“乱说的乱说的。”019话不停，一个头两个大，对现在的尤黎没任何办法，难哄程度比之前上升了不止一个level，他立即道，“就算宝宝坏了牙也只有我能看见，现在不用出门上学，在家待一会儿就能长回来了。”

“而且宝宝现在本来就该掉牙——”

空气里的哭声停了一会儿，

几秒后变得更大了。

019停了一瞬，立即改口，“宝宝坏了牙也很可爱？”

完全没用。

“错了，错了，祖宗，以后都不吃了好不好？”019选择不再提“牙”，他用湿巾给小尤黎擦着嘴巴，“不是都吐出来了，肯定不会坏。”

019，“喝水缓一缓嗯？不是还要听课，宝宝还听不听了？”

坐在他怀里的小人根本不理他。

是真没招了。

019擦干净手，弯下身将那些零食袋都塞进垃圾桶深处，让它们被塑料袋遮得严严实实，正准备继续想话术哄。

眼还没抬起来，被健康手环检测到情绪和心跳都剧烈波动的小尤黎就被转移到了系统空间里。

·

04收到了提醒，刚操作完就看见他离开了不到半小时，就哭得不成样的小猪。

黑发雪腮的粉团子看见他就小跑着扑了过来，一头撞上后抱住他的大腿。

04，“？”

他用力摁了摁额心。

“小猪先别哭，和我说发生什么事了，说完再哭，不管什么事我都能解决，不急。”

04说完不再出声，就这么单腿半蹲下来，静静等着，让尤黎自己缓过来。

没人哄了，一会儿就会自己停。

几分钟后，04听见人哭哭噎噎的认错。

“对不，对不起……我刚刚吃了甜甜的冰激淋，还有好多糖果，很多很多pocky棒。”

“我知道错了，04让它不要坏……”

04，“……？”

他尽量心平气和。

“小猪说清楚，什么坏？”

小尤黎抽着气朝他张开嘴巴，露出里面整整齐齐，没有黑线，白白净净的，看不出一点蛀的痕迹的牙齿。

04，“有人说你的牙齿会坏？”

不然凭借这个没真笨成小猪的脑袋，绝对不会等吃完了才后知后觉。

小尤黎掉着眼泪地点点头。

04片刻才道，“昨天吓唬小猪的事是我不对，我和你道歉。”

空气里的呜咽声停了停。

“吃冰不用去医院打针，也不需要输液，不是一点都不能吃，可以尝一尝。”

“只是会有一定影响，但不会让身体出那么严重的状况，这里面当然也包括口腔，不会让你的牙齿出现问题。”

小尤黎的哭声慢慢小了。

“也不会真的变成和小时候一样。”

“我拿你不懂的事去哄你，是我的问题，小猪可以怪我。”

尤黎吸着的鼻子渐渐停了，“所以，所以可以吃的，吃了好多也没关系？”

04，“那也不是小猪偷吃的理由。”

“是可以吃，但最好不摄入，而且吃了多少？肚子都圆了，今晚还用不用吃饭了？”

“我不在没人管你了是不是？”

尤黎的鼻子都被捏住，一下就不通气。

04，“是你吵着要吃的，还是有人喂的你？”

“不说实话小猪就等着掉牙。”

空气中刚响起一下抽鼻子的声音。

尤黎就听见04开口。

“好了，小猪看着我，蛀牙的事结束了。”

“再掉眼泪试试，我给小猪三秒钟回答时间，三——”

“都有的！”

04不用一秒就听到了答案，他无情宣布，“小猪这几天都不用出去了，在你没恢复回来管不住自己，也没人能管得住你之前，都待在系统空间里。”

“空间我会上锁。”

“以后谁都进不去。”

“系统面板会和你用来上课的平板同屏，不管是几天还是多久。”

几个月一年都得在他身边待着。

完了，04肯定生气了。

尤黎小短手都纠到一起，“我没有，没有哭很久的……不完全是哥哥把我弄哭的，”

“嗯，也有我的原因。”

“我以后都不会背着04偷偷吃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

不会以后都见不到其他哥哥们了吧？

小尤黎急急的，“今天，今天我也有好好上课，我把笔记给04看好不好？”

04，“不用，我知道小猪在原则上不会出问题，即便没人看着你。”

小尤黎没有办法了，刚刚他还是突然进系统空间的，说不定019还在等着他呢。

他刚刚控制不住情绪，哭得那么厉害，对方肯定也不放心。

小人抬起手抱住他脖子，也不讲话，就这么水汪汪地望着人。

04，“……”

04，“一周。”

尤黎没多久就听见他不得不服输的两个字。

“情况我会说清楚。”04摁着眉心，看不见事情什么时候能得到消停，“最多一周，小猪就能恢复过来。”

“行不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