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奇怪了。
应渊知道, 自己依靠皇帝和养父天然的权力,让她答应了对触手怪来说很过分的要求。
他不该这么做。
可又没法对她说出:你可以去找其他孕体,我不在意。
他在意得要命。
最终也只能将自己的一切都补偿给她。
他没再拒绝过她的任何需求。
只要她想要他, 他都会抛下所有事物去陪她,无论她怎样对他。
不管是蒙眼睛也好, 跪伏着任她从后边入也好,将脑袋埋在她裙下也好,怀她的卵也好,只要她能开心。
他抛下一切尊严与道德的枷锁,将自己献祭给她,甘当她的孕体。
亲密时,她总会蒙上他的眼睛, 不许他看她。
但平常, 她的目光总是只投向他,如果有其他人出现,她会赶紧将脸埋进他怀里, 像是强调着他对她的归属。
应渊一开始还不适应在侍从面前这么与她亲近, 像是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开,所有人都知道他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下手。
他手忙脚乱想要遮掩。
但她坚定地埋在他怀里, 手臂抱着他的腰背不放。
连她都不在意,他又何须掩耳盗铃般遮掩?
应渊渐渐也不再遮掩, 光明正大地与她携手,甚至在有着侍从候立的餐厅中将她抱到腿上亲自喂食。
每当有其他人在时,她都会格外与他亲近。
包括且不限于将脸埋他怀里撒娇,黏在他身上不看任何人。
原本宫中的侍从还只是有所猜测,现在已经是实打实地确认了。
魔龙皇与苏荔殿下有着超出养父女的亲密关系。
原先还有大臣贵族想找魔龙皇给苏荔殿下说亲,现在也是缩着脑袋, 一言不敢发。
之前说亲是想借苏荔殿下攀附上魔龙皇,那是结亲。
现在说亲是想跟魔龙皇结仇。
龙族的占有欲强得恐怖。
更何况这是魔龙皇一手养大的伴侣。
谁敢沾边,谁就是不想活了。
魔龙皇怀孕的事也随之传了出来。
这次是真有皇女要诞生了。
至于苏荔殿下成为皇后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以龙族对伴侣的忠贞和独占欲,不会再有其他人登上这个位置。
帝都上层都在等待着魔龙皇宣布婚事。
而魔龙皇……
他根本不敢跟苏荔提结婚的事。
别说结婚了,他连摘下眼罩的请求都不敢跟苏荔提。
外人看到的都是苏荔依偎在他怀里,对他满含依恋。
实际私下里,他的一切完全由苏荔掌控。
她让他戴眼罩,他就只能顺从戴上。
龙族有着极强的夜视能力,却无法穿透眼罩。
每当眼前被黑暗遮蔽,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无论怎样睁大眼都看不到她,应渊的心都像是骤然空了,随之升起无尽的不安和恐慌。
龙族的占有欲强到连伴侣离开视线范围内都接受不了,他却需要一次次承受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他开始习惯于在黑暗中寻觅她,与她相拥、亲口勿,与她一次次身体接触,主动骑上她的触手。
只有这样,心中的空寂才能得到些许慰藉。
当一切结束,苏荔会将被子盖严实,遮盖住身体,然后解开他的眼罩。
只有这时,他才能在这样近的距离下看看她。
他的目光停驻在她面上,贪恋着她的每一分每一寸。
“应渊,你吃饱了吗?宝宝吃饱了吗?”
苏荔依偎在他怀里,与他相贴,抚着他的肚子问。
“嗯……”
应渊沉沉应了声,低垂下眸。
对她来说,与他亲密大概也只是一种喂食行为。
龙族深爱着伴侣,也永远都在渴望伴侣的爱。
只是很难得到对等的回应。
应渊克制地亲口勿着她的发顶,有力的手落在她光洁的背后,几乎想将她揉进骨血之中。
却又舍不得伤她一分一毫。
最终只喷吐出带着烧灼气息的滚烫呼吸。
“你好少说话哦。”
苏荔靠在他胸膛低声道。
应渊平时话也不多,但还是会和她聊几句,关心她的种种。
但到了床上,就完全成哑巴了。
不仅不说话,连呼吸声和喘气声都被尽可能压抑住,一点多余的声音都不肯发出来。
应渊闻言默然许久。
他不知道该怎么在那种情况下出声。
他抹去所有身份,在黑暗中当她的孕体。
他也以为……她不会想听到他的声音。
“你想听什么?”
他干涩问,嗓音带着久未出声的艰涩。
如果她希望他配合地叫几声,他也会照办。
哪怕那对他来说太过羞耻。
“什么都可以啊。比如说叫我名字,又或者是告诉我你舒不舒服,还有想要我做些什么,是重一点还是亲亲你。”
苏荔掰着手指举例,声音甜软。
“苏荔……”
他试探着唤了声。
“嗯?”
苏荔回应着,抬眸疑惑看他。
“我想……我想看看你。”
应渊低声说着,手抚上她细嫩的脸,深深注视着他。
“好,给你看。”
苏荔歪头在他掌心蹭了蹭。
她一直是个对孕体很大方的触手怪,见他一副看不够的样子,她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更多身体。
“还要看吗?”
她笑着问他。
应渊差点被她身前的白嫩晃花眼,忙闭上眼,伸手拉过被子给她遮盖。
手不慎蹭过那柔软时,更是如被灼烧般一颤,火速将手收回来。
能在数千度高温的龙焰中行动自如的魔龙皇,却怕她身体的温度。
明明在蒙眼亲密时已经接触过许多次,真到他眼前,他反倒不敢看也不敢碰了。
“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我看到身体。”
应渊将她用被子层层裹好,几乎将她卷成一个毛巾蛋糕卷,只露出一个水母头小脑袋。
苏荔一脸茫然。
“我什么时候不喜欢被你看身体了?”
她又想起什么,补充道:
“只要把触手收起来就好了。”
应渊微怔,想起她之前让他帮忙吸食水分。
在那之前,她都是直接让他吸触手。
但那一次,她将触手收了起来,让他触碰到了……
他当时并未多想。
所有的理智都在她腿间消失殆尽。
现在回想起来,确实不同寻常,也不像是她对他的作弄。
那就只能跟她说的触手有关了。
“为什么触手不能给我看?”
应渊轻声问,透着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