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连着几天没敢去见苏荔。
哪怕生活在一个皇宫里,当初为了方便照顾她,连寝宫都挨在一起……即使这样,应渊也尽可能避开与她碰面。
然而,他的身体检查给他带来了一个更大的噩耗。
【恭喜您,您已怀孕4天、5天、6天、7天、8天、9天。】
看着这宛如系统故障般的提示,应渊愣了会,往下翻看,才发现是六胞胎。
她往他的身体里产了六枚卵。
平均一天产下一枚。
那一周里,他其实也隐有感应。
但那一切对他来说都太陌生了,他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思考。
她也总会动作温柔地安抚好他的情绪,带他在欲海中沉沦。
而如今,应渊看着扫描影像中已形成的孕囊,和孕囊中的六颗卵,只觉浑身都是冷的。
比他跟自己一手养大的幼崽交合更加糟糕的事。
他还怀上了她的卵。
但孕体就是用来产卵繁衍的。
苏荔在她认定的孕体身体中产卵是她的天性。
他没法责备她。
只能怪自己。
一切都是他不好。
这种事,本身就是年长者的错。
他比她更加成熟理智,却没能照顾好她、引导好她。
应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对未来一片茫然。
他不该怀她的孩子。
可他又不可能杀死她的孩子。
只能……生下来。
应渊唇色微白。
他躲了苏荔半个月,终是被她堵在了办公室里。
“应渊,今晚能一起睡吗?”
苏荔睁着粉嫩的眼睛看他,如春水桃花。
“你最近工作好忙,都没时间陪我,我好想你。”
应渊说不出话来。
他虽一直避免跟她碰面,但一直让银月照顾着她,知道她的所有动向。
她没有找其他孕体。
她至今只有他一个孕体。
如果他不陪她,对她来说会很残忍吧?
也或许会促使她去找更多的孕体。
应渊终是应了下来。
“嗯。”
“好耶!你忙完了吗?已经很晚了,可以回去休息了吗?”
苏荔问他。
“……可以。”
应渊垂眸,避开她的视线。
这些天,他几乎都歇在办公室里。
该处理的早就处理完了。
其实并没有那么多工作。
只是他心乱如麻,不敢去见她。
苏荔开心地将他带回寝宫,让他坐在她的床上,然后拿过提前准备的眼罩,给他戴上。
应渊看到了那有着粉红描边的黑色眼罩。
他垂眸沉默着,并未做任何反抗地任由她给他戴上眼罩,遮蔽了所有视线。
他本就不该看的。
也没有立场和资格这么做。
黑暗抹去了所有身份,隐匿一切道德纠葛。
这里没有什么尊贵的帝国皇帝,也没有什么年长的养父。
他只是她的孕体。
黑暗剥夺了视觉,也放大了其他感觉。
他能闻到她身上馥郁的香气,像是盛开的海.棠。
也能感受到她游走在他身上的触碰,点燃了一切。
因为看不到她,所以更加渴望触碰她。
需要更多的触碰才能让心安定下来。
所以,在她的手从他手边拂过时,应渊下意识握住了她。
苏荔微愣,随后展开手指,与他十指交握,将他的手抵在脑袋旁,俯身进入他。
应渊张口喘息,克制着将声音压低到极致。
而苏荔低头口勿他,侵入他的口中。
应渊的身体微微颤栗。
即使已经在那一周里经历过许多,但对于她这样的亲近,他还是很难适应,难以平静以对。
当一切停歇,已是天明。
苏荔摘掉他的眼罩,起身去洗澡。
他对突然的亮光并不适应,眯了下眼,随后才缓缓睁开。
早晨的阳光透过没拉好的窗帘照进来,日光带着炫目的暖意。
空气中还残留着她的气味,他和她的味道交织在一起,融合成一种令人迷幻的香气。
风从窗户吹进来,扬起窗帘,将一切吹散。
仰躺着的应渊缓慢眨了下眼,随后撑着脑袋坐起身,捡起跌落在床边的衣服穿上。
昨日混乱迷离的一切都停留在黑暗中。
天亮了,一切也该结束了。
他又该回到皇帝和养父的角色。
他不知道该怎么在这样的状态下面对苏荔,尽快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他刚准备走,浴室门就开了。
应渊身体微僵,闻声回头,见苏荔头发微濕,单手捧着脸从浴室出来,身后氤氲着水汽。
她的脸颊水润透亮,像一颗剥了皮的荔枝。
她揉着脸抬眸看他,眼里泛着些许愁意和苦恼,理所当然地要求他:
“应渊,我又泡太久了,身体里多了好多水,你帮我吸一吸。”
应渊停住脚步,不知该走还是留下。
这样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她很小的时候,他就帮她吸过。
她喜欢泡在水里,又容易泡过头,一从水里出来就会不舒服,需要弄干。
他会用浴巾将她整个裹住擦拭,然后带她去晒太阳。
如果还晒不干,就需要他用嘴吸。
最开始的她小小一颗,像颗小果冻,将自己送进他嘴里,让他帮忙吸去果汁。
连汁水都是甜的。
后来她渐渐长大,还有了拟态。
应渊还是偶尔会蹲在她面前,吸吮她的触手。
那时的他虽觉这样有些不太好,但他行得正坐得直,心无杂念,只当这是在照顾他的触手怪小宠物,他所珍爱的幼崽。
但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大不相同。
不该再那样做了。
但当苏荔在床边坐下来,睡裙垂落而下,手搭在腿上期待地看向他时,他还是走了过去。
如果不弄干,她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