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从她口中听到残忍的话。
那会让他万劫不复。
苏荔疑惑看他。
“明明是你说的呀。”
“是应渊不让我把触手给任何人看,包括应渊自己。”
苏荔道。
应渊愕然。
他说过这样的话吗?
脑海中隐约有所印象,好像还是与他不让她找孕体有关。
苏荔又道:“应渊还不许我看别人,只许我看他一个。每次有其他人出现,我都要捂住眼睛,把脸埋进他怀里,不能看其他人。”
应渊:“?”
这个他好像确实说过。
但他是这个意思吗?
苏荔这些天在人前与他的“亲近”似乎有了缘由。
她不是亲近他,而是用他遮挡视线,避免看到其他人。
“你、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应渊想要解释。
“你可以看其他人,只要……别跟他们太亲近,别把他们当成孕体。”
曾经说不出来的话,现在似乎能够说出口了。
大概是发现她对他的在意比他所想的要多。
他不让她对人展露触手,她就收起触手,连他都不给看。
他让她只注视他,她就真的只注视他。
虽然向她提出这样的要求还是太过自私。
但他没办法不自私,这是他唯一的奢求。
求她只要他一个。
“原来是这样的吗?”
苏荔对应渊的听从同样只有一个底线,那就是应渊当她的孕体,陪在她身边。
所以她很轻易地接受了应渊修改后的新要求。
“好的,我只要你一个孕体。”
虽然一个孕体对触手怪来说太少太少了。
但他是应渊啊。
是她培养罐中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
是救治了她的人。
是从小照顾她、爱护她、陪伴她长大的人。
他是像“妈妈”一样的存在。
却会比妈妈陪伴她更久。
她愿意为了他做出一切退让。
更多的孕体、更多的子嗣、乃至建立自己的触手怪王国,都没有应渊重要。
应渊从没想过她会这样轻易答应他的要求。
仿佛这对她来说只是再小不过的事情。
但应渊知道不是的。
他知道对触手怪来说孕体有多重要。
这无异于她为了他一个人,放弃了未来成长的可能性,放弃了建立自己的势力。
“为什么?”
这是违反触手怪天性的选择,应渊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最喜欢应渊了,应渊最好了。”
苏荔努力带着身上包裹严实的“蛋糕卷”,蹭进应渊怀里,与他贴贴。
她眼中的喜爱从不作假。
她一直爱着他。
应渊曾经将这样的喜爱当成了她对长辈的依恋。
但或许,并不仅是如此。
“我并不好,我很自私。”
应渊抚上她的脸,眸中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我身为你的养父,却背弃道德,将你占有,把你限制在身边,让你只能拥有我一个。”
苏荔从小跟在应渊身边,学过很多种族的文化和知识。
闻言理解地点了点头,道:
“我明白,这代表这你爱我。”
应渊哑然,没法反驳。
是的,他很爱她。
即使他再不想承认,不敢面对自己的心,他也深爱着她。
不仅仅是对幼崽的爱。
“我可以爱你吗?”
应渊低声问,眸中痛苦挣扎。
“当然啦,我们是伴侣嘛。”
苏荔对他道。
她知道龙族的种族特性,龙族只会跟伴侣亲近,且终身只会有一个伴侣。
他们早就归属于彼此。
应渊没想到能从她口中听到这个词。
不仅是孕体,也是伴侣。
他克制不住心中的情意,忍不住口勿她。
而她也回应着他。
苏荔被裹成蛋糕卷,没法动作,只能仰面接受着他难得主动的口勿,一点点回应。
这样的体验对她来说很新奇。
应渊被心中的情感所支配,在亲密中解开了她身上包裹的被子,她的一切都展露在他面前,包括触手。
苏荔愣了愣,将触手往身后藏,轻推他提醒:
“眼罩。你说过的,我不能给你看触手。”
应渊眼眶微红。
“当初是我不好,让我看看你好吗?”
哪怕一次也行。
他都这样说了,苏荔当然不会拒绝。
她张开手臂,把自己呈“大”字形摊开,然后把触手也摊开。
“你看吧。”
应渊的视线一寸寸从她身上描摹而过。
这样注视自己一手养大的幼崽,实在冒犯。
但他忍不住。
他太想她了。
想注视她,也被她所注视。
应渊握住她的一根触手,腰身下沉。
苏荔惊得捂住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睁得极大。
哇呜。
这样的应渊,第一次见呢。
原来不戴眼罩的应渊会这么主动。
“下次也不戴眼罩好不好?”
苏荔缠着应渊问。
深蹲着的应渊垂眸深深注视她,对上她明亮的眼睛,道:“好。”
他愿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一切代价。
哪怕备受指责,污名加身,内心的责备伴随终身。
他也要求得注视她的机会。
只要她还允许他这么做。
他背弃所有身份道德,与她坠入爱与欲的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