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速离 也去死一死(1 / 2)

应戾皱眉, 上前一步道:“是来游玩,多谢你们,我们还有事, 先行离开。”

应戾护着乐哥儿和小栗子走出了这边。

而在这短短几息,陈逢已细看了小哥儿和哥儿的容貌,他背着手,深沉的眼眸中满是慈爱。

而他身后常咏, 之前作为安州刺史, 如今坐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看到这俩人相见,擦了把额头的汗。

他瞄了眼陈逢的脸,见没什么异状, 松了口气, 毕竟没见过,应当是认不出……吧?

那边走了一会儿阮乐忽然道:“应戾,你有没有感觉刚才那个人……”

应戾:“没有。”

阮乐:“……好有威严,至少比旁边身居高职的常咏有威严。”

应戾沉默不语。

阮乐傻笑几声:“不会吧, 应当是我看错了, 这天太黑,本就看不出什么。”

应戾眼眸中闪过心疼,乐哥儿比以前思考问题想的快、想的多, 甚至一点就透。

可这样并非都好, “乐哥儿,其他人怎么样和我们无关。”

阮乐笑呵呵点头,可这场打铁花到底看得不尽兴,晚上回去洗了澡躺在床上。

在小栗子睡着后,阮乐大睁俩眼, 滚到应戾怀里,手往应戾下边伸,却被应戾拦下。

阮乐瞪他:“你不想做?”

应戾起身把他抱到屏风后的榻上:“乐哥儿,你能告诉我,你在难过什么?”

阮乐:“我没有。”

应戾亲他一下。

“我没有。”

应戾又亲了一下。

“我……”

应戾压住他深吻,等到他气喘吁吁后道:“乐哥儿,你看出的东西我也看出,那人说不定也看出,这京城,并非久留之地。”

“我知道。”阮乐的泪珠滑落在榻上,很快打湿了一片,“我只是难过,他不是最好。他是了,那娘这么多年的真心,岂不是成了错付。”

应戾心里像被一只手狠狠拧了一把,他擦拭乐哥儿眼泪:“乐哥儿,心里要是过不去这坎,那不如我们留下,好好调查此森*晚*整*理事。”

阮乐痛苦道:“我不知道。”

阮乐不知道他后来怎么睡过去,他只知道他听到应戾在不断哄他,他拉着应戾的手不松开。

翌日上午,浑浑噩噩的阮乐在应戾给他洗漱完后坐着发呆,小栗子察觉出小爹神情不对,也不敢调皮,坐在小爹身边无声陪他。

不多时,应戾上来,他手心捏着一张纸条。

“没问出是谁送的。”应戾坐下把纸条打开,上面只写了两个字——速离。

阮乐瞬间红了眼眶,他趴在应戾肩头再次哭泣,这两个字无声中说明了许多东西。

这一整天阮乐没出去,他躺在床上想,他要不要走,回去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多好。

留下没有任何意义,那人如今身居高位,有妻有子,日子过得自在。

他去横插一脚,何必。

可阮乐又很不服气,那娘哪!娘又要如何!娘这么多年的等待,娘这么多年被人辱骂又该如何?!

下午应戾把打听来的事告诉了他,陈逢是在二十四年前和当时吏部尚书家的姐儿,也就是如今的贺夫人成的亲。

而那个时候,娘刚生下他,身上背负着村里人的辱骂,忍受着爹娘离世的痛苦。

那边痛苦难过,这边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阮乐几乎咬碎了牙齿,当年娘和那人可是在衙门落了户,有过婚书的。

应戾怕乐哥儿气出好歹,忙给他顺背。

“乐哥儿,想留下就留下,你有我在,没想好咱们再待几天,好不好?”

阮乐捂住脸点头:“再待几天,让我想想。”

·

京城陈府后院。

一姐儿一哥儿正在演武台上比划,一人用刀一人用鞭子,打的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陈逢坐在下面听鞭子落在地上的声响笑着看旁边的妇人跃跃欲试,他道:“柔姐儿,这几日你累了腰,莫要再练武。”

贺轻柔瞪他一眼不解气,又拧着他耳朵低声骂道:“老不正经,我腰怎么累,你能不知道。”

陈逢陪笑:“柔姐儿,我的错我的错。”

演武台上的一哥儿一姐儿看到后各自收了势,陈贺珏撇撇嘴把玩手上鞭子:“姐,我可算明白你为什么现在还嫁不出去,在这京城我就没遇到过有哪个像爹这样能受气的人。”

陈贺瑶拿着布疼惜地擦刀,闻言翻了个白眼,送他一个字:“滚。”

这话勾起了陈贺珏的脾性,一甩鞭子就要和他姐再打一场。

陈逢给贺轻柔剥了个荔枝,贺轻柔吃着瘫在椅子上道:“你说小璟怎么偏偏要去大理寺,那姓文的和我们家不对付又不是一天两天,小璟在他手底下能好过,还不如去吏部锻炼锻炼。”

陈逢哄道:“小璟脾性执拗,一贯如此,咱们不如先担忧下他的亲事。”

说起这个贺轻柔一肚子火,陈贺璟今年二十二,没一个喜欢的姐儿、哥儿。

陈贺瑶今年十八,愣是没一点想找世家少爷的想法。

陈贺珏还小,刚十五岁,但脾性是出了名的爆,以后还不知有哪个能容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