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无措地抿了下红润的唇肉，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被盛秦衍吮过的触感，难为情的红了脸颊。
“……我来吧。”林澄溢出微粉的指尖伸过去，要拦盛秦衍。
他何曾被人这般对待，即便是以前病症缠身，他住院期间，穿衣之事也极少假他人之手。
盛秦衍微掀眼皮，淡淡瞥了一眼：“想继续在榻上待着？”
什、什么话啊。
林澄怯怯地弓了弓脚，不敢阻拦了：“没、没有。”
他才没这么想。
玉白足背漫上层淡薄的粉，连带脚踝之上的牙印也红了一些。
盛秦衍滚了滚喉结，手腕一转，改握住林澄细弱的脚踝。
“晚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落下，他的手从繁复的衣摆钻了进去。
……
几个时辰之后，林澄被盛秦衍抱着上了马车，放在软垫之上。
白嫩的眼皮哭的通红一片，饱满的唇肉更是肿了起来，眼尾红红的，鼻尖红红的，像是个被男人染上颜料的小玩偶。
“娇气。”盛秦衍曲着指腹，拂去他眼角上的泪珠，又运起灵力汇到手掌，有节奏的为少年揉腰。
林澄身体颤了颤，没有说话。
他不想哭的，可是他控制不住，盛秦衍怎么这么坏啊，他怎么求饶，都不放过他。
“坏人。”林澄软绵绵的骂，毫无威慑力。
盛秦衍微勾唇角，以意念打开储物空间，取出龙珠，讨好的推到少年手边：“好，我是坏人。”
马车轱辘，缓缓从佛门山脚离开。
到南郡都，已是三日之后。
南郡都地势偏远，比不得盛京繁华，却也别有一番淳朴风气。
除夕之夜，除旧迎新，普天同庆。
天色尚未完全灰暗，官道之上，已是人来人往，灯火通明。
烟火气十足。
马车稳稳停在一客栈前，店小二笑容满面的迎上来：“两位客官里面请，客官是打尖还是住……”
目光触及盛秦衍怀里少年的脸庞，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直勾勾的，看的林澄往盛秦衍胸膛里躲了躲。
盛秦衍面色微沉，深邃的眸子咻然转寒，顿时，店小二感觉到一股刺骨寒意从脚底蹿起来。
他面上的表情僵住，一动不敢动。
“小的、小的……”小二哆哆嗦嗦的，似是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几分，叫他喘不上气来。
盛秦衍看也不看他一眼，一锭金子稳稳落入店小二的怀中：“住店，一间天字号上房。”
店小二劫后余生般松出口气，连忙取了钥匙为两人带路。
他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恭恭敬敬地为盛秦衍开门，正要询问需不需要备热水和膳食，厢房门在他面前“砰”地关上了。
店小二：“……”
店小二颠了颠金子，屁颠颠下楼了。
“离烟花赏还有一个时辰，要不要休息一会儿？”盛秦衍弹指，点上厢房中的烛火。
灯火明媚，满屋透亮。
林澄点点头，他从没坐过马车，几日颠簸下来，他的腰肢快要颠散架了。
厢房窗户敞开着，栈外喧杂之声飘进厢房，乐融融一片。
林澄好奇地望了一下：“你怎么想到来这里看烟花？”
去盛京或者青阳，不是近些么？
盛秦衍垂着眼睫，面上没什么表情：“听人说这里的烟花赏还不错，随便看一看。”
明显不想多说。
林澄便不多问，静静观赏着外面的景色，灯光晕在他艷丽的眉眼，漂亮的不像话。
盛秦衍不错眼凝视着，缓声说道：“电子屏还跟在你身边？”
林澄一个激灵。
在阁楼里的时日，他被盛秦衍哄着逼着，几乎什么都说了。
他的来历，他的身世，他的任务……除了主神和主空间的存在，盛秦衍全都知道。
这还是首次听盛秦衍提起，现代化的词汇从他口中说出，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林澄偏头看向飘在他身边的电子屏：“还……”
“在”字含在嘴边，他桃花眼微微睁大。
盛秦衍问道：“怎么了？”
林澄语无伦次道：“电、电子屏亮了。”
自从他中止任务，电子屏幕就熄灭了，再也没亮过，如同死机了一样。
可如今，却又亮了起来。
盛秦衍眼睛微眯，电子屏不知连接着何处，能强行控制少年的行为，存在一日，少年便有一分离开的风险。
电子屏重新亮起来，对盛秦衍而言，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不动声色收紧手掌，不动声色地问道：“又有任务？”
林澄也不清楚。
他粉嫩的指尖在虚空中划动着，拉动屏幕：“不是。”
资料栏显示的信息并没有变。
盛秦衍剑眉微皱，莫不是有其他变故？
……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
震天锣鼓紧锣密鼓的响起，南郡都百姓循着鼓声向城门口聚集过去。
不一会儿，城门口密密麻麻都是人，好不热闹。
受到气氛感染，林澄也随着人流跑了一段路，占据到了比较靠中的位置。
可惜，定制的身体不给力，被周围人高马大的人挡住了大半视线。
可怜又可爱。
盛秦衍轻笑了下，做了件他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情——拦腰抱起少年，放坐在肩头之上。
林澄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抱住盛秦衍的脑袋，皮肉之上馨香流溢。
“你做什么？”
盛秦衍捏捏他的指尖：“能看到了吗？”
林澄反应过来，玉白的耳朵一红，磕磕绊绊道：“能看到。”
而且看的很清楚。
就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盛秦衍本来就高，肩上坐着个人，看起来又高了一截，混在人群之中，颇有鹤立鸡群的之感。
周围不少人都看了过来，密密麻麻的视线，缠的林澄颇为不自在。
他悬空的双脚小弧度晃了晃，底气不足地娇声道：“放我下去吧。”
烟花持续放了两个时辰才停下来。
彼时，正值新年伊始。
百姓乐上眉梢，笑呵呵的互相道喜，祥和又喜庆。
林澄拉拉盛秦衍的衣袖，盛秦衍低下头。
四目相对，林澄眉眼弯弯：“盛秦衍，新年快乐。”
时隔十二年，盛秦衍收到了他两世以来，第二次祝福。
来自于同一个人。
唯一的一个人。
盛秦衍心头跳了一下，满满的酸胀感充斥着胸口，几乎让他手指止不住发起颤来。
迎着少年澄澈干净的眼睛，他低哑着嗓音道：“澄澄也是。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