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矮冬瓜赶到医院的时候,冯枭的母亲、姐姐、高雅、紫雪、老疙瘩、雷刚、胡子哥、巴特等都守候在冯枭的跟前。
冯枭已经苏醒了,他看着这个陌生的医院,一直没有说话,所有站在房间里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他说话。只要冯枭一说话,就好了。一旦醒了不能说话,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期待的眼神,一双双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冯枭。大约五分钟后,只见冯枭的嘴吧,微微列了一下,问道:“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此言一出,几个女的首先捂着嘴巴,喜极而泣,哭得稀里哗啦。冯枭的几个兄弟,看到冯枭能说话了,高兴地都无法形容,老疙瘩由于一时激动,用拳头把墙壁砸得“咣咣”响,雷刚兴奋地把自己的两个拳头往一块砸,胡子哥年龄大些,比较稳重,他用手摸着自己的把撇胡子含泪笑着,巴特高兴地说:“现在有一壶马奶酒就好了,可以好好地庆祝一下。”几个兄弟中,矮冬瓜的年龄最小,大家都把他当一个笑料,爱拿他开玩笑,他也愿意让这些大哥们,开他的玩笑,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他是其中的一份子。几个大哥哥,原以为矮冬瓜的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傻乐,其实不然,矮冬瓜表面上乐呵呵的,但他的内心是孤寂的。他没有手艺,他个子不高,没有多大的力气,打架也不如大哥们。说是大哥,除了胡子哥有三十多岁,其他都是二十四岁左右。
“大家都不要哭了,我大哥不是好好的吗?我大哥有九条命,只要他活着,一定会让那些害他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矮冬瓜突然说道。
听了这话,大家都擦干眼泪,冯枭伸出没有挂吊针的左手向母亲示意。冯枭的母亲赶紧走过去,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满眼含着泪笑道,“枭儿,你可把老妈给吓死了!你忘啦?你是在洪福大酒店里喝酒时,被一个男服务员在你的酒里下了毒,然后你就昏迷到现在才醒过来。”
冯枭想了想,说道:“嗯,你一说我好像记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妈,我没事,让您老人家牵挂了。”当冯枭的母亲退下后,冯枭的姐姐慢慢地走过来,抓住弟弟的手,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个不停。冯枭用左手擦去姐姐脸上的泪珠,安慰道:“姐姐,我想你最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我和你一样,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但在老爸的大仇未报之前,我决不能死,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是咬也要把害死老爸的仇人给咬死。”
冯枭姐姐浮肿的脸,开始消退,她婉然一笑:“别说傻话,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即是你不给老爸报仇,老爸也可以理解你的,因为我们面对的对手太强大了,我们就如同蝼蚁一般,只能任他们欺负。我们现在就像一只鸡蛋,而我们的对手就像一个大石头,鸡蛋碰石头,结果可想而知。你是老妈和姐姐的唯一希望,你千万不能有事。”
冯枭看到姐姐的眼泪一直在流,他的眼眶也湿润了,说道:“姐姐,只要弟弟活着,就不会让这些坏人来欺负你们,我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我还是一个男人吗?我活着还有什么用,还不如死了好。”冯枭说着说着,情绪就显得很激动。
冯枭躺在病床上看看姐姐的脸庞,发现姐姐和母亲长得很像,如同母亲年轻时候一样。不过姐姐现在全身还是有些浮肿,浮肿没有完全消退,还没有恢复到原来好着时候的样子。到现在,姐姐还没有记起当时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从后面打了她,有些记忆还很模糊,冯枭知道这都需要时间来解决。
冯枭的姐姐退下后,高雅走过去拉着冯枭的手,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打了一拳,说道:“让你不听我的话,那天喝酒的时候,我再三劝你少喝点,你就是不听,说没有事,没有事,现在有事了吧?”
冯枭看着高雅毛茸茸的大眼睛,知道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笑道:“你想害死我呀,我是个病人,有你这样对待病人的吗?你刚才一拳险些把我的心给砸掉了。”听了这话,大家都跟着笑了。
冯枭想了想问道:“给我下毒的服务员抓到了吗?”
“人是抓到了,他就是为了三十万,才给你下的毒。他和你根本不认识,只是受了刀疤脸的教唆,才干的。我们刑侦队已经对洪福大酒店前期的探头,做了查看,确实是刀疤脸和邱宁宁见过面。目前刀疤脸在逃,他只是个小人物,主谋另有其人。我们只有把刀疤脸抓到后,才能逼他说出主谋人。”
“只要我不死,我会解决这些事情的,就不麻烦刑侦队了。等你们抓到他,黄花菜都凉了。”冯枭有些不悦地说道。高雅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冯枭现在满肚子的怒气。只要是他想干的事情,她估计自己是拦不住的。于是她便默默地转身,走到了冯枭的母亲和姐姐的身边坐下。
紫雪赶紧走上去,握着冯枭的手,露出了一对小酒窝,说道:“大哥,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报仇有的是时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风水轮流转,我不相信我们的实力,会一直是这个样子?我相信你,有一天你的实力会超过那些害死你父亲的人。到那个时候,我想就是你报仇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