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哥冯枭躺在重症监护室,为了以防万一,高雅是这样安排的,他和老疙瘩,雷刚,巴特四个人,轮流在冯枭的门口外站岗,每人三个小时。因为胡子哥身上有伤,还没有好利索,所以就没有安排他站岗。还有就是矮冬瓜,他个子小,也没有多大的力气,也没有被高雅安排站岗。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没有安排站岗的矮冬瓜,躺在兄弟烧烤啤酒屋内的床上,转辗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想到大哥冯枭还躺在医院里,他就有了一种危机感,如果冯枭一旦醒不过来,怎么办?他该何去何从?但他又想到老疙瘩的话,说大哥有九条命,他就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祈求上苍保佑大哥能平安度过,这个不眠之夜。
矮冬瓜眼睛干涩,他到房间的镜子里面一看,自己的眼睛红红的,就像兔子的眼睛一样,有些上火。于是他来到床上,紧紧地闭着双眼,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温香的笑脸,还有她微微颤动的大胸。还有温香强吻他的那种感觉,矮冬瓜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下面也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他下地喝了一口水,继续上床睡觉,但越想睡,越是睡不着觉。
就在这几天内,温香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让他到她的家里去,被他以各种理由给拒绝了。拒绝之后,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的高兴,反而有一丝失落感。矮冬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这几天脑袋总是昏昏沉沉的,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上有温香的气味,他害怕被大哥闻到,被其他几个兄弟闻到。他怕兄弟们笑话他,挖苦他,说自己和一个扫厕所的中年女人,如何如何。
为了让自己感觉上干净一些,他在卫生间里,把自己的身体,洗了一遍又一遍。他不断地在自己的身体上打香皂,把自己的下面,洗了又洗。他甚至想,温香有没有啥病,不要传染给他。
矮冬瓜总觉得自己怎么会突然堕落到如此地步?他才二十三岁整,刚进入二十四岁,就和一个三十三岁的中年女人,有了如此的荒唐的事情。矮冬瓜有些恨这个温香,是她让自己最近总是失眠,是她夺取了他的处|男之身,是她夺取了他的初吻。他越想越生气,恨不得把温香给掐死。
但当他想到温香的眼泪,想到她乞求自己做她男朋友的样子,他就有些可怜这个扫厕所的女人。他的丈夫已经死了三年,她为了女儿没有再嫁人。下岗,扫大街,然后去扫厕所。他能为这个可怜的女人,做些什么呢?他不想只做一个小白脸,他不缺钱,他也有能力去挣钱。
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是一个很势利的人,如果温香不是一个扫厕所的年轻女人,他又会怎么想?自己的心里是不是还是这样的感觉呢?他不知道,他不想这件事情让任何人知道,这是他内心深处的一个秘密,一块暗伤,一段不能见光的回忆。
想到温香,矮冬瓜就不由地想起了,她16岁的女儿李思思。她清瘦亮丽的面容,忧郁冷漠的眼神,让他无法忘记。他想解释,但他又不敢解释,他怎么解释?说他和她的母亲有过那种关系?他想他没有这个胆量说出口,他羞于启齿。李思思一定把他想成了一个鸭子,只有夜店里的鸭子,才不会介意女人的年龄,只要给钱,和多老的女人都可以上床。
想到这里,矮冬瓜的身上就不由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鸭子?他是鸭子吗?不是,绝对不是。他是一个高富帅吗?也不是,他即不高,也不帅,至于富,跟他有多大的关系吗?那只是父亲的财富,和他没有关系,他要靠自己的手创造财富。这样他才能理直气壮地,在人前说话。
就在矮冬瓜如锅里的煎饼,翻来覆去的时候,他的手机“叮铃”一声,他知道有个短信。于是矮冬瓜拿起手机一看,是一句留言:“你睡了吗?”看着这条短信,矮冬瓜愣愣地看着,想了一会还是回了三个字:“睡不着。”当这三个字刚发不久,温香就又发了一条短信:“你来我家吧。”
就这一句,你来我家吧,彻底让他无法睡眠。他坐起来,穿好鞋子走出了,兄弟烧烤啤酒屋。虽然天上没有月亮,但好在有路灯。矮冬瓜点燃一根烟,把衣服的领子往起来拉了一起,便一路狂跑。到了温香家的楼下,他看到她家里卧室的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