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也没闹着要去他家,或者死皮赖脸的要他送回去了。
倒是让琅渊乐得清静。
刚好接戈清桑这个单的事儿,他并不想告诉楼淮之。省的他反应过度,给他搅黄了。
他窝在休息室的椅子里休息,本想着熬到大家都走了,就去场子里看守。
结果琅渊这几天精神高度集中,实在太累了,竟然抱着腿,窝在椅子上就这么睡过去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来,琅渊一个寒颤,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见场馆已经全都熄了灯,琅渊一手端着洒水壶,一手拿着电棍,将大灯打了开来。
只见呼啸的风将一串鲜花的架子,吹得直颤,萧萧作响。
呼……看来是他太笑看戈清桑了,人家根本不屑做这种小动作。
琅渊一颗心放下来,尽职尽责的将所有花都喷了一边水保湿,跟值班的跑过来巡逻的场务员工打了照面,又回小屋打瞌睡去了。
这一觉才终于睡踏实,再一睁眼,已经到了七点。
“小狼?嗐,你这么尽责,怎么一晚上没回去?”场务惊叹的问道,将早餐递给琅渊。
“嗯,鲜花要保湿。一会再喷一遍,然后我要去取下戈少爷要的捧花。”
“好嘞,那你忙。早餐记得吃!”场务见人这么上道吃苦耐劳,不禁也舒心赞赏的拍了拍琅渊的背说道,“下次若是有鲜花要求的场子,我一定叫你。”
“好,谢谢。”琅渊礼貌的笑了笑,也接过了人家的好意早餐。
可惜熬了一晚上没睡几下的胃,吃了两口包子就觉得腻得想吐。琅渊干脆开始去干活。
说起来原剧情的天韵会场这里确实也是‘主角’事业真正发展起来的起点。因为吃苦耐劳的性子,随机应变的机智,跟场务负责方打好了关系。
后续的场务鲜花布景单子越接越多,后来还聘了学徒,吞下了不少场务布置的盘子。
所以他的事业线任务便是一个身价资产的指标,达标就可以获得世界值,脱离世界了。
哦,现在得再加一个攻略狗作者那个副主角角色。
等琅渊忙了一圈,带着玻璃罩温室的‘朱丽叶’和捧花材料回到会场后台,外面的场会已经开始了。
好像是一个跨国大集团的老总继仪式的酒会。
很多商业大亨和精英人士,有头有脸的基本都会来。之前好像听戈清桑说楼淮之也会去。
琅渊专心的做着捧花的最后工作。直到一个声音通过话筒和广播,整个穿透过前后会场。
他觉得很熟悉,与之前天天在耳边唠叨的那个,平日很温柔温顺的狗子嗓音很像。但此刻没了温柔,只有高位者那种冷漠淡然的威信。像只狮子威风凛凛的低吼般,颇具威严。
琅渊将捧花放回恒温箱锁起来,像只好奇的兔子,三步两步冲到后台的门口,遥遥望去。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男人。眼中的目光好似没有焦点。
他正在台上熟练的演说着,没多久就被台下一阵掌声淹没,他就消失在了琅渊的视野里。
其实说起来,他一开始以为一身工作西装社畜模样的楼淮之,那个会在小面馆吃拉面的楼淮之,一定是个朝九晚六的社畜。
直到上次亢奋的楼淮之,把自己一堆身价翻出来,说要交给他。
可他还是没有想到。
楼淮之竟然就是那个楼氏集团的独子。
琅渊自嘲的轻笑,这个傻狗。
这样的他,他家里怎么可能会同意他们的婚事。还要扬言说立马去领证。
可是领证又如何,他们家族还是可以甩一笔钱砸在他脸上,让他们离婚。
亏他当时还真心动了一瞬间。虽然是因为傻狗的丰厚财产。
琅渊笑得也不知道自己是遗憾,还是生气了。转身干脆不去想这个令人糟心的人。
好在当时想着估计坑了他的身价财产可能也不够达成任务目标,拒绝了金钱的诱惑,准备好好按剧情搞事业。
“却狼!”
戈清桑的声音响起。
琅渊回头就见到一脸高傲笑意的戈清桑。
“来拿捧花。今天可是我跟楼哥哥,公布订婚的日子呢!”戈清桑昂着头,尽量俯视般不屑的望向琅渊,“你不会……因为嫉妒没做好吧?”
琅渊勾起嘴角,想从气势上让他难过?想多了。
“走吧,带你去取。”琅渊淡漠的开口,还顺带了句祝福,“蠢狗配你也算般配。祝福你们。”
“你说谁蠢狗!”戈清桑见人骂楼哥,顿时不乐意了。
“我骂他又没骂你,你不会这么小气吧?”琅渊抱胸斜倚在门口,眉眼弯弯的和蔼可亲的说道,“别生气,生气会变丑。生气,皇冠会掉。”
琅渊边说还边看了看戈清桑淡雅的小头纱,伸手嘲讽般的在头上故意比划了一个皇冠掉落的动作。示意他穿这么一身,别那么激动。
“哼,回头再收拾你。”
戈清桑从琅渊身边过的时候,小声嘟囔了一句。
但他还是忍住了脾气,自己进了门,拿备用钥匙拧开了恒温箱,取走了捧花。
反正狼已入局,何愁不落网呢。
琅渊扑捉到了戈清桑离去时,阴冷斜撇向自己那不怀好意的眼神。
这人是不是蠢?跟狗作者一样蠢。准备害人都写在脸上了,搞得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
还跟他玩什么?
琅渊默默将遗留下的恒温箱收好,也跟着去会场了。
“却狼!”
琅渊原本终于完结戈清桑的订单任务,准备松口气享受下酒会的高档零食。结果,又遇上不速之客。
他随意端起手边的酒杯,好似要去跟人敬酒般,钻进人群,默不作声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