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是有生意要跟妈妈谈?”面纱遮着脸,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不过从这气质来看,估计可是个大美女。送上门来的鸭子岂有推出去的道理,老鸨笑得眼睛都亮了。
苏凝夕并不接她的话茬,只是眨了眨眼睛,看向楼上:“妈妈,我们寻处僻静的地方,慢慢说。”
老鸨听声音只觉得这是个冰山美人,她手里可有好几个王公子弟好这口呢,这下子可以大赚一笔了。
关了房门,苏凝夕解下面纱,她捏着下巴训问老鸨:“妈妈,我这容貌,您可还满意?”
老鸨看着苏凝夕呆住了,这可比绮芳阁现任头牌“宝儿”还美啊,说是天仙都不为过,她听到苏凝夕喊她,这才反应过来,当即点头:“满意,满意。”
“我来绮芳阁是为了贴补家用。”为了避免自己被认出,苏凝夕编造了一个凄惨的身世,“家父多病,家母已故,但我并不想沦为烟花女子,所以我只卖艺不卖身。一周后我会再来,对了,我擅歌舞,妈妈可以在这段时间打好广告。”
“至于银钱,五五平分。”苏凝夕不是来这里赚钱的,所以五五均分并没有什么可惜。
“好!”老鸨回答地很痛快,既然鸭子已经躺在案板上了,一刀下去还不是迟早的事吗?
现在的情况,还不宜打草惊蛇。
这天,苏凝夕正躺在椅子上看书,珠儿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绮芳阁那边有动静了?”苏凝夕猜出珠儿这么风风火火的是为何事,并没有表现地太过惊讶。
“不……”珠儿一手叉腰,喘了好几口粗气才把后话接上,“不仅仅是这个,二小姐不知何故,左眼肿得老大,正痛得在满地打滚,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
苏凝夕想起她用手揉眼睛的那一幕,大概是毒渗到眼睛里去了,不过此毒内服才有效,沾到眼睛最多疼上一周,也算是给她个教训了。
“老爷去看过没有?”她喊爹爹不过是在众人面前做做样子,在珠儿面前就不必如此拘谨了。
“老爷听到此事,只说了句‘作孽’,并未理会。”珠儿说这话的时候,别提有多痛快了,害人之人终害己,现在连亲生父亲都不待见她了。
苏凝夕满意地点点头,果然不是个心软之人,苏月夕这回估计要多遭点秧了。
“绮芳阁那边呢?”这才是她当下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苏府麻烦事不断,只有炼了药彻底制住她们才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听说那边新来了一个‘仙儿’,号称舞技天下第一,容貌更是难得一见。”珠儿看着画了妆的苏凝夕,夸赞道,“我觉得还是小姐像个天仙,可美了。”
“就你嘴甜。”苏凝夕嘴角含笑,这绮芳阁的妈妈还真是敢说啊,她都没在妈妈面前跳过舞,妈妈就敢说她“舞技天下第一”,就不怕她跳得不好打脸吗?
“珠儿,你觉不觉得‘舞技天下第一’夸张了些?”苏凝夕的确学过跳舞,但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天下第一她还真不敢当。
“哎,小姐,你就别计较这个了。”珠儿喝了一口茶,明显比苏凝夕懂这方面的事情,“绮芳阁只要来了个美人,老鸨都这么说,反正去那种地方的人也只在意你长得好不好看,跳得好不好都不重要了。”
苏凝夕想想是这个理儿,搁在现代,这就叫炒作。
绮芳阁不愧是京城有名烟花之地,老鸨这么一宣传,几条街都知道绮芳阁来了个美艳超群的“仙儿”,喜欢玩新鲜的早就守在了绮芳阁里,嚷着让仙儿出来接客。
苏凝夕倒是很守时,一天不多,一天不少,刚好一周才到绮芳阁去见老鸨,把歌舞事宜谈妥。
“我这绮芳阁的姑娘都有艺名,见你气质不俗,我便叫你‘仙儿’,往后客人这么叫你,都应着些。”老鸨打量着苏凝夕的身材,盘算着开苞那晚该收多少银钱,要不还像从前似的,给个底价让客人们去竞价。
“嗯。”虽说苏凝夕不太喜欢“仙儿”这名字,觉得略显俗气,不过比起那些小红小绿实在好了不止一个档次,反正又不是在这长期干下去,名字的事情忍忍就好。
“你可会弹筝?”老鸨盯着她那双纤纤玉手,仙儿说她会舞,但这舞再静还是要动,不符“清冷玉女”的形象,第一次出场表现出的气质要独特,给客人的感觉要惊喜,最好让所有人一次就记住你。
“略懂一二,不过并不是很好。”她小时候学过筝,只是疏于练习,技法不熟感情不深,后来就改学跳舞了。
“没关系,不用弹得很好,我要的不是要琴师。”老鸨摆摆手,觉得弹得好不好根本无所谓,来这种地方的能有几个真正懂琴,不过是瞎起哄罢了,“我给你的定位是‘清冷系’美人,所以第一次出场你得表现出清冷高雅来,让客人一次记住你,用弹筝表现这种气质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