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不能退。

“父皇，这人烧火的地方是民居。”

卫国民居修的极窄，在那种地方放火，那人的目的绝对不只是唐怦。

卫王皱眉。

“父皇，当日在花车旁的人皆是儿臣王府的护卫，若是由刑部盘查他们，不甚便利，儿臣认为此事，由儿臣来查最好。”

察觉到卫王的态度松动，褚燎白又抛出一个理由。

这个理由说的巧妙，王府的人自然是听褚燎白的话，由刑部来查，护卫们顾及自己的利益，说不定会隐瞒，但是褚燎白是他们的主子，有天生的威严，护卫们在他面前撒谎的可能不大。

卫王终于同意：“那便交给你，不过此事中任何动向，你都要先和我汇报，再行动。”

“儿臣领命。”

“既然想要的得到了，那不快叫唐怦滚上来！”卫王笑骂，这些小辈当真是不懂尊老，事情还没决定，就和他赌气。

没等褚燎白下去找唐怦，唐怦便是大咧咧地从楼梯拐角处冒头。

“不用滚啦，我就在这里。”

唐怦古灵精怪的模样让卫王又气又好笑：“若是朕不同意，你今日就不上来了？”

“那哪能呢，卫王英明神武，体恤百官，肯定会同意啦，我不过是崴了脚，走的比三王爷慢了些。”

唐怦步履稳健，哪里有崴脚的模样，自己撒谎也就是算了，这女子还把三王爷也拉下水。

官员们从未见过如此无赖的姑娘。

卫王却知道她就是这种脾气，看在唐怦之前立下的功劳，还有后续还需要她继续训练军队的份上，卫王不与她计较。

“你也是训兵有功，那合香阁也有功，朕升你一品，封你为二品兵部侍郎，赏一年俸禄，合香阁则得我亲笔牌匾，你觉如何。”

“甚好甚好，卫王果然大方。”

唐怦笑眯眯地点头，又补上一句：“皇上，合香阁是青楼，你题字的时候写的潇洒一点，不要太正气。”

“就你事多，朕知道了。”卫王嗔怪一句，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朕知道，你定要插手这件事……”

“好啦好啦，我保证动手之前，绝对会先和你汇报，可以了吧。”

唐怦与卫王你来我往的熟络，终究是刺了这堂上某些人的眼，柳芸蓉刚刚见褚燎白与卫王顶嘴时，她心里正高兴着，谁知道，让步的会是卫王。

而今这个女子，更是一上来就和卫王如此亲昵，她从没见过卫王这般纵容的神情，哪怕是她最得宠的那几年，卫王也只是看她的眼中带着几分温柔。

柳芸蓉嫉妒的发狂，若不是知道卫王的动向，她甚至要怀疑卫王是不是背着她在外面生了个野种。

但即使不是野种，唐怦与褚燎白的亲密关系，再加上卫王对她的青睐，柳芸蓉的危机感越来越浓。

这个女子，绝对不能再放纵！

柳芸蓉不是个稳重性子，情绪到位，她说话从来不过脑子。

“皇上，臣是臣，君是君，若是过于仁慈，一些没眼力见的人是会逾矩的。”

柳芸蓉的话明显是针对唐怦，面色转冷，唐怦勾起嘴角。

“说仁慈，谁比得上皇后呢。”

“大胆！谁允许你这么和本宫说话！”

“我和皇上也是这么说话的，难道皇后比皇上还要厉害？”

唐怦一句话堵住柳芸蓉的嘴，趁机火上浇油：“皇后真是仁慈，只要哭诉到位，哪怕卫王觉得没有证据的事，皇后也可以凭自己的喜好主持公道。也多亏了皇后，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世界上会有没有证据，也能定罪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