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蓉瞳孔猛缩，呵斥道：“你莫要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皇后最清楚吧。”

唐怦的语气没有威胁，柳芸蓉却在里面听出极强的胁迫意味，若她说的不是事实，柳芸蓉自然不惧，可那日她帮洛水莹出手一事，是真实发生的。

原本以为不就是一个小官，教训一下无碍，谁知道她会被卫王如此喜爱，这事要是让卫王知道，定会对她失望。

柳芸蓉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看到她的表情，唐怦知道自己已经抓住她的痛脚。

“皇后，你倒是说说，我是不是胡说八道。”

柳芸蓉许久没有说话，在一旁淡然坐着的卫王，这时候也不免起疑。

他虽相信自己的枕边人，但也知道在她的心里，最重要的不是自己这个王，而是将来注定会坐上他位置的褚祖皓。

他无法割舍掉相濡以沫几十年的亲情，但也不能允许她瞒着自己，干涉朝纲。

“唐姑娘，那日是我想去见见你，不巧在路上碰见了洛家二女，我母后与她也有些姻亲，所以不便拒绝，才带上了她。”

沉默之时，褚祖皓插进了对话。

他的话只是说了一部分的事实，没有说完，唐怦如果想把接下来的说出来，也完全可以。

“我还以为你们是专程找茬，原来只是有些人多了些心眼，行吧，那这事算了。”

褚祖皓救过她，当时她也说过自己欠他一个人情，既然他想要唐怦放过他母亲一次，唐怦也就顺势将这个人情给结了，此后便两不相欠。

卫王对唐怦话里的意思起了兴趣：“那日可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洛家二小姐得了个婚约，想在我面前炫耀，后来被我给教训了一顿，现在婚约已经解除，自然也没什么事了。”

唐怦一说，卫王便将所有的事情都联系起来，不再多言。

酒席刚刚进行到一半，但唐怦没心思陪这些人吃喝，与卫王告辞，借由还要训练士兵的理由，退场。

卫王乐意此事，也就准了。

“看看那女子跋扈的模样，刚刚我看见她厚颜无耻的接下三王爷给她的披风。”

酒席恢复了原来热闹的模样，有些人的心思却怎么也回不到酒席上，眼里只看得见唐怦与褚燎白之间的亲密。

谁会不想得到美男王爷的青睐，可惜大部分人都没这本事，看见个得到的，自然心里泛酸水。

“是啊，舞刀弄剑的，哪个男子会喜欢这样的女子。”

说这话的是个大官家的女儿，虽有修为，却只是例行修炼而已，在京城官家的眼里，女儿只要有些修为，证明自己与百姓不同就可以，至于将修为视为必须要修行的，只有那些大家和从军的官员家里。

前者一般不在讨论范围，后者是被鄙视的对象，唐怦自然被归到了后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