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房地产的父亲失误圈了一处烂尾楼导致资金链断裂,欠下三亿债务无力偿还只得宣布破产。幸亏晏卓力挽狂澜,所需报酬是季氏独子omega的五年。
得到喘息的季父正拖着破破烂烂的身家重新起航。
说完后,季乐池再次保证自己会找准定位,不让晏卓烦心。
听得晏卓连连点头,满意道:“你心里清楚就好。”
他起身,身材高大的alpha瞬间占据了全部视野。
“你继续休息吧,我这边还有事,晚上再来看你。”
“哦哦,好的呢。”
目送晏卓离开,季乐池琢磨他该是经过考验了吧。
于是放下心来,重新躺下盖好被子,打着哈欠睡回笼觉了。
可能是家里逢遭剧变的缘故,季乐池精神不太好,刚才坐起来说话,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等养好精神了,再琢磨东山再起的事也不迟。
虽然折断骨头去当情人,但骨子里的傲气却不容消磨。
五年内,季乐池可以依靠晏卓,可五年后呢?
曾经听圈内人说过,晏卓虽然花,但对情人出手特别大方。
合约到期后,晏卓大概率会再给季乐池一笔不菲的钱财。
但晏卓填补季家的天坑,是由季乐池的五年青春换来的。
合约结束后得来的钱没有正经名头,跟打赏似的,季乐池绝不会接受。
正当季乐池在隐忍中昏昏欲睡的同时,主卧附近书房内颇为鸡飞狗跳。
臊眉耸眼的alpha蹲在地上,空气中充斥着焦躁与不安的味道。幸好书房内另一人是个beta,浓郁呛人的信息素根本影响不了他。
景尧推了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努力压住唇边幸灾乐祸的笑意。
“晏卓你就放心吧,你老婆醒来后再躺上两天,病情就能基本稳定下来。他脑袋里的血块不严重,慢慢会自己散掉,只要情绪不大起大落,别受刺激就行。”
晏卓欲哭无泪,崩溃地把头发搓得乱七八糟:“怎么办啊景尧,我老婆真的精神错乱了!他认为他家破产倒闭,还把我认成包养他的金主了!”
“没办法,谁让你自作孽撞了人家脑袋?”
景尧耸耸肩,继续道:
“现在只能顺着季总的臆想演下去,等恢复记忆他也就痊愈了。但是千万切记,绝对不能打破他的世界观,这种刺激会加重病情的。”
晏卓闷闷听着,蹲在地上长蘑菇。
看朋友这么没出息的样子,景尧终于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晏卓抬头,幽怨地瞪着身为医生的好友:“怎么不笑死你。”
“笑死我谁给你家宝贝季总看病?”
景尧挑眉,转身收起办公桌上散落的病例与CT片,作势要走。
“别别别,乐池那么爱面子,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失了智,等他好后不得没脸见人了?”晏卓连忙把人拦住,“你再留两天,等他稳定再走。”
见好友正为媳妇着急,景尧也不再拿乔,把手中的检查报告扔到桌子上,叹息道:“没我你们可怎么办啊。”
“是是是。”
高大的alpha腆着脸把医生压回沙发,眉眼间满是挥散不去的焦虑与担忧,正与空气中张牙舞爪的无形触手相应。
医生扭头瞟了一眼门缝,又仔细端详晏卓片刻,凭借丰富经验判断道:“你应该要收一收信息素了。”
他朝窗台扬了扬下巴:“把窗户打开通通气。”
晏卓翁声照做,然后搬来椅子坐在医生对面,颓废地弓下腰,有力的双臂撑在大腿上,垂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景尧静静地看着他,背在身后的手腕一翻,掌心里陡然出现一柄枪型特种发射器。
发射器尖端的针头闪着寒光,里面装有控制alpha暴走的速效平复剂。
不管平时关系有多好,但晏卓终归是个顶级alpha,暴虐和征服那是刻在基因里的。
别看晏卓表面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甚至私下里有时看起来也不怎么太靠谱。
但熟识晏卓的景尧深知其切开黑的本性,晏卓脾气上来跟疯牛一样谁都拉不住。
易感期就更吓人了。
一旦失去理智,目之所及内能动的活物,都要上去揍到对方不能动弹为止。
当初晏卓去追季乐池那个凶悍的omega时,景尧是成天提心吊胆,生怕季乐池触了晏卓的霉头,打赢坐牢打输住院该怎么办。
好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人拉扯了四年多,总算有惊无险地修成正果。
而且晏卓这种占有欲强的,居然愿意陪季乐池隐婚。
就连婚宴都是在季乐池的要求下,与近亲和朋友聚了个餐。圈内根本不知道晏季两家结亲,目前有不少omega和alpha都盯着他俩配偶的位置蠢蠢欲动。
真不知季家的omega给晏卓下了什么迷魂药。
有了隐婚打底,结婚三年,季乐池肚子一直没动静都不算稀奇。
毕竟人家放着季少爷和晏夫人不做,成天埋头开拓事业,非要抛头露面周璇在一众alpha间吃苦。
这要放到别人家里,二十七岁的omega,生的小孩都会打酱油了。
不过说实在的,景尧挺佩服季乐池。
比起兄弟媳妇,还是称他季总更顺口……算了,扯远了。
景尧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alpha身上,警惕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良久,晏卓抬起头,通红的眼圈令景尧心中一惊,差点条件反射要把药剂打在晏卓身上,却听他淡淡问道:“乐池什么时候才能好?”
景尧不敢卸下防备:“最短三月,不出一年。”
“你确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不会落下后遗症?”
“我确定。”
“那就好。”
晏卓顿了顿,短暂失控后理智重归,他冷静道:“你住别院,客房应该收拾好了,你让何嫂带你过去。”
说完,他前去开门,偏头示意景尧离开。
呆愣愣的景尧捏着发射器走出书房,直到房门不轻不重“砰!”一声关在眼前,脊背的潮湿粘腻感才后知后觉地鲜明起来。
“……爱情的力量原来这么大,居然能将一头野兽驯成忠犬?”
景尧收起由□□改造的便携式特种发射器,摇头感慨着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