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意是个磨人的长夜。
推门之前他提醒:“穿好衣服,我要进来了。”
里面的人说好了。
然而一推开门走过去,男人整个人就怔住了。
曲线玲珑,周身莹白如玉的人,站在淋浴间,玻璃门开着,她就这么睁着清澈无辜的眼睛望着他。脸颊因为饮了酒,依旧泛着迷人的红。
男人的呼吸霎时窒住,心跳也停了一拍。
抚摸过,也蹭过,唯独没有见过她原本的模样。
现在,一览无遗。
说不想看是假的,克制着不看亦是假的,也没有必要,只是他明白,面前的人是借着几分薄醉,故意使然。
妖精,绝对是妖精,把他勾引进来了。
便让他再也走不掉。
周梨站在那儿,许是被他目光逡巡,终于有些不好意思,她的手指一把勾过他的皮带:“靳屿成,你帮我洗吧。”
男人喉结滑动着,伫立在原地。
周梨抿了唇,贴近他,圈着他腰紧紧抱住,声音娇软:“再不洗澡,我都要感冒了。”
男人心中深叹:
投降吧。
怎么斗得过她。
他都不知道扣子是自己解的,还是她解开的,花洒里的热水是先浇在谁的身上……
回过神时,淋浴间水汽氤氲,两人被温热的水滋润过的光滑皮肤,紧紧贴在一起,热烈地缠吻,不休不止。
沐浴露的香气萦绕,周梨的嘴唇被牢牢攫住,唇舌相缠,人被抵在瓷砖上。
身前是滚烫,身后是冰凉,滋味万千,不能言语。只是感受越发强烈,她的手圈在他脖颈,仰头迎接他炽热的亲吻,白净的腿不自觉想盘上他腰。
怕她感冒,男人没敢在浴室玩太久,帮她擦净身上的水,再给她裹上了浴巾,自己胡乱擦了一下,围着浴巾,而后单手抱着她回到卧室。
人再次被放在床上,周梨没心没肺地笑着伸手勾着他的脖子,让他倾倒向她。
他怕把人压坏了,撑住了身子。
她依旧睁着那双泛了水光的漂亮眼睛,没说话,只是挂着微笑看他,拖着尾音喊了声他的名字:“靳屿成——”
像极了小孩要糖吃。
男人眉心一拧,这个醉鬼是铁了心?
“不怕?”他问。
周梨摇头。
“为什么要怕?”
靳屿成语气低淡:“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
周梨伸手揉他的脸:“那可以多开几次嘛。”
男人气结:
“谁教你这些的?”
“还多几次!胃口还挺大。”
“你想要几次?”
周梨涨红了脸:“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的。”
话音落,温软的手已经贴住了他的腹部,开始肆意游走,靳屿成喉结滚了滚。
卧室的灯开得恰到好处,光线暧昧中,男人亲吻过她润润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再亲向她的颈部……同时大手四处游走,周梨被刺激得身子直扭。
两块浴巾被扔在一旁,男人就着卧室浅橘色的灯光看她。
方才在浴室,有的地方没仔细看过,现在才看清楚了。
很美。他说。
周梨又扭了扭腰。
随着他的亲吻与抚摸,周梨开始哼哼唧唧。
她明显动情了,喘息亦跟着加深了一些,腰也扭得更起劲儿。
啧,才这样,就受不了了。
待会儿可怎么办?男人摇头。
她却仿佛不想再忍受,只想要他,迷离的声音问道:“还不行吗?”
男人无奈:“那你得疼死。”
周梨不信,让他试试。
不信邪是吗?
男人冷嗤一声。
“等下你别哭。”
她说我才不会哭。
果然,他只是稍稍不那么温柔,周梨就开始咬牙,却仿佛不想认怂,努力地忍住。
可是慢慢的,她能忍住就奇怪了,光洁的额头已然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周梨的手揪紧了床单,揪出一个旋涡。
他说放松。
可她根本放松不了半点。
整个人紧张得不行,额头的汗更密。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用哭腔念他名字:“靳屿成——”
男人低低回应:“嗯。”
“我疼。”
他知道。
这也令他更困难,额头的青筋都迸起了,却还要先顾着对她加以安抚。
他俯身吻了吻她,温声哄:“乖,再忍忍。”
躺着的人猛烈摇头,手揪着床单,拳头握得极紧。
“乖——”他只能继续哄。
她好像被哄住了,男人没再缓慢应对,趁其不备,像个破门而入的歹徒。
男人的呼吸在那一瞬沉了。
与此同时,周梨自眼角滑落一滴生理性的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