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叛逃(1 / 2)

◎怀上女儿,接上手筋。◎

姜姻如同被钉在了门口, 脚步似是灌了铅。

她酒气熏熏地冲进来,本是要……

但却见着如此真诚炽热的目光,她感觉被这样的目光刺痛了。

这般目光将她钉在了原地, 无法迈出一步。

“阿姻姐姐?”

这已经是蓝絮第三次唤她了,他又爬起来, 赤脚下了床,走到门口来,他还是笑意盈盈的, 一双真挚的眼睛弯成新月,再扬起左右脸颊上深浅不一的两个酒窝。

蓝絮拉住姜姻的一只手, 往床|上带, 一边走一边说:“怎么醉得都走不动路啦?不管外面是谁惹了我的阿姻姐姐生气, 都可以来找我, 我会哄好阿姻姐姐的,嘿嘿……”

说完,他拉着姜姻上了床, 爬过来,给她宽衣解带。

姜姻心里翻江倒海,明明回来的路上, 都想好了此刻该做什么事, 该说什么话。

为何,现在一动都动不了, 为何, 一句话都说不出。

姜姻的朝服繁复, 蓝絮忙活了半天才全都解开。

蓝絮“呼”了一声, 长出了口气, 喃喃自语道:“这衣裳真麻烦呀, 真是累死我啦,好啦……这回我们之间终于坦诚相待喽,再也没有隔阂啦。”

隔阂?

又一次,姜姻被这个词扎了心。

姜姻沉默了,因为他们之间的隔阂不光是衣裳,还有……欺骗。

蓝絮见姜姻还在发愣,他自言自语继续说着:“阿姻姐姐醉晕啦,看来阿姻姐姐也是妖精变的,上回说的那个叫什么来着?醉蟹,对!阿姻姐姐就是螃蟹变哒!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这不重要,既然你晕啦,那就我来主动吧,你不嫌弃我笨手笨脚就好。”

蓝絮笨拙地讨好她,奉上亲|吻,尽管笨拙,但也是极其努力地讨好了。

姜姻闭上双眼,任由蓝絮在唇上又亲又咬。

她深吸了一口气,搂住蓝絮,将他轻轻地放平。

蓝絮嘿嘿地傻笑着,在他的几次记忆里,这种事,都是疼得生不如死,但现在,他迫不及待。

只要能让阿姻姐姐消消气,只要能怀上孩子,他愿意做任何事。

姜姻不急着做,她轻轻地吻他,从脖|颈往下,亲到锁|骨、胸|膛……

蓝絮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他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身|上传来疼痛,反而是传来酥|酥|麻|麻的愉悦感觉,他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为什么这次……与众不同?

蓝絮闭上双眼,他完全放心地将自己的全部都交给她。

随她处置。

所有的感觉,都来自于她。

姜姻一直一言不发,她看着他肌|肤全都泛|红,再往上看,他虽然还在深深地笑着,但睫毛也在颤|抖。

他又紧张,又期待。

姜姻摇摇头,无论如何,都要演下去。

该奔入主题了。

蓝絮像是撑着一叶小船,顺着溪流而下~

他像是变成了一只小小的蜻蜓,小爪爪扒着叶片的边缘。

耳边是呼呼风声,身|侧是潺潺水声。

高山溪流,顺势而下。

溪水一泻千里。

蓝絮从未体验过如此感觉,他当真觉得自己变得轻盈了起来,只要攀住叶片,就能随风飞起。

姜姻的动作很轻柔,她不敢再震裂他的伤口,每一下都小心翼翼,仿佛蓝絮已经变成了易碎品。

什么样的易碎品?

彩云。

只要风轻轻一吹,就将他吹散了。

姜姻不敢吹散了他,所以动作一轻再轻,尽是温柔。

小叶子还在小溪山涧漂流。

“蓝絮。”

姜姻唤出了他的名字。

可蓝絮眼神迷|离,思绪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他只能听到潺潺水声,听到自己微弱的喘|息声。

整个人都被某种感觉占满,再也听不得一句了。

“蓝絮……”

姜姻又唤了他一声。

同时,停下了某种动作。

山涧的小溪不再流动,水凝结了,小叶片悬在半空中,不上也不下。

小蜻蜓抖|落了一下薄如蝉翼的翅膀,站了起来。

蓝絮动了动,他半睁开双眼,脸上更是红得厉害。

“阿姻姐姐?”

蓝絮的声音有些沙哑了,他并未像前几次那般发出惨|叫和求|饶,而是一直在呻|吟呢|喃。

他甚至都没发现,姜姻在叫他的全名。

姜姻拉住他滚烫的小手,她俯下|身,用装醉的语气说:“蓝絮,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蓝絮还是没注意到,他现在整个人都被快|感占领。

姜姻见叫了三声,蓝絮都没反应,她松开手,掐住了蓝絮的脖子,用力。

溪水全部瞬间蒸发,露出溪水下坚硬的尖锐石头。

小叶片从半空中跌落,小蜻蜓在交付自己那一刻,就自愿剪去了翅膀,他愿意将全部的性命安全都交付给叶片。

可叶片坠落,也将小蜻蜓摔了下去。

小蜻蜓摔在尖锐石头上,一路向山下滚去,摔了个七零八落。

蓝絮瞬间清醒过来,他瞪大了双眼,紧张地看着姜姻。

刚刚明明那么快乐……怎么突然粗|暴起来。

蓝絮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一定是我出现了幻觉!

他紧紧地闭上双眼,嘴里念叨:重来一次!

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见到……还是如此。

姜姻还是眼神严肃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原来不是幻觉,就是姜姻又变凶了。

尽管如此,他也很快就安慰好了自己,没关系,不论是凶凶的姜姻,还是温柔的姜姻,他都喜欢,不管被怎么对待,他都心甘情愿。

蓝絮的手攀住姜姻掐|住自己脖子的大手,哑声道:“随便阿姻姐姐怎么处置我啦……别把我掐死就好啦……”

姜姻深吸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他还以为是在玩。

姜姻第四次唤他:“蓝絮!”

蓝絮这回听清了,他吓得瞬间流出眼泪,他的手也跌回床|上,他连反抗都不敢了。

她……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我暴|露了?!

姜姻见他的神情,看来是清醒了,她继续说:“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你不就是想要令牌吗!只要孩子生下来,我就给你!”

蓝絮听着自己眼泪一滴滴落在枕头上的声音,他几乎被吓傻了。

“说话!”姜姻不想再看到蓝絮流泪了,她感觉快要演不下去了。

蓝絮每次受到巨大的惊吓就会咳嗽,他咳的剧烈,上半身一仰一仰地咳着。

“别……别咳了……”姜姻手忙脚乱地起身,放了他出来。

她以为是做的,其实蓝絮是吓的。

蓝絮越咳越厉害,腰|间的伤口裂开一小条口子,渗出一点血迹来。

姜姻一时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不咳了,她慌乱之中,甚至还想去捂蓝絮的嘴,还想去按住他抖|动的肩。

可是这都不能让蓝絮止住咳嗽。

“别咳了!”姜姻从散落在一旁的朝服里找出了令牌,立刻塞到蓝絮的手里,问:“这样能不能别咳了?你不就是想要令牌吗!你到底怎么了?”

现在没做,也没吃也没喝,为什么会咳成这样?!

蓝絮的手里攥着令牌,竟然真的是令牌,和阁主给的画像上一模一样。

蓝絮的脑袋里“嗡”的一下,咳嗽声果然停了,他呆呆地看着姜姻,一时不知所措。

姜姻长出了一口气,差点没演下去,她见着蓝絮虽然不咳了,但是他的伤口渗出了一点血迹。

姜姻去柜子里取出伤药和纱布,坐回了床|上。

蓝絮还是一动都不敢动,他想过自己会暴|露,但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景下暴|露。

姜姻扶起蓝絮,蓝絮随她摆布着,他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小布娃娃。

姜姻重新给他包扎了一下,再将人放回去。

蓝絮的手里还是攥着令牌。

“药换好了,别哭了。”姜姻轻声说,她现在也不装醉了,就一副清明的样子看着蓝絮。

蓝絮握紧了手里的令牌,他首先问的是:“你……你知道我骗了你?你不生气吗?”

他没有先问:你要杀了我吗?

也没有先问:你怎么知道的?

而是关心姜姻是否生气。

姜姻被气笑了,为什么,他还是这么傻啊!

“生气,但不是气你,我恨的是她,是她横刀夺爱,是她抢走了我的夫郎!不就是个孩子吗!你也给我生!”姜姻忍着心里的悲痛继续演着。

她只要一个合理的借口,让姜家的部曲顺利进入嬴国。

如此大事,必须顺理成章,不能惹嬴国怀疑。

“我生我生!”

蓝絮举起手手,他如自告奋勇一般,说完,又低头摸了摸令牌,问:“阿姻姐姐……或许我已不配这样叫你了,但请允许我继续这样叫你吧,你现在是醒着?还是醉晕了?你若是醉晕了,做出了糊涂事,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说完,蓝絮就将令牌……塞回了姜姻的手里。

姜姻感觉心都被扎穿了!

为什么?

你不就是为了令牌而来的吗?

为什么得偿所愿,没有手舞足蹈、兴高采烈?

而是一脸忧愁地将令牌塞回来?

你疯了?

你为何要为我着想啊!

蓝絮低下了头,他的神情有些愧疚,低声说:“看来我早就暴|露啦,是阿姻姐姐一直都没杀我,我早就该知道,我这样的人,怎么会那么幸运呢?我一直都在骗我自己,我从来都不幸运的,我要是幸运,就不会降生在娘不疼爹不爱的家里,我要是幸运,也不会被丢出来流落街头……”

“别、别说了!”姜姻听着太刺耳了,尽管他的声音哑了,又很低沉,但字字句句都像是刀子扎进了她的心。

“我没醉,我已经清醒了,这姬国女帝,我要反了她!我想反她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非要带兵打回来,将姬国女帝和旭贵君这对贱人全部斩于剑下!”

姜姻的话恶狠狠的,仿佛是对着姬国女帝和旭贵君的恨意,其实……她是在气自己!

“真、真的吗?”蓝絮听着姜姻的语气,好像……不像假的。

他像是躲在兔子窝里受惊的小兔子,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呼唤声,悄悄伸出一个小脑袋,左顾右盼,可身子还是不敢钻出来。

姜姻再次将令牌塞到他的手里,让他攥好,她的一双大手再包裹住他的小手,说:“千真万确!”

蓝絮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他又想哭,但是对上姜姻的眼神,他还是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来。

姜姻摸了摸他的头,说:“那就说好了,给我生个孩子。”

“我生!我生!”蓝絮重重地点头。

此刻,蓝絮的目光更灼灼了几分,姜姻完全不敢对视这样的眼神,她移开了视线。

蓝絮问:“那我……还能叫你阿姻姐姐吗?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当然了,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我从一开始就说了。”姜姻说。

蓝絮用力地攥了攥令牌,这令牌有棱有角的,攥起来还很硌手。

“我是什么时候暴|露的?”蓝絮愧疚得厉害,久久不能自抑。

“嗯……回老家那天,你说梦话。”姜姻随口挑个时间。

蓝絮嘟嘟哝哝地说:“那个时候,我已经爱上你了。”

“什么?”姜姻没听清。

蓝絮摇摇头,改口说:“我对不起阿姻姐姐……”说着,他从床|上爬下来,跪到了地上,他继续道:“我给你下了毒,我还偷了你的银票,阿姻姐姐……我不配你这样真心相待,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姜姻说:“我早就知道了,没事,我已经吃过解药了。”

“什么!”这回轮到蓝絮傻眼了,他磕磕巴巴地说:“你……你竟然早就知道,那为什么……”

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姜姻一弯腰,将人从地上抱起来,放回床|上,伸手抚平他眉眼间的紧张不安,说:“我已经说过了,因为我喜欢你啊,所以我愿意陪着你做任何事,即使你骗我,我也心甘情愿。”

蓝絮彻底被击穿了,他从来都没想过,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好了。”蓝絮说。

姜姻说:“你这个小傻瓜,刚才不是答应过我,要给我生个孩子吗,这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蓝絮继续坦白:“我之前都吃了避子药,是我对不住你,以后我一定会努力给你生下孩子的!”他打算好了,要把避子药通通扔掉!

“好了,现在话都说完了,那我们……继续生?”姜姻说。

这场戏,演得姜姻心里实在苦闷。

蓝絮乖乖躺好,调整姿|势,说:“好耶,继续生!但是阿姻姐姐,可不可以不掐我的脖子?”

“不掐了,掐你只是为了叫醒你,你这个小傻瓜,刚才爽得都意识不清了。”姜姻又重新了起来。

蓝絮含羞带怯地笑,脸色绯|红。

小蜻蜓又攀回了小叶子,山涧天降大雨,溪水倒灌回来,小叶子又顺着溪流一路向下。

蓝絮一只手攥着令牌,一只手拉住她的手,断断续续地说:“我……我能叫你一声妻主吗……”

得到姜姻的点头允许后,蓝絮怯生生地唤:“妻主?”

“嗯。”

“妻主!”

“嗯。”

蓝絮又嘿嘿地傻笑起来,他没有吃痛,是某种感觉几乎要达到最高,太前所未有了,他扔了令牌,伸手扭住了姜姻的耳朵,以此稍稍抵抗。

姜姻她也慢慢趴|下来,任由他扭着。

蓝絮在她的耳边轻声问:“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个冒牌货……”

姜姻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起来,“我不许再这样说自己,你在我的心里,就是独一无二的,你不是冒牌货,你是我最爱的人。”

说完,见蓝絮还要说,姜姻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在一阵缠|绵亲|吻中,两个人都……

事后,姜姻躺平,怀里搂|着浑|身泛|红的蓝絮,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脑。

蓝絮还在微微颤|抖,他停不下来,像是一只小猫在她的怀里蹭|了蹭。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蓝絮还是不安,尽管刚刚已经被温柔对待了,尽管已经得到了她的许诺,可他还是觉得,这一切都太突然了,也太不真实了。

“别再说这样的傻话。”姜姻在他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可爱的人,你就该得到我的爱。”

“那……那妻主究竟是喜欢我什么呢?我长得像阿絮公子的脸?还是……我的身子?”蓝絮还是想不明白,刚才被做到上头,思绪混乱,现在清醒了,他真真切切地握着令牌,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再说这种傻话我就生气了!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谁的替身。”姜姻装出两分严肃说。

蓝絮连忙又贴了贴,说:“别、别生气……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

“那就好。”姜姻闭上双眼,装作做累了睡觉,其实是她无法再回答蓝絮的话了。

蓝絮其实还想再问,但见她都闭上双眼了,那他也就不打扰了,他其实也很疲惫,虽然这次不同往次的生不如死,可还是身|上酸|疼。

蓝絮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他轻声问:“妻主睡了吗?”

姜姻不回答,继续装睡。

蓝絮慢吞吞地爬起来,手指轻轻摸了摸姜姻的鼻梁,嘴唇,低声说:“尽管妻主不承认,我知道我只是个替身,是妻主爱屋及乌,才对我这样好的,妻主最爱的还是阿絮公子吧?希望妻主能早日找回你的阿絮公子,到时候……可不可以不赶我走,让我留下做个小侍呢?我绝对不会和阿絮公子争宠的,妻主能偶尔来陪陪我就好啦,那么……在妻主找到真正的阿絮之前,就让我继续做你的阿絮吧……”

说完,蓝絮将侧脸贴在她的颈窝处,深深地睡着了。

他也累坏了。

自从潜伏进姜府,除了昏厥,他没有一次睡得这么沉过,也没有一次睡得这么安心过。

姜姻的心跳得猛烈,她甚至都怕自己的心跳声吵醒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你以为你是替身吗?

蓝絮的长发从身|侧两边散落,有些落在姜姻的身|上,姜姻深吸了一口气。

你应该就是我的阿絮了。

只有抓回你的阁主,才能知道你为什么失忆,才能让你恢复记忆。

只有抓回你的伯母嬴娴,才能知道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在此之前,最后骗你一次。

令牌号令的是姜家十万部曲,十万将士的性命,不能拿来赌。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这样赌。

姜姻睡不着,她已经连续两晚都睡不着,此刻虽然刚做完,身|上疲惫,但还是睡不着。

倒是蓝絮,没心没肺,睡得这样沉。

一直到天黑,蓝絮睡醒了,他睁开眼,心里想着,我做了个好长的梦,梦里我暴|露了,但是姜姻却说……

蓝絮正胡思乱想着,看着落在一旁的令牌。

不是梦!

“醒了?”姜姻也装作刚醒的样子。

蓝絮将令牌拿过来,问:“妻、妻主?”

“嗯。”姜姻又应了一声,握住他的手,说:“令牌就放在你这儿,什么时候生下我的孩子,我们就什么时候叛逃。”

蓝絮怔怔地点了点头,他最后一次确认:“妻主当真想好了吗?这可是一条不归路,妻主当真愿意叛逃吗?”

“当然了,夺夫之仇,不共戴天。”姜姻说。

蓝絮:“……”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问:“那妻主以后再打回来,会娶旭贵君吗?”

他担心自己的地位又要往下排一位,先是阿絮公子,再是旭贵君,再是自己。

“不会,我会亲手杀了他,背叛我的人,我都要杀了。”姜姻冷冷地说。

蓝絮立刻三指指天,说:“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背叛妻主!我再也不会瞒着妻主做任何事,以后和阁里的每次往来我都会给妻主过目,我每次去接头都会向妻主汇报。”

“好,乖。”姜姻握住他发誓的手,“不必那么紧张,早日怀上我的孩子,此事重大,得徐徐图之,不是我们说跑就能跑的,投靠嬴国,得拿出我的诚意,你可以先向你的阁主汇报,让我和你的阁主见一面。”

妻主交代的事,要立刻去办!

蓝絮穿上衣裳,拿出纸笔,写了一封密令,唤来信鸽,传递出去。

“真乖。”

忙碌完回来的蓝絮得到了夸奖,更是兴高采烈了。

姜姻摸着他的手腕,说:“我挑断了你的手筋脚筋,这几日我会找人来给你接上的。”

蓝絮喜出望外,他活动了一下手腕,问:“接筋会很疼吗?如果很疼的话,我就不接啦,反正我以后都有妻主了,我哪里也不去,就待在妻主的身边,给妻主生宝宝,所以接不接上,都没关系啦。”

姜姻摇摇头,说:“还是接上为好。”

“嗯嗯,妻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全都答应!嘿嘿……”蓝絮想着之前的念头,还想去僻静的小山村自己过日子,现在不用啦,可以永远留在妻主的身边了呢!

他摸着自己的小腹,究竟什么时候能怀上妻主的孩子呢?

那……可不可以每天都做呢?

现在的妻主这么温柔,不会弄伤自己,可以每天都来!争取早日怀上呢。

天亮后,姜姻准备去上朝,蓝絮听到了信鸽的声音,他去拿回了信鸽。

“妻主,阁主召见我。”蓝絮询问道。

“去吧。”姜姻穿好了最后一件衣裳,说:“我去上朝,有事回来再说。”

蓝絮乖顺地点头,送妻主到门口。

上一次去茶楼据点,蓝絮是爬树翻墙出去的,这一次,是从正门出去的。

阿婷也直白地说:“我会派人暗中保护公子的。”

再次见到阁主,蓝絮尽管带着功劳回来,但他还是害怕的很。

毕竟阁主留给他太多痛苦的记忆了。

“信上说的都是真的?你当真策反了姜姻?”阁主狐疑地问。

蓝絮将令牌交上来,说:“千真万确,姜姻说夺夫之仇,不共戴天!”

阁主将令牌反复地检查,竟然是真的。

之前派了多少人去偷,都没偷到,所以猜姜姻定是将其藏在了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若非姜姻自己交出来,确实找不到。

阁主鉴定完令牌,起身将蓝絮亲手扶起来,说:“你这个孩子啊,我从小就见你会有出息,将你从街上捡回来时就这么觉得,果然,立下如此大功,此事若成,你就是副阁主!”

蓝絮低着头,他还在发抖,说:“阁主谬赞,我……我只想留在姜姻的身边,望阁主成全。”

“你还真动感情了?”阁主松开了手,后退一步,重新打量蓝絮。

蓝絮点点头。

阁主本想奚落嘲笑一番蓝絮,但见他立下大功,硬生生憋回去了,换了个语气,说:“像姜姻这种沉迷男色的情种,或许只有真情能打动她吧。”

蓝絮不置可否。

“回去吧。”阁主将一封信交给蓝絮,“带给姜姻,我要先看到她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