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倾都主动允许了亲亲, 蔚椋自然是打蛇随棍上,黏黏糊糊亲了上去。
几日护法,不仅让容子倾巩固了修为, 蔚椋也趁此机会稳定了体内的魔气。
从正道改修魔道并非只是立场转变那么简单的事, 转化魔气其实是一道极难的关卡,类比到凡人来说就像是全身换了遍血液一般, 是足以溯本追源的巨变,期间稍有不慎就会造成陨落或是被魔气反噬走火入魔的风险。
蔚椋在容子倾醒来前,也是经历过一番魔气转化,几乎经脉寸断,理智全失的危机, 能够在极短的速度内清醒过来, 忍受疼痛易道而修, 得多亏他天赋极高,心志坚定。
——兴许他本就是魔修分身这点,也为他易道提供了一些的便利。
因此哪怕他本来修习的漱玉剑法为清修功法, 他也很快找到了门道,用魔气运转起来, 完全不需要思考,仿佛天生就会这么做一般。
无愧他的亲亲道侣给冠名的天才小剑修名号。
只是改修魔道之后, 除了功法、修行方式的转变, 蔚椋的心性也与原来有了些区别, 情绪更加明显, 行为上也更加率性,喜欢什么便索求无度,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
容子倾又向来惯着蔚椋,不吝表达自己的喜爱和热情。
以至于这回, 小情侣在真正度过一遭生死大劫之后,整整亲了三天三夜。
蔚椋对上容子倾吻瘾一直都很大,连亲几个小时都只是刚刚过瘾,在魔气的催动下,吻瘾就成了更加深沉的欲望,本来只是亲着嘴的,后来又不知不觉上手摸了,摸摸之下的容子倾给出了过于动人的反馈,蔚椋就连嘴也换了地方钻研。
三日下来,他除了坚守底线,不愿解开锁阳咒外,已经把容子倾的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给解锁了,就连魔气也一直勾连个没完,在容子倾体内游走了一个又一个周天,像是在给将来的双修做预演。
容子倾起初是非常高兴的,毕竟他也肖想蔚椋很久了,进阶元婴之前他都以为自己要彻底寄了,再也见不到蔚椋了。
种种因素综合在一起,让容子倾的热情度也比平时高涨许多,就连这里是荒郊野外也不太在意了,只让蔚椋布了个剑阵,就反压了回去。
他向来中意蔚椋的脸蛋和身材,淡色的唇瓣随便被他舔舐几下就会变得又润又红,胸肌腹肌更是线条优美,肤色白里透红,随便怎么蹂躏蔚椋都会乖乖承受,甚至还很配合。
容子倾色心大发,有心狠狠揩油,只可惜硬件配置的差距在蔚椋变得主动之后,就越发明显了。
不论容子倾如何亲亲啃啃地挑逗,蔚椋都气不喘,脸不红。
也不是故意不配合,蔚椋很喜欢被容子倾摸,可那反应和暧昧没半点关系,反倒像是狗狗被主人rua:高兴,欢迎,起伏的胸膛和洇了薄汗的肌肤每一寸都向容子倾开放,但就算是被咬被掐他的反应都很小。
反观容子倾,没多久就在蔚椋的攻势中败阵下来。
他的身体对于撩拨的感知太过敏锐,不管是被舔舐耳后还是下巴,抑或是撩动喉结与锁骨,敏感点总会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低低的呜咽不知不觉就从嘴里冒出,身体也变得软趴趴的,化成了一坨棉花糖。
这样的反应比容子倾的抚摸更加挑动蔚椋的神经,从前百年看过的那些场面涌上脑海,想要让容子倾沉溺欲望,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的想法叫嚣起来。
之后的三日,容子倾过得一片混沌。
时间的流逝在这样细致又密切的接触中变得不再鲜明,直到蔚椋停止的时候,容子倾还不知今夕何夕。
其实蔚椋也不想停的,他对于任何能与容子倾亲密接触的机会都非常珍惜,且不知倦怠,亲亲也好,舔舔摸摸也好,都是不论做多久,都会感到愉快的事情。
只是缠绵三日,对拥有漫长岁月与超强体力的修士来说,太短暂了。
但闻千寻已经给他们发了好几次传音,且人也在过来的路上了,他只好压抑着杀气,从道侣被亲得红红的后腰处抬起脑袋,不满道:“闻千寻快到这里了。”
容子倾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发出一声低哑的哼唧,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蔚椋在说什么,好半会儿后,他才颤颤巍巍翻了个身。
元婴期加强过的身体本来白白嫩嫩的,但现在已经完全不能看了,上面又是齿印又是红痕的,没一块好肉,说是被人打了一顿都有人信。
容子倾也是没想道蔚椋放开了亲热以后,威力会这么大。
该说不愧是黄文攻二,且还守了一百年的门,看过虞醉归、封应这两个花活大师亲身教学的人吗?
尤其是封应……养胃的封应一定给蔚椋提供了大量这方面的灵感!
容子倾甚至感觉蔚椋的花活储备量,已经完全超过他在现代看过的理论知识了……
而且理论知识,之所以是理论知识,是因为那些玩意儿只能出现在皇叔里啊!不是用来亲身体验的!!!
真到双修的时候,他不会被蔚椋给干死吧?!
……虽然,容子倾还是期待真正双修的。
毕竟这三天的体验虽然有点过火,但有一说一,蔚椋的技术和服务意识还是很到家的,如果真的只有被压榨的感觉,容子倾早就叫停了,再宠男朋友也不会昏头昏脑地厮混这么长时间。
现在有外人要来,容子倾总算是回过神来,色心也微微死了,他对蔚椋的抵抗力实在太差,一旦开始亲热就像亲亲一样,总是停不下来。
下一次……得在时间充沛,地点安全的时候再这么搞。
容子倾眯了眯眼,看着晃亮的天空,隐约都有了种自己好几天没见过太阳的感觉,喉结滚了滚,吞咽一下,才发出嘶哑的声音:“衣服……给我穿衣服。”
蔚椋自然听话,从储物钏里掏出他除了身上法衣之外,唯一的备用服装——执天宗校服给容子倾裹上,又捏了段剑气出来别在容子倾的黑发上。
有些素净,但也很漂亮,是亮晶晶的容子倾。
蔚椋森*晚*整*理对魔修的法术不太了解,就连清洁术都用不出,容子倾坐起来之后缓缓抬起发软的手指,给自己捏了治疗术和清洁术。
这下容子倾身上的黏糊糊的口水都消失了,连嘴角和腿侧被啃咬后烙下的牙印也不见了。
蔚椋又有点不高兴,那感觉像是吃醋,虽然他并不能分辨是为什么吃醋,吃醋的对象是谁,但他就是想揍一顿闻千寻。
可惜闻师兄是道侣的朋友,没正当理由的话不便随意打杀。
——啊,更不高兴了。
蔚椋挎着张脸,但看到容子倾穿着自己校服漂漂亮亮的样子,心里的躁意又被抚平了一点点,变成了想亲亲道侣的欲望。
各种情绪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对蔚椋来说是很新奇的体验,但总体不是对存活有碍的大事,他便也不做梳理和搭理,任由它们在心头冲撞。
这下可把能和蔚椋“心电感应”的容子倾给乐着了,道侣契约传递过来的想法一会儿一个,蔚椋的表情也微妙地变化着,像是从原来的冰山木头人,变成了个不太会掩饰情绪的小朋友。
#魔修蔚椋可真有趣!#
容子倾逗心大起,手指越过一段空间,点上蔚椋的大腿,然后呈小人的形态一路蹦蹦跳跳地向上爬。
蔚椋的红眸立即凝了下来,跟着他的手一点点地游移,直到被握住的白发中段。
容子倾捏着蔚椋的头发,把人拉了过来,印了个一触即分的吻。
道侣契约里的纷杂瞬间被抚平,只剩下响亮的心跳声和浓烈地爱意传递过来,在容子倾的心头炸开。
很轻易地,蔚椋就被哄好了。
和从前一点区别也没有。
等闻千寻来到这处山谷的时候,容子倾和蔚椋已经打点得衣着得体,完全看不出刚刚厮混过三天三夜了。
emmm……说是得体,也只有容子倾一个人勉强够得上。
蔚椋的法衣在斗法时被打烂成了破布条,现实里的他没有与容子倾联姻,又跟了闻千寻百年,穷得叮当响,储物空间里连第二件校服都找不出来。
他倒是不在意裸奔,整个人坦荡得很,但容子倾在意,他可不想对象的裸体会被别人看到。
于是在道侣的强烈要求下,蔚椋乖乖地躲到了容子倾的身后。
闻千寻一来,见到的就是酸臭道侣老鹰抓小鸡一般诡异的站队方式,瞬间察觉出某些细微的不对劲之处。
——他给容子倾的传音全被蔚椋拦截了,光这点就已经能和记忆里的某处坍塌废墟重叠上;
并且此来之前,他还办了不少事情,远远超过和容子倾最初约定的时间,但这两人还是衣不蔽体,一个穿着凡人的破衣服,一个压根穿的是破布条。
哪怕抽点空,出去晃悠一圈,随手打劫个修士都不至于这样!
闻千寻:呵……男人啊……
但这两人是什么鬼样,他在秘境里也算是摸得很清楚了,闻千寻鼻孔里出了个气,懒得寒暄,直接道:“你把那身外门弟子都不穿的破衣服还给他,穿我的,让他穿那件破衣服去。”
说着,他抬手一抛,一身华光闪闪的青绿色法衣就挂上了容子倾的头顶。
闻千寻这么做自然是出于好心,也是不想看到蔚椋的裸体辣眼睛。
但蔚椋却不爽了起来,探出魔气从容子倾怀里把衣服抢了过来,打算自己穿这一身。
这下闻千寻可不乐意了,他的东西才不给蔚椋穿呢,便也探出灵气去抢衣服,呵道:“放手!又不是给你的!你自己没多余的衣服,还不准我给容子倾衣服穿?”
蔚椋:“……”无法反驳,他太穷了。
默默发了几个电报:“。。。”但手还是没放开衣服,好半会儿,他才憋出来句:“我可以不穿衣,容子倾不需要你的衣服。”
这下看好戏的容子倾也炸了毛:没有衣服穿的时候裸奔也就算了,这都有人送衣服了,蔚椋却因为吃醋而选择裸奔。
他容子倾就不会吃醋吗?!
他道侣的身体就能随便让人看的吗?!
“不,你需要穿衣服!你必须穿衣服!”容子倾道:“不许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
蔚椋看了看自己裸露在容子倾遮蔽外的肩膀和手臂,视线杀气凛凛地射向闻千寻,似乎是打算另辟蹊径,通过别的渠道让别人不要看到他的身体了。
容子倾连忙又瞪了几眼他的法外狂徒男朋友,以眼神遏制住蔚椋的恐怖想法。
这下蔚椋终于像是被捏住后颈的猫,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让闻千寻的衣服落进了道侣手里,等下估计还要穿在道侣的身上。
容子倾的想法很简单,谁给钱谁就是大爷,谁送的衣服,谁就能决定衣服给谁穿。
反正他是不想蔚椋穿着闻千寻衣服的,那只能委屈一下蔚椋,忍一忍他的独占欲了。
调节蔚椋和闻千寻的关系,容子倾已经很有一套方法,两边都哄一哄,插科打诨几句之后,魔气凝结成的剑阵再次布下。
剑阵消散后,容子倾和蔚椋已经又换了一身行头。
蔚椋穿上了自己的执天宗校服,颇有幻境里和容子倾初遇那会儿的朴素清冷感,但整个人的气质与那时相比,又有了明显的变化。
从站姿到眼神都由内敛的淡漠转化成了野性的冰冷,整个人仿若一把浴血而生的利刃,杀气与煞气外溢,很是抓人眼球。
那一头发白也不再束起,而是任其披散在背后。
容子倾换衣服时觉得有些奇怪,还问过一嘴蔚椋为什么不扎辫子了。
蔚椋对此的回答是:“勒头皮,不舒服。”
#好的,孩子的个人主见越来越强了#
#是好事!#
蔚椋如今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还会换发型,反驳容子倾的提议,都是非常明显的成长。
容子倾怎么看蔚椋都是喜欢的,惊艳的。
他自己也换上了闻千寻的法衣,蔚椋虽然对这身和闻千寻有些类似的衣服不太满意,但容子倾在剑阵里吻了他几下之后,马上就把人哄好了。
这下总算是把衣着收拾妥当了,容子倾才有空关心他千里送衣来的朋友,道:“闻师兄,你怎么是一个人来的?虞醉归解决了?颜师兄人呢?”
至于攻四封应,在分身死了之后,重新分一个出来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容子倾就没问。
闻千寻嗤笑一声,用嫌弃的眼神刻意瞥了容子倾几眼,道:“你们在这里搞来搞去,搞半天连元阳都用不掉的时间里,足够让我把那两个狗东西安排明白了。”
这揶揄的眼神和话语让容子倾老脸微微一红,有点臊,但也不多,毕竟一百多岁的人了,轻易臊不到他。
闻千寻又瞥了容子倾一眼,思量着他这小友的脸皮似乎在秘境更厚一点,这倒也是,毕竟这可是死到临头都敢提议双修,暗算他的人。
他们都不是秘境里那百年前的少年了。
闻千寻道:“我让颜以则把虞醉归控制起来,压去执天宗大牢做三界会审,他二人最近都有得忙,没空赖着我。”
他随身携带灵剑的习惯倒是没变,说话间溯鳞被他从背后拂到身前,用指尖轻柔地摸索,道:“颜以则这几十年来破罐破摔,无心再做掌门,但虞醉归之事,牵扯到九州三界,他到底是漱玉剑尊唯一的亲传弟子,这事他责无旁贷,理当处置妥当。”
这几句说明,是闻千寻专门说给现实中与他们几人牵连不深的容子倾听的。
不过容子倾作为小说作者,不必闻千寻多说,也对几人的关系一清二楚。
小说到了中后期的时候,颜以则这执天宗掌门就如闻千寻所说,做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成日就是挤在闻千寻身边和其他几个攻争风吃醋,偶尔也会维护一下和他同阵营且不受待见的攻二蔚椋。
反正就是专心致志地把自己往火葬场里送。
但虞醉归这事儿,哪怕颜以则不想做掌门了,只要他还爱慕闻千寻,依然是漱玉剑尊的徒弟,他就不能放过危害九州三界,又暗害心上人的家伙。
让颜以则搞定虞醉归,这是很合理的安排。
同时,闻千寻的这番动作,也从另一个侧面表明了幻境里的那一年,对他而言同样并非黄粱一梦。
小说里的闻千寻到了这个阶段,早就放弃了曾经作为剑修追寻大道的理想。
——他不认可自己执天宗弟子的身份,也厌恶整个云水界,行事更是有种及时行乐的厌世感。
他就连对待与自己最亲近的几个攻都十分淡漠,利用多于喜爱,又怎么会考虑云水界生灵的死活。
估计没有这场年少时光的回梦,闻千寻在知道虞醉归的秘密之后,宁可九州陪虞醉归一同灭亡,也会当场联合颜以则杀了这个暗算自己的人。
但现在闻千寻的做法改变了,也就意味着这个人的本质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是好的变化。
一场幻境,里面的美好是假的,却也给进入阵法里的人都带来了不错的影响。
这就是修真界所谓的机缘,所谓的历练。
容子倾嘴角微微翘起,拉着蔚椋的手,和闻千寻谈了几句这事儿,把话题略过之后,又问道:“对了,在水月遗府里,我们打昏虞醉归后,颜师兄直接跳进阵法里了,他没事吧,幻阵有没有把他给迷惑了?”
闻千寻又露出个嘲讽的笑容,这百年来他主要靠炉鼎修炼,一身媚态极为明显,笑容也更加冶艳,如同色泽艳丽的毒蛇一般,森冷而惑人。
他懒怠地笑道:“颜以则的本相日日活在识海搭建的迷阵里,又有什么旁的阵法能魇住他?”他冷声道,“他早就分不清现实和虚妄了。”
小说里面容子倾可从未写过闻千寻与颜以则神魂双修过,他惊讶道:“你进过颜师兄识海了?是后来在水月的幻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