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这还是你一次穿这个颜色的婚服哎,真好看,超帅。】
“也不知道宁宁穿上大红嫁衣是什么样子,一定更好看。”
【我也没见过,毕竟你们以前都穿白色西装结婚。】
“白色西装是什么?”
【就是结婚穿的衣服。】
方一惟蹙眉,“白色也太不吉利了。”
【时代不一样,制度自然也不一样。】
“好吧,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以前结过婚了?”
【当然。】
方一惟心里甜滋滋的,“真的吗?那你给我详细讲讲。”
【可以。】
方一惟是在偏殿试的,也就是说一切都被仲长宁听在耳里。
他听着方一惟那边说着他们的前世今生,嘴角不自觉浮出抹笑来。
那些世界仿佛浮现在他的眼前,就好像他已经回忆起来了。
仲长宁走到偏殿门口,非常想看看穿着大红婚服的方一惟是什么样子。
他隐身穿过大门,便看见那抹大红身影端端正正地跪在他的神像前诚心叩首。
仲长宁听见此时的方一惟在想。
若是不能顺利拜高堂完成婚礼的仪式,现在就当作先拜好了。
仲长宁感觉自己接收到方一惟的愿望了。
“……”
仲长宁红了脸,觉得也不是特别难办。
……
方一惟觉得仲长宁这两天有些奇怪。
主要奇怪在于仲长宁开始频繁地往他跟前凑,几乎是他走到哪去到哪。
于是仲长宁经常会和跑来找方一惟的崔世铭对上,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是莫名其妙。
仲长宁甚至会在崔世铭面前主动牵起方一惟的手,摆出一副宣示主权的态度。
若不是方一惟知道仲长宁是在扮演李家小姐,都要以为仲长宁是吃醋了。
“你又来干什么?翰林院这么闲?”
方一惟自然是要护着仲长宁,去指责崔世铭。
“你当真要和她成婚?”崔世铭问。
“自然,”方一惟点头,“我们两情相悦,且父皇母后都下了召令,自然是要成婚的,而且婚期也早就定好了。”
“可你不是喜欢……”崔世铭看了仲长宁一眼,“她的兄长。”
“……”
方一惟知道崔世铭是和方尔谦一样误会了,但只能胡编乱造地解释道:“你误会了,本宫对他的兄长好是因为喜欢他,而不是喜欢他的兄长,本宫不是断袖,但若是他能变成男人,我也可以是断袖。”
仲长宁看了看崔世铭,又想到了之前在方一惟身边叽叽喳喳的方尔谦,还有他最近听到的关于他现在身份名义上的大姐李思晴的传闻。
他发现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现在才发现方一惟对他是那种恋人之间的喜欢,是他现如今懂了的喜欢。
“惟惟,”仲长宁扯了扯方一惟的袖子,“我们回去吧。”
“崔慕柠,”崔世铭执着地呼唤这个名字,“你不能娶她。”
方一惟理都没理他,顺势牵住了仲长宁的手回东宫。
孰轻孰重他分得清,崔世铭与他而言,只是臣子罢了,连朋友都算不上。
毕竟哪个朋友会像崔世铭这么烦人。
“崔慕柠!你不准娶她!”崔世铭见他离开,顿时急得不行。
他不能上朝,自然不可能在下朝路上碰见方一惟,更何况方一惟每次下朝靠轻功回府,路上都找不着人,堵在东宫可是他唯一的机会。
“天气越来越冷了,你还是得多穿些,不然旁人会觉得奇怪。”方一惟贴心地拿了个汤婆子塞仲长宁手里,把自己外衣披在仲长宁的身上。
即使知道仲长宁不会冷,在外人面前还是得做做样子,把体贴模样做全。
仲长宁被毛茸茸的领子裹着,只露出半张脸,让方一惟觉得煞是可爱。
嗯......想亲亲。
方一惟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大概是都要成婚,所以这也敢想了。
两人贴着对方走远,只留下仿佛相互依偎在一起的背影,落在崔世铭的严重,宛若神仙眷侣般的存在。
三年的时间,崔世铭和方一惟的身份变得天差地别。
原先在清河郡因他欣赏所得家中青睐的少年成了高高在上的人物,成了他的可望不可即。
崔世铭心中悲悯,竟在朱红大门前落满雪的台阶上,流下两行清泪来。
“这是何必?”
方尔谦拿着串糖葫芦出现在东宫门口,望着崔世铭的身影只觉得好笑。
他今天出宫是为了去花楼玩,路过东宫门口,就看见崔世铭这般姿态,像是落水狗一样趴在地上,哪有半点探花郎的模样。
“你不懂?”崔世铭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面相方尔谦时,又是一副傲骨铮铮。
“我懂什么?我可没有爱而不得的人。”方尔谦轻笑了声,眼底的神色复杂而深邃,随即神色又变得轻佻,“我那皇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主,哦,也不是,是他只惜那一个,你肯定是没什么机会了,要不跟了我,本皇子疼你。”
他说着便要伸手去挑崔世铭的下巴,被崔世铭一巴掌打落了。
“滚!”
崔世铭转过身,拖着刚才摔到有些疼痛的右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东宫门口。
1888正趴在墙头看戏,琢磨着真是好大一处戏!
回去讲给宿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