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黎听懂了，总是忍不住低头看，眼睛弯弯的，响亮地给出回应，“开心的！”

他看了又看，“它好好看，好突然。”

L擦去他眼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溢出来的湿意，指腹有着粗茧，却并不磨人。

他望着眼前的少年，说，“近日读书，上面的爱情学总是写，两个人的生活里需要一些好的意外，才能维持长久。”

“所以拿BB做了一个试验。”群⑥8饲⑧钯⑤1舞⑹

“唔知BB介唔介意，钟唔钟意。”

不知道宝宝介不介意，喜不喜欢。

尤黎听完眼睛都呆呆地湿了，摇摇头又点点头，只会下意识跟着问，“什么，什么书呀？”

L半摁着他的眼睑，却低声反问他，“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BB少一些在我面前掉眼泪，好不好？”

“佢唔单系第一次，仲唔会系最后一次。”

“希望BB以后都能多多习惯。”

它不只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尤黎抽抽鼻尖，“不是我想哭的，是你犯规。”不可以怪他。

明明没有在说情话，却胜似在说情话。

L好笑，“那BB想一想下一次会是什么？”

尤黎忍不住跟着他的话去猜，眼泪一下就停了，追着问，“那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

“我都不知。”

“睇心情。”

看心情，那真的很让人猜不到了。

恐怕以后尤黎每次进来找他，都会想着那天会不会有小惊喜小礼物了。

但没有收到也不会难过，反而会是加倍的期待了，想着想着忘了，突然拿到手了，又会是加倍的开心。

尤黎的注意力就这么被晕晕地转移。

L却继续问，“哽BB会点回送？”

在问他会怎么回送这个礼物。

于是尤黎望不着尽头的期待也被转移，连这点煎熬都没让他磨久。

尤黎立马就问了，“那你喜欢什么呀？”

他是个别人对他好，他也满心满眼想回去的好宝宝，又低头看了看这个手串，想它会不会很珍贵，自己是不是不可以随便回。

下一秒他的鼻尖却被屈指刮了一下，耳边是参杂着低笑，他有些熟悉也半知不懂的话语。

“好生疏。”

怎么这么陌生。

“BB同我都作人情世故？”

“不是的……”

尤黎又急急忙忙否认，可怜又可爱地用被刮过的鼻尖回蹭人，被反问的话也讲不出了。

L抵住他的唇，“唔使想点有来有往。”

不用想怎么有来有往。

“BB等闲挂住我就够哂。”

宝宝有空的时候能想一想我就够了。

“每天都有在想的……”

“什么时候？”

尤黎很慢很慢地讲，在他眼前竖着手指，“在飞机上睡觉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喝水的时候……”

他既然说出口，就不会是假话。

耳边很快又传来一句低语，他们不能时时刻刻见，却仿佛没有过分离。

“我都好挂住BB。”

我也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