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她觉得伏特加还没有消息灵通到这个份上,也不太可能脑袋一热跑来接她的机展示同事情谊。
果然,就算隔着墨镜镜片,神无梦都能感觉到伏特加用怪异的眼神朝自己望来,语气像是无法理解她的问题一样,回答道:“当然是跟大哥一起。下车的时候那位大人来了电话,不然大哥……”
他也不能确定,猜测道:“不然大哥应该也会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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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顺利地没有遇到原定来接机的警官们,神无梦收到了萩原研二的回信,先是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接着说没有关系,让她到家之后给他们打个电话。
没有直接回拨电话给她真是太好了。
神无梦回了个【OK】,把手机收起来。
停车场离得不远,坐直梯很快就到了。
行李箱被伏特加放在了后备箱里,贴了防窥膜的车窗看不清里面,神无梦默认琴酒是在副驾驶座上,拉开车门的时候被里面坐着的男人吓了一跳。
太久没见,她开门的手都僵住,面对伏特加的自然也找不到了,看着那双幽绿的瞳孔,试着打招呼道:“大哥……晚上好?”
琴酒一张脸冷冰冰的,停车场内的光线不够充足,看起来很有压迫感。
神无梦觉得自己要不坐在副驾驶也行,就见到他以眼神示意了身边的座位,言简意赅道:“上车。”
“噢。”
她满脸乖巧地坐下,目不斜视,看起来和旁边的人生疏得很。
琴酒看着她一副跟自己不熟的模样,又记起她因为一发子弹跑去美国的事,只觉得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何况那个原本应该死去的男人还活着。
狙击枪是他组装的,子弹是他亲眼看到击中的,加上她强烈的抗拒反应,琴酒并没有怀疑过她和那只老鼠有勾结,只是在看到她还为两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他心里的不快几乎到了顶峰。
他身上的寒气让车里的温度都下降了些,一双眼睛盯着身边装毫无所觉的人,问道:“跟贝尔摩德也这样?”
“哪样啊?”神无梦稍微习惯了一点,尽量找找以前和琴酒相处的模式,把问题抛回去,软着语气道,“贝尔摩德接我的时候还抱我了呢,哪里像大哥你这样冷冰冰的,简直像是我欠了你的命一样。”
开始得寸进尺了,但比话都不会说的样子倒是顺眼多了。
琴酒的目光扫过她的身体,停在放在腿上的手臂处,冷哼了一声,没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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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开去住处的路有些远,神无梦还没倒过来时差,正精神着往窗外看,然后发现街边的行人同样兴奋。人群聚集着,手上举着灯牌和卡片,口中不知道在喊些什么。
她忍不住道:“好热闹啊。”
都晚上了,又不是周末,除了市中心以外竟然还有地方这么堵,神无梦险些要怀疑自己离开东京的两年这里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琴酒听到她的感慨,朝窗外瞥了一眼,冷哼一声:“小偷罢了。”
小偷?
神无梦重新看向街边人群手中举着的牌子,这次还从嘈杂的背景音中听清了他们正在喊的内容——“基德SAMA”。
不远处的钟楼矗立着,她将车窗调低,看着上面的指针走动,再顶上有直升机盘旋徘徊。
“好像是怪盗基德说要把这座钟楼偷走吧。”伏特加想着她才从美国回来,肯定不知道东京最近的新闻,主动帮她填补知识盲区,“听说怪盗基德一直是偷宝石的,也不知道他准备怎么搬,估计会失败吧。”
他的发言很符合自己黑衣组织代号成员的身份,张口就贬低敌人道:“不过那群条子更没用,连个小偷都抓不到,”
道路太堵,保时捷的车速很慢,但夜晚的风还是从车窗处灌进来,带着沁人的凉意。
神无梦的眼睫轻眨,低声说道:“谁知道呢,也许两边都没输。”
这段侦探与怪盗真正初遇的画面哪怕她将所有剧情都忘光了也还会记得。不论是直升机上的工藤新一,还是藏在钟楼幕布之后的黑羽快斗,两位各自世界的主角在这个夜晚产生了交集,并将带着他们引以为傲的身份开始新的征程。
那么,她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