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跟之前的生活相差无几,会给他做饭,接他下班,叫他起床,但就是感觉透着一股古怪的气息。
思来想去,他感觉是店里的事情确实太忙冷落了对方。
没办法,分店确实在重要的阶段。魏黎出差那几天他天天晚上去那里量尺寸,干杂活,没睡一个好觉,不知不觉就熬到了第二天早上,回家睡两三个小时又接着去店里。他又怕魏黎担忧,还故意骗他说自己躺在被窝里了,结果不小心被人抓了个正着。这让他当时有点尴尬。
新店原先的店面是一家书店,书店老板很有情调,没事就在书架上喷点檀木香水。那天工人搬书架的时候发生了点小意外,不慎打碎了整瓶香水。整个店都是禅意冷淡的香气,连他衣服都沾染上不少,过了好几天才散掉。
当时也因为太累,说好晚上让魏黎为所欲为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后来魏黎也没说什么,他倒是因为自己食言不太好意思的。
不过,设计图终于确定下来,能暂时松一口气,他特意空出一下午和一晚上的功夫,早早回了家。
魏黎还在家里,坐在阳台那张摇椅上,像是在熟睡又像是在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动静才慢慢睁开眼。
见是姜津,他语气平和,柔声道:“怎么突然回家了?不去店里了吗?”
姜津摇摇头,面红耳赤地跨坐上去,捧起那张分别几小时还是非常想念的脸,唇舌交缠了一阵,轻轻放开,小声说:“自从你出差之后咱就没做过吧?”
然后他有点懊恼:“上次放你鸽子确实是我不对,今天店里的事情不算多,剩下的时间全都用来补偿你。”
结果,魏黎本来宁静的脸听到“补偿”两字微微一僵。
“补偿我?”他慢慢咀嚼这几个字,声音低沉,似乎恨不得把它们的偏旁部首拆个七零八碎,然后抬起眼睛,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姜津。
姜津被他盯着有些发毛,刚想说些什么,后脑猛地被手扣住,然后铺天盖地的吻向他袭来,同时,身体的其他部位还被人毫无怜惜地揉搓。
来回总共也就一星期没有经历这件事,不知道到底是间隔长导致有些额外的敏感,还是魏黎的力道真的有点粗暴。姜津感觉这一次比之前都要猛烈,渐渐超出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
被抱到卧室,明明身下是柔软的床铺,姜津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狠狠搅弄,喘不过气几近濒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从尾椎上传出一道之前从未有过的电流刺激,使得他脊背弓起,埋在魏黎的颈窝里瑟瑟发抖,崩溃求饶:“我、我想去厕所……”
魏黎冷漠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充耳不闻,一言不发,动作不停。
“不行了,真的真的不行了……”姜津甚至想要挣脱他的束缚,边抽泣边往床边爬,但又一把拉了回来,瞬间失声。
“就在这。”魏黎不以为然,冷漠吐出三个字,蛮横独断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等到巅峰,湿漉漉的一片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姜津只看了一眼,耳朵红的想要滴血,手臂盖住了眼睛,蜷缩起身体,喉咙里挤出一声幼兽般的可怜嘤咛。
魏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把所有不堪的样子尽收眼底,心里突然迸发出一股对自己的悲凉。
他就是这样品行卑劣的人,从骨子里都带着肮脏的基因和血,脑子里充斥着歪门邪道和极端手段,改不了,化不透,洗清罪孽的唯一办法是重新投胎。
他不是周阳,就算伪装得再像也不是。人家是光风霁月,谁靠近他都会得到真正的温暖,与他天差地别。
就像刚才,自己的本性一览无余。那种兽/性和专制尽数倾泻在姜津身上,逼得他瑟瑟发抖。
极大概率,姜津总有一天会对真正的他失望透顶,然后离去。甚至都等不到这一天,说不定下一秒他就会走掉。
他从出生开始,这辈子的命就应该是孤苦伶仃的。跟姜津在一起的日子,更像是一种上天对他怜悯似的惩治。
什么都改变不了。
魏黎的脑中杂乱一团,眼神阴鸷可怖,低着头,没有看到姜津用好不容易恢复的力气,还有点点痉挛,移开眼前的手臂,揽住他的脖颈,边抽抽鼻子边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魏黎的身体微微一僵。
这意味着是最后一次吗?他想,贪婪呼吸着对方的气味。
他终于还是要提分手了吗?
接下来,脖子被人搂得更紧了,出乎他的意料,姜津过了好久终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慰:
“……太爽了。”
魏黎眼神一动,愣怔地看着他。
等到两个人都清理完,天色渐晚,姜津倚在浴缸里昏昏欲睡,魏黎要抱他出去的时候他被弄醒了。
“姜津,”靠在对方怀里,他听见魏黎叫他,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像是终于要把这些天的情绪宣泄而出。
“我们谈谈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番外还有一章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