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做到最后的时候,姜津总会晕过去。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遭空无一人,身上的黏腻一洗而空。眼睛沉重,不照镜子都知道肿的厉害,双眼皮变单眼皮肿眼泡了。
就是某个地方还有点异样,连接的通道也略有不适,还残留着异物感。
他呲着牙尝试坐起来,低下头发现暧昧痕迹多到惨不忍睹。禾厉估计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癖好,偏偏爱在那种时候折磨他。姜津在心里总是很排斥,可惜身体确实很诚实。
每次都很过分,当时多爽现在就有多后悔。姜津把责任都推到对方身上,咬咬后槽牙,心里暗骂他早晚不举。
他抽抽鼻子,打算下床,刚咬牙没走几步,下面骤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有东西流出来了。
顺着他的大腿根滑落,最终在红色地毯上留下一小滩深色的痕迹。姜津愣怔了几秒,身为一个男人,自然明白那是什么。
他瞬间臊红了脸,全身跟着一起泛出粉色。他冲进浴室,哆哆嗦嗦地把剩下的东西抠出来了。
湿润,红肿,经过一晚上的糙磨,跟上次在宿舍相比,反而容易进去。他蹙眉咬牙弄了半天,死死盯住那些东西和着水流流入下水道,然后仰起脸,感受着昂贵花洒喷出的细小水柱。
半晌之后,他抬手,摸了一把眼泪,嘴角都在抽搐。一个严酷事实摆在他面前。
昨晚那么多回,一次也没有戴套,那些东西全都一滴不落地在那里面一个晚上。
禾厉把他全身洗干净,贴心地盖上被子掖好被角,唯独将那里漏掉,不知道是粗心大意还是故意如此,想让他醒来面对这种窘境。
一个男人,不仅被另一个男人*到满脸口水眼泪、痉挛晕倒,事后还眼睁睁看着体内一股一股地流出别人的东西……
这种强烈又屈辱的视觉冲击给他心脏留下不小的阴影,姜津现在睁眼闭眼,全是刚才的流出景象。
屁股疼,全身哪里都疼。禾厉好像一条吃不饱的狼狗,昨晚力气之大让姜津以为自己要死在他的嘴下。
身体折磨尚且如此,精神折磨更加变本加厉。他还记得昨晚在这个不合适的场所听见魏黎声音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羞愤,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恨不得咬舌自尽。挂了对讲机以后对方还不依不饶,说什么刚才绞得好紧这样的污言秽语。
他第一次如此感谢眼罩。它简直起了大用,好让人合理地闭上眼睛逃避这一切。不知道之后禾厉会不会玩到兴起把他眼罩摘掉,以他恶劣的性子,估计会逼他睁眼看着自己是怎么被人这样那样的。
禾厉,他咀嚼着这个名字。
死禾厉,死男同,死变态!迟早不举,早晚得病,溃烂全身!
他在花洒底下扶着墙里呜呜哭出声,期间还不小心吸进去水呛了好几下。姜津哭也哭不安稳,简直倒霉,他躲开花洒,哭得更厉害了。
世界上没有比他更衰的人了。
他在心里翻来覆去骂了禾厉不知道多少遍,各种话轮番上阵,突然想起昨晚没有戴套,男同传染率那么高,对方得病他不也得病吗?
姜津想到这,又窝窝囊囊地把这个诅咒收回去了,心里呸呸好几声。
还是干脆诅咒禾厉这个死人早点阳痿比较符合实际。
回去的路上,他拿出手机搜索禾厉,一无所获,又偷偷问了戚思鸣知不知道这个名字,戚思鸣说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深入交流那么多次,姜津觉得对方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嗓音也不熟悉,姜津没在媒体上听到过。禾厉应该是嚣张至极又有见不得光癖好的二代。
禾厉也应该是假名字。
他估计对方家里对他非常严厉,搞不好变态程度一脉相承。说不准他家表面看上去比谁都体面,背后怎么变态怎么来,搞得禾厉压抑程度青出于蓝胜于蓝。
人的承受能力就那么大,又不是神仙面对什么都一笑而过,白天多么压抑,晚上就释放出来。所以禾厉就释放到他身上去了。
姜津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透了,自己想反抗,不料禾厉还是调/教人的一把好手。昨晚的一顿整治,搞得他也老老实实,只敢在心里骂他八辈祖宗。
姜津近期真的不敢再轻举妄动,他感觉对方像鬼一样萦绕在自己身边,仿佛在他身上不止烫了个烟疤,还安了个摄像头。
调查暂时搁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无钱无势的他,可不就是任凭对方随意揉捏的玩具吗?
回宿舍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姜津刚打开门,就看见魏黎起床下来,他看见他的那一刻,脸上本来的笑瞬间变成了深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