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现场混乱平息,但谢明乔路演遇袭的消息席卷网络,引起巨大讨论。
主办方按照计划,照常安排了场答谢派对,宾客们来到现场,才发现主角谢明乔缺席了。
几公里之外的酒店,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走出电梯,眼神没有交流,肢体没有接触,保持着完美的社交距离。
等离开了监控范围,两人立刻吻在一起,拉扯纠缠着,撞进客房的门。
房门阖上,灯光自动亮起,谢明乔拍掉总控,把人按在了门后上,摘掉了他欲盖弥彰的帽子口罩,继续被打断的吻。
黑暗里响起了隐秘的水声,湿湿漉漉,牵牵连连,进到了安全的空间,这个吻变得大胆放肆,拖着长长的水渍肆意游走,不再拘泥于缠绕对方的唇舌。
“为什么突然来找我?下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还说很忙。”谢明乔停下喘了口气,紧接着又咬住秦恪的喉结,眼睛睁开薄薄一条缝,“骗子,那个时候是不是已经在机场了?”
“Bingo,答对。”秦恪伸长脖子,快速摄取着新鲜空气,再次低下头,勾回谢明乔的唇,半笑不笑地说,“在家坐不住了,再不来,快要复合的前男友就要飞了。”
谢明乔笑了声,打开牙关,放他进来,勾住他胡说八道的舌头。
谢明乔的想法又变了,他不再满足于秦恪满脑子只想着和他接吻。
鞋子外套在玄关处散落一地,秦恪被谢明乔抱着进了客厅,后背刚贴上沙发,手臂就被扯高的衬衫绕紧,举到头顶。
从进门开始,谢明乔表现得都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鲁莽,但到了关键时刻,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单手捧着秦恪的脸,在皱起的眉心上,吻了又吻,企图抚平折痕。
秦恪不是很习惯,准备了许久,还是很疼,谢明乔不舍得让他难受,就要退开,秦恪抬腿把人圈了回来,转身背对谢明乔,把脸埋进臂弯里,小声说可以了,慢点就行。
这几天倒春寒,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没一会儿,秦恪就出了汗,脸颊、胸口、膝盖…一下一下蹭着真皮的沙发表面,痛感很快就变了质,化为了热源往肢体末梢蔓延开来,越烧越旺,越来越烫,随时要冲破血管爆炸。
滚烫的呼吸落在后脖颈,秦恪艰难侧过脸,看了眼谢明乔脸上同样沉迷的表情,几乎马上就要投向缴械。
男人无用的尊严这个时候开始作祟,秦恪急忙想点无关的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现…”
他刚说了一个字,尾音就变了调,平息了好一会儿,才接上完整的句子,“现在也没外人,你老实告诉我,和剧组女二是怎么回事?”
谢明乔嫌这个问题煞风景,头也不抬,边动边在秦恪的肩胛骨上啃出一圈圈牙印,带着惩罚的意味,“我不是发声明了么?”
“明星的声明还有人信?”秦恪哂笑一声,一句话被撞得稀碎,听起来断断续续,很没气势,“我看、看李大锤的爆料说,你们老早就开始谈了,去年春节同游北海道,是不是真的?”
聊到这里,谢明乔听出了点别的意思,他也不急着动了,保持着缓慢的节奏,双手穿过秦恪的腋下,把人提起,转向自己,就着方才的姿势,面对面抱住。
这一颠一震,秦恪险些破功,一口气卡嗓子眼里憋了半天,差点背过了气。幸好谢明乔也消停了会儿,没有再动。
等秦恪缓过劲,压下冲动,发现他居然在笑。
自己居然如此不中用,秦恪有点尴尬,佯装生气,找借口发难,“你偷笑什么?”
“高兴呀。”谢明乔偏头在秦恪耳朵后面轻轻啄了一口,说话带着鼻音,黏黏糊糊,“看你吃醋,我开心,你以前从来不关心的。”
秦恪何止是从来不关心,还会在听闻了谢明乔的绯闻之后,反而放下心来,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和他恢复正常往来。谢明乔发现这点后,也就听之任之,不再和秦恪解释。
秦恪的第一反应是否认,“谁吃醋了,我就好奇,随便问问。”
“她是我远房堂妹,我妈那边的亲戚。”谢明乔抱紧秦恪,扶住他的腰,“去年也不是我们俩同游日本,是我妈和他们一家子一起,我正好在札幌拍戏,和他们碰上一面就走了。”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并不在意,秦恪随便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还有没有别的想知道的?”谢明乔侧过脸看向他,好笑地问,“营销号可是盘点了很多呢。”
“没有了。”秦恪说,“都是过去的事,没什么好问的。”
秦恪不问,谢明乔可以自己说,他直起身,掰过秦恪的脸,让他看向自己,继续动起了腰。
“这里面大部分是剧播期间的炒作,有的是新人刚签进公司,应红想用我的人气把人带出来。”谢明乔坏心眼地,配合着节奏,挨个解释起来,“还有就是纯属误会,不知道怎么就被传成是为爱当三…”
谢明乔对秦恪足够了解,分寸拿捏得刚刚好,秦恪很快被顶到了崩溃边缘,视线没了焦距,耳边的说话声逐渐飘远,“好、好了,别念了,我又没想听…”
谢明乔仿佛没听见秦恪的话,上下都不停,继续往下说,“哦,还有的是…”
“都是假的,你这么多年没谈过别人,我知道了。”秦恪急于打断,指甲无意识地在谢明乔的背上划下长长一道红痕,又猛地在腰窝处停下。
“对。”谢明乔用了点力气,又奖励小猫小狗似的,在他的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真聪明。”
秦恪的呼吸停了一瞬,咬紧嘴唇,把滚到嘴边的声音囫囵咽下去,忍得整个肩膀都在颤抖。
秦恪忍得难受,谢明乔还要一脸无辜,继续问他,“你怎么不问为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