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执政本来弊端就很大,更不要说塔拉人将其中的缺点最大化。”
走在瓦蒂纳尔的街头,看着四周随处可见的宗教图案,以及各种各样的宗教用品,陆丰不评价他们的信仰,只是觉得他们的执政方式并不符合当下的时代。
侧面突然飞过来一个异物。
陆丰迅速躲开,只听到啪叽一声,地上多了一个流着黑水的鸡蛋。
转头看向鸡蛋飞来的方向,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正对着他做出极为恶心的鬼脸,口中吐出塔拉语言的污言秽语。
一旁正对着他的行为大加赞赏。
“这小孩脑子有问题吧?”
臭鸡蛋虽然没有砸中陆丰,但正好从梁安的身体里面穿了过去。
虽然这种东西无法对梁安造成物理伤害,但对他的精神伤害很大。
陆丰摇了摇头不予理会,继续向前走到了瓦蒂纳尔的中心广场。
广场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喷泉,喷泉中心立着一座天父雕像。
手捧着一本经书的天父,垂眸悲悯看着下方的人群。
陆丰和梁安都没有宗教信仰,更不可能对这座雕像有任何的敬畏想法。
但在场附近所有的塔拉人,在看到雕像时都会跪下来行礼。
就算曾经经常会面对他人叩拜的梁安看到这一幕,内心也不由得泛起一股恶寒感。
“我感觉这里不太安全,你确定要继续留在这儿?”
“现在可以走了。”
陆丰来这里只为了确认一件事。
这里原本也是属于萨尔人的生活区域。
只是后来塔拉人逃到此处以后,萨尔人将一部分土地分给了他们。
这里也有可能存在着龙脉的遗迹。
但事实证明,这里并没有龙脉存在的痕迹。
在塔拉人的敌视目光下,陆丰离开了瓦蒂纳尔,但并未继续前进,而是在进入瓦蒂纳尔的公路边等待着什么。
很快他就在路上遇到了前往萨尔地区的物资援助车辆。
陆丰伸手拦下了一辆物资援助车。
救援车原本并不准备停下,但最终看在他东方面孔的份上,还是倒了回来。
开车的男人五大三粗,轮廓深邃一把络腮胡,冷着脸看起来很不好招惹。
“喂,有事?”
男人的英语听起来很蹩脚,陆丰基本上从口音就听出来他的国籍,开口就是很流畅的冬国语言。
“抱歉,我有亲人在萨尔地区,想要去找他们。”
突然间听到母语,男人非常惊讶,打量了陆丰很久才道:“那个地方现在很乱。”
“我也很担心家里人的安危。”陆丰态度十分诚恳,再加上他那张如果刻意隐藏,看起来丝毫没有攻击性的精致面容,让司机的态度有些松动。
“我可以带你一程,但我也不能保证这辆车能进入萨尔地区。”司机侧身打开车门,道,“你叫我冬思诺夫就行。”
“谢谢。”陆丰很是客气地笑了笑,“我姓陆。”
“陆?”冬思诺夫重复了一遍,很快就想到了什么,语气中多了几分小心翼翼道,“你在萨尔地区的亲人是一位女士吗?”
“是我的祖父祖母。”陆丰点了点头,将一个担心长辈的孙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他们大概一年前就来到了这里帮助萨尔人建立安全区,前段时间我得到消息,萨尔地区的安全地带被轰炸,我很担心他们的情况。”
在旁边飘着的梁安看到他这副模样,称奇道:“难怪你能成演员,这随时随地就开演的能力,当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冬思诺夫有些惊讶,道:“没想到那两位国际慈善家竟然已经有你这么大的孙子了。”
感慨完以后,冬思诺夫又道:“放心好了,陆女士和她丈夫的安全区并没有遭受到轰炸。”
“本格塔拉的那些恐怖分子虽然没有人信,但他们可不敢直接得罪华国。”冬思诺夫嘲讽完塔拉人,又提醒陆丰道,“等会儿你小心一点,塔拉人会抢运输车,别和他们起冲突。”
“维和部队不管这些事情吗?”
“怎么管?出手的是平民,又不是军队。”冬思诺夫启动车辆,抓了抓头发,很是烦躁道,“要我说他们这个地方就没有一个平民!全都是恐怖分子!”
车辆驶入瓦蒂纳尔,果然有不少人围过来想要堵车,甚至还有人将障碍物放在了路中央。
冬思诺夫眼中满是烦躁,凭借高超的车技躲开了人群,却又不得不被障碍物给挡住。
陆丰看了一眼后视镜,道:“继续加速,不要停,直接撞过去。”
冬思诺夫满脸疑惑,陆丰也没有解释,只是从口袋中掏出两个龙眼大小的黑色弹丸。
眼见车辆距离障碍物只剩下十几米,陆丰打开车窗探出身体,将手中两个弹丸精准投掷在障碍物之上。
两个看起来十分坚固的水泥墩子,在眨眼间就被腐蚀成一滩烂泥。
冬思诺夫震惊之下爆了一句粗口,加速从烂泥之上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