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喜脉(2 / 2)

萧清旃停驻步伐,回眸看来,又重新走回来,他伸手来抓谢月檀手,被他挣脱出去,又反手一掌朝他脸上招呼,萧清旃不偏不倚一把扣住他手腕,垂眼漠无感情地看他,谢月檀更用力地狠狠瞪他,竭尽全力想要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去,明明是个不事生产不上战场的臭道士,哪儿来这么大蛮力?

二人分明在对峙,互不相让,随即萧清旃却又笑了,轻叹一声:“闹什么别扭呢?”

此人笑的时候比不笑还可恨十倍!

萧清旃手臂一张圈住他腰肢,五指抓在他腰侧,“走吧。”

经昨夜那番冗长的厮磨,他掌握了谢月檀的敏感点,那人被他如此一拿捏,身子果然软了几分,身不由己地教他挟在怀中走。

在寨子里穿行了四五百步,谢月檀方才放弃般低下头,“去哪儿?”

“看大夫。”萧清旃说话时离他很近,是为防止旁人听到,过近的距离令他下意识皱眉。

“夫人,无需我教你,你该知道怎么做,否则……”他又在他腰上用力捏了一下。

他们去找的人大概是寨子里“巫医”一类的角色,那间屋子四面挂着厚重的布帘,密不透光,阴森森的,拢住了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房梁上挂着一排形状各异的兽骨残片,上面刻着一个个古怪而神秘的符号。

耄耋之年满头白发的老妇人颤抖着朝他伸出手,谢月檀压下心头嫌弃,将自己手腕递过去。

他还以为当真只是看病,即使他不知自己有什么病。

良久,老妇人收回手,冲着他们慢悠悠地、说了一通“叽里咕噜”的话,口音很重,唇舌又互相扯绊,他一个都没听清。

只有相芒领会了,频频颔首,面露喜色,后来又浮现几分忧虑。

三人从巫医的住处离开,相芒向他们解释,主要是对着萧清旃说话:“巫医说,脉象很稳,孩子的情况都好,只是……”

“你家媳妇儿想必身体底子不好吧,有沉疴积损,血气未复,过往创伤,皮肉虽愈,却伤了根本,如受蛀蚀的梁柱……就怕来日生产不易……”

萧清旃闻言眉关紧锁,面染浓愁,似当真为谢月檀的身体挂心。

他们言及的本人却毫不挂心,彼时亦抛开了耿耿于怀的事,满心只剩一个疑惑:孩子?什么孩子?

总不可能是那老虔婆从他脉象里摸出了喜脉?!

萧清旃的法力厉害到能瞒天过海骗过蝶衣部的巫医?

还是……

待回转他们的落脚地,关上门来只剩二人,谢月檀急不可待地追问:“他说的孩子什么意思?”

萧清旃目光扫向他腹部,以一种波澜不惊的语气说道:“不错。”

“昨夜助你解除药效,有一缘由是为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