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你这是顶风作浪?
消息是陈清仪发来的。
一瞬间,秦时砚愣住了,她与陈清仪也算是一道长大的,后来陈清仪选择出国深造,她去了国内戏剧学院,从此分开了。
她知道陈清仪喜欢秦央,但不知道陈清仪会颠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词条动态都是她做的吗?
秦时砚半信半疑地以秦央的语气追问:【网上的事情是你做的?】
等了三十秒后,对方回答:【我是在告诉你如何完美解决事情。】
秦时砚气笑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回遇到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她直接回答:【喜欢央央就先毁了她,逼她走投无路吗?】
打完这句话后,她先走上车。车里的人都在等她,杜明棠在缓和气氛,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秦央在聊天。
车门关上的间隙里,手机再度响了,陈清仪的话更加犀利。
【秦总,你不是也将她逼入绝境吗?她本来是秦家的小姐,是你毁了这一切。逼得裴阿意将她赶出去,你再伺机收留她,掌控她。秦总做法,更让我钦佩。】
秦时砚气得发笑,碍于秦央在,收敛好表情,将聊天记录都删了,转而用自己的手机去联系陈清仪。
【我和秦央,两厢情愿,你呢?你算什么东西。】
陈清仪没有回答。
“你干什么?”秦央不明所以地凑过去,她刚靠近,手机屏幕便灭了,什么都没看到。
秦时砚握住她的手:“公司的事情,有些棘手。”
公司的事情,秦央插不上手,点点头,转头和周知蕴说话,“你们要补婚礼吗?”
“不补了,我们准备出国度假,我有婚假。”周知蕴情绪好了许多,提及婚假,杜明棠也发表意见,两人还没想好,回去继续商议。
秦央心动,转头去看秦时砚,秦时砚沉默,面色平静,但眼神飘忽。大概是因为给公司的事情,秦央不好打扰她。
三人说着度假的事,秦时砚时不时地打开手机,联系人,但始终是微笑联系,没有用电话,更没有惊动其他三人。
秦时砚终于看到了那张照片,坐实她和秦央不轨恋爱的证据。
她记得自己从顾声声手中买下来了……
顾声声。
秦时砚从未这么生气过,怒气险些压过理智,但她还是忍了下来,阖眸沉思。
一路上,秦时砚都没有开口。
秦央时不时看她一眼,三番两次想要开口,最后淹没在叹息中。
司机将她们送到家,秦时眼下车后,邀请杜明棠去家里坐坐。
杜明棠看懂她眼中的意思,颔首答应,将周知蕴推给秦央:“带她去玩玩。”
周知蕴扑向秦央,拉着她去沈洛依的花园:“我听说沈总有许多花,去看看。”
两人往花园里去了,秦时砚引着杜明棠去书房。
关上门,秦时砚开门见山:“我怀疑是陈清仪做的。”
“她疯了?”杜明棠坐下来,挑了挑眉,“你确定吗”
“确定。所以,我需要杜家帮忙。”秦时砚转身去倒水,“我知道陈家和杜家有合作。秦家和陈家也有,但到了这个地步,我不想继续合作,我宁愿赔违约金也要与陈家断了。”
杜明棠没有她那么大魄力,心中害怕,道:“会不会不妥?她这么做是喜欢央央……”
“喜欢她就弄得她身败名裂?”秦时砚讥讽一笑,“阿棠,陈清仪在逼她,她明天回不了剧团。我现在不清楚剧团对她是什么态度?”
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剧团也会受到影响,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尤其是秦央又是敏感的性子,她现在都不敢让秦央回剧团了。
杜明棠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深吸一口气:“我回家问问我妈,沈总那里呢,毕竟惹了这么大事情,会不会迁怒央央?”
“不会。我和她沟通过了。”
秦时砚语气冰冷,沈女士不是落井下石的人,明明是陈清仪做的事情,怪央央干什么?
她走到书柜前,下面有一个密码箱。
杜明棠看着她蹲下来,打开密码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信封。
“这是三年前我给秦央和我哥哥做的DNA鉴报,后来我给周女士看了,一直留到今天,也幸亏留了。要不然万张嘴也说不清了,陈清仪当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天动地。”
“疯了。”杜明棠也觉得头疼,大家从小就认识,各家公司都是有合作,私下里不和,但面子总是看情面的。
陈清仪不仅仅是落井下石,还是蓄谋已久,挑在昨天动手。
丧心病狂。
杜明棠扶额,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反应不如秦时砚,她看着鉴定报告,“你准备怎么做?”
“让我大嫂去做,先证明秦央的身份。”秦时砚一面打开电脑一面回答她的问题。
她从邮箱里找出来电子版的鉴定报告,发给了沈女士。
沈女士回答很快:【我知道怎么做,你们回来了吗?】
秦时砚:【回家了。】
纸质版电子版都发给了沈女士。
沈女士看清了日期,三、四年前就已经做过鉴定报告了,去年才拿出来。
她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骂人:“你要不要脸……”
“您没有时间骂人了,先去解决事情。”
说完,秦时砚先挂断电话,她没有时间和母亲解释以前的事情,秦家发了声明,就是最好的证据。
杜明棠将一切都看在眼中,朝她白了一眼:“蕴蕴说你什么白玉无瑕,是许多人的白月光,实际上呢,那就是渣渣。”
“随你说。”秦时砚心平气和,并不在意好友怎么骂她,再度提起刚刚的事情:“你想好了吗?得罪陈家还是秦家?你只要告诉陈家,是我逼你们解除合约的,他们不会怪你。”
杜明棠皱眉,凝着好友面上凝重之色,知晓她这回是动怒了,“我回家我和妈商量商量,我做不得主,只能转达。”
说完,杜明棠领着周知蕴走了。
秦央终于那拿回她的手机了,本想冲浪,但秦时砚拉她起来:“去游泳,我想游泳了。”
“现在?合适吗”秦央不明所以,想起她今天秦时砚反常的态度,下意识打开手机。
秦时砚握住她的手,语气不悦:“我现在说不动你了吗?”
“怎么还生气了呢,去去去。”秦央连忙将手机按灭,讨好地看着对方,“好了好了,我陪你去,去泳池干什么,水不干净,想去就去浴室好了。”
秦时砚:“……”我像是那种如狼似虎的人吗?
过分。
她伸手去弹了弹央央的脑门,“去书房,让你满意。”
“不行,你该还债了。”秦央终于反应过来,想起前天晚上的事情,她该讨债了,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绕来绕去,秦时砚将自己套了进去,她懊恼地看着面前狡猾的小白兔。
“对吗?”
“我还有事,我们回房说。”秦时砚转身想走,秦央伸手揽住她的腰肢,自己的发丝黏到她的面上,柔声喊她:“跑什么呢,哪里说?晚上你妈就回来了,现在时间刚好。”
“现在是合适,但我有时间去做,你帮我抄写资料。”秦时砚反应极快,立即装作公司有事,半哄半骗地将人骗入书房。
两人坐在一起,秦央拿着笔,看着表格上的文字,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秦时砚故意折腾她用的拙劣计策。
但她还是拿起笔,一字一句地去誊抄。
抄了两笔后,秦时砚拿起手机去接电话了。
她看向出门的人,眸色深深,秦时砚今天有些反常。秦时砚从来不会出去接电话的。
再是迟钝的人也知晓昨晚的事情,她起身去找自己的手机,找了一圈竟然没找到。
恰好秦时砚推门而进,“你在找什么?”
“手机。”
“客厅充电。”
秦央这才坐起来,看向她,神色迷惑:“你瞒着我什么事情了?不让我碰手机,昨晚的事情闹大了?”
两人对视一眼,谁都不肯退让。
“骗我呢?我有那么脆弱吗?”
“再等几个小时,就结束了。”秦时砚做出保证,秦央瞥她一眼,出于习惯,还是听她的话,坐下来继续抄写所谓的资料。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再说这件事。
秦时砚继续处理自己的工作,依旧遇到许多问题,接了许多电话,进进出出,秦央不悦,“你就在这里接电话,我又不会透露你的商业机密。”
“抄你的。”秦时砚抬手,拍拍她的脑袋,这时,外面传来声音。
沈洛依回来了。
“央央,你先回房去收拾行李箱。”
秦时砚匆匆丢下一句话就走了。秦央知晓她的好意,自己不会不识好人心,认命地收拾两人带回来的行李。
去时行李都是秦时砚收拾的,每回出门也都是她来安排,秦央则默默跟着就好了。
这么多年来几乎成了习惯。
楼下秦央的手机振动了好几回,沈洛依都发现不对劲,走过去想看一眼,秦时砚先她一步拿起来直接关机了。
“秦时砚,你这样太霸道了,央央是怎么受得了你?”沈洛依都不好意思吐槽她霸道的行为,霸着人家的手机不说,还给人家关机。
她越发觉得这件事就是她女儿挑起来的。
“你大嫂发了声明,你们接下来怎么做?”
“明天去领证。”
沈洛依惊讶地看着她:“你这是顶风作浪?”
“陈清仪想逼秦央后退,我偏偏拉着她登顶。”秦时砚目光冷冷,神色不羁,“妈,你觉得呢?”
“关我什么事情?”沈洛依才不上她的当,这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领证,晒结婚证?
心可真大。
第72章 是秦央。
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去解决,沈洛依是不想掺和的,若不是逼上梁山,她也懒得去费心。
“你们自己解决,别连累公司都行。不过你这回,损失惨重,人前白月光,如今是什么?黑月光?”
沈洛依扬起唇角,带起几分调侃,声音压得不高,“秦时砚,你后悔吗?”
如果不是喜欢秦央,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多糟心的事情。
秦时砚在这个圈子的威望,不亚于天上的明月。
“妈,我觉得你心里只有利益。”
秦时砚跟着回怼一句,“不谈爱情,只谈底线,你觉得是谁的错?”
“这倒也是。”沈洛依一句话带了尾音,“确实不关你们的事情,这回你大嫂倒是十分配合,我还以为她会拿捏一番,没想到这么痛快。不是我编排她,我觉得她在等着这一天很久了。”
之前想发,但又不敢,这回趁机发声明,给康曲茗腾位置。
这回,整个景城的人都知道秦央不是秦家大房的女儿了。
秦时砚无言。
“那个照片的事情,你怎么处理?”
沈洛依想起更重要的事情,没有那张照片,她们之间的感情事情不会锤得那么死。
说起照片,秦时砚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
“那你去解决,我让公司发声明,追究一切不法言论。”沈洛依丢下一句话后,自己上楼走了。
秦时砚终抽出时间去联系顾声声。
但是对方电话无法接通。
随后,她联系陈晨。
陈晨很快接通了,但最近剧团放假休息,她和顾声声不在意,也就是说,无法联系到这位始作俑者。
随后,秦时砚放弃了。
晚上吃饭,谁都没有提这件事。
吃过晚饭,秦央终于摸到自己的手机,好多电话与微信。她没有理会,先上微博,很多私信。
刚看了两眼,一只手拿走她的手机,声音淡淡的:“看什么,有我好看吗?”
“你得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明天去领证?”
“行,手机还我。”
“领过证以后,再给你。”
秦央眼睁睁地看着她将手机收走了,“秦时砚,你越发霸道了,不对,你眼前就是这样。不过那时是言语恐吓,而现在直接动手。”
“是吗?”秦时砚语气淡淡,将手机关机放入柜子里,一并提醒她:“洗漱睡觉,明天早起。”
秦央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她:“这么快,不要婚前公证吗?”
秦时砚脚步一顿,回身看着她:“不要,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将我的东西都过户你的名下,可以吗?”
“你不怕结婚又离婚,然后卷款跑了?”
“你只是卷走我的钱,又不是卷走公司的钱,傻不傻?”秦时砚叹息,“秦央,我觉得现在越来越傻了。”
两人说了两句没有营养的话,洗漱上床。
清晨秦时砚起得很早,找到秦央的户口本与证件,防止这个人以证件忘带为由从民政局跑回来。
餐桌上,秦央无精打采,喝了两口米粥,忽而看向沈总:“沈总,我们今天去领证,您知道吗”
湿漉漉的眼神看得沈洛依尴尬,轻咳一声,唇角那里弯起一道弧线:“你俩的事情,我不管。”
秦央眉眼又弯了几寸,声音柔和道:“我以为您会拒绝。”
“我拒绝有用吗?你们在我眼皮下谈了两年,我还能拒绝吗”
“说得也是,她也骗了我……”
秦央话没说完就被人踢了一脚,警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忽而变了。
“你们有事瞒着我?”沈洛依放下筷子,瞅着秦央,没有去看女儿。她的女儿她清楚,撒谎后无懈可击。
秦央低着头喝粥,秦时砚代为开口,道:“年轻的事情,不是不管吗”
沈洛依睨她一眼,起身走了。
她回公司,秦时砚要去民政局,两人不需要婚前公证的,认识多年,如果做公证,这桩婚姻也没有必要了。
两人像普通人一样前往民政局。
去的路上,秦央也没摸到手机,百无聊赖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吃东西。
到了民政局后,秦央坐在车上不去。
“后悔了?”
“我不后悔,大不了回茶山继承外婆的小卖部。我没有什么可失去的,目前我的东西都是你给的。”
话是这么说,但她窝着不肯动,秦时砚使劲将人拉出来,戴上口罩,戴上墨镜,“进去吧。”
“秦时砚,你怎么让助理来排队的。”
“这些事情为什么要假手于人?”
秦央唉声叹气,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发觉这人很熟练,知道流程,且非常熟悉。
“秦小七,你以前是不是来过”秦央嘀嘀咕咕,双脚十分实诚,跟着她走进每一个科室。
秦时砚低头看着手中资料:“梦里来过。”
秦央瞪她一眼,想说话不知是谁喊她们:“秦央!”
一句话就吓得秦央躲在了秦时砚的身后,秦时砚叹气,看着没出息的人。
“工作人员喊你呢拿照片。你慌什么?”
秦央悄悄探首,果然是工作人员,她小声为自己辩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脸皮厚,我脸皮薄。”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秦时砚习惯了,拉着她去照片。
最后一项是盖戳。
盖过以后,工作人员说了两句恭喜的话,秦央低头看结婚证,转头问秦时砚:“我是不是早婚?”
“不,你是头婚!”
秦时砚拉着絮絮叨叨的人走出民政局,迎着春风,扬起唇角。
两人上车,秦时砚毫不犹豫地发微博,晒照片,看到这一幕,秦央吓傻了,想去阻拦,可已经发出去了。
秦央吓得变了脸色:“你疯了?”
“见不得人吗?”
“你的白月光名声不要了?”秦央唇角抿了抿,呼吸骤然加快,但还是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秦时砚没有她那么激动,发过动态后就关了手机,“能当饭吃吗?”
话说得温柔又坚定,“我送你回剧团,该上班去了。晚上去接你。”
秦央直勾勾地看着她,眼中带了些怒气,听到这里,还是冷静下来,这时,秦时砚将手机还给她。
剧团群里发了今天排练的通知,秦央也有份,她今天要去剧团,既然这样,没有必要和秦时砚争这件事。
车里透着诡异的安静。
到了剧团以后,秦时砚将车子开走了,秦央晚到,大家正在开会,她匆匆进去。
进去后,同事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周知蕴呼唤她,她顺势走过去,大家眼神虽说怪异,但没人敢开口。
开过会后,周知蕴拉住她的手:“你们领证了?”
“嗯。”秦央点点头。
周知蕴露出微妙的神色:“我以为你们会避险,没想到,迎难直上。”说完,她竖起大拇指,“真刚。”
秦央毫不客气翻了白眼,转过头去,不看她嘚瑟的模样。
这时,秦央终于有时间去翻开私信了,果然,一堆骂人的,骂得好难听,比起上回厉害多了。
她挨个去看了,算是明白昨天的事情起源。
同时,也看到那张照片,一眼就知道照片来来自顾声声。
她没有退缩,而是拨打顾声声的号码,没人接,不仅如此,微信没有人回。
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台上有人排练,周知蕴趁机摸索过来,看到顾声声的名字,心中好奇:“你联系她干什么?”
“有事。”秦央按灭了手机,不想让周知蕴知道过多,这时,霍老师喊她,她放下手机过去了。
下午是要排练的,秦时砚也见到了顾声声。
顾声声的家在景城,找她很容易。
“照片你给了谁?”秦时砚开门见山,“是陈清仪吗?”
顾声声坐在车子里,低着头,不敢去看对方。闻言后,没有立即回答。
秦时砚不疾不徐,手中把玩着手机,微微笑出声:“你不想说也可,我可以让在这行过不下去,你愿意放弃你现在高薪的工作吗?”
果然,顾声声惊愕抬头,秦时砚莞尔,眼中却是冰冷的,“顾声声,你知道我不止是秦时砚。如果单纯是秦时砚,你做事很忙,我只能看着,但我可以砸钱,让你混不下去的。你们这一行就怕无赖来砸场子,我可以找无赖去砸的。”
“我给了秦央。”顾声声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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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排练的时候,秦央心不在焉,挨了说,下来休息。
周知蕴心情不错,给她递了杯水,“别在意这些事情,黑红也是红,这样不错的。你看你都结婚了,秦老师会给你解决的。”
秦央瞥她一眼,呸她:“你这是躺平了吗?”
“我哪里躺平,霍老师去年说将梁祝重新抬上来的,不过昨晚的事情一闹,不知道还抬不抬了。”
周知蕴唉声叹气,秦央立即道歉:“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两人习惯性坐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周知蕴压低声音:“我和你说,这件事对你影响虽说很大,但你看到了吗?只要霍老师挺你,事情就不会太糟糕,影响大的还是秦老师。不知道为什么,都在骂她,是不是她比你她大一些?”
年长六岁,似乎承担了许多,就连这回,也是她波及得最多,相反秦央只是被人说分不清好坏人,被人卖了。
周知蕴又说:“他们是不是有病啊。我觉得秦老师对你很不错,毕竟白富美又不是天下掉下来的。还有还有,照片哪里来的,杜明棠说你们太不小心了。”
听了一箩筐的话,秦央拧开瓶盖喝了瓶水,台上的霍老师再次喊她了。
她将水递给搭档:“你现在越来越像杜姐姐了。”
第73章 咬唇。
周知蕴的口吻带了说教的成分,以前都是嘻嘻哈哈的,如今倒像是一个知心大姐姐。与以前相比,判若两人。
秦央回头看她,朝她眨眨眼,“晚上一起去吃饭,就我们两个人,不带家属。”
“好呀,我请客。以前都是你请客的。”周知蕴爽快地答应下来。
秦央匆匆上台去了。她则继续窝着玩手机,同事们各忙各的,也没空来揭穿她。
直到下班,秦央都没有回来,霍老师给她说了很久,她乖巧地点点头。
周知蕴则默默收起手机,就在要下班的时候,霍老师喊她了。
“今年的梁祝,暂缓。”霍老师看着两个年轻人,语气不轻不重,目光落在秦央身上,看似平静,实则带了深意。
秦央愧疚得抬不起头来,昨天的事情闹得有些大了。
她想要解释,周知蕴主动开口:“那就都休息,老师,我有婚假,我可以去休息吗?”
“婚假?新戏怎么办?”霍老师白她一眼,“你别忘了,你刚请假回来,婚假用没了。”
“我什么时候用的婚假?”周知蕴仿若被雷劈了一般。
霍老师语气缓和:“都是请假,我给你用了婚假,你已经没有婚假。当然,你再婚的时候肯定有。”
秦央没忍住,弯腰笑了起来,周知蕴含羞带怨地给她一锤子,转头与老师解释:“我都定好去旅游了,您看看?”
霍老师冷漠地拒绝她:“没法看。”说完,她看向秦央:“你要婚假吗?”
“不不不,我不要。”秦央识趣,急忙拒绝,“我不用婚假,先攒着,老师,我不出去玩儿。
“也是,你都玩一个月了。”霍老师讥讽她,“你这腰养好了,心野了,收的回来吗?”
两人都被训了一顿,齐齐耷拉着的脑袋,尤其是周知蕴欲哭无泪,她的假期就这么泡汤了。
周知蕴不甘心,还想去辩驳两句,霍老师直接走了。
秦央笑话她,“度蜜月,谁让你请假的时候不说清楚。”
“央央,走戏了。”
霍老师又在召唤,秦央看了眼时间,“今晚要加班了,霍老师来了真情实感。下回再约饭。”
“我知道了。”周知蕴见大家都在,自己也不走了,等大家一起走。
刚坐下,台下多了一人。
秦时砚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穿着白色的衬衣,头发盘起来,不苟言笑。周知蕴看了一眼,心中畏惧,不敢靠近,悄悄选了个远的座位坐下。
没过多久,杜明棠也来了,她是跟着秦时砚蹭进来的。外面的人进不来,但秦时砚身份特殊,两人刚好碰到,杜明棠厚着脸皮蹭进来。
“我看到你们的结婚证了,恭喜恭喜啊。”
秦时砚没说话,一句话都没有回。杜明棠觉得不对劲,下意识放慢脚步,晚了三分钟再进来。
剧团很大,容纳上千人,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妻子。
杜明棠在妻子身侧坐下来,悄悄开口:“秦时砚好像不对劲。我觉得要吵架。”
“不是刚领证吗?”周知蕴瞪大了眼,眼睫发颤,尾音都带了颤抖,她不喜吵架,所以对于吵架的事情,能避就避。
“不知道。”杜明棠说不上来,凭借着多年的感情与习惯,她摸索出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就在这里,秦央下台了,前排的秦时砚起身,杜明棠忙走过去,“秦小七。”
秦时砚身形一顿,转头看向她,目光冰冷。对视一眼,就让杜明棠退下来,讪讪一笑:“你去哪里?”
“不用你管。”
“别吵架。”周知蕴脱口而出。
不想这句话让秦时砚误会,她朝两人走过来,“你们知道什么?我为什么要和她吵架?”
一句话问懵了周知蕴,吓得她立即躲在了杜明棠的身后,“我、我就是随口一说,秦老师你这样、很凶。”
确实很凶。
平常的秦时砚不过是冷淡了些,但眼中浸着笑容,看上去,清冷若玉。今天的秦时砚嘴角平直,眼神冰冷,像是来兴师问罪。
杜明棠拦着好友,拽着妻子往一侧挪了挪,道:“我告诉你哦,要凶对秦央凶去,凶完自己哄,别这么看我的人,你不知道她胆子小吗”
三人形成对峙的局面,秦时砚看了眼时间,没有理会杜明棠,转身离开。
周知蕴心慌,想起来给秦央打电话,不满地开口:“央央究竟是找了妻子还是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都没她那么凶,我觉得有瓜吃。我们去看看。”杜明棠来了兴趣,拉着自己的小妻子就要跟过去。
吃瓜归吃瓜,但也得要命啊。周知蕴不敢过去,反而拉着杜明棠:“央央不接电话,我觉得要出事,会不会吵起来?”
“不会,两人好像没吵过,最多冷战。”杜明棠信誓旦旦,“我不了解秦央,秦时砚是绝对不会不顾面子吵起来的。”
如她所言,秦时砚没有言语,后台找了秦央,当着同事的面,攥着她的手直接拉走。
“你干什么?我还有戏呢……”秦央惶恐,下意识看向同事,同事们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秦央挣脱不开,被拉两步后跟上秦时砚的脚步。
“秦时砚,去哪里?”
“你说话,你别吓唬我。”
更衣室内没人,秦时砚进去后将门关上,砰地一声,吓得秦央眼皮一跳。风雨欲来风满楼,*秦时砚看似冷静,可眼底萦绕着暴风雨。
秦央还没开口,秦时砚将她抵在门上,倾身吻上她的唇角。
动作太快,压得秦央透不过气来,秦时砚咬了她,有些粗鲁,吓得她连反抗都忘了。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间飘摇,秦央感觉到唇角的麻木,心中生起抵抗,就在她迟疑的时候,秦时砚的手探入肌肤,吓得她急忙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