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着面前的呆子:“你是不是昨晚刷礼物把自己的脑子也刷出去了。有人会自己绑自己吗?”
秦央觉得也是,捧起她的双手看了一眼,昨晚只顾着报复,忘了会留下痕迹。
“要不然你用粉底液试试?”
“我不用,我去告诉你妈,你昨晚绑了我一个晚上。你说我大嫂会怎么做?”秦时砚好整以暇地看着愁眉苦脸的女孩子,“怕了吗?”
秦央白她一眼,冷笑一声,当即将人按住,俯身吻上她的唇角。
这人坏透了。
第55章 这又不是她和央央的订婚宴。
秦央也不是真的毫无骨气,腰伤是她无法扭转的,但秦时砚似乎每回都可以避开她的腰伤。
短短一瞬间,她的怒气值回来了。秦时砚看她变脸,觉得好笑又好玩。
唇角相贴,唇与唇相贴,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意气风发的秦央似乎又回来了。
秦时砚想笑,但这人缠着她不放,让她笑都不笑不出来。
周六的清晨,本该静谧无声,随着秦央的逼迫,卧房里涌现不一样呼吸声。
呼吸频率加快不说,带着靡靡之音。
窗帘摇曳,秋光乍现。
早起的沈洛依出去跑步,回来后认命地喂了笨笨吃猫罐头,还给狗喂饭,无奈地朝二楼看了一眼,默默无言。
早饭后,沈洛依出门去工厂,公司文员是双休,但工厂不会,工厂实行调休制,生产学不会停。
随着汽车声轰鸣,卧房里的两人纠缠在一起。
秦央眼中带着得意,逗得秦时砚发笑,而她的眼里带着深沉的情意,她伸手抚央央的长发,“别生气。”
“没生气。”秦央摇首,她不会与秦时砚生气的。
说完,她低头吻上她的唇角,看似同样的吻,却比方才温柔许多。她年少她肆意,但秦时砚总会以年长者的姿态来包容她爱护她。
她并非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知道自己今日的一切,多是来自秦时砚。
她做到了年长者该有的姿态,也用年长的岁月里给她筑起了高墙,不让她被人欺负。
秦央捉住了对方的手,低头吻上她的手背,舌尖轻轻扫过,秦时砚蹙眉,带着克制的呼吸声蓦然加重。
“怕了?”秦央挑眉,低头咬上她的肩膀。
她咬得不重,舌尖轻轻地掠过,带着温柔的安抚,让原本克制的人在这种舔舐之中逐渐感受到快乐。
秦时砚有些难受,阖眸间,那股感觉冲击而来,秦央微妙地看她一眼:“我们去浴室。”
果然,这人腰稍微好点就开始得意。
秦时砚没什么好怕的,欠的债得还,她睁开眼睛,望着面前脸色粉妍的人:“可以。”
她并不扭扭,也不矫情,甚至没有泼她冷水,带着一股讨好的意味。
热水冲刷而来的时候,一股热意在两人之间涌动,这种热意被水温搅动,肆意冲入心口。
秦央握着她的手,举过头顶,按在池璧上,可惜花洒太高,若不然都是绑起来的,她歪头看着她,随后笑了。
她的笑容,让秦时砚无地自容,她毕竟年长几岁,那层束缚才刚散去没几天,叫她这么没羞没臊的看着,脸色终于羞得发烫。
秦央凝视她,目光自上而下地盯了她许久,眼神带着钩子,勾得秦时砚脸皮发烫,“还洗吗?”
秦央没有回答,而是凑过去,一点点吻上她的唇,秦时砚阖眸,随着她折腾。
水打在身上,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肩,滑落而下,水的温度刚刚好,不冷也不热,突然间,水停了。
身上湿漉漉的,有些难受,秦时砚不会以为是停水的,是秦央做的。
秦央关了水,与她十指紧扣,眸光湿润,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碍事。”
……
沈洛依去工厂时候遇到陈清仪。
她是来送货的,恰好进去就见到车上走下来的人,但秦时砚没有跟来,她在想,秦时砚这个时候是和秦央在一起吗?
秦陈两家的合约依旧在,讲究合作共赢,陈清仪客气地上前打招呼。
“是清仪呀。”沈洛依停下脚步,礼貌性打招呼。
两人寒暄两句,陈清仪询问她怎么一个人来了,又询问秦时砚最近忙什么。
秦家老头子死了,沈洛依彻底掌握了秦家的药业,后面谁接班,一目了然,且秦时砚也很优秀,只要她想,秦家就是她的。
“她忙着谈恋爱。”沈洛依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晚上不睡,早上不起,以前还会早起跑步,现在都直接不起床了。
陈清仪脸色彻底难看了,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沈洛依说了两句:“你也要试着看开,秦央虽说好,但她心里没有你。”
“伯母,您知道她们的事情?”陈清仪诧异,她以为秦时砚和秦央都是偷偷的恋爱,可是看沈洛依的态度,她似乎知道。
沈洛依颔首,“知道,前不久刚知道的,我又不是老古板,秦央只是裴云霁的养女,她们喜欢就在一起,我也不会干涉的。清仪,她们的事情,已成定局了。”
“论亲近,我与阿砚在一起的事情远不如她二人,她们是一起长大的,我都无法超过她们。”
秦央周岁后就在老宅里住,屁颠屁颠地跟着秦时砚。
秦时砚年岁小,辈分大,也有长辈的姿态,照顾晚辈成了她的责任。
沈洛依记得她下班回家的时候,大的写作业,小的在大的脚下玩娃娃。那时秦央不过两岁,窝在秦时砚的脚下,时不时地喊一句小姑姑,她喊一句,秦时砚往她嘴里塞一块糖。
她们在一起的时间,超过双方父母陪伴她们的时间。
沈洛依简单劝说两句后,领着主管去巡视工厂了。
陈清仪站在原地,注视着沈总的背影,眸色幽幽,最后化为不甘。
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是秦时砚不要脸。
****
下午四点,秦时砚领着秦央慢悠悠出门,来到酒店,已经是九点了。
她俩都是陪客,今晚是秦铭的出场,双方父母见面,大房的人都来了,就连周瑶意都被康曲茗扶着慢悠悠走过来。
秦央坐在大堂里等着,远远地看着周瑶意过来,起身去迎。
周瑶意拍拍康曲茗的手:“去玩儿。”
康曲茗识趣,她比不上秦央在奶奶心里的地位,让走便走了,“好,我先走了。”
她一走,周瑶意捏住秦央的手:“走,把把你的脉。”
“哎呀,我好多了,您别这样。”秦央不肯让她把脉,极力挣扎着收回手,羞得面红耳赤:“您别盯着我,我腰不疼了,奶奶,您去给小姑姑把脉。”
“有什么区别?”周瑶意不以为然,“你俩都是一样的。”
大堂内人来人往,远处还能看到秦铭的女朋友与她的爸妈,酒店经理热情地招呼她们。
她们所在的酒店是景城最有名的,服务也是出名的好。
两人争了一句后,秦时砚不知道从哪里走来,“周女士,可以入包厢了。”
秦央顺势收回自己的手,匆匆走到秦时砚的身边,稍稍喘了口气。
客人上楼以后,秦铭匆匆下来接奶奶,当看到秦时砚后莫名喘了口气:“小姑姑。”
“嗯,恭喜。”秦时砚也不看她,主动后退一步,将扶着老人家的任务让给了秦铭。
四人一道进去。
沈洛依也来了,扫了两人一眼,慢悠悠说一句:“起床了?”
她的声音不大,只有近前的几人知道,秦央羞得抬不起头来,秦时砚装作没有听到,拉着秦央在母亲身侧的两个位置上坐下来。
今日主客是女方及她的父母,也是谈一谈彩礼嫁妆与日后生活的事情。
结婚是大事,大家一起坐下来共同商量。
女方父母提了要求,听得秦时砚皱眉,她悄悄问母亲:“喊我们来干什么?”
“你不结婚吗?你以为你逃得过?你以为裴云霁不会和你要钱?秦央的户口本在哪里?”
“身份证可以领证。”
“是颁布了,但还没实施。你要等吗?”沈洛依直接怼了回去。
秦时砚也有话回答:“我准备将央央的户口转出来,有房子可以落户的。”
“无媒苟合?”沈洛依挑眉,语气不屑,随后看向秦央:“央央,你要这么跟她跑路吗?”
秦央:“……”你们母女吵架别拉着我。
女方母亲忽而提高了声音:“我们没什么要求,孩子们觉得好就是好,沈总,您也是有女儿的,令嫒也是您的心头肉,您觉得呢?”
沈洛依被牵了进来,微微一笑,礼貌得体地回答:“您说的对,但我只担心人家会不会吃亏,我女儿自己不会吃亏,只会让别人心甘情愿地吃亏。”
一句话,半真半假,带着玩笑的意味,逗笑了女方母亲,知情的人都悄悄看向秦央。
秦央小口小口地喝着果汁,努力装作无事发生,沈总说的不是她,她绝对不会对号入座的。
说起彩礼的事情,秦家给了秦铭相应的产业,女方父母对视一眼,像是不满意。
“钱都是给孩子,让她们生活得舒服些,我家婷婷名下有房产铺子的。”
秦铭名下有公司。
女方口吻带着高傲,裴云霁微微一怔,笑着说:“那是自然的,可以商量的。”
秦央听着养母的语气,诧异地看了过去,这时秦时砚伏在她的耳边开口:“两家是联姻的。”
秦央点点头,继续吃自己的,不打算掺和这些事情,听了两句后,她甚至在想,自己和秦时砚好像不算门当户对。
秦时砚更像是来扶贫的。
场面话背后裹挟着利益,女方似乎在为秦铭争取,想要他父母的态度。
秦央喝了一杯果汁,身边的周瑶意突然开口:“央央,你觉得呢?”
“我?”秦央莫名,脸色微微发红:“我还没结婚呢,不懂这些。”
周瑶意似乎意有所指:“你也快了,该要什么可以直接说,别让自己吃亏。沈总,你说,对不对?”
话题落在沈洛依身上,沈洛依临危不乱,淡然地抿了口酒,心平气和地回答:“周医生,您想要什么,说出来,我可以考虑考虑。”
毕竟是她家小七不对。
一旁的秦央与秦时砚对视一眼,秦时砚开口:“您二位似乎抢了人家的话。”
这又不是她和央央的订婚宴。
第56章 欠债并不影响你讨好我。
直到结束,宾客尽欢,周瑶意也送给秦铭一间铺子,收尾时,女方父母面上的笑容终于多了起来。
秦央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沈洛依要带她和秦时砚过来的原因,但凡结婚,都逃不过这些事情。
她只有一套房,还是秦时砚送的,车子还在来的路上。
爷爷那里接受的遗产也将到打进各个医院的基金会里。
算计下自己的钱,和秦时砚没法比较。
目送女方父母离开,黑夜下,秋风扑面,霓虹灯火照进了眼里,回过头去,秦时砚站在沈女士身侧,不知在说些什么。
裴云霁趁着间隙里走来,走到她身边,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秦央明白她的意思,“我知道,您想说我和她不般配。”
分家后,秦时砚与大房的上下高低就看出来了。
她说:“可我们不说这些。只要我想,她都会给我。”
裴云霁气得翻眼睛,觉得她无可救药了,只有被耍了才会明白自己说的话是正确的。
秦铭开车送奶奶回去,裴云霁坐上秦蹊的车,带着自己的女儿与丈夫离开,同时,沈洛依的司机也将车开来,三人一道回去。
隔日,秦央开车回茶山。
秋日的青山绿水依旧很好看,秋茶开始采摘了,山下的游客也多,小卖部的生意不错。
秦央独自回来的,赶到时,小卖部里正忙,她走进去帮忙。
忙了半个小时,送走一波游客,老太太坐下来叹气:“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放假,还有三天呢,我后天回去,大后天演出。”秦央也累了,朝着老太太微笑,“外婆,我很好,我会照顾自己的。”
老太太看着她,笑了笑,“是不错,上回过来,死气沉沉,埋头干活,是失恋了吗?”
她都不敢写,害怕提起伤心事,这回则不一样。
“嗯,和好了。”秦央大大方方地承认,“外婆,如果我结婚,您扶会反对吗?”
“为什么要反对?”老太太疑惑不解,“结婚是最正常的事,对方人品好就可以。”
秦央微笑,紧张地告诉她:“我喜欢女孩子。”
老太太一怔,接着触见她眼中的光,似乎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女孩子也是人呀,可靠就行。带回来给我见一见?”
秦央已经不敢接过话了,讪讪一笑:“好,我去铺床。”
匆匆跑了,再问下去就要露馅了。
卧房里干干净净,并没有康曲茗的东西,老太太新弹了棉花,做了新被套,指挥着秦央铺好。
“棉花是我和人家换了,可软乎着呢,你回头带一床回去。”老太太乐呵呵地说着,秦央点点头,她又说一句:“那个女孩子是哪里的,是上回追过来的那个戴眼镜的吗?”
“不是她。”秦央否认,“您见到就知道了。”
铺好床,老太太去做饭,秦央则去前面看着。
晚上,山前广场上依旧来了不少人,摆摊也多,老太太挨个摊子买了些东西,美其名曰照顾人家生意。
秦央看着手工小玩意,随手挂在了柜台上,轻轻地拨了拨,眉梢眼角流露出些许笑容。
“央央新买了车吗?”
附近的邻居指着门口停靠的新车,是一辆红色的奥迪。
这是秦时砚给秦央代步用的车。
秦央笑着回应:“是呀,攒了好多年才给买的呢。”
“真有出息,你要接你外婆去城里吗?”
“看外婆的意思。”秦央不勉强。
一旁的老太太拒绝:“我才不去,我在这里挺好的。”
邻居们跟着说笑两句,句句夸赞秦央有出息,老太太被逗笑了,拿出瓜子给人家吃。
晚上九点,广场上的人不减反多,老太太却要关门睡觉了,拉着秦央说结婚的事情。
秦央以为她就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老人家记住了。
“你爸妈死后,人家赔了钱,我没动,都存在卡里。”老太太叹气,说起女儿女婿的事情便红了眼眶,“央央,我想着等你回来,你与小茗一人一半,这样对得起你也对得起她。”
“但她回家去了,这笔钱都是你的。前些年,家里征迁,你家的房子在征迁线内,也给了一笔钱。房子没了,如今成了马路,若不然,我便带你回家去看。”
小卖部是老太太的房子,不是康家爸妈的,她们的房子靠近马路,茶山修建马路时征迁了。
所以,秦央连父母的家都没有看到。
“两笔钱都在这张卡里。”老太太将一张卡给秦央,“加在一起也可以去买套房子,央央,要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这样才有底气。”
秦央笑了起来,没有否认她的话,“好,我卡里有钱,这些钱用不上,您自己先留着。”
“不不不,这就是你的。”老太太拒绝,“央央,你连她们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再多的钱都无法弥补。”
秦央沉默,握着银行卡,良久说不出话来。
随后,她将这件事告诉秦时砚:【我已经是个小富婆了,卡里有三百万呢。】
秦时砚扫了一眼,回复她:【恭喜你,小富婆,你分我一半,好不好?】
秦央撇嘴:【你的钱分我一半吗?】
秦时砚:【那是自然,我卡里的钱分你一半。】后面附上一张卡内余额的截图,卡里余额几百块。
秦央翻了个白眼,冷冷哼了一句:【我要睡觉了。】
秦时砚:【明天回来吗?】
秦央:【不回来,我要陪外婆,晚安。】
秦时砚沉默无声,七天时间,回茶山就用了一半的时间,也不说回来陪陪她,果然,见钱眼开的小东西。
隔日一早,秦时砚早起去跑步,惊得沈洛依屡屡看她,果然没有女朋友在,她又变成了洁身自好的秦小七。
然后,下午就被打了脸,下班后,她要去茶山。
沈洛依不悦:“她明天就回来了,一个晚上而已,你来回跑干什么,不许去,今晚陪我去参加宴会。上回杜家的事情闹开了,她们都说你不近人情。”
那件案子还没开庭,律师跟进,对方自然也找了律师,两方交接,对方起初态度很好,低头道歉,后来便翻了脸,指责秦央肇事逃逸,以此为要挟,提出和解。
秦家的律师也不是泥土捏的,当即给出证据,秦央并没有肇事逃逸,不过是自卫离开,且她离开现场,见到警车后主动迎上去,不存在肇事逃逸。
两边律师都很强硬,沈洛依担心和杜家的关系会崩坏。
“杜明棠和你提及过没?”
“没有。”秦时砚回答,“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日后也没必要和杜家掺和,妈,今晚我回家,我也不会去杜家赴宴,您最好也别去。”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沈洛依见她强硬,顺势答应下来。
下班后,母女两人一道回家。
回到家里,杜明棠果然发来消息:【你晚上不过来?】
秦时砚在泳池里洗澡,对方直接开了视频,她慢悠悠地游到岸边,接通视频:“干什么”
“呦,难怪不来,女朋友呢?我记得她放假的。”杜明棠阴阳怪气,“啧啧啧,独守空房。”
“你从山上搬下来,开始荤素不忌?”秦时砚也有话回她,随手将手机扣下来,当做语音通话,“你找我干什么?”
杜明棠开门见山:“今晚怎么不来,生我的气?我舅舅的事情与我无关啊,我妈也表态不掺和。”
“等秦央回来,我们再约。”秦时砚没有正面回应。
“行,听你的。”杜明棠立即回应。
秦时砚挂断了通话,等到晚上九点,秦央连个消息都没有。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回了句晚安。
秦时砚气笑了,一整天只有这么一条消息。
她回复:【回来收拾你!】
秦央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看了眼后,回了个讨好的表情包,起床收拾东西回景城。
老太太往她车子里摆了几只野生鸽子,还有些矿泉水饮料,她的车子是没有后备箱的,导致东西都摆在了后排座椅上。
带着一车子东西,秦央先回别墅,晚上吃鸽子汤,又去洗车,做完这些,已经是下午了。
昨天没有理秦时砚,她表示很抱歉,巴巴地去买花,装作快递员送到前台,等花送进去了,她才亮明身份进入公司高楼。
助理将她带到办公室,秦时砚在开会。
花摆在了办公桌上,秦央让人助理找了花瓶,自己将花摆进了花瓶,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秦时砚推开门,一眼看到了花,瞥了心虚的一眼:“一束花就够了”
“这里还有一朵花。”秦央双手托着下颚,朝她笑了笑,“你看,好不好看?”
秦时砚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到桌后,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来,秦央知晓她生气了,跟着凑过去:“别生气了,我昨天忙着整理货架,老太太年纪大了,我给她收拾收拾,忙了一天忘了回你的消息。”
“别生气了,我晚上请你吃饭,吃什么,我去安排。”
秦央努力又卖力地哄着她,她放下手中的资料,“哄我?”
“你想干什么?秦总,不能欺负孩子。”秦央莫名心虚,干巴巴地笑了一句:“吃饭就好了,我买单。”
“不想吃饭。”秦时砚撩了便宜,神色冰冷,幽幽看着面前的人:“吃你。”
秦央伸手去捏她的脸:“你欠的债还完了吗?”
“欠债并不影响你讨好我。”
秦央深深叹气:“我晚上带你去看演出,今晚霍老师她们剧团有演出。”
秦时砚冷漠拒绝:“不去,回家!”
第57章 你不是善于伪装吗?你在我面前伪装两年多,累不累啊……
晚上哪里也不去,下班后,秦央化身小跟班,屁颠屁颠地跟着秦时砚下班。
秦时砚准点下班,走的时候,一大波同事还没走,她们就这么看着秦央替她们秦总提着包,巴结谄媚地讨好她。
“那是谁?没见过。”
“我知道,那是秦总的侄女,是她大嫂家的孩子。”
“是她呀,秦总的小侄女,呦,长大了,长得还挺好看的。”
众人看向说话的人,她是公司里的元老了,干了十几年。她给大家八卦:“那是秦总的侄女,秦央,前段时间听说和陈家联姻的,不知道怎地就黄了。”
“你怎么认识人家的?”同事好奇。
“她以前跟着秦总后面,常喊小姑姑的。”
她们怎么说,秦央懒得去管,她亲自打开车门,秦时砚坐在副驾驶,双手也不动,她还巴巴地去系安全带。
系好安全带,她才坐回主驾驶,驱车离开地下车库。
一路上,秦央绞尽脑汁说笑话给某人听,对方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到家后,沈洛依还没回来,秦央屁颠屁颠地给她提包,送她进卧房。
“秦时砚,我明天都要走了,你确定不和我说话吗?”秦央巴巴地跟在她后面,再三道歉,“我以后天天给你回消息,好不好?”
无人理会。
秦时砚转身去书房。
秦央不敢跟过去,上回的记忆还留在脑海里。
七点左右,沈洛依回来了,准备开饭。
秦时砚慢悠悠地从书房里走出来,沈洛依顺势说起了工厂检查的事情,有些地方不达标,上行下效,让下面的人给个说法。
两人说两句,沈洛依看向秦央:“你是不是明天就要走了?”
秦央点点头,沈洛依好奇:“走多久?”
秦央撇嘴:“一个月。”
“挺久的。”沈洛依低头喝汤,晚上做了鸽子汤,味道鲜美,她多喝了一碗,然后将餐桌时光留给了晚辈。
她一走,秦央的目光黏在了秦时砚身上:“小姑姑,我要离开一个月。”
秦时砚沉默,然后喝了汤,放下碗筷,自己也走了。
餐桌上只剩下秦央一个人,这人脾气真坏,霸道不讲理。
吃过晚饭,秦央去收拾衣服,该收拾的都收拾了,装了两个行李箱不说,还有一堆零食。
收拾好后已经九点了,她将行李箱推到楼下,明天早上走的时候可以直接推着走。
路过书房,沈洛依在和人打电话,声音略大了些,似乎是在发脾气。
回到卧房,生气的人已经回来了,正在准备睡衣,准备去洗澡。哪怕秦央回来,她也没有看一眼。
听着浴室的水声,秦央拿起手机去找救援,去找周知蕴:【她生气了怎么办?】
周知蕴:【让她睡。】
熟悉的三个字让秦央忍无可忍,立刻发了一堆攻击性十足的表情包。
发完以后,对方又回一句:【她就是死装。】
看到这里,秦央可以确定对方不是周知蕴,而是杜明棠。
秦央好奇地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对方回答得很快:【因为她从小就装,她从小就喜欢你,看着你追她,她心里可高兴了。】
秦央:“……”
她看向浴室的玻璃门,默默吞了吞口水,指尖轻轻发抖,对方又发来一句:【她装你也装,比你哄她还有用。】
真的?
【你不理她,她就急了。】
【听我的,试试不吃亏。】
秦央看到‘老人言’后果断信了,回了一个谢谢的表情包,然后快速将这几段对话都删除了,免得自己洗澡时被秦时砚看到内容。
删除内容后,秦央的心砰砰跳了起来,杜明棠说的是真的吗?
她不是被自己缠住以后才开始动心的吗
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秦央反射性站起来,急匆匆去找自己的衣服。
一出一进,秦央迅速关上浴室的门,秦时砚则去护肤。
卧房里寂静无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便十分清楚。
秦央出来后,按照杜明棠的话,也不开口,护肤、睡觉。
灯光暗淡下来,此时十点钟还没到,楼下的沈洛依还在处理生意上的工作。
静默十分钟后,黑暗中的人睁开眼睛,秦时砚看向里侧的人,怎么突然没有动静了?
生气了?
哄不好人就算了,自己还生气。
秦时砚翻身,背对着里侧的人,不予理会。
不出三分钟,她又翻身躺了回来,伸手去握住秦央的手,“你怎么突然安静了?”
“明天就要去演出了,早些休息。”秦央收回自己的手,故作冷静地翻身,嘴角逐渐弯曲。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显得十分清晰。
秦时砚略思索,也闭上了眼睛,但一股不甘涌上心口,但她不知怎么回事,好端端地人怎地偃旗息鼓了。
但还是尊重对方,选择睡觉。
早睡的人自然早起,秦时砚醒来后,依旧去跑步,但她今天跑完了,沈女士才出门。
看到女儿神清气爽地站在门口,沈洛依像是见鬼了一样,可以起早,但不能起鬼早。
“你俩昨晚吵架了?”沈洛依第一反应就是两人吵架。若不然按照两人蜜里调油的性子,早上肯定起不来的。
秦时砚没有回答,低头走进家门。
沈洛依得意地笑了,活该,就该这么对你,得意这么久,也该吃瘪了。
母女二人错过,秦时砚浑身都是汗,先去浴室洗澡,洗过以后,床上的人还没醒,看了眼表,才六点多。
她走过去,将人生硬地拖起来,语气却很温柔:“去吃早饭。”
早起的人带着起床气,睫毛影子如蝶翼一般,轻轻颤抖,下一息,她又躺了下去。
“我的生活里没有起早两个字。”
“早睡就该早起。”秦时砚也有自己的说法,又将人拖起来,迫使她看向自己:“看着我。”
秦央被迫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收拾得干净又整齐的人:“看你干什么,我下午要演出,你别这么折腾我。”
“睡觉还是吃早饭,你选一个。”秦时砚语气果断,拿手戳了戳秦央的眼皮,“这里,不想要了。”
秦央看她一眼,推开她,朝后倒下去,翻个身子,找到被子裹住自己。
“秦时砚,我想咬死你。”
她泄恨般说了一句,然后坐起来与她对视:“不是不理我吗干嘛来找我?”
秦时砚语气淡淡:“喊你吃早饭。”
秦央冷笑:“吃什么早饭,坐月子呢,这么早吃早饭,家里阿姨做好了吗?还是外面早茶开门了吗?想睡我就直接说。”
最后一句话,如狼似虎,饶是秦时砚也无法直面,羞得转身就走。
秦央却不是省油的灯,毫不犹豫地继续揭破她的伪装:“怎么不装了呀?秦总,你如果继续不理我,我还会以为你清冷孤傲,可你这么快沉不住气,倒像是你上赶着。”
两人吵架,秦央一直都是牙尖嘴利的一面。
秦时砚忍无可忍,但她不喜与人吵架,哪怕是事后再和好,说错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怎么都收不回来。
她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伺机将人按趴下,随手给她一巴掌。
“你打哪里呢?”秦央羞愤欲死,挣扎要坐起来,愤恨不平,“秦时砚,我说错了吗?”
“你不是善于伪装吗?你在我面前伪装两年多,累不累啊……”
话没说完,秦时砚找了块丝巾将她嘴巴堵住了。
卧房里即刻安静多了。
秦时砚笑着拍拍她的后脑勺:“这么乖啊。”
被动乖巧的人狠狠看她一眼,转过头去不看她,然而秦时砚好脾气地打开手机,翻开她和周知蕴的聊天记录。
“你是不是以为删除聊天记录,我就不知道你们说过什么?”
“你和她的聊天记录在上面,也就是说你们昨晚肯定聊天了,但页面却是空的,掩耳盗铃。”
秦央听着她冷静又睿智的分析后,后悔应该将周知蕴的聊天框给删除的。
果然,老狐狸就是精!
“我猜和你聊天的不是周知蕴而是杜明棠,她和你说什么,让你昨晚开始与我冷战的?”
秦时砚的声音徐徐如风,不像是审问,倒像是诱供。
秦央沉默,半边脸压在枕头上,双手被绑在身后,整个人趴在,一只眼睛向上,正好与秦时砚对视一眼,莫名透着克可爱,尤其是清澈到愚蠢的眼神,让秦时砚心中一软。
“老实招供,我可以不算你的错。”秦时砚温柔地拍拍她的脑袋,“说吧。”
看着眼前多智近妖的人,秦央默默闭上眼睛,想要做一个骨气的人,不能出卖人家杜明棠。
然而秦时砚继续拍拍她的脑袋:“央央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完,她将秦央嘴里的丝巾扯下来。
“我拒绝。”秦央拒绝和谈,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秦时砚低头凝着她,语气无奈说:“我可以买下你们剧团一天,两天也可以的,央央。”
“秦时砚,你疯了,疯子。”秦央终于被激怒了,“你不要违反这行的规矩,我告诉你……”
嘴巴再度被堵上了。
秦央还在瞪眼睛,看来,杜明棠知晓她许多秘密。
下回去找杜明棠。杜明棠如果不说,她就去搅和她和周知蕴的事情。
简单的思考后*,秦央决定偃旗息鼓,为长久计,拒绝坦白从宽。
秦时砚坐下来,开始蹂.躏她的小耳朵:“想好了吗?想不好,今天就别出去了。”
秦央闭眼,拒绝与她说话,下一秒,她凑上前:“央央,你想好了吗?”
丝巾扯开。
秦央深深叹气:“秦时砚,你幼稚吗?”
“哦,是挺幼稚的。”秦时砚语气微妙,好看的眼睛上满是笑容:“好了,你今天别出门了。”
“秦时砚,你……”
第58章 天大的误会。
秦央出于无奈,被迫背叛了杜明棠。
“她说,你就会死装,你喜欢我却不说,看到我追你,心里乐开了花。”
秦时砚凝眸,目光落在秦央皎白的小脸上,微微一笑,随后将她手上的绳索解开。她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秦央揉了揉手,见清清冷冷的人身上裹着一股颓靡,她不由慌了下,急忙上前拉着她:“我不信她的话。”
她走过去,对上秦时砚的视线:“我真的不信,你在我心里不是那样的人。我又不是较真的人,秦时砚,别生气。”
先不说杜明棠的话是真是假。她们如今的处境压根不用在意之前的事情。
重要的是她得到了秦时砚,不仅得到她的人,也得到了她的爱。
还不够吗?
秦央絮絮叨叨地说着道歉的话:“这两天是我忙忘了,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回你消息的。对不起,我的错,笑一笑。”
她伸手去捏着秦时砚的脸,吻上她的唇,细碎的吻让秦时砚从震惊中找回来自己的思绪。
再度对上秦央弯弯的眼眸后,她依旧没有开口。但秦央主动哄她,拉住她一道坐下,两人就这么干巴巴地坐在床头上。
秦央不甘心地看了眼时间,还早呢,睡又睡不着的。她望着面前生气的人,无声缄默,心底挣扎后,她握着秦时砚的手,慢慢地放在自己的脸上,歪头看着她:“不生气了,好不好?”
秦时砚多少有些尴尬,不想回答,甚至带着几分逃避,她不敢去面对秦央。
心底的秘密被揭露出来,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尴尬。
这时,秦央欺靠过来,望着她的眼睛:“我可以讨债吗”
简单一句话让秦时砚笑了,秦央笑着抱着她,甚至轻轻地晃了晃:“秦时砚,我很喜欢你。我知道你骗我,但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对不起。”秦时砚真心道歉,那年她知晓真相后,害怕秦央就此离开。她知晓大嫂的性子,一旦知晓秦央不是她的女儿,肯定不会容忍再留下。
那年她刚回公司,根基不够,无法左右大嫂的决定,所以,她想着只要再过两年,等她成长,等她可以给秦央一个庇护所。
“我那年没有告诉,是怕你走了。”秦时砚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带着几分低沉,像是无法舒展。
她想过很久,还是决意隐瞒,先找到央央的亲生父母,届时再谈她们的事情。
但是结果打了她措手不及。
康家父母去世了。
所以她害怕说出来,害怕秦央一气之下离开她。
秦央听到这里,表示不解:“我喜欢你,为什么要走。”
她对秦时砚的想法很不理解,不是亲生的就要走吗?她在秦家长大的,只要秦家不赶她走,她是不会走的。
她觉得眼前的秦时砚患得患失,就像是曾经的她,总以为小姑姑有喜欢的人,渐渐的就会嫌弃她,会觉得她烦。
她想了想,想到一件事:“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你骗我!
秦时砚想跑,羞于面对眼前的问题,可刚动了动,秦央抱住她的肩膀:“秦时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你自己说的事情。”
她拼命地去晃动秦时砚,带着撒娇又不容抗拒的口吻:“你骗我。你以前说自己没有喜欢的人,可以考虑和我试试的。”
两下慌得头晕目眩,秦时砚感觉眼前的大脑袋在晃,索性伸手扶正她的脑袋:“不讨债了吗?”
“讨!”秦央登时被勾了心思,低头看着她身上穿的裙子,疑惑了一句:“你今天怎么穿裙子。”
不对,她看过去,秦时砚不仅穿着裙子还将长发盘了起来,莫名带着江南水乡的温婉。
突然间,秦央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你以前都不穿裙子去公司的。”
“穿了、你不照样给脱了。”
秦时砚语气十分平静,甚至嫌弃她的大惊小怪,裙子是要穿的。
但只是在家里穿,在她面前穿。
秦央尴尬地抬不起头,左右一想,脱了就脱了,穿上本来就是要脱的。
给自己喂了毒鸡汤后,她理所当然地伸手,然而秦时砚拍开她的手:“不是不脱吗?”
“我没有说那样的话。”
秦央冷冷地反驳她的话,戳着她的胸口,软软的,吐槽她:“你又给我下套,我没有说过的话,不准套我身上。”
回应她的是秦时砚的冷漠。
秦央一噎,抬头看她,骨子里不服输的劲头又来了,刚想说,秦时砚吻上她的唇。
既然给她机会,不珍惜就算了。
****
剧团新换了个地方,山清水秀,背靠山水,风景秀丽。
秦央到时,已接近中午十二点,驱车三个小时过来的,没敢搬行李箱,匆匆来报到。
大家都到位了,休息七天后,一个个精神都不错。
秦央坐了下来,揉揉脖子,对面的陈晨挤过来:“休息得怎么样?腰疼不疼?”
一句话,意味不明。
秦央拿起袋装零食砸了过去,陈晨笑着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国外的牌子,啧啧一声,“还是跟着秦小姐有好处,巴不得你和团长签到明年夏天。”
演出时间是两点到五点,还有两个小时,团长领着人在搭台,主演们开始化妆,气氛和乐。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虞老师快过来了,真好。”
陈晨抬头看过去,幽幽一笑:“是吗?你这是希望央央赶紧走?拿央央礼物的时候可是很高兴的。”
一句话将本来和睦的气氛驱散,秦央身处其中,头也不抬地整理自己的化妆箱,陈晨生气地想要说上两句,她拉着人家过来分析化妆品。
“我买了些化妆品,听说挺好用的,买了两套,分你一套。”
秦央将一整套化妆品递给对方:“你看看喜不喜欢。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给别人用,这是秦老师挑的。”
秦时砚给秦央挑的东西,必然是好又贵。
陈晨接过盒子看了一眼,倒吸一口气:“败家孩子,这一套好几万……”
秦央浅浅笑了:“别管,我也没花钱,用不了那么多,你用得好才能体现它的好处,对吗?”
狡黠的眼里透着一丝丝水润,逗得陈晨笑了起来,陈晨接受她的礼物,顺势说一句:“虞蕊定了时间过来,这个台口结束就过来,昨天还请我们吃饭了。”
“虞老师经验丰富,人家功夫也好。”秦央热情地夸赞对方,“她过来,你们也可轻松些,晨姐,你也会感到轻松的。”
经验丰富的演员肯定比年轻的好,尤其是对手戏之间,她们经验丰富,反应能力也强,临场能力更好。
陈晨冷哼一声:“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三天两头换搭档,我很累的。”
秦央噗嗤笑了起来,陈晨生无可恋地看着她。
开台第一天有祭塔的演出,需要陈晨去准备,秦央则不用参与,趁着时间足,她给秦时砚发了定位报道。
态度很不错,秦时砚回了她一个‘嗯’字。
敷衍。
秦央哼哼一声,专心准备演出。
附近靠着风景区,来玩的游客也多,下午演出后,来了许多粉丝。
有些是来看陈晨的,也有些奔袭来看秦央的。秦央准备了小礼物,一人一份,对方一个诧异地看着她。
秦央腼腆地回应:“都是些小零食。”都是秦时砚准备的,养伤的那天,她看着秦时砚将东西一份份包好,塞进行李箱里。
带的不多,十几份而已,再多的话,车子塞不下了。
粉丝的行为得到了对方的认可,无疑是给满了情绪价值,也是一场双向奔赴的行为。
接下来几天里,陆陆续续都有人过来,秦央的小礼物早就不够用了,只能和她们约定,回景城剧团的时候给她们补上。
团长和这里定的时间是十天。十天结束后,换地方去演出。
虞蕊也来了。
她来这里,说明秦央在这里的时间进入倒计时。
换了新地方,靠近茶山,在一个县城内,一南一北,距离五十公里。
秦央去接了老太太过来玩儿。
晚上散场后,再带着老太太回家。
老太太认识虞蕊,虞蕊也以晚辈的姿态讨好她,两人相谈甚欢,下午场结束的时候,虞蕊亲自将老太太送回去,说是因为晚上开车不方便。
陈晨疑惑得不行:“那不是你外婆吗?虞老师怎么好像有几分献殷勤的味道在?”
“是呀,人家又不止我一个外孙女。”秦央笑呵呵地回应,“去吃饭了。”
可怜陈晨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虞蕊喜欢老太太的外孙女?
好事是那么一回事。
接下来几天,虞蕊都是早上接,下午送,勤快到陈晨察觉不对劲,她还记得网上闹出的风波,虞蕊抢角色,引起秦时砚不满,继而吵上热搜。
两个应该是死对头才是。
但好像又有亲戚关系。
秦央倒是心平气和,有人接送外婆是好事。这里定的时间不多,七天而已。
七天后,她们离开这里,老太太话里话外,对虞蕊十分感激,秦央翻了白眼:“外婆,她惦记你外孙女。”
“哦。”老太太疑惑地看着她,旋即又笑了起来,“你说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她吗?”
秦央没听明白,眨了眨眼睛,盯着老太太:“您说什么”
“哎呦,年纪不大,怎么耳朵不好使呢。”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这个姑娘也不错的,脾气好,长得也好看,就是比你大得挺多的,是不是大了十岁?”
秦央:“……”
第59章 那回,她醉得一塌糊涂。
老太太乱点鸳鸯谱,秦央尴尬一笑,耐心解释与她无关。老太太狐疑地看着她,好像想明白了,脸色微变,说一句:“那你的女朋友在哪里?今年过年带回来给我看看?”
“好。”秦央爽快的答应下来。
虞蕊送老太太回家去了。
剧团换了新的地方,秦央的工作进入倒计时,等虞蕊接替后,她就可以回景城。
虞蕊是个不错的演员,与陈晨合作,得心应手,三五日的时间,便与陈晨养成了默契,秦央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在她走之前,团长爽快地将工资结算清楚,询问她日后的工作方向。
她是霍老师重点培养的人,肯定是要回去的,团长略显惋惜,这样年轻的演员,哪里都争着要。
回到京城,已经是十月底了,先去剧团拜见霍老师。
剧团巡演已经结束,开始排练新曲目,秦央回去后,最高兴的莫过于周知蕴。
周知蕴拉住她说了半天,最后说一句:“我结婚了,已经领证,但不办婚礼,太麻烦。”
秦央翻了白眼,就知道杜明棠不安好心。
“央央,我知道你和秦老师的好多事情。”周知蕴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杜明棠是秦老师的闺蜜,知道对方的底细,甚至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两人在舞台前坐下来,霍老师在舞台上指挥,恰好看不到她们。
周知蕴窃窃私语:“阿棠说你们恋爱才两年多,对吗?”
“你想说什么?”
“秦老师三年前就做了基因检测,查出你不是秦家的孩子,但没有声张。那回,她喝醉了,杜明棠接她回家才知道的。”
舞台下灯光暗淡,两人坐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阴影包裹,周知蕴的声音压得很低。
“那回,她醉得一塌糊涂。”
秦央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这件事,没人和她提及过。
“央央,我以为是你先追的秦老师,阿棠说不是,说秦老师很早就喜欢你。”周知蕴眨了眨眼睛,话中带着兴奋。
秦央抬头,看向舞台上,一出新戏,许多很多人的努力,但最璀璨的不过旦生两角。
多年前,她希望自己可以和秦时砚站在一起,戏中表达情意。
她追逐秦时砚成了习惯,时至今日,也不后悔。
“我知道。”秦央无声浅笑,主动岔开话题:“你比赛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
“在准备了。我听说你不参加了?”周知蕴惋惜,伸手搭在搭档的肩上,“好好养伤,我比你早一年拿奖。”
拿奖证明自己是周知蕴的执念,但秦央没有这种想法,她不过是追逐秦时砚的影子罢了。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向世人证明的想法。
“好了。我先回去了。”秦央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改日请你们和杜姐姐吃饭,祝福你们百年好合。”
提及杜明棠,周知蕴笑作一团。
秦央从剧团离开,回到家里,先收拾行李,收拾一番,沈洛依回来了。
沈洛依晚上有饭局,见到玄关处的鞋子,随口问了一句:“央央回来了?”
“刚回来,收拾东西呢。”保姆从厨房里走出来答话。
沈洛依踩着高跟鞋往二楼走过去,走到房门前,敲敲门:“央央。”
“在呢。”秦央答应得很快,走到门口,沈洛依打量她一眼,精神还不错,“晚上有饭局,你陪我去。”
秦央莫名,觉得奇怪,但还是一口答应下来:“好的。”
“穿得漂亮点。”沈洛依调侃她。
秦央羞得面色发红,“我知道了。”
下午五点的时候,司机准时来接,秦时砚还没有回来,秦央换了一套礼服,匆匆跟着沈洛依离开。
等秦时砚回来,行李箱摆在角落里,衣柜里摆着刚放好的衣服,人却不见了。
疑惑两秒钟,手机震动了下。
秦央:【我陪沈总参加饭局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秦时砚眼前一黑,她特地推了饭局回来陪央央,结果沈女士将她的人骗走了。
掐灭屏幕后,秦时砚下楼开车,朝杜家去了。
今晚杜夫人设宴,为之前的事情道歉,时隔一月多,官司已结束,对方败诉,杜夫人见无果,试图修复和沈洛依的关系。
秦时砚是不喜欢杜夫人的,所以她拒绝了。
但沈洛依瞒着她,将人带过去,着实是有些欺负人了。
杜家和裴云霁住在同一个小区后,入门后,往左拐,过一喷泉,往里面开一段路,就能看到杜家的别墅。
今晚,杜明棠带着新婚妻子回来,家里很热闹。
秦央跟着沈洛依入门的时候,杜明棠颠颠地跑过来:“秦小姐结束三月演出了?”
“结束了,杜小姐是怎么将妻子骗到手的?”秦央也不惯着她,直接将她的计谋揭露出来,“闪婚的婚姻可是经不起波折的。”
一句话说得杜明棠红了脸,抬手轻咳一声,道:“秦小姐这么好看,牙尖嘴利,不讨喜哦。”
秦央呸她,转身跟着沈洛依走了,杜明棠无奈,招惹不起她,惹她不高兴,秦时砚会发疯。
杜夫人被众人围在中央,今天是她的生日,邀请好友过来家里做客,也想与沈洛依拉近关系。
更重要的是秦时砚至今‘单身’。
这些事情是秘密,杜夫人没有透露出来,见到秦央后夸赞两句,随后问起秦时砚。
“她待会就回来。”沈洛依语气微妙,笑容优雅极了。
一旁的秦央听明白这句话了,原来自己是用来牵制秦时砚的,沈总这么坑女儿,回家准得吵架。
秦央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静静喝果汁。
当杜明棠的弟弟出现后,秦央忍不住抬头看过去,他身边还站着一人,旁人都是穿着礼服裙子,独她一人穿着衬衣。要命的是她和杜明棠的弟弟站在一起说话。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两人站在一起还挺般配的。”
秦央立即转眸看过去,眼神明亮,吓得杜明棠忙开口:“不般配,哪里般配了,阿砚好看多了。”
“阿棠不要乱说,我觉得挺般配的,杜夫人,你觉得对不对?”
杜夫人微微一笑,没有答话,但笑容默认对方的话,秦央脾气上来了,语气冷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众人神色骤然变了,气氛莫名尴尬。
杜夫人面色十分难看,再度看向秦央,这时杜明棠走过来,挡住母亲的视线:“央央说得对,央央啊,快去接阿砚。”
一旁的沈洛依挑眉,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热闹,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句话堵住了杜夫人。
秦央走后,杜夫人看向沈洛依:“沈总,这个孩子是不是脑子坏了?”
杜明棠眼前一黑,恨不得堵住母亲的嘴,沈洛依也是闻声变色,但她还是保持微笑:“我觉得她说的很对。”
得到正主的肯定,杜夫人彻底黑脸了,沈洛依站起身,目光锐利:“我先走了。”
“沈总……”
杜夫人试图阻拦,沈洛依径直离开,一点面子都没有留,走到晚辈面前:“家里准备晚饭了,回家吃去。”
秦央觉得这里就是虎狼窝,拉着秦时砚与主人家道别。
三人一走,其他人见情况不对,纷纷提出离开。
不出十分钟,宾客都走了,杜夫人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杜明棠,你今晚什么意思,和秦央一唱一和,故意搅局吗?”
“妈,我只是提醒你,秦时砚将来是接管秦氏药业的,你儿子算什么东西?般配?”杜明棠也不给母亲面子,径直说出来:“你以为配钥匙呢,随意磨一磨就配上了?我和你说,一辈子都配不上。”
杜夫人气得头疼,“你也不争气……”
“别打我主意,我已经结婚了,阿蕴,我们也走。”
杜明棠拒绝母亲的洗脑,带着周知蕴逃之夭夭。
相比较杜家的阴沉,三人回家后,恰好到开饭的时间,沈洛依端起饭碗就吃饭,秦央默默看她一眼,想说话,又不敢说。
今晚沈总就没打算在杜家吃饭?
如果在杜家吃饭,家里就不会准备晚饭。但她们回来得这么快,还能吃上饭,肯定是沈总提前吩咐过。
秦央干巴巴地吃着米饭,吃了两口,碗里多了快鱼肉,她抓住机会询问:“沈总,您今晚是去干什么?”
“吃饭啊,饭吃不上就回来吃了。你该问问你女朋友怎么和其他男人同时出现?”沈洛依将炮火转移到女儿身上,“她要是不出现,怎么会有后面不愉快的事情,秦央,是她闯的祸事。”
秦央:“……”这招祸水东流真厉害。
秦时砚低头,表情淡淡,“我不过是停车的时候遇到了他,其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眼看着两人要吵架,秦央果断开口:“好了,我知道,我今天去剧团报到了,明天正式去工作。”
“好事,需要给你安排司机吗?”沈洛依放下筷子,认真地询问眼前的女孩子:“你们剧团晚上下班也很晚吗?有没有周末双休?”
秦央摇首:“没有演出的时候下班早,可以双休。”
“那就是说不确定。”沈洛依扫了女儿一眼,笑着继续说:“挺好的,你上班,小七就成了工作狂。”
这一个月来,小七可勤快了,将分公司的事情都解决好了,回到总公司上班,整合部门,巡视工厂,完美无瑕的上司。
只有一点不好,周末加班,下面的人怨声载道。
“我知道了。”秦央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看向秦时砚:“外婆将虞老师当做我的女朋友,你觉得要不要去解释下?”
第60章 不知羞耻。
“哪个虞老师?”
秦时砚未曾反应过来,看戏的沈洛依诧异出声,表情中带了几分玩味。
秦央本想解释,秦时砚语出惊人:“是康曲茗的女朋友。”
一句话,让沈洛依半晌说不出话,她想起来了,陈清仪拿出的视频中,康曲茗与陌生女子接吻,但康曲茗只说是以前的事情,早就过去了。
秦时砚放下筷子,空气凝滞,认真地说:“不然你以为康曲茗为何那么乖,她有把柄在我们手中,所以她不敢掺和,害怕我们泄露她的秘密。”
“原来是这样。”沈洛依玩笑,尾音拖得极长,唇角带了几分好笑,“不错啊,你们一个个,玩得真精彩。你大嫂给她找好了新的结婚对象,看来更热闹了。”
裴云霁心高气傲,尤其是被陈清仪打脸后,她想给康曲茗找个更好的,远远超过陈清仪。
最后的答案,似乎让她不满意。
她笑了起来,“有意思,闹开了我还能看一看热闹。”
毕竟裴云就是看她家热闹的。
她优雅地站起身,得体雅致,“好了,我吃完了,你们继续。”
餐桌上气氛凝滞下来,秦央屏住呼吸,悄悄地看了一眼沈洛依的背影,拿手指戳了戳秦时砚:“我怎么觉得沈总幸灾乐祸呢。”
“她俩斗了将近三十年,自然喜欢看到对方吃瘪,尤其将来你我的事情闹开,还需要大嫂来点头。”秦时砚淡然处之,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笑,“都想看对方倒霉。”
这对婆媳,真是斗不休。
秦央往嘴里塞了块鸡肉,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说:“我觉得你妈不插手就是最好的。”
“她素来不插手,但不妨碍大嫂家作死。”秦时砚背着光线,表情有几分模糊,转身看向秦央,光线落在她的脸上,勾出几分清冷仪态。
秦央哑口无言,她知道作死的事情,迅速捂住秦时砚的嘴巴,“我知道了,吃饭吃饭。”
两人吃过饭以后,上楼休息。
躺在柔软的床上,秦央闭着眼睛说明天的安排:“我明天回剧团了,要排练,周知蕴去冲比赛了。”
“我知道了,她报名了。”
“你怎么知道的?”
“人家找我,邀请我去演出,不过是颁奖仪式后的部分,让我去找徐明颜搭档,我给拒绝了。”
秦时砚最好的搭档就是徐明颜,不可否认,两人配合得很好。
秦央惊得坐起来,而床前的人云淡风轻,身形颀长。
“你拒绝?”
“我拒绝找徐明颜,承诺去找搭档。”
“我呢?”秦央毫不犹豫地指着自己,红唇轻抿,呼吸不自觉地放缓,在秦时砚的审视中隆重介绍自己:“我也可以的。”
秦时砚皱着眉头,唇角扬起几分:“看你的表现。”
“什么表现?舞台上的事情不要扯到床上。”秦央振振有词,心跳倏然漏了一拍,静静地看着秦时砚:“我不合适吗?”
“不合适。”秦时砚莞尔,带着几分商量的口吻,像是故意逗弄她。
秦央盼这一回盼了很多年,难得熬到秦时砚松口愿意参加,她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硬的不行来软的,她半坐起来,眼巴巴地看着对方:“你不带我去,准备带谁去?”
“我可以自己去。”
冷若玉质的声音让秦央彻底说不出话,冷哼一声,“我去洗澡了。”
秦时砚蹙眉,人气冲冲地从自己眼前走过去,头都不回,求人就这个态度?秦时砚决定不松口,时间充足,她不用急着回对方。
说不哄就不哄,秦小姐的脾气也上来了,洗澡出来也不理对方,冷冷地剜一眼,转头上床去了。
她坐在床上,腰杆子挺得也直,道:“秦时砚。”
“怎么,要分手?”秦时砚轻抬眼睫,恰到好处地落下去,滑过优美的弧度,“敢提分手,我还会揍你。”
“谁和你分手,我要分床上,我去去客卧睡觉。”秦央一噎,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浓浓不甘。
秦时砚慢条斯理地转身,身体站得笔直,从善如流日回答:“我家没有客卧。你住进来一段时间了,没看过其他房间吗?”
她家有客卧,但秦央没有去过。
秦时砚笃定的语气,让秦央开始产生怀疑,似乎是真的没有客卧。
“如果你想搬出去,自己和我妈说。”秦时砚的语气十分淡定,灯光映照下,将她面上清晰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秦央静静地看着她,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态,转身躺下了,“我睡觉。”
秦时砚挑眉,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人的耐心怎么越来越差了,简直就是三秒钟耐心。
“我去洗澡,等我回来。”
秦央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不带她去参演,就是王八。
半个小时后,王八回来了,站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视线微偏,落在秦央白皙的脚踝上,下一息,对方也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挑衅,带着不服输。
“我们去领证,行不行?”
“领完证,带我去?”
秦时砚点点头,羞于启齿,她知道自己属于诈骗,但没有办法,这是最好的机会。
她知道秦央的目的,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就是巨大的诱惑,她拒绝不了,也不会拒绝的。
秦央沉默,抿了抿唇角,秦时砚趁机开口:“我已经让人将你的户口迁出来的,新的户口本上只有你一个人,如果你愿意,我的名字会加进去,你做户主。”
诱惑太大了,秦央只觉得头疼,抱着膝盖的双臂微微收紧,对方继续说:“你有一晚上的时间考虑,这是你的机会。”
“秦时砚,你真卑鄙。”秦央险些要破口大骂,“你妈知道你诱骗孩子的事情吗?”
“不知道,但明晚就知道了。”
秦时砚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在她脸上看不出失控的情绪,这一点,让秦央有几分安全感。
“我考虑下。”
秦央翻身躺下,用被子将自己裹住,随后,秦时砚上前贴着她,“你在害怕什么?”
秦央最害怕的莫过于裴云霁的态度,如今,裴云霁彻底放手不管了,她便没有顾忌了。
“央央,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你?你骗我这这么多年,和我谈信任?”秦央翻身坐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大谈信任的人,忍不住拿手去戳她的心口:“秦时砚,要点脸好不好”
秦时砚缄默无声,只握住她的指尖,面上带了些笑容,随后贴向对方:“生气了?”
“秦时砚,我是不是给脸不要脸?”秦央眼神中透过一丝凉薄,“今晚杜夫人打你主意,旁人也说你优秀,你都算计我了,我要是拒绝,是不是给脸不要脸?”
秦时砚眉眼低垂,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慢慢地,她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臂,“是我不要脸。”
秦央:“……”
“别,你要脸,你是白月光……”
讥讽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堵住唇角,心口一跳,险些跳出嗓子眼,今晚的秦时砚有些凶猛。
凶巴巴的。
像是为了那句话生气,眼底的情绪似乎满得要溢出来了,带着浓浓的不甘,还有些情意。
她伸手环住对方的细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将她紧紧抱住。
唇角再度压下时,比起方才温柔许多,将那份不甘彻底融入进去。
秦央本想留些时间去思考领证的时间,可她揪着不放,掀起重重浪涛后,她知道今晚没有时间思考了。
修长指尖拂过,引起颤栗,她压着自己的气息,哀叹一声,将自己交给了对方。
至于领证的事情,秦央真的没有思考。
隔天早上,匆匆去剧团上班,坐下来后,腿脚都有些发软,周知蕴走过来,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脖子上。”
秦央立即捂着自己的脖颈,见鬼似的看着对方:“别乱说话。”
“豪宅里还有蚊子吗?”周知蕴调侃对方,软软拖长语调,秦央立即拂开她的手,离她远一点。
周知蕴笑了起来,同事喊开会,一是新曲目的事情,二是秦央回来,同事们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奇怪,出去后还可以回来的人确实不多见。
尤其是网上闹出一回事,大家看她的时候,眼神中都带着探究。
但秦央背后有霍老师,同事们主动不提这件事,散会后,周知蕴拉着秦央去吃早饭。
吃过早饭再回来,排练开始了,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周知蕴说起一件事:“团里好像明年准备上粱祝,你我的那组。”
“为什么?我怎么没听说?”秦央坐下来舒展筋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来,她看了眼,是秦时砚。
【考虑好了吗?】
秦央眯了眯眼睛,转头问周知蕴:“你怎么突然就领证了?”
周知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秦央白她一眼,真没出息,秦时砚又发了消息:【下午请假吗?】
一两句话勾得秦央心思乱了,耳朵甚至在发烫,索性半拒绝地回答:【刚来第一天不好请假的。】
秦时砚:【你只是来上班的,又不是卖给她们,我可以给你请假。】
秦央扶额,歪头靠着周知蕴,迅速思考,这时周知蕴嘀嘀咕咕地说:“你们也可以领证呀,阿棠说你不吃亏,秦时砚给的更多。”
“你俩平时就聊这个?”秦时砚逐渐觉得画风不对,杜明棠就这么教女朋友的?
周知蕴傻傻地看着她:“我们聊你们比较多,尤其是秦老师,说她假正经,说她表面清高,骨子里却是极力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