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The Phantom 魅影(2 / 2)

奥辛龙寺 Aash 2455 字 1天前

阴暗洞彻,难解难分。

何塞最后抬抬眼皮,问她:“你饿了吗?”

“我不饿。”罗莎只关注着包里的东西,没有半点食欲。

“你应该饿了,我们去吃点什么。”

何塞起身,眼神示意远处的费雷离开,他心里沉重,不想让他们跟着。

黑色长车丝滑摆尾消失。

“私邸厨师的餐点你有没有吃腻?换几个新的厨师怎么样?”

路上,他握着罗莎的手,软软捏着,她的手心里勉强有点肉。

“还好吧。”罗莎敷衍应着,路过电影院门前时,爆米花的香味飘出来,她立刻走不动道了。

“快走。”何塞一眼看出她什么念头,她想要吃那种垃圾食品,而他绝不容许那种有失体面的事发生。

罗莎拽着他的袖子,眼神极其顽固。

何塞最终嫌弃地留了下来。

罗莎给自己买了一桶爆米花,跟书包一起搂在怀里。

何塞看到很多年轻情侣都是买了爆米花一起去观影,他对看电影没什么兴趣,但是罗莎也有爆米花,那是不是他们也应该一起看一场电影?

他这样提议了,罗莎把书包搂得更紧些,勉强同意。

何塞礼貌地让女士优先选择上映影片,在看到她选了丧尸电影后,笑不露齿。

“你要看这个?”他指着血肉飞溅的海报图,声音有几分恶毒:“确定吗?这讲的是什么?”

“人要是变成丧尸了该怎么办。”

“所以你看它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很有教育意义啊,说说,你变成丧尸该怎么办?”

他这傲慢的调调,罗莎真的很想变成丧尸咬死他。

“我只是很好奇这个题材。”比如她一直在想人类变成丧尸的话还会有记忆吗?如果没有,该怎么找回呢?

“满足猎奇心的题材,不过这个结构很不严谨啊,人类变成丧尸后还会有意识吗?或者说,其实它讲的内核是丧尸时代的政府,个体的免责与群体的脱离?”何塞评价道。

一听他又开始讨论政治,罗莎顿觉扫兴。

“那不看这个了,你要看什么?”

何塞弯腰在她耳畔说了什么,罗莎瞪大眼睛,等不及了:“真的吗?”

“歌剧还要再等两个小时开场,所以还是先看完你的丧尸片吧。”

大荧幕上末日灾难降临,罗莎看得很投入时,手里的爆米花开始动了。

何塞抓起她买的爆米花放嘴里,她很意外,他竟然会吃这种不健康的食物。

“你可以自己去买一份,这是我自己买的。”罗莎对于吃的很护食。

“给我点,食物一起分享才好吃。”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真是小气。

他对她在校园内跑腿之类的早有耳闻,据说收费高达好几枚金币。

他又吃了几粒,然后被她严令禁止,罗莎只让他看守着,但是绝对不许他吃。

何塞眉眼有几分无奈。

这孩子真是太护食了。

电影放映结束后,他们来到了影院后面的歌剧院,两人坐在包厢里,一起观看经典的改编歌剧,大幕缓缓拉开,舞台上上演着鬼魅愛而不得的狰狞与愁苦。

女高音高诵着灵魂乐,现在流行的歌剧表演形式里混合了一点点蓝调与福音,唱腔华丽,悠扬磅礴。

罗莎看得眼里含淚,何塞给她在幕间休息时点了茶点缓一缓。

她一边淚汪汪一边喝东西,奶杯里盛着中浅烘焙后的奶咖。

“奶甜吗?”何塞瞄了眼。

罗莎以为他又要来抢,慌忙把杯子放到另一边,她嘴角留了点奶渍,白而粘稠。

何塞眼神变深,那目光黏糊糊地刮下来,投来妖精般的美丽凝视。

他侧过身,舔了那点奶液去,声音低沉性感,幽幽吐在她耳畔:“嗯,甜。”

埃塞西达摩班莎奶昔馥郁浓稠,甜甜的,软软的,就像她...一样。

他舔了舔唇角,表演再度开始,激荡下坠的深沉高音里,他的舌头钻进她齿缝,化成浓烈缠绵的吻。

空中飘来的音乐愈发妖冶诡艳,沉重得咚咚敲击在心房。

缭乱的光与影,神与魔,那是鬼魅的愛而不得。

you are the mask i wear,

you are the toxic i eat ,

look at me ,

think of me,

all i ask for you,

To hold me and to touch me,

love me ,

one love one lifetime.

爱被面具腐蚀,露出最本来的全非面目。

何塞身姿笔挺,俯视台下,看起来精神极度冷漠,而罗莎已经泪眼婆娑。

有好一阵她陷入娓娓动听的抒情乐中出不来。

何塞摘出胸前口袋的手帕,给她轻轻擦眼泪:“你喜欢这个歌唱家?”

罗莎哽咽道:“我听过她的演唱,上一次在社交季的时候,还有小时候也听过,她唱过甘蓝仙子。”

何塞等待她情绪恢复,跟她说可以去找歌唱家签名,两人来到后场出口,歌唱家气质华贵地在那里为粉丝签名,罗莎看到偶像就在眼前,突然很羞怯地不敢往前走,一堆金发观众包围着,她害怕自己的外貌会招来歧视。

而且假如歌唱家也讨厌她该怎么办呢?

她既腼腆又害怕,躲在人群背后,不愿毁掉自己的梦。

何塞牵着她的手忽然用力,把她从人堆里拉到前面来,罗莎已经来不及反应。

她被带到面前,迎着那双海报上魂牵梦萦的眼睛,对已经年迈的女高音结结巴巴道:“我,我很喜欢您的歌,喜欢了很久。”

在漂泊流浪的日子里,剧院里神圣的歌声就是她童年唯一的抚慰与希望。

何塞在一旁静静看着她,对歌唱家彬彬有礼道:“这孩子很喜欢您的表演。”

“谢谢你,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歌唱家看着罗莎,眼神慈祥温和。

“我叫罗莎。”

“罗莎啊,很美的名字。”

何塞点点头,深以为然:“学习也很棒,每门功课都是A,最近还在准备拿奖呢。”

罗莎非常不好意思,她用眼神怪他,要他别说了,可他还是笑着说:“她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

歌唱家也笑了,夸赞道:“罗莎这么优秀啊。”

她在一张卡片上认真签上自己的名字,末尾写上致罗莎,还特意跟她合影拥抱。

她身上好香啊,罗莎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她拿着亲笔签名的小卡片,嘴角傻乐。

何塞对她这幅傻乎乎的样子嫌弃道:“别犯傻了,你正常点。”

罗莎把小卡片很珍贵地放进书包里,不理会他,她现在走路都发飘了,绵绵软软的。

他们从剧院出来时,天上下着淡淡的青色的雨。

路上行人纷纷,不管在哪里,总有人下雨打着伞,也总有人不带伞。

罗莎忽然歪过头:“我的爆米花呢?”他不是说寄存了吗?为什么没带出来?

何塞沉默了下,早就趁她不注意,把爆米花都吃了。

“可能被鸟叼走了,就跟你给我准备的礼物一样。”

“何塞。”

“yep.”何塞应着,迅速抬腿疾走,愤怒的女人是极其可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