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整日整夜流淌着暴力与汗水。
罗莎后腿蹬得特别有劲, 为了不傷害到她,何塞就必须要用到一些束缚工具。
她被他恶劣地反绑,双手手腕栓在床尾花柱上, 眼睛蒙着他的领带, 跪对着整张kingsize大床。
何塞喜欢在后面把她的裙子撩开,她的细颈高抬,呻吟呜咽, 极力忍耐着。
这种时候他的眼神像火, 扑不灭, 翻腾灼热,□□如浪。
“我简直要为你发狂。”
他黏糊糊的声音像吟着诗,断断续续地发出亲昵满足的喟叹,这样的表扬对罗莎来说无异于耻辱。
“求求我,可以嗎?”
她紧咬牙关,始终不开口,最后被他弄哭了。
何塞舔去那些眼泪,给她擦拭身体, 一声不吭穿好衣服离开。
似乎很久之后,背后传来几不可闻的声响。
他又来了,却不说一句话。
空气中的宁静透着折磨的意味。
罗莎看不见后面, 本能地感覺危险。
她努力动了动身体, 虽然是很屈辱的姿势,但她身上笼有一层怪异而纯净的光晕, 朦胧模糊,不切实际,照得皮肤近乎透明,宛若纯洁无瑕的圣体。
一只手抚摸她的蝴蝶骨, 轻轻的,指尖冰凉,讓她发抖。
“禽兽,放开我。”她愤怒道。
他的手指像滑水一样,拂过苍白美丽的骨骼,指腹微微粗糙,掠过一阵导电般的摩擦感。
罗莎忍不住寒颤,那点指梢的热意仿佛在□□她的骨头,有些过分温柔了。
毯子落了下来。
没说一句话,罗莎听到了男人急促的呼吸,最后他似乎离去了。
被他摸过的地方有点疼,这些天何塞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跡,除了疼之外,又怪异又痒。
罗莎的眼睛蒙在黑暗下,等待黎明的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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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拉特已经很长时间没见罗莎了。
他用上了全部手段,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诡异,寂静,反常。
可她刚刚被哥哥带到晚宴上露面。
私邸里的佣人们噤声不言,一点风声都没走漏。
麥克拉特挑了个费雷有假的时候,特意约出他来。
费雷看起来心情欠佳,表情冷漠:“公子找我有事么?”
“她在哪里?”
“您说的是谁?”
“你知道是谁。”
费雷摇摇头。
麥克拉特攥起拳头,这是不知道还是还是不能说?
他已经知晓了关于毫武器摧毁第七区的事,很担心罗莎会对着哥哥做傻事。
“我们都知道抹去一个人的痕跡有多简单,她到底在哪里?”
一直到现在罗莎都是生死未卜。
费雷直接起身:“公子,我不能奉陪了。”
麥克拉特有些愤恨地望着他,此刻是如此无能为力。
他低下了骄傲的头,面对哥哥的亲卫声音放缓。
“费雷,你明白后果的。”
“她会死的。”
“你想再也见不到她嗎?”
费雷听着他的声音,静静向前走,背影挺拔宽厚。
麦克拉特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沉重转过身去,结果听到身后的声音。
“阁楼。”
“去阁楼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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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感覺自己要死了。
不管□□还是精神。
何塞二者都想要迫使她屈服。
她只能拼命想一些快乐的事。
窗外凄寒天冻,好想妈妈,好想哥哥,好想学习。
小时候的时光那么快乐,火红色的螃蟹树又在睡梦中燃烧,她看到自己的论文拿了一等奖,仿佛站到了学院高耸的英灵墙下,上面的历代先贤名字如雷贯耳。
阁楼里很冷,罗莎冻得蜷缩住身体,只有一条毯子御寒,身上总是有一种黏腻感。
天上连绵不断下雨,她不知道變成雨滴的话还会不会怕冷,不过她都變成雨滴了,还会在乎冷不冷么。
她胡思乱想,思维发散,老是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小时候妈妈说过一个钟楼怪人的鬼故事,大人讲出来专门吓唬小孩儿的,她覺得自己现在就是那样子,被关在阁楼里,不远处的教堂钟声齐鸣,她就是那个被囚禁的钟楼怪人。
真的好冷啊。
风中呼啸而来阴雨天的味道。
一場安静的大暴雨把整个世界都淹没,没有火柴,没有温度,滴水成冰,马上就要进入无盡的极夜,罗莎依稀看到天空似乎是反的,整座城市都仿佛颠倒了。
有人似乎在轻声叫她。
她睡梦中嘟囔着:“我不知道,我好累,我想睡一觉。”
她慢慢睡熟了。
醒来时麦克拉特站在面前,他华美的头发像金丝一样垂下,昏暗的阁楼里闪着明亮的光芒。
罗莎刚醒来的眼睛圆圆,特别亮,带了点迷糊,他以为面前的麦克拉特是幻象。
麦克拉特脱下衣服把她盖住,窗外彻骨的寒冷,她病恹恹的,面无血色,他感到要心疼死了,有一种想把那双眼珠捧在手心亲吻的冲动。
“还好嗎?小乌鸦。”
“你的吸血蜘蛛来了。”
罗莎眼眶湿润。
“你是怎么上来的?”何塞对她的禁令并没有解除。
麦克拉特双指做了个攀岩的手势,他爬窗户上来的。
罗莎怔住。
十几层楼的高度,爬窗户?
她心有余悸地望了眼窗外,这样的高度摔下去粉身碎骨,而他竟然是爬上来的?
她一时失语。
麦克拉特关切地盯着她的身体,那些露出的痕迹讓罗莎感到难堪。
她这样狼狈地在他的注视下,低着头掀开眼皮抗拒道:“你是来嘲笑我的?我的哥哥死了,第七区也没有了,都被你亲爱的哥哥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