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罗莎醒来时,她被关在了陌生的房间。
地上铺着乳白色的兽皮地毯,床上残留混杂着两具身体黏在一起的味道。
房门紧锁, 只有她一个人, 隔着绚丽的空窗珐琅,罗莎哆嗦着爬起来,身上裹了条毯子, 她努力望向窗外, 天空广阔而纯粹, 空气里透着雨后乌木催人入睡的香气。
那个疯狂的夜晚留给她的除了暴风雨,还有落满一地的花。
罗莎望着落满南山的花瓣,从景致角度判断,她应该是被关在城堡最顶层的閣楼里。
她现在更符合一个禁脔的形象,不许外出,断掉联系,对何塞的愤怒还在持续,但清醒后的后怕已经开始蔓延渗透。
一百年后, 不会有她,也不会有他,
但他的统治还在, 根深蒂固,
这是最令她恐惧与绝望的。
身边什么都没有,于是罗莎没有说过一句话, 也没有喝过一滴水,她揪着毯子蜷缩在窗帘后,不知多久后,何塞到来了。
他进来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 简单直接,对她开口。
罗莎狠狠瞪着他,乌黑的眼睛放大,冷钢色的瞳孔笔直透出冷漠。
“让我帮你吗?”
见她不动,何塞向她走去。
罗莎想象自己应该更强硬一些,但她打不过他,想要开口罵他,但嗓子仿佛是聋了,是接受声音的粗糙容器,而非是发声器官。
何塞摸了摸她的喉咙,没想到佣人们这么不上心,整整一天竟然没给她送食物和水。
他摇铃叫来人,想给她喂一些,但罗莎把盘子给打翻了。
这下他被惹火了,抓住她,皮肤火热贴过来,好像一层文火,有点烫,又有点疼。
一到真做这种事的时候,罗莎愤怒的眼神有些唯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