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Dictator 主宰(2 / 2)

奥辛龙寺 Aash 3846 字 1天前

何塞冷声对教皇提醒:“我要向您请求一道赦免,首先,要赦免您对她贱民的称呼。”

“什么?”

何塞不做解释,低下头,当着教皇的面与罗莎亲吻,罗莎被他托着后脑,他的动作比以往更粗暴猛烈,带着强烈的嫉恨,甚至在察觉到她的不情愿后,他狠狠咬了她一口,抱住她的腰轻飘飘俯视:“教皇大人,您看明白了吗?”

教皇面色如土,几乎要心脏骤停:“我不敢相信,你怎么能让这样一个贱民玷污了身体!”

“您不相信我可以再做一遍。”

罗莎在他怀里哆嗦了下。

教皇愤怒道:“在圣殿做这种事,这是对神的亵渎!”

简直不堪入目。

教廷极端捍衛贵族信仰,坚决不允许统治者和一个贱民苟合。

“何塞,如果是你父亲在世——”

“他已经死了。”

教皇闻言气得要晕厥,义正言辞斥责道:“在过去你接受了药物改造,已经是对神信仰的违背,这关乎道德,伦理,原则......现在又跟一个贱民苟合!”

对神明纯粹的信仰使得教廷不允许堕胎,自然也不允许进行身体改造,但何塞那样做了,他们只能让步,但是,面前这个黑发贱民,这是关乎阶级立场的。

“罪孽呀!”

教皇指着二人,圣宾叶的大家长疯了,居然触碰一个贱民,这是耻辱。

何塞不在乎罪孽,如果有,那就洗去,经由教皇的手,神会容忍宽恕他的罪行。

他单臂抱紧罗莎的腰:“这个孩子叫罗莎,是我的人,我希望您能为她施洗,赦免她一切罪过。”

“如果教皇大人无意,那我就换个人,反正教宗有的是。”

“至于教皇的位置您能坐多久,您想知道吗?”

教皇为难了一会儿,无奈叹口气,对罗莎举起十字架,让她跪下。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要为一个黑发贱民施洗。

罗莎僵着身体不动。

“这只是一种祝福仪式。”何塞低声对她解释,可她挣扎起来。

她不愿意下跪,也不愿意膜拜虚伪的人造神。

何塞抬手抚摸她的后颈,想强迫她让她低头跪下去。

罗莎梗着脖子不从,她很抵触宗教信仰的归顺,害怕会因前任教皇的死下地狱。

“你们都是假的,我不信神。”

何塞皱眉,对教皇沉声解释:“虽然她目前是无神论者,但说明很有教化的潜力。”

教皇怒不可遏:“我为什么要祝福一个异教徒,等着她把我的祭坛砸的粉碎吗?”

“这孩子只是紧张说着玩的,她对您还是很虔诚的,在大都会神学系读了五年,啧。”

罗莎咬了他的手指,顷刻间指腹溢出一嘟血珠。

教皇见状怒极,指着他们:“你觉得我会信吗?她简直是个暴民,不仅玷污了你,更玷污了教廷名誉。”

“注意您对她的言辞。”何塞不爽的表情仿佛要当场殴打教皇。

教皇顿时息声,往后退了退,言辞模糊地说关于施洗这件事事关重大,他要跟其他教宗开会商议。

说完他颤巍巍拂袖走了。

何塞脸色冷若冰霜。

搞砸了。

教皇新上任,掌权不稳,难得在恐吓施压下松口,可她就这么刻意搞砸了。

“罗莎啊,看看你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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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把祭坛上供奉的东西砸在地上,摔得粉碎,破裂声震耳欲聋。

被折断的烛台滚到罗莎脚边,窗外,厉风狂野与呼唤,栎瘿遍地缠绕,海水的咸湿味钻入空气。

她瑟瑟发抖。

何塞站在她面前,不动她,静静跟她耗着,狂暴的带着怨气的眼神森森凝视。

一阵风来,圣殿的烛火齐齐熄灭,罗莎吓得不停后退,她的双眸在黑暗中清冷迷离,一种来自荒野的孤独的血脉。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呢?”何塞质问她。

从把她接来后,她变得更加害怕他。

这点他察觉到了。

他既害怕她不怕他,又害怕她怕他。

既害怕她什么都不做,又害怕她什么都做,

他可以命令她服从自己,却无法命令她喜欢自己,

她永远无法对他露出像对麦克拉特那样的笑容,

他们都年轻,棘手,不知天高地厚地犯错。

何塞今晚妒火中烧,嫉妒得要发疯,她的□□可以畏惧屈服,但在关乎精神的某些微不足道的地方,她顽固至极。

这让他有一种错觉,她是无法掌控的。

他把她逼的步步后退,肃杀冷漠。

“你想躲去哪儿?”

“你能躲去哪儿?”

他扑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摇曳着,偏要把她锁在手心。

罗莎害怕极了,她挣开他往后跑,仓惶间踩到了圣坛上覆盖的猩红祭台布,跌在地上,眼见何塞要对她扑来了,抄起地上的烛台冲他脑袋砸去,然后落荒而逃。

圣殿内传来何塞的怒吼。

“把她带过来。”

近衛们像狼群捕捉羔羊那样,轻而易举捉住了罗莎,几个魁梧男人制住她,把她架到何塞面前,她的鞋子跑丢了,光脚跌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十分狼狈。

何塞坐在圣母像下,捂着被打破的额头,伤口残忍地淌下血滴,他的眼神黏着在她身上,诡艳浮动。

罗莎还在反抗,她的挣扎扭打是徒劳的,近卫们大手修长美丽,上面长满枪茧,摩擦着鲜白如奶的皮肤,很快她手臂被弄红了。

何塞按了按眉心,感到十分暴躁,这群废物他们不知道动手轻点吗?

他刚要开口,地上响起掉落声,罗莎口袋里的金苹果滚了出来,沿着长长的轨迹停在他脚边。

何塞抓着那枚苹果,上面的宝石鲜艳夺目。

他眯了眯眼。

“谁给你的,嗯?”

“哪个男人给你的?”

“麦克拉特吗?”

“这上面镶着的碎钻,在我们家遍地都是,为什么要收他的垃圾?”

他的眼神仿佛撕开了一条小口,露出淡淡的狰狞,嘴角残忍上扬。

罗莎不说话。

何塞笑了。

他把苹果随手一丢,指着头顶的圣子受难像,沉声道,“你再敢打我,我就上面的人换成你。”

罗莎惊恐地望着神像上浑身揳满钉子的圣子,像是被獠牙扼住了脖子,不停哆嗦着。

一楼大厅的音乐飘上来,欢快悠扬的乐声中,她屈从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何塞声音滴水成冰:“把洛尔迦传唤来,就说要请他做施洗。”

近卫们沉默地准备施洗道具,圣水盆中接满明晃晃的圣水,罗莎头发垂到地面,很颓废地低着头。

近卫们暗暗眼神对视,都有些于心不忍。

罗莎感觉肩上力量松懈了,忽然扭头咬了费雷一大口,挣脱束缚,一脚把圣水盆踢翻了,浑身湿透。

近卫们惊得不知所措,想抓住她,但她身上太滑了。

罗莎拼命跑,沿着圣堂廊柱向上爬,上面又高又陡,可她没停止,一直爬到大殿顶端。

何塞瞪大眼,一颗心悬起来,上面那么滑,如果她掉下来。

“下来!”

“快下来!”

他动怒,暴跳如雷,却发现他的命令对她不起作用。

一堆人仰头望着罗莎,焦虑地张开手试图接住她。

罗莎望着下面,听到何塞的怒吼,发现地上的人是那么渺小,他们奈何不了她。

何塞对她威胁道:“你再不下来,我把白教堂给拆了。”

“拆吧,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钱。”

罗莎抱着柱子纹丝不动。

何塞被她气的脸色铁青。

“太危险了,快下来!”

他太吵了,罗莎用手捂住耳朵,近卫团见状发出一声惊呼。

“小姐,快把手从耳朵上拿下来!快抓紧柱子!”

何塞仰头望着她,感觉胸口好疼,默默不说话了。

他望了她好一会儿,最后颇有几分望洋兴叹的意味,终于软下语气:“罗莎啊,上面又黑又冷,快下来吧。”

罗莎晃着腿不吭声。

何塞有些难堪,压低声音:“今晚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那么凶,也不该说那么多,下来吧。”

罗莎抹了抹眼,发出小小的啜泣:“我的苹果呢?”

“苹果?”何塞怔愣,立刻斥责费雷:“快给人家把苹果找来。”

近卫们手忙脚乱,终于在黑暗中找到了苹果,它滚到了祭台下面,黄金质软,被磕了一角,不过还好没有缺损。

何塞举着苹果给她看,罗莎目光被牵引着,她咽了咽口水,止住了哭声:“我不要受洗。”

“好。”

何塞叹口气,孩子的意愿还是强求不得的,是他太着急了。

罗莎见他同意了,慢慢沿着柱子爬下来,快落地时看到他那张黑压压的脸,一个脚滑掉了下去,一堆人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何塞全程绷着,飞快接住她,她跌在他怀里,抬起头来望他,黝黑的眼睛眨了眨,又把头很快别过了。

两个人僵持了几分钟,何塞听到她的心脏在他的怀里怦怦跳,从未感觉如此慌乱过。

此刻在他的身上发散着来自另一个女人的体温,另一个女人,另一个人,他意识到她也是一个完完整整人,一个鲜活的个体。

罗莎想跳到地上,还没落地何塞便把她重新抱起,紧紧搂在怀里,搂的更紧了。

他眼里的冰川渐渐融化。

“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他低下头,对她愧疚道。

半小时后,罗莎抱着苹果,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何塞半蹲着给她抹药。

一夜鸡飞狗跳,何塞不时抬头,见到那个金苹果就来气,麦克拉特送的丑东西,她一直搂着疼得跟宝贝疙瘩一样。

他阴着脸,不明白今晚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明明是弟弟勾引她厮混,为什么最后反而是他跟她赔礼道歉?

他越想越气,听到费雷禀报,洛尔迦到了。

“让神官回去吧,说没事了。”

何塞心有余悸地给罗莎检查伤口,刚刚逃跑时,她的皮肤雪白软嫩,轻轻碰一下都会很容易留下痕迹。

他看着那些红痕,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费雷,我说过让你弄疼她了吗?”

费雷和近卫团都咣当跪在地上:“大人,可是小姐她乱动,很难抓到。”

何塞严厉训着他们:“我的罗莎那么乖巧懂事,什么时候我说过让你抓她?是让你把她带到我身边。”

费雷张着嘴:......

他们百口莫辩。

何塞让近卫团通通滚出去,一群人没一个有用的。

他脑袋的血已经止住了,低头撩起罗莎的裙摆,她的膝盖红红的,大概是昨晚在地上跪的,他有点心疼,皱着眉再往上探了探,大腿内侧的位置。

指尖顿住,为什么她那里似乎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