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也不客气,坐在阮乐身边道:“乐哥儿,许久不见,你可想我?”
他俩五年前的赌约于三年前完成,不过孟凌云的确如阮乐所想,没了五年前的执拗,每次见他也和普通朋友无疑。
只是在应戾面前,总是黏糊在他身上,惹得应戾气愤不已。
小九又让小二上了几个菜,并把银子付了。
林行木是孟凌云和林知远生的汉子,比小栗子小了一岁,如今也在私塾读书。
阮栗风和林行木可是熟人,两个人的私塾只隔了一道墙,有一回阮栗风偷偷爬树翻墙过去,还没落地就见三个小汉子围着林行木指指点点。
说他爹没本事,又说他小爹不要脸,一个哥儿还抛头露面做生意。
阮栗风听到前面拳头硬了,听到最后一句彻底恼了,出溜下树后一拳一个小汉子。
等他们哭唧唧跑远,阮栗风这才认出了林行木,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刚从京城回来时,后来也见过几面,但不熟。
不过自从阮栗风打了那几个小汉子,救了林行木,林行木突然问他能不能以后他护着他,他给阮栗风当小弟。
阮栗风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当即同意。
这会儿等小二把螃蟹端上来,大人那边正争夺小爹,阮栗风摇摇头,大人真无聊。
小爹明明是他的!
正想着,盘子里比手掌还大的螃蟹被林行木拿了一个,他熟练下手掰断螃蟹腿,又掰开螃蟹壳,把不能吃的那部分用筷子夹掉。
阮栗风也拿了一个,正要掰,眼前多了蟹黄,林行木道:“你吃。”
阮栗风不太好意思,他又不是多么霸道的人,他可讲理了。
林行木温柔笑道:“你是我老大,这是我孝敬你的。”
阮栗风被说服了,高高兴兴吃起来。
于是在几个大人终于开吃前,看到盘子里的六只螃蟹全进了小栗子肚子里。
小栗子啃吧完最后一个螃蟹腿,见大人们惊疑看他,他猛地反应过来,他没给大人们留!
林行木喊了声:“小二,再来六只螃蟹。”
阮乐眉心一跳,过去问小栗子:“螃蟹寒性,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
小栗子感受了一下,摇头,抱住小爹胳膊愧疚道:“小爹……”
阮乐知道小栗子要说什么,他摸了摸小栗子脑袋:“没事,只是下次吃东西要顾忌一些。”
小栗子乖乖点头。
谁知到了半夜,小栗子突然间开始呕吐不止,吓得阮乐脸色苍白,应戾抱住小栗子躲着官差翻墙进了沈家。
沈大夫披上衣服给小栗子把脉,问了他们今个吃了什么。
又忙去拿了个药丸塞到小栗子嘴里,小栗子苦得舌头发麻,他趴在爹的怀里直哭。
应戾拍了拍小栗子,又让他喝了不少水。
沈大夫去抓了些药亲自熬了一副,等熬好让小栗子喝,小栗子平时发热从不怕吃药。
可今个他难受的很,只往爹怀里钻,死活不肯喝药。
应戾抱起他无奈哄道:“小栗子,乖乖喝药你才能好,我好回去给你小爹说,你小爹现在一定很担心你。”
阮栗风闻言擦了擦眼泪,可怜巴巴喝了苦药,又吃了一块蜜饯,在爹怀里睡着。
应戾等小栗子睡熟,把他放在屋里,给沈大夫说了一声,他要回去一趟,不然乐哥儿会担忧一宿。
这事很快传到孟凌云耳朵里,小栗子因为什么吐他一下子想到,气得他回去揍了林行木一顿,又拉住林行木去给小栗子道歉。
林行木垂着脑袋看床上脸色惨白的阮栗风,一点也没以前的神气,肉嘟嘟的小脸蔫蔫的,看到他们来了勉强睁开湿漉漉的眼眸。
林行木垂头丧气道:“小栗子,对不住,我不该给你吃那么多螃蟹。”
阮栗风眨巴眨巴眼,小声道:“没事。”
他说完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只留一个鼓包给他们看。
林行木被他小爹带出去,出门前他看到阮栗风伸出脑袋,泪水打湿了睫毛和脸颊,他心中一动,撇开脸默不作声。
阮栗风喝了四五天的药,身体总算好了,前几天蔫蔫的人如今又变得生龙活虎,他掐着腰在铺子后院和大饼玩蹴鞠。
不过看见吃的也没以前那么馋了,总算知道东西不能一下子吃太多。
阮乐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疼。
又过了几天,他们回去参加了圆姐儿的宴席,应桂花喜笑颜开,只是在回去路上,她拉住乐哥儿的手擦泪。
絮絮叨叨说起了家里的事,阮乐听着听着,想到小栗子长大也要嫁出去……
他眯了眯眼,晚上和应戾躺在被窝里,他皱眉道:“你说,万一小栗子真嫁出去了,受欺负怎么办?他们要打骂小栗子怎么办?”
“所以只有我们能忍住小栗子这个劲儿,应戾,咱们还是要给小栗子招赘!”
应戾的手轻抚乐哥儿后背,唇在乐哥儿肩上轻啄,他无所谓的言语含糊道:“行啊。”
阮乐又说招赘需要什么,应戾忍无可忍,翻身擒住乐哥儿的唇。
几次后,阮乐全身发软被应戾抱着去洗了澡,等擦干净又换了床单。
他等应戾上床,躺在应戾胳膊上,听着应戾砰砰的心跳声,转瞬睡着。
应戾也抱紧了乐哥儿,睡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