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做官 昨晚吊死的(2 / 2)

去吃饭前任盛源总算想到了他徒弟,他在铺子里转了几圈,过去路上时说了些他的看法,又夸了阮乐雕刻的部分木雕想法不错。

师徒俩一说起木雕便停不下,吃了饭又聊了一下午,俩人还是意犹未尽。

任子安单独找应戾说了话,说他之后去京城,他们一家以后怕是难回来。

他又说了京城各处的好风光,“到时候戾哥可带着乐哥和小栗子去京城玩。”

应戾点头:“会的。”

他简单给任子安说了些为人处世方面的话,做官绝没百姓想得轻松,让他该聪明时聪明,该糊涂时糊涂。

任子安不太懂,但他铭记于心。

翌日阮乐带着纪锦他们在丰林县逛了逛,给师父师娘和任子安买了不少东西。

纪锦他们待了三日就要离开,九月多任子安要去任职,他们现在该去京城。

阮乐、应戾和小栗子把他们送到县门口,纪锦摆摆手:“回吧。”

阮乐也举起胳膊:“师父,师娘,你们一路慢些。”

等马车走远,阮乐瞬间臊眉耷眼。

应戾低头:“怎么了?”

阮乐撇撇嘴:“安州尚且近些,京城太远了,这一趟分别,下一次还不知何时能见。”

应戾搂住他往家去:“不如等些时日,我们去京城玩一圈。”

阮乐慢慢支楞起脑袋:“是啊,我可去京城看看那边的木雕是何样式,师父倒是给我带了一个,但我看还没师父做得好。”

“应戾,你说我把我们家铺子的东西卖到京城如何?”

应戾:“那我们之后定居京城?”

阮乐立刻摇头:“不要,还是少挣些吧,我还是想离娘近一点。”

小栗子趴在爹的肩膀上,盯住街两旁冒香味的小摊不断流口水。

一家三口在烟火谈笑中慢慢向家中走去。

·

九月初的风没之前那么热,夜里下了一场雨,更让暑热消散。

一大早阮乐出门,呼吸了下带着泥土味的新鲜空气,他伸了个懒腰。

他身后的应戾看乐哥儿柔韧的腰部舒展,脑子还未想,手先放了上去。

阮乐扭头捂住应戾的嘴:“不准想坏事!”

应戾挑眉,呼了口气,他受不住收回手:“乐哥儿,你错了,我不想,我做。”

阮乐被气笑,用手肘打了应戾腰部。

小栗子爬过来,坐在地上抬头看小爹和爹,没看懂他们在干什么,他吐了个泡泡。

又看院子地面和平日不一样,他从门槛上翻过去,眼看要趴到水坑里,大饼从屋里窜出来咬住他的衣服把他放到了阮乐脚边。

大饼抬头神气地甩了甩尾巴,阮乐摸摸它的脑袋,一大早奖励了它一个肉骨头。

唯有眼看成功又被拉回原地的小栗子气呼呼,他皱着小眉心嗷呜一声。

在被小爹喂了一口带有汁水的包子皮后,他眼睛一下子亮了,“啊呜啊呜!”

吃完早饭,他们一家去了铺子里,这一天依旧和往常一样平常。

直到过了午时,阮信从茶馆快步过来,他先让元阿么抱着小栗子去后院玩,又一脸懵地告诉阮乐和应戾:“林夫人死了。”

躺椅上昏昏欲睡的阮乐一下子惊醒,他愣了会儿:“什么?”

应戾也睁开眼,眸中划过讶异。

阮信坐下,凑过去道:“林夫人死了,我也是刚听到消息,听说林夫人是昨晚上吊死的。”

阮乐眉心皱得很紧:“……不可能,她怎么也不能是上吊而亡。”

阮信一拍大腿:“事儿怪就怪在这儿!林夫人我也见过,每回在外头是多么硬气一妇人,就算真要没了,那也不可能上吊。”

应戾问道:“这事衙门怕是已介入。”

阮信沉默了下:“听说上午县令去了,又亲自查看,确定了林夫人是自缢而亡,现在林家外头扯白布,人们哭得一个比一个惨,三日后林夫人就要下葬。”

阮乐不知怎么,大热天的打了个冷颤,他下意识拉住应戾的手:“我总觉得,这事……”

“乐哥儿。”应戾摸摸他的脑袋,“咱们不管这些,林夫人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关。”

阮乐把“这事儿和林知远有莫大关系”给咽了下去,应戾说的在理,林家人既然不计较,他又何须去管。

他们家和林家并无牵扯,所以林夫人下葬他们也不必去看。

阮信叹口气赞同:“就是这件事不能细想,怪渗人的。”

阮乐轻声道:“是渗人,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没了。”

只是在三日后的葬礼队伍经过铺子前,阮乐看到在前面被人抬着轿子双腿不能动、而神情戚戚的林知远时,他皱了皱眉。

按照林家去县外的路线,不应该走到他家铺子前面。

收回视线时正好和看向他这边的孟凌云对视上,孟凌云仓促收回眼神,拿出帕子擦眼泪。

一时间,唢呐声入耳,送葬队伍更是鬼哭神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