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 听说林知远双腿不便行走,铺子里许多事是孟凌云去接手。
阮乐听到后拉了拉应戾的袖子:“我怎么觉得这事很怪。”
应戾握住他的手,另一只胳膊掂了掂不轻的小栗子, 出了酒楼门低声道:“发生的这些事皆对孟凌云有利。”
阮乐皱紧眉毛,又想,这关他何事,何必忧心, 摇摇头, 和应戾说起了家里该买的物件。
十月初下了场秋雨,外面带了凉意,应戾给阮乐找了几件外衫,又给小栗子穿了个小马甲。
如今小栗子个头不小, 浑身肉乎乎, 元阿么每回夸小栗子,就说他壮实,浑身是劲儿。
阮乐疯狂点头,他可亲眼见了, 小栗子偶尔会踢床, 砰砰砰的,那小床一晃荡一晃荡,他只想想就觉得浑身疼。
再等几天到了小栗子的周岁, 阮乐这几天愁着给小栗子做个什么东西。
应戾听到乐哥儿的嘟囔, 幽怨地看那啃着馍馍啃得香甜的崽子,他怎么觉着崽子越大,乐哥儿对他的关心反而越多。
“乐哥儿。”
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道声儿。
阮乐扭头望去,而后挑了挑眉:“孟夫郎。”
孟凌云抿了唇,快步进来拉住阮乐的手:“乐哥儿, 几个月不见,咱们之间就这么生分吗?”
阮乐:“……”
几个月不见,孟凌云的性子怎么变了?
应戾啧了一声,满脸不爽把乐哥儿拉紧怀里,他站在俩人中间:“孟夫郎有事?”
孟凌云笑道:“自然,前些日子我太忙,没时间来找乐哥儿,如今事情安定,自然是找乐哥儿来玩。”
说着他拍拍手,小九把端着的东西拿上来,他掀开红布,上面放了一个拳头大的夜明珠。
阮乐的眼皮在狂跳,他拉住应戾,疑惑看孟凌云:“云哥儿,你这是做什么?”
孟凌云看向不远处的小栗子:“我知道再等几日是小栗子的周岁宴,到时我怕无法参加,这是我给小栗子准备的周岁礼物。”
阮乐道:“云哥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但这东西太贵重,我实在……”
孟凌云打断他的话:“乐哥儿,不说这个,这几月未见,你看我脸色可好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儿,孟凌云也察觉出阮乐对他有些许冷淡,他压了压眸子,又笑道:“时候不早,铺子还有事要忙,我先走了。”
等人离开,阮乐看没还回去的夜明珠皱了皱眉,低声道:“应戾,咱们还是要还给林府。”
应戾点头:“明日我送去。”
阮乐靠在应戾怀里:“孟凌云之前还神色郁闷,今日完全见不到他的难受模样,如此开朗倒是始料未及。”
难不成是因为林夫人的死亡?
应戾眯着眼,语气中带了一丝危险:“放心,交给我。”
阮乐抬头,问他:“你要干嘛?”
应戾低头亲了他一下:“明日你就知道。”
阮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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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应戾睁开眼起身,刚下床衣服被一只手抓住。
阮乐困得眼里流泪,他被厚重的眼皮折磨的不断翻白眼:“我就知道你要半夜出去。”
应戾哭笑不得:“放心,不杀他,睡吧。”
阮乐在松手之际猛地精神:“不对,我是想说我也要去。”
应戾无奈,给困得头一点一点的乐哥儿穿好衣服,又背着他出门。
幸好今晚他把小栗子交给了应清。
翻墙走夜路应戾不是第一次干,他背了个人也没什么不同。
路上他还在思忖,乐哥儿似乎又瘦了些,眼看天要冷,他等几天去山上猎只羊闷萝卜吃。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林府,他熟门熟路进了院子,之前来找林夫人时经过孟凌云住的地方,他躲着人快步过去。
进院里前,他把睡着的乐哥儿喊醒,这才翻墙进去,他在四周看了看,把乐哥儿放在了房外的房梁上。
阮乐低头看了看这高度,抱紧柱子道:“我今晚一定不困。”
应戾轻笑,捧住乐哥儿的脸在他唇上亲了几下,在乐哥儿脸上泛红后,他悄无声息跳下去。
阮乐呆呆的,用手捂住嘴,完了,他变坏了,在别人家房梁上亲吻,他竟觉得有快意。
翻窗要进屋的应戾却愣了愣,他收回了手,贴在窗边听屋里动静。
太安静了,连呼吸声也没有。
孟凌云没在里面。
他再次翻上房梁和乐哥儿说了此事,谁知这时,小九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进屋拿了个东西放在怀里,又快步出去。
阮乐再次趴在应戾背上,两个人在黑暗处跟在小九身后。
他们很快来到了林知远住的院子外面,这边灯火通明,应戾绕路到了院子后方,先放下乐哥儿,踩着墙上去看了这边,没人。
这次应戾带着乐哥儿上了屋顶,俩人趴在上面,阮乐咽了咽口水,他其实有点慌。
应戾搂紧他的腰,悄悄掀开一片瓦,里面的声音传出来。
“相公,夜明珠送去了,乐哥儿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