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阮白泠虽然是个哥儿, 那儿却也生的不小,实在难以让人忽视。
现在顾安知也不能用那些借口骗自己了,反正他的兄弟们可从未对他硬/过:“你, 可能是太久没有……所以看到个男的都觉得眉清目秀。”
阮白泠有些尴尬,可又觉得不服气, 凭什么顾安知说他的喜欢不是真的喜欢,就不是真的?他偏偏要说是真的。
阮白泠强忍着羞涩看着他, 脸颊红透了, 语气青涩:“我看到眉清目秀的女子可不会这般,你之前跟我说过什么样的反应是真正的喜欢, 那时我还不懂, 我现在算是知道了。”
外面下着暴雨,屋内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重。
“我不能喜欢你吗?”阮白泠问他,“你会拒绝我吗?”
“我……”顾安知动了动唇, 还来不及说什么, 外面的鸡窝就塌了。
阮白泠着急的想往外跑,可是没有穿衣服又不敢随便出去,怕被人瞧见了,着急的回来想把衣服披上再出去。
“你别出去了, 手还流着血呢。”顾安知披上蓑衣出去抢救鸡窝。
鸡窝是石头搭的,砸死了一只鸡,砸伤了两只, 剩下的三只还很顽强。
他搭了个稻草棚子给它们挡雨,把受伤的两只鸡先赶进灶房,准备雨停了再放出去。
顾安知回来时,发现阮白泠崩溃的哭了。
顾安知心说我这还没说拒绝你的话, 你怎么就哭了?
“鸡死了!”阮白泠哭的一抽一抽的,惨兮兮的,“我干嘛给它们搭鸡窝,把它害死了,呜呜呜呜。”
顾安知这才发现他哭是因为死了一只鸡,只是死了一只鸡就哭成这样,要是再听到自己委婉的拒绝,他还能活下去吗?
顾安知抱着他安慰:“没事,死了就死了,咱们炖着吃,不浪费。”
“那是我精挑细选的小母鸡,买回来等着它下蛋的,现在就这么砸死了……”阮白泠越想越亏,他买了六只小母鸡,眼看着就能下蛋了,就这么被砸死了一只。
“没事没事,再买几只,咱俩现在有钱了,开个小养鸡场都行了。”顾安知抱着他拍他的背,可是他们两个刚才因为衣服被雨淋湿了,都把衣服脱了,现在贴在一起,他感受到阮白泠的身体发烫。
难道是因为自己抱他害羞了?顾安知低头去看阮白泠的脸,发现他表情迷迷糊糊的,脸也烫的不正常。
顾安知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肯定发烧了,我去叫大夫过来。”
“没事,我没事的。”阮白泠觉得已经损失了一只鸡了,不能再浪费钱请大夫了,“我去煮两碗姜汤咱们喝,你也受凉了,也喝一碗,免得风寒。”
“你都这样了还煮什么姜汤,再床上躺着。”顾安知帮他擦擦头发,又拿被子把他整个人裹住,去厨房煮姜汤了。
他虽然没有做过饭,但经常跟在阮白泠身边烧火,煮个姜汤还是可以的,他先熬了一锅白粥做晚饭,不会做菜,就切了叠咸菜,在粥里下了两个荷包蛋,吃的虽然简单,但至少热乎。姜汤等吃了饭,一会睡觉前再熬姜汤喝,睡一觉发发汗,发烧明天就好了。
他端去屋里,阮白泠正裹着被子趴在窗子上偷偷往外看他,顾安知一进来就看到他这样子:“你害怕我把厨房炸了不成?”
阮白泠看着他做的粥,他想到自己小时候,娘生病的时候,爹也会给娘做饭。
村里其他人男人看到了,还会说他爹,不就是一个头疼脑热,连个饭都不会做了,你再这样惯着她,下次没病也装病,让你做饭。
村里其他女人夫郎们成亲之后,除非了实在是病的下不了床了,都是要做饭的。
现在他生病,就是觉得头疼,身上没力气,还没有到不能爬起来做饭的地步,顾安知就是比村里其他男人好。
“怎么这么高兴?手不疼了?”顾安知过来看他的手,刚才给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家里还有点上次他砍柴时让木头擦伤后跟大夫拿的药,给阮白泠敷上了。还在阮白泠的一再请求下,给那两只受伤的鸡爪子上也敷了一点。
“疼的……”阮白泠手疼,也吃不了饭,举着两只手看中桌上的粥,想着低着头喝,可是一低头又脑袋发沉。
“你别乱动了,我喂你吃。”顾安知拿着勺子给他喂粥。
“刚才林哥儿他们说你比他们相公都好,我觉得也是,你是这世上最好的相公。”阮白泠觉得高兴,身上好像都没那么难受了。
“我干什么了?给你做了顿饭就成了世上最好的男人了?”顾安知心说还好阮白泠嫁给了他,要是遇到别人,或者是生活在现代,妥妥的恋爱脑,三两句话就让人哄走了,关键是阮白泠还能生孩子,说不准初中就辍学生孩子,然后被男人骗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你还带我去看戏,还给我买花生糖吃了……”阮白泠现在又喝着他亲手喂得粥,“虽然生病了,但是觉得很值,我现在感觉很幸福。”
“你可长点心吧,你这样出门都容易被人一块糖拐走。要不是看着你病了,我真想用勺子敲你的脑袋。”顾安知想着以后得多让阮白泠吃点好的,爱看戏就多去戏楼看戏,在吃的穿的上面也多花些钱,免得以后被其他男人三两句话、买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就给哄骗走了。
“吃的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你的心意是无价的。”阮白泠吃过粥之后好多了,在床上躺了会,又喝了碗姜汤,出了一头的汗,顾安知帮他把脑袋上的汗擦干净就让他睡了。
“明天就算病好了,也在家休一天,大病初愈身体虚,明天让二婶把那只鸡炖了,咱们两家晚上一起吃了。”顾安知想着今天正好买了块肉回来,明天一起炖了,跟二叔二婶家一起聚一聚,二叔二婶没少帮忙,等过节的时候再给送份好一些的礼物过去。
“嗯。”阮白泠提起那只死了的鸡就伤心,“下个月说不准就下蛋了,我要是不垒鸡窝,说不准它还不会死。”
“别想了,你再胡思乱想,我就把那两只爪子受伤的鸡也杀了,明天一起炖了。”顾安知吓唬他,果然看到阮白泠乖乖闭上眼睛,不再提那只死了的鸡。
睡前顾安知摸了摸他的头,好多了,也就是低烧,顾安知一个现代人觉得不用吃药,睡一觉就好了,也没有多在意。
“晚上你能抱着我睡吗?”阮白泠往他身边凑了凑,“我感觉有点冷。”
顾安知想着他病了,又下着雨,晚上确实比刚回来的时候凉了许多,以前有几次他早上醒过来时发现阮白泠在他怀里,这哥儿抱着软乎乎的,身体又暖呼呼的,抱着也舒服。
“好吧,我抱着你,咱俩报团取暖。”顾安知把人抱过来人,阮白泠长得也好,性格也好,虽然从小到大不少男人女人喜欢顾安知,其中大部分都是颜值高家世好学历高的人,他还以为自己早就习惯被人追捧被人告白了,可偏偏今天阮白泠跟自己告白时,自己慌了神……
第27章
半夜顾安知被怀里人的人烫醒了, 阮白泠在他怀里痛苦的只哼唧,他一摸对方的额头,热度惊人, 看来他小看了这场感冒。
顾安知赶忙爬起来,边穿衣服边往隔壁跑:“二婶, 帮我照看一下阮白泠,我去请大夫来, 他发烧了。”
二叔二婶一听, 也赶紧起来,二叔跟着他一起打着灯笼请大夫, 二婶跟兴哥一起去看着阮白泠。
二婶摸到阮白泠身上烫的吓人, 让兴哥儿去拿些酒过来给他擦擦身体降温。
大夫过来看完了,开了药, 把药煎好了,给阮白泠灌下去已经后半夜了。
顾安知没敢睡觉, 一直在床边陪着, 阮白泠时不时的会醒过来,喊难受,顾安知看他醒了,就给他喂点糖水喝, 给他擦擦汗降温。
阮白泠又哼哼唧唧的说要抱着睡,平日里阮白泠从来不跟他撒娇,这回病倒了, 人也脆弱了,像个小孩子似的。
“好好好,抱着抱着。”顾安知赶紧靠在床头抱着他。
阮白泠抱着他的腰,脸不停地往他身上胡乱的蹭着, 头发都蹭的乱糟糟的。
“给你喝点水。”顾安知瞧他难受的睡不着,伸手要去拿糖水给他,阮白泠却死死的抱着他不叫他走。
“别走,不要走。”阮白泠可怜巴巴的说。
“不走,我去拿糖水给你喝。”顾安知语气从未这样温柔过。
“不喝。”阮白泠肌肉酸痛,感觉关节都疼的要命,“你抱着我,让我想到了小时候生病,娘抱着我睡觉时候的样子,好幸福。很少有人抱我,娘也很少抱我,只有在生病的时候会抱着我。”
顾安知心疼的揉揉他的脑袋:“小可怜,以后我抱着你。”
阮白泠可怜巴巴的仰着头看他:“上次生病,娘还亲了亲我,你能亲亲我吗?”
顾安知:“……诡计多端!你想让我亲你就说想让我亲你,绕了这么一大圈子。”
“我好难受,感觉自己快死了,死之前你能亲亲我吗?”身体上的难受让阮白泠产生了扛不下去的错觉,总觉得自己快死了似的,“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你能不能满足我?”
“胡说什么?你死不了。”顾安知虽然这样说,可是却紧张了起来,他忽然想起来有人说过,古代人得个感冒都容易死,阮白泠又是哥儿,这里的人都说哥儿更加脆弱,阮白泠不会真要死了吧?
“我还是带你去县城找大夫看看,咱们这的大夫是不是不行?”顾安知坐不住了,想要带着他出去。
“别动,一动想吐。”阮白泠揪着他的衣服,忍着难受说,“咱们村的大夫以前在县城开过医馆,现在回到村里来养老,许多县城的人生病了,还会特意跑到咱们这边来找他看病。”
“你不会有事的。”顾安知用被子把他裹起来,宝贝似的抱着他,这可是他穿越来后第一个队友,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他舍不得,心里难受的很。
要是能亲他一口让他好受点,那自己就亲一下,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顾安知低着头看阮白泠的脸,这副冰美人模样,太过惹人怜爱了。
他俯身过去,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他竟然紧张了。
顾安知闭上眼睛,不敢睁开,胡乱的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就立刻坐直身子,再去看阮白泠,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亲了他。
顾安知:“白亲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些低落,又有些庆幸,庆幸他亲了阮白泠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二天早上气温升上来了,阮白泠的情况也好了许多。
早上顾安知又给他煎了一碗药喝了下去,二婶过来给他熬了粥,吃了饭之后,阮白泠好多了,身上也没有昨天那么疼了,就是浑身虚弱没有力气。
他想到了昨晚上对顾安知说的胡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竟然让顾安知亲自己一口!
而且还被顾安知给拒绝了……
他既尴尬又失落,他说自己快死了,想让顾安知亲一口,顾安知都没有答应,看来顾安知是真的只喜欢女人,不喜欢哥儿。
顾安知从外头进来,看他愁容满面的样子,觉得他肯定还难受着,但是大夫说挺过昨晚,再吃几副药,三四天就好了。
“愁什么呢?瞧我给你买了什么?”顾安知刚才出去,看到有人挑着担子来他们村卖桃子,想着阮白泠生病嘴里没有味道,给他买点水果回来。
“这几天不能摆摊了,少赚好多钱。”阮白泠苦着张脸说。
现在一天去除成本,能赚将近一两银子呢!
“放心,你看外头又阴天了,人少,估计生意受损,一天也就能赚五百文,而且钱什么时候都能赚,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养好身体,何愁赚不到钱?”顾安知坐到床边,把桃子切开,剥了皮递给他吃。
阮白泠手还受着伤,没法自己拿着吃,只能让顾安知帮忙喂。
桃子很甜,汁水又足,以前阮白泠吃的水果都是山上的一些小果子,没有桃子好吃。
他吃桃子的时候,装作无意的故意舔了几下顾安知的手指,偷偷瞧顾安知,发觉对方没有发觉,有种赚了的感觉。
他多么希望手能晚点好,能多享受几天这种幸福。
晚上顾安知让二婶把鸡炖了,把昨天买的一大块肉也拿过来让他们炖了,晚上一起吃顿好的,阮白泠生着病吃不了油腻的东西,顾安知让二婶留一只鸡腿出来,他把鸡腿煮好了,撕成条放进粥里,熬了一锅鸡丝粥,给阮白泠端去。
二叔二婶欣慰的很,这傻子终于长大了,会心疼夫郎了。
兴哥儿跟自己相公说:“瞅瞅人家的男人,多会疼人。”
……
顾安知端着砂锅进来的时候,看到阮白泠正好睁开眼睛了,他过去把人扶起来,打开砂锅盖子,热气扑了出来,阮白泠原本还没有胃口,闻到味道肚子叫唤了起来。
“醒了,起来吃□□……”顾安知赶紧拍了一下嘴,“不对,是吃鸡,不吃那个。”
“……原本我也没有想歪。”阮白泠忍着笑看顾安知,看到顾安知也在憋笑,俩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第28章
在家休息了五天, 阮白泠的病彻底好了,手上擦破皮的地方也好了,做饭也没问题了, 俩人决定第二天去摆摊。
其实第三天的时候阮白泠就觉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顾安知偏要他再在家里休息两天, 然后再去摆摊。
顾安知在家里也没有闲着,让杀猪匠给他弄些猪油过来, 这几天的下水也要了, 让狗娃帮忙把下水和卤下水的料包送去给了陈寡妇,让陈寡妇这几天自己做, 给陈寡妇多一些手工费。
陈寡妇做菜这么多年, 一个卤下水,还是有料包的情况下, 自然能复刻出来。
不过陈寡妇让狗娃给顾安知传话:“要不是看在阮夫郎病了的份上,我才不费这种事, 我当初答应你们, 卖卤下水,就是看在不用我做的份上,要是三天两头这样,我可不干了。”
阮白泠听到陈寡妇的话, 还内耗了半天,顾安知说:“大家都是利益合作,她会抱怨也正常, 不过你也不要太在意,咱们又不是天天都会生病,而且她也得到补偿了,咱们不欠她的, 如果真的介意,就不会答应咱们了。”
阮白泠虽然内耗吧,但是听到他说利益合作,又觉得也挺好,证明陈寡妇对顾安知没有意思,就算顾安知真的对陈寡妇有想法,也是一头热,起不了什么水花。
更何况这几天晚上顾安知都抱着他睡觉,就算第三天病好了,他问顾安知还能不能抱着他睡,顾安知也没有拒绝。
他感觉很幸福,但是一想到过两天他们去摆摊之后,顾安知估计就不会再纵容他,抱着他睡了,他又觉得情绪十分低落。
顾安知这几天没有闲着,熬了猪油,做香皂。
以前他看过教人穿越后做香皂的短视频,说是把碱水、盐和猪油放在一起搅拌,就会起皂化反应,再去山间采一些花,提炼出精油,倒进去,增添香味,没有模具,他就先砍来竹子,倒在竹子里成型。
成型后,听说还要再放置一个月之后才能用,能成型他就看到了希望,现在还不着急,夏天还未过去,他们把主要的生意放在凉皮和吃食上面。
第六天早上,顾安知睁开眼睛,发现阮白泠还躺在他怀里搂着他睡觉,以前阮白泠不生病时,至少比他早起一个时辰,喂鸡、摘菜、洗菜,捆好了带去集市上卖。
早上顾安知起不来这么早,他也不想让阮白泠吃亏,就说早上的这些活阮白泠来做,他来洗两人份的衣裳、烧两人份的洗澡水。
今天早上他看到阮白泠还睡着,下意识的抬手去摸他的额头:“是不是病还没有好?要不然咱们再休息一天?”
阮白泠摇头,红着脸捂着被子,不敢看他。
阮白泠早上醒来的时候,舍不得起床,今天可能是顾安知最后一次抱着他睡觉了,他享受一下这最后的幸福。
可是顾安知习惯不穿上衣睡觉,他身材又好,长相也英俊,阮白泠抱着八块腹肌的帅哥睡觉,身体不起反才不正常。
结果他就再次对顾安知有了性/冲动……
顾安知不知道他怎么了,想着他肯定是想睡懒觉吧,毕竟病才好,没有精神也是正常的。
可是他起身的时候,身体一动,腿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
都是男人,顾安知自然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情况!更何况他蹭到对方的时候,阮白泠还发出一声哼唧声,这哼唧声可跟生病时候哼哼唧唧时候完全不一样。
顾安知明明是直男,听到这小声音,耳朵都红了:“你,你要不然先解决一下?还有半个时辰才出发,来得及……”
顾安知说完起身就想跑,却被阮白泠拉住了手腕。
“怎么,自己解决?”阮白泠红着脸问他。
他经常害羞,可是说这些话时却是意外的坦诚,顾安知经常被他的直球打懵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这种事,是个男人就该懂啊。”顾安知去回忆自己小时候是怎么知道的,好像也不是无师自通,而是初中的时候,同学在群里发了个视频,他无意间点开,然后才明白了这件事……
其他同学有的是家里的哥哥们教的,有些是互相讨论的。没人教,没在这件事上开窍,也是有可能吧……
“我是哥儿,哥儿成亲前就连想这件事,都是不知廉耻的,哪里会……”阮白泠又用那副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太过惹人怜爱了,顾安知哪里还走的了,心软的跟他说了一下怎么做,然后就慌慌张张的跑出去了。
顾安知跑出去之前还跟他说:“你不用有心理压力,这件事本来就是人之常情,不该被压抑。压抑太久对身体不好,你还是快些纾解出来,免得再生病了。”
若是以前,阮白泠肯定是不会自己作这种事,他还会责怪自己不知廉耻,然后继续压抑自己。
可是听了顾安知的话,又想到了那天听的戏,戏里杜丽娘第一次见那个书生,两人互相喜欢就睡了,自己纾解一下,又怎么了?
他按照顾安知的说法,第一次做了这种尝试。
他两辈子都没有做过这种事,头一次做,实在难为情……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都不敢去看顾安知,到了市集,林哥儿担忧的来问他的病情,看到他全好了也就放心了。
“你怎么红光满面的?这几天,跟你家相公那个了?”林哥儿八卦的凑过来问他。
阮白泠听他这么说,差点把手里的碗摔了,紧张的反驳:“没有!”
“哦~没有啊~”林哥儿一看他那反应,就知道了,“看来你这几天过得还不错啊。”
“风寒了,手还受伤了,哪里就不错了。”阮白泠看到林哥儿摊位上的小孩子,转移话题问:“你婆婆最近又有事?”
“不是,我们一家商量了一下,想把孩子送去学堂读书,私塾已经联系好了,二钱银子一个月,书本费用另算,笔墨纸砚也要自己买,吃饭也要在私塾里吃,也要自费,费用七七八八加起来一个月至少五六钱银子。”林哥儿平日里节俭惯了的,但是提起这件事,也没有觉得心疼,“我和相公赚钱,不就是为了让孩子读书,以后有出息么,让他以后不要像我们一样,起早贪黑的摆摊。”
阮白泠看着他们家的小孩子:“才三岁,你这么急做什么,小孩子这么折腾,也难受。不如送去村里的学堂启蒙,大一些再送来县城也不迟。”
“怎么不迟啊!咱们村里的学堂先生水平不行,县城里的小孩子也是三岁就进学堂的,以后考试咱们村的孩子和县城里的孩子都是在一起考试,考的题目也是一样的。”林哥儿跟阮白泠说,“你也早做准备,到时候生了孩子之后,也送去学堂,到时候我家孩子还能照应一下你们家的孩子。”
阮白泠心说自己能不能有孩子还说不准呢,哪里敢想孩子读书的事。
顾安知从那边摊位买了碗馄饨过来,看他们在说话,坐在旁边给阮白泠喂馄饨吃。
“呦,你家男人还喂饭给你吃,真甜蜜。”林哥儿羡慕的说。
阮白泠羞红着一张脸将馄饨接过来:“前几天我手受伤了,只能让相公帮忙喂饭,可能是习惯了……”
林哥儿笑着说:“你们这么恩爱,来年肯定能抱上一个大胖小子。”
“生那玩意干啥。”顾安知在旁边插嘴,“别诅咒我,我可不想要孩子。”
“为什么?”阮白泠和林哥儿异口同声的问。
“太麻烦了。”顾安知觉得自己就算没穿越,估计也是个丁克,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养好一个孩子。
“麻烦?是个人就得有孩子,不然你成亲做什么?”林哥儿不理解的嚷嚷,他相公也说:“又不是不行,为什么不生?”
陈寡妇也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也说顾安知:“我那死鬼丈夫,就算身体再怎么不行,也给我留下一个孩子,你身体看着没什么问题,为什么不生?即便自己不行,也得抱养一个来。”
“小孩子太麻烦了,又得给他换尿布又得喂奶,小孩子的哭闹声会让我烦躁,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养好孩子?我可做不出心烦了就不管孩子了,或者是心烦了打骂孩子的事情,有了孩子要么我苦恼,要么就是孩子苦恼。”顾安知干嘛要让自己受这种苦。
可是他的话太过离经叛道了,这市集人多口杂的,没几天就有传闻,说顾安知身体不行,生不出孩子来,要么就说他脑子有病,才会不想要孩子。
当然,这传闻能穿的这么快这么广,赵黄虎在背后也推波助澜了一把。
赵黄虎上次表面上被陈寡妇给吓退了,可是背地里却不服气,想要偷偷的查出顾安知他们的卤下水用了什么卤料。
这几天陈寡妇做卤下水,把剩下的汤渣到了之后,赵黄虎叫人去捡了来,发现了其中的药材。
按照这份药材买了一份回来,复刻了顾安知他们摊位的卤下水,只不过,味道总是差了那么一些,有个八分相似。
但是他想了个其他办法,就是将价格压低了一文钱,六文钱一份,跟顾安知他们摊位去掉给陈寡妇的一份一文钱的分成差不多。
但是食客们买到的价格却是一个六文钱一个七文钱,价格上的差距让他们流逝了一部分的客人。
不过来陈寡妇这边喝酒的人,都是不在乎那一文两文的人,他们更注重口味,还有因为这是陈寡妇的摊位,喜欢老板服务周到,还是会在陈寡妇这边买卤水。
可是每天这卤水都会剩个底,每日少个一百多文的收入,阮白泠心急的很。
顾安知想了想,也许到了时机了,他跟阮白泠说:“我去跟他谈谈。”
“怎么谈?他那人看着穷凶极恶,万一打你怎么办?”阮白泠担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