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明尧服气了,淮洲打定主意要把他关在房间里是吧,怎么犯起病来和平时是两个极端?
淮洲又不说话了,显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这么做,所以就做了。
没有道理可言。
明尧不管淮洲了,淮洲想干嘛就干嘛吧,反正淮洲不可能伤害他。
“我要睡觉了。”明尧躺在床上,他悠哉游哉地望着淮洲,顶了顶上颚,语气里满是捉弄。
“哥哥,你要和我一起睡觉?”
淮洲犯病了,能追弄一下还是很有意思的。
淮洲以前犯病的时候,他不是生命垂危就是生不如死,平时哪有机会见到淮洲这副样子啊。
他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了。
“好。”淮按听到淮洲不紧不慢地回答,淮洲从门口往床边走来。
房间很大,床也很大,淮洲走到床的另一边,脱下西装外套,脱掉鞋子,干脆利落地坐上床。
盖被子,躺下,一气呵成。
明尧再次沉默了。
淮洲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真不知道淮洲醒来,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谁知道呢,反正吃亏的不是他,懊恼的也不是他。
虽然和淮洲躺在一张床上确实怪怪的,他们都二十岁了,还是名义上的双胞胎兄弟,躺在一起有点奇怪。
好在淮按也没有乱动。
不过,他们的心脏为什么此刻都在加速跳动吗?
明尧脑子一闪,突然想起来要验证一下淮洲身上有没有标记。
此刻不下手更待何时?
就算淮洲事后想起来,那也是事后了。
谁叫他犯病闯进他房间的?这亏淮洲只能往下咽。
于是,明尧忽略心跳声,对睡觉还在端正姿态的淮洲发问:“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安静的房间下,也许周围的环境比较安全,床单很温暖,淮按也毫发无损地在他旁边,淮洲的语气还算有耐心。
明尧坐了起来,表情真挚,语气诚恳,带了不轻易察觉的哄人意味:“我很担心你,想看一看你身上有没有伤口,你能不能脱一下衣服让我检查一下?”
淮洲没说话,似乎有些宕机了。
“我没有受伤,你不用担心我。”淮洲紧绷着声音说。
明尧垂眸,似乎是心情低落了:“为什么我在担心你的安全,你反而不愿意给我看一眼?难道你害怕我会对你下手?难道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人吗?”
这一问三连,把淮洲问蒙了。
淮洲坐了起来,脸依旧是紧绷的,看得出不是很乐意。
“我给你看。”好在最终松口同意了。
淮洲快速地脱掉上衣,直起腰来,端端正正的,任凭淮按打量。
淮洲的身材顿时映入明尧眼帘。
锁骨连肩,肌肉紧实,胸肌完美八块腹肌,倒三角,肩膀有力,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比男模好看多了。
不对,被男色诱惑了,他要看的不是这些。
明尧感觉挪开眼睛,目光集中在淮洲的右腰侧。
和记忆一样,什么都没有。
一片空白。
明尧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意料之中,倒也谈不上很惊讶。
上次可能只是巧合。
“怎么了,我后面难道有伤痕?”淮洲注意到明尧的目光在他的右腰侧打转,他甚至产生了怀疑。
他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
淮洲不适应脱衣服,更不适应被面前的人直勾勾打量,他没落下淮按第一眼赞叹惊讶的眼神。
淮洲的呼吸不太平稳,绷紧身体稳住声线说:“可以了吧?”
明尧笑了笑:“可以了。”
“我只是想仔细观察一下你有没有受伤,刚刚没看清楚而已。”明尧的语气轻柔,像在哄一个小孩。
“不用穿衣服了,房间很暖,哥哥,睡个好觉吧。”
亲爱的“哥哥”,希望明天醒来脸色不要铁青才好。
明尧躺下来,侧脸对着淮洲笑了起来。
奇怪,心脏好像跳得更快了。
淮洲关了灯,他没穿衣服,重新躺了下来。
明尧闭上了眼睛。
在黑暗中,淮洲平直地躺着,突然说:“你能再叫我一声哥哥吗?”
安静的氛围在空气中蔓延。
明尧当作没听见。
这种话只能说出口一次,再来一次正经的他说不出口了。
就像淮洲不会叫他弟弟一样,淮按也不会叫淮洲哥哥。
简单地交流就是全名或者第二人称,直接以你为开头。
没得到淮按的回应,房间里安静了许久,淮洲再次轻声说。
“不叫也没关系,你只要听哥哥的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