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来了三个,死伤两个,他还有什么好恋战的,先有命回去再说。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他们一交手,那滇贼面上就更难看了。皆因对方拿的武器自己见都没见过,招式更是狠辣无比,招招致命。
他本来就没与这样式的交过手,不知道对方招式下一步要怎么走,一个预判错误躲闪错了方向就被对方一刀插入眼睛,疼得他遭不住几欲晕倒。这还不算完,对方又直接加大力道搅起来。可怜这个滇匪活活疼死在那男子的刀具之下。剩下的两个人也没落的好,又被那男人补了两刀,统统见了阎王。
仅仅是短短一炷香的功夫,三个劫匪全都一命呜呼,而那杀人的男人此时见对方死的透透的,才一下子瘫软在地。
“当家的,你~你~我~我们杀人了?”妇人颤抖的从桌子后面爬出开说道。
“这世道,咱不杀他们能活命吗?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带上孩子,咱们去山洼县吧。”说这话的人姓安名义,是土生土长的宁峦人。
前阵子听说山洼县在组织百姓训练,每天结束还发钱。想着最近刚好买卖淡季,铺子里没甚生意,连年滇兵骚扰附近也无其他活计,想着去干上一个月,赚点钱补贴家用,他就去了。
去了以后当真赚了钱,不仅赚了钱还学了不少真本事。教的东西非常实用,还教各种偷袭技巧。那岳县令有时候还会亲自授课,谁能想到呢,平时坐堂审案的青天大老爷武功竟然那么厉害,人跟人果然是不一样的。训练结束后表现优异的会奖励一件农具。当然不能是兵器,兵器属于朝廷专用。发给安义的是一把镰刀,只发给他的时候他眼睛都圆了,因为参加训练过的人知道这哪里是镰刀,分明就是一把是杀人的利器。
他非常宝贝这件兵器,带回来以后没事还要操练一番,生怕把这身保命的本事还回去了,连妻子都埋怨他最近不务正业,这伙滇匪来的也是巧了,他刚从山洼县回来不到半个月不到,正是本事娴熟的时候,可不就撞到枪口上了。经历了这一场生死,这下安义妻子再不敢埋怨丈夫不务正业了,对于丈夫的安排她都支持。因此在他提出去山洼县的时候,她也没有异议,直接将家里的东西都收拾了,带上孩子跟着丈夫坐上了驶向山洼县的牛车……
而这件事情也不是件个例,差不多的情节每天都在不同地方上演。参加过训练的老百姓用岳大人教的法子护住了自己的小家,岳大人是谁,他以后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了,若不是用他教的法子和学到的本事,他们跟家人哪里能有命活到现在。
各地的百姓还自发的给岳大人建生祠,在家里供奉他的木质雕像。发展到后期,集市上卖的供奉雕像,他的雕像比送子观音、如来佛祖都卖的畅销。这让岳展知道后有些哭笑不得。他做这件事也不是全无私心在里头,所以受之有愧。以后只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更尽心尽力为老百姓办实事,方不负百姓的爱戴。
而滇贼在经历了几番暴击之后也终于回过味来了,难怪最近去大魏的兄弟接二连三的失踪,还以为是他们在哪个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结果一查,全都去阎王殿报到去了。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杀了他们这么多的兄弟。结果一经核实,始作俑者竟然是山洼县的县令岳展。他不仅将自己治下的县围成铁桶一块,还让周边县的不少百姓学会了一套专门对付他们的本事。可是县令又怎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们想要他三更死,必不会让他喘气到五更。
于是滇匪凑在一起商量着能杀掉岳展的办法,准备杀他个措手不及。此时岳展还不知危险已经逼近。而他的一系列政策已然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滇国的上层也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了。这个也是不可避免的,在两国边境构筑防卫城墙的动静可不小,引起注意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只是碍于两国如今都没有开战,不然也不会坐视对方将城墙筑成。
这日天还黑着,岳展跟往常一样早早起床,草草吃完早食后,他又出去忙活去了。今天依然是忙碌的一天。最近流入本县的外地人口有些多,他得安排人登记造册。同时城门处要叮嘱好加大巡查力度,认真核实入城者的身份文书,防止有滇匪趁机混入城内。虽然滇国人皮肤比当地人黝黑,但是有些娶了大魏女子的,生下来的孩儿从外貌上与大魏人无异。再就是在农官的陪同下,他要去看看之前改良的田地是否已经养成肥田。
随着太阳慢慢升起,岳展一行已经来到一处小山上,说是小山,其实也就是个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