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 / 2)

具体内容无法一一赘述,简单用一句话概括就是:

比尿更狠的,是尿都尿不出来。

他物理意义上的被榨干了。

剧烈运动所产生汗水、生理性不受控制的眼泪,还有因长时间张嘴而淌出的口涎,还有其他一些不可言说的液体。

总而言之,后期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维持着一种想尿但尿不出来的感觉。

小腹不断收缩引发的酸胀感,让他真的哭了出来。

陆灼年终于大发慈悲,勉强停下,给他喂了些水喝。

陈则眠嗓子都哑了,口干舌燥,接过水吨吨吨喝了大半瓶,因喝得急,有水从瓶口溢出来,顺着唇间、脸颊一路划过脖颈。

陆灼年耐心地等他喝完,温柔抹去陈则眠嘴边的水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陈则眠当时不知道陆灼年在笑啥。

后来就知道了。

喝完的水经过身体循环,最终以另一种方式淋了出来。

于是喂陈则眠喝水成为陆灼年第二喜欢做的事。

陆灼年对陈则眠说得最多的几句话。也从“不许碰自己”和“现在还不行”,变成了“过来喝点水”和“别弄湿床单。”

床单是陆灼年故意换的。

因为新床单不能马上就弄脏,陈则眠只能拢紧双腿强忍尿意。

另外还有一些回忆不清的混乱。

毕竟陆灼年这次犯病整整持续了三天,他的意识不清醒,陈则眠就过得更糊涂了。

大部分时间,他都像一条被放在油锅上的鱼,被翻来覆去地煎。

崩溃是崩溃、失控是失控。

爽也是真的爽。

和陆灼年做完以后,陈则眠第一反应就是完了,他以后不可能再和别人做了,因为不管是和谁,都不可能再超越陆灼年。

陆灼年太懂他了,恰到好处地拿捏他的需求,以不容置疑的态度掌控他、满足他。

所以即便是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也是让人爽到窒息的过分。

在云雨翻覆的颠倒与混乱中,陈则眠失去了时间观念,也不知道一切何时是尽头,到最后真正结束的时候,整个人还是一副混乱失神的模样。

他眼尾通红,澄明的眸子似蒙了层雾,毫无焦虑地看着陆灼年,昏昏欲睡。

陆灼年见陈则眠困了,抬手去拿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打算把温度调高些。

没想到,陆灼年才探身覆过去,身体甚至还没有碰到陈则眠,陈则眠就条件反射般颤了颤。

陆灼年低笑了两声,声音在胸腔内震出好听的共鸣。

陈则眠听到陆灼年的笑声,忽然间get到了什么是郑怀毓口中的‘事后音’。

真的是简直不能再明显。

胡思乱想间,陈则眠缓缓陷入沉眠。

这一觉,他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在碰他的手,紧接着手背一凉。

陈则眠猛地睁开眼,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正在给他扎针。

他脑子还没醒,身体的反应已经醒了,抬手就是一记上勾拳。

陆灼年揽住他,说:“是大夫,给你输点营养液和消炎药。”

陈则眠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陆灼年:“没事,你接着睡吧,我在呢。”

然后陈则眠就继续睡了。

只是中途几次,陆灼年扶他起来喝水,陈则眠一听要喝水,眼睛都没睁就直摇头,连声说:“不喝了,不要了。”

陆灼年把吸管抵在陈则眠嘴边,告诉他:“这不是水,是摩卡星乐冰。”

陈则眠叼着吸管,小小地抿了一口,发现确实是星乐冰之后,整个人瞬间醒了过来,大口狂炫星乐冰。

冰冰凉凉的饮料下肚,意识总算清醒了几分。

“头晕吗?”陆灼年轻轻摸了摸陈则眠的脸,又抬手去探他额头,温声问他:“你现在什么感觉?”

陈则眠叼着吸管,打了个嗝,吐出一个字:“爽。”

“”

陆灼年语气从柔情似水变成无可奈何:“我是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现在哪里都舒服,”经过长时间睡眠休养后,陈则眠精神百倍,神清气爽,对陆灼年的表现给予了高度评价:“陆灼年,你真是名不虚传。”

陆灼年:“”

他很确定没有人敢传这个,并怀疑陈则眠现在依旧神志不清。

陆灼年拿起额温枪,又测了一遍陈则眠的体温。

陈则眠偏头避开额温枪:“测什么体温,我又没发烧。”

陆灼年说:“有炎症就容易发烧,还是要多测几次。”

陈则眠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摆摆手示意陆灼年无需多言。

为了展现自己矫健的身姿,他直接翻身而起,利索地跳下床。

落地的瞬间,大腿根抽筋似的发酸,膝盖跟着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手中的星乐冰脱手而出,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

杯盖与杯身头首分离,剩下的小半杯沙冰倾巢而出,全赏给了陆灼年身上的高定衬衫,又顺着衣服往下淌,滴落在意大利手工羊绒地毯上。

陈则眠倒吸一口凉气。

人怎么能惹出这么大的祸来?!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其他人敢用东西砸陆灼年尚未可知,往陆灼年身上扔星乐冰的,天下地下绝无仅有,只此陈则眠一人。

陈则眠扑向床头柜,抽出两张纸巾,胡乱擦了擦陆灼年前襟的沙冰。

陆灼年屈指抹去睫毛上的冰沫,俯身扶起陈则眠:“你先起来。”

陈则眠抬头偷窥着陆灼年,发现对方脸上并无愠色。

甚至有种莫名其妙的习以为常。

陆灼年把陈则眠扶起来安顿好,重新去洗澡换衣服。

陈则眠也回自己房间洗了个澡,温热舒缓的水流冲在皮肤上,竟然有种沙沙的刺痛。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布满了各种青紫红印,有吻痕也有指印。

也许是热水重新唤醒了身体的知觉,也可能是有镇痛效果的内啡肽激素在这一刻消耗殆尽。

酸麻胀痛的感觉慢慢从骨头里钻出来,像是被车轮碾过,也像是被放进洗衣机里搅了一遍,不仅肌肉酸痛,身后也胀胀的,像是含着什么东西似的,前面尿尿的时候还有点疼。

果然发炎了。

洗澡不仅没能解乏,反倒觉得更累。

积攒的那些精力很快消耗殆尽。

陈则眠随手把浴巾一扔,光着身子钻进被里。

本来他不觉得困,就是想躺着歇会儿,结果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陆灼年换完衣服出来,看到陈则眠湿着头发睡觉,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左右也不能把人叫起来数落,只能拿了毛巾给他擦头发。

半梦半醒间,陈则眠觉得有人扒拉自己头发,很不耐烦地把头往被子里扎。

陆灼年把他从羽绒被里拽出来:“这么睡会着凉。”

陈则眠被吹风机的声音吵醒,无精打采地垂着头:“着凉就着凉呗,我现在全身都难受,也不差这多着这一个凉了。”

陆灼年忍俊不禁:“刚才不还哪儿都舒服呢吗?”

陈则眠典型的肉烂嘴不烂,张口就来:“那是回光返照。”

陆灼年拧眉:“不许胡说八道。”

陈则眠枕在陆灼年腿上,仰面看着他英挺的下颌,突然叫了他的名字:“陆灼年。”

陆灼年关了吹风气,垂眸看他:“怎么了。”

陈则眠说:“我有点疼。”

陆灼年:“哪儿疼?”

陈则眠鼻子皱了皱,言简意赅地总结了三个词:“皮疼、肉疼、洞疼。”

陆灼年:“”

疼也不妨碍两个人当晚又来了一回。

起因是养身汤药力作祟,喝完没一会儿就浑身燥热。

陈则眠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觉身上哪儿哪儿都不对。

一到夜里就像进了春天的猫,其他事儿都没心思做,只想喵喵喵。

【作者有话说】

【188个红包】

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