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陆灼年是来给陈则眠上药的。
上着上着陈则眠就怀疑陆灼年是给他下药了。
药是消肿止痛的,极大的缓解了过度使用后的灼热和肿胀。
前面滴药水,后面抹药膏,上完药身前身后冰凉清爽,像是有惬意的小风在吹。
陈则眠舒服得想哼哼,又想往前挺又想往拱,还凉滋滋的想尿尿。
陆灼年不轻不重地拍了他后腰一下:“别扭。”
陈则眠说:“我想尿尿。”
陆灼年手指顿了顿:“滴药前不是刚尿过?”
陈则眠趴在毯子上,双腿不自觉绞紧:“我现在尿道炎,憋不住!”
这几天藏在体内的腺体反复碾压,前面也跟着淋淋洒洒,前后夹击之下,不发炎就怪了。
陆灼年将指腹的药抹在上去,而后抽出手,摘下医用手套:“去吧。”
陈则眠去了厕所,站了一会儿勉强挤出来两滴。
他其实没有什么尿,但就是有尿感,一有就特别强烈,跟憋了一肚子水一样坐立难安。
而且尿尿的时候还特别痛,滴了药水后有好转,但还是种火辣辣的灼烧感。
都怪陆灼年!
陈则眠提上裤子,转身正遇见罪魁祸首来洗手。
“我尿尿还是疼,但比之前好点了,”陈则眠看着陆灼年:“你刚才给我滴的药呢?”
陆灼年把药水扔给他:“药水能在黏膜内壁上形成保护膜,多滴几次,尿尿就不痛了。”
陈则眠低头又滴了几滴药:“我怎么滴不进去,都流出来了。”
陆灼年洗完手走过去,看了一眼说:“捏开点。”
陈则眠照做,果然就能滴进去了。
冰凉的药液顺着发烫的黏膜内壁往下淌,消除了难忍的灼痛。
陈则眠长舒一口气。
临睡前又吃了一粒消炎药。
陆灼年看着陈则眠手边的药盒,忍不住勾了勾唇。
陈则眠以为陆灼年是笑他虚,一记眼刀飞过去,语气很凶道:“有啥好笑的。”
陆灼年问他:“你看这盒药不眼熟吗?”
陈则眠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突然间灵光一闪,想起这盒药是他第一次知道陆灼年性瘾发作那天,给陆灼年买的消炎药。
那次陆灼年病得也很重,失联了好几天,因为无菌性炎症发着高烧,陈则眠就给他买了这盒消炎药。
但这盒药陆灼年当时没有吃。
因为陈则眠妙手回春。
没想到这药兜兜转转,最后居然用在了陈则眠身上,而陈则眠会吃这盒原因,归齐也绕不开陆灼年的性瘾。
因果交错纵横,在这一刻化成完整的圆。
这种感觉很奇妙。
仿佛进入了某种特定的轮回。
他介入了谁的因,就承担了谁的果。
在陈则眠决定插手帮助陆灼年回避病厄的那刻起,那些看不见的业果,就在宿命洪流的推动下,朝着他滚滚而来。
陈则眠咽下那粒小小的药片,转头看向陆灼年,说:“还挺神奇的。”
陆灼年捧起陈则眠的脸:“李代桃僵,你是代我受罪。”
陈则眠说:“也不叫受罪吧,我现在再不舒服,也没有你性.瘾发作的时候难受啊。”
陆灼年满眼心疼:“可是你本来不用难受的。”
陈则眠有自己的算法:“拆开算我确实小亏,但总量上是咱俩赚的,所以我身上这点不舒服就不算病了。”
陆灼年问:“那是什么?”
陈则眠得意洋洋:“是我们战胜命运的勋章。”
陆灼年眸光陡然闪动,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陈则眠唇边吻了一下。
呼吸交错间,陈则眠小腹微微发热。
陈则眠偏开头,问陆灼年:“那你感觉怎么样?”
陆灼年喉结轻轻滑动,沉默不语。
陈则眠没等到答案,忍不住又朝陆灼年看过去:“不是吧,主治医生都该让你干碎了,难道就一点疗效都没有吗?”
陆灼年问:“要是没有的话,你还会陪我吗?”
陈则眠安慰道:“现在说这些太早了,才试了一次,见不到什么效果也正常,或许多试几次就有用了。”
陆灼年问:“多试几次是几次?”
陈则眠也说不好,支支吾吾地回答:“怎么也得三五次吧。”
陆灼年云淡风轻:“正常情况下,一晚上就要三五次。”
陈则眠缓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一晚上三五次,你是要我死吗?”
陆灼年看了眼陈则眠:“没死。”
陈则眠:“”
这是已经实验出的结果是吗?
所以这几天他究竟被反反复复了多少次啊?
一晚上三五次,那三个晚上再加白天就是十几、二十次?
陈则眠倒吸一口凉气:“我身体已经很扛造了,要这都满足不了你,那你只能去找海绵宝宝了。”
陆灼年皱起眉,语气未掩不解:“跟海绵宝宝有什么关系?”
陈则眠唇角向上勾了一下,又迅速抿直,强忍笑意道:“海绵宝宝身上洞比较多。”
陆灼年:“”
陈则眠补充:“吸水性也好。”
陆灼年面无表情:“你的吸水性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