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 季榕夏就迫不及待地将土窑给烧上了。
等土窑烧好后,用荷叶把腌好的鸡肉包裹起来,放到土窑里面, 然后将土窑推倒将鸡肉埋起来。
最后将土洒在窑上。
“这鸡不算太大, 一炷香多一些的时间应该就可以了吧。”季榕夏蹲在窑边,撑着下巴说道。
谷堂衿见他不想要离开,干脆就拿来了两个小板凳跟他一起等。
姚田兰和谷春财见了,都是摇头。
这俩孩子, 平日瞧着怪稳重的, 有时候又是小孩子性情。
姚田兰帮他们点上了艾草。
别给蚊子咬了。
他们俩搬了躺椅, 干脆就陪在一旁喝茶说话。
天上的月亮是越来越圆了, 还有四天就到中秋了, 如今的月景已经很不错了。
谷堂衿感觉到季榕夏的小指头,轻轻勾了勾他的手背。
季榕夏手一翻,偷偷变出了一个小西红柿, 比杏子还小, 但这种西红柿酸甜多汁, 味道非常好。
他笑盈盈地将小西红柿放到谷堂衿手掌上。
谷堂衿接过直接放到口中。
一咬, 果子就爆出汁液来, 酸甜的汁液一下子充满了口腔。
季榕夏的手一翻,又变出一颗大葡萄, 谷堂衿再次伸手接过。
这葡萄比小西红柿更甜一点, 但同样鲜美多汁,谷堂衿默默点头。
谷堂衿将葡萄皮和葡萄籽吐出来,葡萄皮丢到地上用土埋起来,葡萄籽放在手心,他准备待会放到专门存放种子的盒子里。
季榕夏借着月光盯着谷堂衿的表情, 见他更喜欢吃葡萄,手腕一转手心中就又多出了一个葡萄。
不过这次的葡萄是青色的。
这种青色的葡萄,皮也能轻松吃下去,不需要吐皮。
谷堂衿尝着这种青色葡萄的果肉更加紧实一些,明明是多汁的果子肉质又很紧,吃着略有点弹牙。
非常美味!!!
俩人头碰着头,一个递浆果,一个吃浆果。
明明没有说话,也自有一种温情萦绕在两人之间。
厨神系统默默当着传递浆果的工具统。
小黄和小黑,蹲在狗窝旁边,眼巴巴地盯着院子最亮的地方——土窑。
那里好香啊。
是的!并没有等多久,鸡肉的香味就逐渐蔓延开来。
季榕夏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啊,是那种若有若无的香味,如同猫咪的尾巴轻轻略过鼻尖,痒痒的,要仔细闻才能闻到。
随着时间的过去,季榕夏都顾不上投喂谷堂衿了,而是盯着土窑随时准备开封。
今日他们都还没有吃晚饭,馒头和米粥早就备好了,就等着晚上这两只鸡下饭了!
时间过得特别慢,两人好容易才熬到时间到。
“开铲,开铲!”季榕夏站起身,拿起身边的铲子准备动手。
谷堂衿伸手接过铲子:“我来吧。”
说着他就下手将土块挖开,从里面刨出两只表面黑漆漆的窑鸡来。
荷叶表面已经烤焦了,季榕夏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扒拉那两只窑鸡。
荷叶一打开,浓郁的香味彻底飘了出来。
荷叶上还有鸡肉烤出来的汁水,轻轻一撕鸡腿就被撕了下来。
“我一个,堂衿一个,爹一个,娘一个。”
两只鸡,四条腿,完美。
开饭!
谷春财和姚田兰早就饿了。
现在也就赶紧开吃。
这鸡肉一点都不腥也就算了,还滑嫩多汁,咸香可口。
配上热乎乎的白面馒头,滋味不要太好。
就连鸡胸肉都变得特别鲜嫩。
两只鸡很快就被四人分了个干净!
“这鸡肉不错,就是做起来有点难。”谷春财叹了口气。
好吃是好吃啊,但做这个鸡肉还得垒土窑。
一个土窑还只能用上这么一回,哪怕是把土窑弄得大些,一口气多烤几只鸡,做起来也是有些麻烦。
季榕夏仔仔细细啃完鸡脖子后说道:“这个要是拿来卖,我不得每天垒土窑,还是算了。”
谷堂衿想了想说道:“咱们可以将这搭土窑的手艺教给珍哥儿和沈四娘,那就只用腌鸡肉了,食肆偶尔卖上几只鸡倒是可以。”
季榕夏这么一听,也笑道:“嗯,这样倒是不错,说起来咱们的菜单也有些日没更换了,可以换上这个窑鸡,不过得跟周娘子说一声,看看她能不能每日多提供些鸡肉。”
姚田兰:森*晚*整*理“我听说,给咱们送菜送肉的这些个小贩,这些日都挣了不少,没多余的菜卖了。”
人的名树的影。
有夏哥儿在,菜贩子都多挣了不少。
此事谷堂衿也知道。
谷堂衿还费心打听了,有没有人以次充好,拿着给他们供货的名声去骗人,打听一番还真发现了个从外头买了菜再以谷家名号卖出去的菜贩子,谷堂衿没再让他送菜,换了一家菜贩。
虽说如今种菜的农户都知道,厨仙食肆往后的食材大多怕是要用自家庄子上种的了,可那总是要等上好几个月呢,这几个月能给食肆供菜也能挣不少,都很是乐得多这么一个营生。
谷堂衿说:“周娘子那里不成,咱们就再寻一个养鸡户就是了,再说咱们庄子也快建好了,以后可以自家养鸡。”
谷春财嘟囔:“说起这个,你们孵出来的那些小鸡,里头有几只长得可真快,这才过去一个来月呢,这鸡就长得不小了,我看再过上两个月就能长成。”
这走地鸡,三个月能长成,已经算是快的了,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
“那几只先别吃,留着养起来,往后养鸡的时候留着当种鸡。”姚田兰道。
季榕夏和谷堂衿对视一眼。
爹娘还真是敏锐啊。
果然发现那几只鸡不太一样了。
季榕夏笑着打哈哈:“好啊,我们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
吃饱喝足说完话,几人收拾了碗筷。
另一边,刘家糕点铺子。
葛老夫郎深深吸了口气:“隔壁老是这般香,也是怪磨人的。”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夏哥儿又做什么好吃的呢。”刘大郎将晾糯米粉的架子收起来。
瞧着天色,明日像是有雨,他们一家可不得将院子收拾收拾吗。
这一到院子里来,肉香味闻着就更香了。
葛夫郎咽了咽口水,为了不让自己馋隔壁的饭菜,换了个话头:“果哥儿那作坊的活如何?可辛苦吗?”
两日前,葛老夫郎跟刘老爹想好了,作坊那边就让果哥儿和刘二郎去。二儿媳妇戴冬彩身子不好,这外头的活不知道辛不辛苦,她去了他们不放心,大郎做糕点的手艺好,出去干活不合适。
纪春果闻言面上一喜:“好着呢,做什么邬三娘还不让说,不过我觉得作坊生意以后肯定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