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我立刻精神奕奕,“真的?”
“比我即将给你打造的真金颈环还真。”
“不要在这种时候callback啊!”
“咳,我给你讲杰森和达米安的爱恨情仇吧?”提姆故意忽视了我的抗议,提议道。
我有点心动,但更多的还是质疑——
第一,提姆没有承诺不会打颈圈。第二……
“你确定我不会越听越精神?”
提姆迟疑了。我就知道!杰森和达米安两个凑在一起,不管开头是什么,最后都会变成武打片!温馨的故事应该是以阿福为主角的!
听到我这番话的提姆神情颇为微妙,他摇头表示我错得离谱:“你不会真的以为阿福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英国管家吧?”
我:“啊?”
补药啊!难道我对阿福的认知也大错特错?
提姆迎着我希冀的眼神,沉重地点了点头,“你还记得上个周我们看的电影吗?”
小电影还是大……“哦,王的男人,不是,王牌特工!”我恍然大悟,“阿福,好帅!”
提姆顿时怨念地看过来,“你都没这么夸过我。”
啊?我没有吗?我食指指向自己,“我吗?”
提姆点头,“没有,你一般说我可爱,有时候叫我混蛋,也说过漂亮。但从没说过帅。”
“甚至是‘好帅’。”他十分在意地补充,揪字眼这事做得熟练又可怜。
我陷入了回忆,真的,没说过吗?突然,一段记忆闪回在我眼前播放,我像是抓住了提姆的把柄一样,大声反驳:“上次官宣时你给我看照片,那会儿我明明说了你好帅的!”
在提姆茫然但很快变成得意的表情中,我的回忆还在继续。
回想完整个经过,我:……
打扰了,我是在心里说的。
“原来你是知道我很帅的啊,那之后也多夸夸我吧?”
他的语气在问我“好不好”,眼神却在说“一定要”。
提姆也知道我根本无法抵抗这张脸的攻击,所以利用起自己的优势来毫不犹豫。可我才不会告诉他,就算不装可怜,我也会直接答应下来的。
对他有求必应这种事,才不要告诉本人。就让提姆多求求我吧。
我迟疑了,提姆就凑上来,亲昵地糊了我一脸的口水……好吧,是夸张说法。但他今天的吻实在是显得有点过于黏糊了,我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可能还隐瞒了什么没说,否则他不至于这么后怕。
我眯起了眼睛,看向今天格外粘人的某人。
某人的危险预知能力还是比较出色的。提姆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息,眼睛略微睁圆了一些,显得格外稚气无辜。
我于是犀利地盯着他,手上动作同步地将他往身边推,不让他和我贴贴。
提姆只好又尽可能简要地讲了那巫师的真实手段,从说到放血剥皮开始,我的表情就略有些微妙,提姆立刻停下描述,想让我冷静一下。我摆摆手,表示自己没被吓到。
“我只是很生气,他这样对过多少的人?在我之前,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多少,又有多少家庭因为他破碎?”
我真的有点愤怒,不仅是因为我可能遭受的磨难,更为了那些无辜死去的人。
提姆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眼睛。他替我阖上了双眼,将那些怒火、怜悯和共情都挡在了眼皮和手掌内。他一直不断地在我耳边对我强调,那个巫师会付出代价。我却在想拔氧气管的事。
“不能让他那么轻易地就死掉。”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酷地说。
话落,我感受到提姆捂在我眼睛上的手没有丝毫地颤动,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那就让维蒂插拔氧气管。”
我被他逗笑了,只有一瞬露出了笑容,但还是被提姆捕捉到了。他顺势松开捂住我双眼的手,直视我的眼睛,承诺道:
“你想反诅咒回去吗?我们可以私底下找人帮忙,B不会管的。”
“毕竟我是受害者,我有权利小小地报复一下。”我默契地接上,接着又摇头,“不,我不想,但我觉得应该有很多人想。”
提姆领会到了我的意思,他点了点头,“我会找出那些曾经受害者的家属的。如果他们一直在追查,我会把真相告诉他们,让他们来选择如何对付巫师。”
巫师在我们这里并没有姓名,也不配有。
“和BAU的那两个探员商量一下吧。”我不忍给提姆增加太多的工作量,便提议,“其实我也——”
提姆竖起一根手指抵在我的嘴上。
“没关系,这并不难,我会和摩根探员联络的。”
“但愿你不会熬夜猝死。”我又看了看他眼下的青黑,却发现他的神情有些古怪。转念一想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了,我也做出了保证,“好吧,我以后不会再以身犯险了。我保证这次就是最后一次。”
提姆看看我,我看看他,彼此心知肚明刚才的保证——不管是他的还是我的,都做不了数。
可能这也算是一种夫妻相吧!我忧愁地想。
“那还要听故事吗?”
“没必要了,我现在听到你的声音就发愁。”
“诶——?”
“别撒娇,我是个冷酷的女人,不吃这套……喂喂!我才醒,你想做什么?手拿开,小混蛋!”
第85章 (捉)
回归正常生活的第一天,我是在疯狂赶due中度过的。先用半天补课,再写作业,最后准备presentaton……人怎么能倒霉成这个样子?我就要问了。
诅咒的后遗症还在追我。
出院就熬夜,我寻思自己应该比那群天天晚上穿紧身衣出去夜巡的义警更容易猝死一点,因为他们更有可能是死在敌人手上。
不好,我又开始想一些地狱笑话了。
把这个笑话发给我的地狱笑话挚友群,群成员仅我、杰森和麦克斯三人。群名依旧是我取的,叫“这里才是地狱”——另外两人都很欣赏这个名字。
对我想出的新笑话,两人都表示了高度赞赏,麦克斯甚至表示:
【我应该会先你一步下地狱,替你探探路,记得死的时候多在身上揣点钱,姐妹。】
杰森和我同时指出,我应该归我的祖国那边管,麦克斯遗憾退场。
聊天打屁一通,我的心情好了一点,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大亮,终于上床躺下。
曾经令我自豪的规律作息已经彻底消失不见,我现在有时候甚至可以和国内的朋友们一个作息。刚刚上网冲浪,还被国内的纯饿人网友看错了p,说——
‘大晚上的,把你p看成美团了还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网友把我也整饿了,睡前我还去整了一碗泡面,加两个蛋,一个糖心,一个煎得焦香酥脆,非常美味。但面还匀出来了一点给汤姆,他馋得在我脚边喵喵叫,我又被迫给他开了一袋大虾冻干。
可恶,吃得比我好!
我现在住提姆的公寓,距离哥谭大学很近,走路几分钟就到。他现在也和我住一块儿,最近提姆的作息都比我正常。所以我和他目前是分房睡,他表示了强烈的不满,但我置之不理。
分房睡在现阶段对我们彼此都好,等忙过这一阵后就好了——我这么对提姆说。
谁知道这一忙,时间就直接来到了学期末。
期末,一个令学生又爱又恨的单词。
既意味着快乐的假期生活即将到来,也意味着在那之前的地狱考试周。
但考试对我来说不成问题。不说我平时还算努力,脑子还算好使,光是我临时抱佛脚的功夫就是顶级的。我真是想不到自己会挂科的可能。
倒不如说,成绩差都不可能。
我就是这么一个聪明自信的小女孩。
考试周让我更惊讶的,是提姆。看他做社畜久了,都忘记这人大小也才大一了。在家里我们各自占据了书房的一半,他工作,我复习,我复习,他工作。临近考试了他开始复习,我震惊地失去了表情管理。
他笃定:“你在想一些很不礼貌的事。”
我狡辩:“没有的事……话说你这算不算老板最想要的那种,拥有十年工作经验的应届毕业生。”
提姆严谨地改正我的说法:“没有十年,等我本科毕业也就7年左右吧?”
我点头:“喔喔,那也很好了,很有竞争力哦小提。”
小是那个提出无理要求的老板提:“我会记得给你发offer的。”
我才不要。在男朋友眼皮子底下工作,和坐牢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我暑假要去斯塔克工业实习……斯塔克!
我能去偶像的企业打工了!
不过虽然说得热血沸腾,实际还是去当牛马,还是实习牛马,唉。不过彼得说他也在号角日报当实习生,所以我心里多少有些平衡。
——只要提姆这家伙别在我面前晃悠。
提姆很喜欢在我面前晃悠。
早晨,他坐在我的视线范围内的地方喝咖啡。中午,在家就和我窝在沙发上吃饭,在外就给我发消息约定一起吃东西。下午回家(不加班版)就打包食物,或者和我一起去逛超市买食材。晚上更是明里暗里要求取消分房睡,最好把我或者他睡的那个房间改成游戏房,或者别的功能房,总之不能睡人。
我希望他独立一点。
……我真像个忧心忡忡的妈妈。
这其实是甜蜜的烦恼,但我希望提姆去看看医生。
他有点太紧张我了,杰森说的“小红想把你挂在战术腰带上*随身携带”有成真的趋势。
我决定安一安他的心,所以在考试周的时候还找了个北美这边的手作娘,帮我缝了一只我个人形象的玩偶。拿到手的那天考试正好结束,我将玩偶看了又看,觉得差了点意思,又去借用了一下隔壁学长的3D打印机,花了一下午时间打了个“我”出来。
这下对味了。我把这俩串在绳子上,一起送给了提姆。
“给,把我栓你裤腰带上吧。”
提姆:……
提姆婉拒:“有没有可能,杰森那是夸张说法,一种修辞手法呢?”
我:“那你别收啊!还有,我文学素养一般,听不懂思密达。”
提姆瞬间理直气壮了起来:“我只是拒绝把她们挂在我的裤腰带上,又不是要拒绝这两个‘你’。”
行吧,你总是有理的。
我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和牛三明治——这是老网红了,我今天才第一次尝试,感觉还行,就是小贵。
提姆鼓着腮帮子嚼嚼,像只仓鼠,可爱。
把食物咽下去,他才问我暑假的安排。
不知不觉来了美国快一年了,我本来应该回国一趟的,可去斯塔克工业的诱惑太大,而且国内朋友表示她们能来看我。
那我就不回去了。
并且要求她们人肉给我带点儿谷子调料速食什么的。
我的好朋友说她办事,我放心,绝对给我带足足的,还问我男朋友能不能见……想到这里,我问提姆:
“你想见我——”
“要去见你朋友吗?好的。”提姆抢答。
我:“……要不还是算了吧。”
感觉他更想说的是“丑媳妇也要见公婆”,但我打算今年过年回去给爹妈扫墓再带上提姆来的。
我家没有中元节扫墓的习俗,一般都是过年和清明这两个时间段进行,我还想看看提姆烧纸钱会是什么样子呢,感觉会很违和啊……
“我暑假要去斯塔克工业实习。”
提姆垮起个小猫脸,不愉快。
我安抚地亲亲他——噫,一嘴儿刚刚三明治的味儿,“别这样,纽约和哥谭很近的。你不会做那种阻碍我发展的男人,对吧?”
我的潜台词:这种男人都会被我“优化”掉。
提姆于是就问:“韦恩有哪里不好吗?”
“没有不好,但我现在喜欢去斯塔克工业。”着重强调了“现在”,我还是给了提姆一点希望。
提姆开始畅想等我以后升职加薪,他给我当小秘书的场景。我也开始想……好像有点小期待啊!我给了提姆一个赞赏的眼神——好小子,今晚就演这个!
度过了一个酣畅淋漓的夜晚。
距离我动身前往斯塔克工业还有一段时间,在那之前,我先收到了期末成绩。然后,雪莉将我约了出去。
众所周知,哥谭大学因为出了许多人才和“人才”,目前在入学上卡得比较严格,对学生的要求也和北美其他学校不太一样。
我感觉教授似乎都要哭着求我们别学阿卡姆里的前辈们了。
一旦有学生表现出一丁点精神状态的不对,学校方就会高度重视。
雪莉最近精神状态就不太好。
从雪莉口里我得知,她期末考试挂了两门口试加笔试的课,悲愤交加下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投诉那两门课的教授的口音问题了。
“曲线救国。”雪莉深沉地说,我心说大可不必。
是的,雪莉是哥谭本地人,东区出身,而她想投诉口音的两个教授分别来自印度和日本。
……奇怪的刻板印象又增加了!
此时,我们坐在学校外的咖啡厅里,我喝着牛奶,雪莉库库往嘴里灌冰美式。
喝完,她一抹嘴,就要真的掏出手机,进行一个举报的大动作。
我连忙劝她,口音罪不至此,你会被当做种族歧视的,虽然亚洲人在阿美莉卡歧视链的最底端,根本无人在意啦哈哈哈……
雪莉:……
雪莉开始反过来安慰我了,她帮着我把学校里的白种天龙人一顿辱骂,东区粗口非常精彩,我听得入神,说到精彩处恨不得拍案叫绝。
雪莉说,她还是和我学的粗口,问我她是不是也有几分像当代莎士比亚,并请求我以后多来点精妙绝伦的粗口。
“好听爱听!”
我:……
行吧,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安慰的手段呢?你看她现在不就忘记——
“那我该怎么办呢,发邮件申诉复查有用吗?”雪莉苦恼。
——期末成绩了。
算了,还得我出马。
我摸摸下巴,“没关系,人被挂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了,之后遇到暴动,你肯定就不会挂了。”
雪莉听不懂我的意思,茫然了。
我很可惜,唉,怎么才能让这帮老外理解,挂科的挂,和挂掉的挂,是一个挂,我刚才说了一个非常巧妙的双关语呢?解释笑话只会令我的双关变得索然无味。
回头我就把这个笑话告诉了国内同学,她们很捧场,发来满屏的“哈哈哈哈”和赞美我地狱笑话又精进了的话。
我又该怎么告诉她们,这真不是地狱笑话,而是我美好的祝愿呢?毕竟,哥谭是真的会死人的,我就好几次差点死掉了啊!
但我到了纽约必不会死!我握拳。
第86章 (二合一)
实习生在哪里都是打杂的命,不过我在斯塔克工业面临的情况要好一点,当了两天的打杂小妹,就成功被我偶像看到了。
起因是提姆来纽约找我约会,但我还在加班,提姆就在一楼大厅等我。
他这张脸不管是在美貌程度,还是在金融界都很权威,因此前台认出了提姆,并以为提姆是来找她随便哪一个上司的。前台已经在通知人了,正在此时,两部电梯同时抵达了一层。
我一马当先从电梯里出来,想下班的心根本没有掩饰,刚出电梯就在一楼大厅里四下张望,试图找到提姆。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不是说已经到了吗?”
我嘴上念叨着,眼睛四下看,身边忽然走过去三个人。定睛一看,竟然是斯塔克工业现任CEO佩珀、我偶像和他的司机。
原来这就是另一座电梯的乘客……我看到托尼斯塔克站在佩珀身边,看着她和提姆打招呼。提姆熟练地和对方握手,脸上挂着礼貌的笑。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看了过来。
一开始的视线有些锐利,但在看清楚是我后,提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眉目舒展地朝我的方向露出了一个笑。
很显然提姆面前的三个人都不是笨蛋,相反还都挺敏锐,纷纷转头也看向了我。
我完全没有避开的想法。
这是和顶头上司们合理接触的方式,我傻了才会躲开。更何况我也不想拒绝提姆的好意——他显然是刻意表露出和我的熟悉的。
我三两步上前,走到了提姆身边。提姆自然地介绍起了我,直言我是他的女友,暑期在斯塔克工业实习。
托尼斯塔克已经不记得我这个被他从小丑手中救下的人了,听到提姆的介绍也只是挑了挑眉。佩珀女士倒是多打量了我两眼。
在场没有谁明着说要多照顾我一点,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大家都能领会。
那天,提姆很快就就提出告辞,和我继续原定的四人约会——是的,重回纽约我当然和纽约认识的朋友们联系上了,当天就是和彼得还有格温一起去滑冰。
老实说只有我一个人运动神经很差,当我独自一人在场边扶着栏杆慢悠悠滑动,看着提姆和彼得一个比一个丝滑地在场内做出一些高难度动作时,我很难不怀念杰瑞的神奇小药水。
教练!我也想学花滑!
但看着格温夸奖彼得滑得好,提姆眼巴巴望着我时,我这才意识到今晚的提姆是花孔雀版本,刚刚在我面前开屏呢。
……然而我心里只有对变强的渴望。
我眼珠子一转,先随大流地夸了夸提姆的身姿,接着再提出要求:“教教我,提姆老师!”
提姆好像很喜欢这个称呼,表情明媚得好像明天就能接手蝙蝠战衣,而他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对这个结果接受良好,甚至在一声令下就尊提姆为新一代的蝙蝠侠。
他得意的样子简直就是刚刚捉到蟑螂的猫猫——是的,包括猎物本身让我应付不来这一点也是。
……提姆好像太喜欢这个称呼了,他超认真地在试图教会我花样滑冰啊!
这天晚上,我连做梦都在被他按着练习在冰上滑行。一大早就醒了,睁开眼照镜子发现自己眼底下果不其然一片乌青,本人更是满脸写着不爽。
我只好挖了一坨提姆给的遮瑕膏——布鲁西宝贝用了都说好!——遮住了眼下的黑眼圈,又挑选了一款遮瑕力度比较高的粉底,在脸上刮了一通腻子才放心出门。
我本来以为昨天提姆做的介绍只是让我在上司面前挂了个号,谁知道今天才打完卡刚准备去茶水间倒一杯咖啡,我所在部门的主管就把我叫去办公室,旁敲侧击地询问我和托尼司机的关系。我只说刚认识,他就让我别打杂了,给我指派了一个人让我跟着学习。
我:哇哦。
接着,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混进了某个内部研发小组,虽然我一开始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干嘛的。
……后来通过格子衫和稀疏的发顶领会到了。
总之!原来是程序员啊!
接下来的时间,我在斯塔克工业混得风生水起,今天帮忙测试新产品,明天给大佬打打下手,后天体验新游戏……全息游戏,爽!全息恐怖游戏,更是爽!
我像是杰瑞落进了芝士星(他说真有这个星球),快乐得忘记了“独守空闺”的提姆。但他也没过多打扰我,一直到我国内的朋友来到美国,这种情况才暂时告一段落。
来美国的朋友只有一个,就是我放在沙发上的人头抱枕的本体,税宵雨,据她本人说,是给我当妈又当朋友的存在。她是来旅游顺带考察考察提姆的,都快到了才告诉我她已经出发,打了我一个猝不及防。
当我转发这则消息给提姆时,才发现自己这段间和提姆的聊天已经变成了类似以下的情况——
提姆:【吃晚饭了吗?】
我:【1】
提姆:【要去约会吗?】
我:【1】
提姆:【吃?】
我:【1】
提姆:【走?】
我:【1】
我:……
虽然都答应了下来,但其实都是和提姆吃顿饭就完事,我不禁产生了一点危机感。尤其是往上翻翻能发现,我和提姆曾经对彼此是很有分享欲的。不知从哪儿看来的恋爱小贴士说,失去分享欲是一段关系分崩离析的前提之一。我立刻意识到这件事的根源在我。
原来我还是个工作狂!真是没想到啊……我还以为自己能摆烂就绝不拒绝摸鱼的呢,结果卷王竟是我自己!
同事们也说我最近有点太努力了,劝我去约约会,休息一下。
我采纳了这个建议。
“所以你好不容易忙完了,要和我正经约会了,迎接我的就是……见家长?”
提姆表情古怪地吐出了“见家长”这个词,也不知道是这个行为让他感到了不安,还是这个词本身就很古怪……也是,毕竟我的家长是我的同龄人呢。
但我十分理直气壮地告诉他:“既然我们才交往没多久,你就带我去了韦恩家的圣诞聚会,那现在也该轮到你了。这就是一报还一报哒!”
“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什么?”
我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我是说,我准备好了。”提姆十分从心地改了口。
我挑挑眉,提姆用海绵宝宝op的同款声音唱道:“我~准备好了!”
我满意地笑了。
——看来我们的感情还是没出什么大问题,提姆还是这么懂我,好耶!
*
一大早去接好友,对方因为我的经历而果断放弃了直飞哥谭,我和提姆在肯尼迪机场接到了她。
一看到我,税宵雨此女就朝我飞奔而来,在我张开了双臂,以为会迎来一个大力的拥抱时,我的脑袋遭受了一个大力的爆栗。
“谁让你订做灯牌接人的!”
税宵雨狠狠给了我一记脑瓜崩,略显崩溃地说。
她是个只在朋友面前才放得开的人,显然承受不住太多人的目光,锤完我就想拉着我跑。
但她没能拉得动我,因为提姆拽住了我。
提姆,一款定海神针,稳得很。
我在好友控诉的视线中,吹了个事不关己的口哨,食指一指提姆,开始甩锅:“都是他……呜!”
又被敲了下脑门,我蔫吧了,“好吧,咱们先去吃饭。”
“小雨,这是我男朋友提姆,提姆,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小雨。”
“他分得清声调?”(中文)
提姆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回答:“你好,可以的,四川话和广东话也可以,我都有学。”
好友大惊失色:“说好的中文加密呢?!”
我拍拍她的肩:“江浙沪方言都做不到的事,就不要勉强了,姐妹,要蛐蛐他我们可以私底下来……对了提姆,既然小雨来了,那我这几天就去酒店和她住了。”
好友在提姆的幽幽注视中,露出了得意的险恶嘴脸……对不起!就算是好朋友我也没法找出一个中性词来形容此女的表情!她实在是太嘚瑟了啊!
“我们吃什么?”小雨愉快地问道。
——我的好友,就是和我一样爱吃的。
“美国必吃榜前十的子弹吗?”她又补充。
——地狱笑话这点也一样。
提姆露出了逐渐理解一切的猫猫头升华表情,看来他已经能从我和闺蜜的友情,联想到我和杰森牢不可摧的友谊了。不过他的接受能力很强,在下一个地狱笑话到来之前调整好了表情,充分展示了:
这种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我和好闺闺手挽着手,亲亲热热地谈天说地,从“宝啊你受苦了”说到“你果然喜欢小的”,什么话题都不放过。提姆跟在我们身后拎行李,之后他还要负责开车。
——论(闺蜜)男朋友的千种妙用。
午餐吃的提姆挑选的墨西哥菜,我帮着给提姆表功,但好友还是一副“emm”的挑剔表情。饭桌上,她也一直在盘问提姆一些问题。
比如家里干嘛的啊(我:请看维基),家里人呢(我:请看维基),今后有什么打算(我:请看维、哦这个基不了,得看财经新闻)。
于是我被两人双双制止,两个人都试图用食物堵住我的嘴,两只手在半空中“撞车”,两人的视线也相对。我仿佛能从中看到熊熊燃烧的战意。
深切怀疑要不是我还在场,他们俩能打起来。
我情不自禁:“你们不要打啦,这样是打不死人的!”
两道视线齐刷刷地看向我,我住嘴了。
给嘴巴拉拉链.jpg
这可真是沉重的修罗场啊!我感叹。
我乖乖吃饭,看好友查户口。没想到提姆应对得很从容——当然,此乃表象。
在小雨告诉我,她想去厕所时,我明显看到提姆悄悄松了口气。接着,我就毫不留情地吐槽了:
“你是上厕所也要成群结队的小学女生吗?强者,就应该孤独……嗷!”
被她轻轻拍了一下手背,我故意呼痛,缓和了一下餐桌上的气氛。提姆笑了起来,他让我尽管去,不用在意他。
虽说是很贴心,但我知道你在泡茶,小子!
……很明显,我的好闺蜜也知道。
“这家伙,是个段数很高的绿茶。”税宵雨深沉地说。
我:“雀食。”
“雀你个大头鬼啊!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一开始我就和你说那家伙手段很高你玩不过的,你看看他!”小雨同学很生气,“小鱼!别告诉我你第一次谈恋爱就上头恋爱脑了,他这种人能对你坦白吗?”
我知道她是在关心我,非常关心的那种,所以安抚地拍拍她的爪子,“实际上,他现在还挺坦诚的。”
“那就是之前不坦诚了!”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但我肯定不能承认啊,我就说:“没有没有,只是我们的关系也是一点一点构筑起来,慢慢深入的嘛。人总不能刚谈恋爱,就把自己相关的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你说是吧?”
小雨同学目光十分复杂地看着我,半晌才幽幽道:“可是你第一次见我,就告诉我你爸爸妈妈半夜打架——”
“啊哈哈哈哈!原来你不是上厕所要人陪的小学女生,而是联谊上要去厕所蛐蛐联谊对象的女生啊!对不起错怪你了哈哈哈!”
我转移起话题,刚巧,此时身后传来了冲厕所的声音。
接着,一个女人从隔间里面走了出来。
我和好友:!!!
这时候只能庆幸对方是个白种人,应该听不——
“相亲加油啊大妹子!”
——对方朝我俩竖起大拇指,用东北口音鼓励了一句。
我:……
税宵雨:……
等对方离开后,我和她同时开口。
我:“就说中文加密不了一点。”
她:“下次我们还是用摩斯密码吧!”
我:“……算了姐妹,咱们回去吧好吗?我们出来的时长已经是会被当做便秘的程度了。”
她:“好……”
之后的用餐时间姑且算是风平浪静,我和好友一起回酒店,下车时提姆的视线是那么依依不舍,显得我是那么娘心似铁。
但人总不能为了男朋友,连一年没见的好朋友都不管吧?我忘了说了,加州理工的小李同学——同时也是我们的高中同学,也还没回国,他还打算明天和我们聚一聚呢。
和朋友相聚真快乐。
回到酒店房间,税宵雨把我放到了沙发上,接着她也坐了下来,满脸严肃的样子。
我有亿点点紧张,不知道她这么严肃是想干嘛。
“我还是对他喜欢不起来。”
我松口气,开始举证闺蜜互相不喜欢彼此的男朋友是正常现象:“这很正常,你的前男友、前前男友,初恋,第一个好感对象,我都不喜欢。”
她点点头,“我知道,你见他们第一面就在厕所和我说了。”
“啊哈哈哈……”我战术性挠头,原来同样的事我也没少干哈哈哈哈。
“所以你不能要求我喜欢他,我只能在你面前和他勉强和平相处……毕竟他又不是RMB,就算是RMB,也不是人人都爱的呢。”
我震声:“可提姆他可是美刀啊!”
税宵雨:……
税宵雨摸下巴,沉思状:“此言有理……个鬼啊!你别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给我正经点!”
她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背,迫使我挺直了腰。
“好的妈、我是说姐妹!姐妹!”
说错称呼的代价是,我被她狠狠挠了一通痒痒。
一通玩闹过后,我们都耗尽了精力,彼此缩在沙发一角。今日纽约的午后阳光正好,正当我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税宵雨冷不丁问了我一句:
“对这段感情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茫然地从假寐中惊醒,“啊?”
“这只是异国的一段艳遇,还是说,你有在考虑更进一步?”
实话说,除了学业之外,我一向都是活在当下的类型。她让我拿出一个和提姆恋情走向的具体章程,我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没法给出她想要的答案。
但看我犹豫,小雨好像就懂了什么。
“你这家伙……”
她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腿轻轻踹了我一脚,力度不大,但将我从自己的思绪中踹了出来。
“干嘛?”
我不满。
“在犹豫就证明你已经其实已经偏向一边了。你曾经很恋家,第一次住校的时候,大晚上在厕所里哭,搞得现在咱们高中还流传着女生寝室有幽灵的传说。”
我茫然地“啊”了一声,“所以咱们高中厕所里的桃金娘,其实是我?”
这对吗?我高三下学期还参加过试胆大会,就是去找校园怪谈的啊!感情怪谈本人就在队伍里……这真的对吗?!
“这不是重点……”好友扶额叹气,“重点是,咱们就不能找个上门女婿吗?”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有关提姆的“家族事业”,那些危险的部分,每一个我自从知道提姆身份后就提心吊胆的夜晚,我再也无法维持作息准时入睡的夜晚,和那些得知提姆又受了什么伤时的心疼难过。
这一切我又该怎么和此刻正一脸忧心忡忡的友人说起呢?
小雨那边还在继续:“况且哥谭……你但凡是在美国其他,算了,美国就没有能让我安心的地方。你的提姆就不能在中国开个分公司吗?”
我:“啊这……”
想法很好,但是建议别想了。
“算了。”最后还是靠她自己想通的,肩膀卸掉力气地朝后种种一倒下,我感觉沙发都震了一下,“虽然你老爱叫我妈妈,但我又不是真的你的家长。只要你觉得开心,不会后悔,那么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的。”
说着,她还吐槽了一句:
“再说了,又不是替身文里连个机票钱都舍不得出、非要找白月光替身的男主,咱们还不能约在哥谭和中国的半程见面吗?”
我回忆了一下世界地图,迟疑:“你是说……几内亚湾的海上?”
我又被踹了一脚,这次用了点力道,我嚎了一嗓子,被不轻不重地责备了一句:
“小点儿声,我要睡了。”
“睡什么睡!倒时差呢,你晚上不想睡啦?”
“可以先午睡一下嘛。”她开始撒娇。
但我高考完和她出国玩过,知道这人一旦倒不好时差,晚上就会比跑酷的猫还难搞。我应付不来喝了咖啡大晚上睡不着的汤姆,应付不来夜巡时不幸中招回到家后异常兴奋的红罗宾,也应付不来倒时差失败的好朋友。
我真菜啊……
为了晚上的安详睡眠,我决定带闺蜜一起整个花活。
“给你三个选项。”我深沉道,比出三根手指,“一,去看别人家会后空翻的马。”
闺蜜:?
“二,晚点儿咱们去围观蜘蛛侠。”
闺蜜:……
“三,咱们去遛狗吧!”
说到最后一个选项,我的语气兴奋了起来,税宵雨伸出手阻止我继续往下说,先问:
“你不是养猫,怎么还养狗?算上你这条鱼……姐妹,你是在家搞了一个食物链啊?”
我大怒:“我站在食物链顶端!”
“重点是这个吗?!”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们先去中央公园。”
来到中央公园旁边后,我站在一个摊位前,热情地向好友招手:“快来啊,你想要柯基还是萨摩耶?边牧只剩最后一条了所以归我!”
税宵雨:……
税宵雨一言难尽地看看我,又看看我手上的气球。
“遛气球狗啊?”
我点头:“不然呢,我也妹养狗啊!”
“……那我要一条风速狗,一条黑鲁加,还要一只来电汪。你付钱!”她兴致勃勃地挑选起来。
忘了说了,她还喜欢宝可梦。
我:“……老板,你今天怎么多上了这么多宝可梦。有版权吗?知道那是东半球最强法务部吗?”
老板:“别管了,还有一条隐藏款路卡利欧,你就说要不要吧?”
我即答:“要的要的!”
我和税宵雨挂着满脸的笑容,在午后的中央公园遛狗。
气球狗。
并且热情地和每一个初见时以为我们在遛正经狗,定睛一看后抽搐嘴角的路人打招呼。
我精神状态怎么了?我精神状态很好啊!
然后狗就因为蜘蛛侠和金并的属下火拼被误伤,漏气了。
我尔康手,“狗——”
好友拽我,“狗什么狗啊还不快跑!”
当天晚上,她还是告诉我:
“你要不再考虑一下让德雷克入赘吧。”
第87章
朋友在纽约呆了三天,又去了哥谭和大都会各一天,就要回国了。
“没办法,我老板多龟毛你也知道。”
在机场道别时,税宵雨无奈地说。她在国内top2硕博连读,平时忙得都不怎么能和我们联机打游戏了,和我聊天里说的最多的就是希望地球爆//炸,实在不行就炸了她在的实验室。
她精神状态也挺正常的。
我们拥抱,道别,我目送她走进登机口,看着她的身影离开,好像是永别一样,却又突然在整个身形都消失在通道后时,探出个脑袋,对我狡黠地笑了笑。
我眯着眼睛,试图看清她做的什么口型,无奈提姆首先教我的是辨认英语,我平时联系也用的是英文,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头绪。
没过一会儿,我看到手机上出现一条新消息,来自刚刚才和我道别的人——
【我看你那天失去了气球狗那么悲痛,就给德雷克说了,他说他会解决。】
【不过别以为我和他关系就变好了,拐了我的小鱼还想我对他有好脸色?】
【不存在的。他最好别做对不起你的事,不然我请一车面包人,我请丧钟噶了他!】
看清楚最后一句话,我:……
提姆,你看到了吗,我闺蜜说要请著名小孩儿诱拐犯(不是)死亡中风(?)杀了你诶。
我:!!!
怎么来美国一趟,我闺蜜也成那法外狂徒了喂!这地方风水这么养人的吗?
我心事重重地回了家,提姆在公寓里等我。我原本以为这人是要安慰一下朋友远去的我,没想到推开门的那一霎那,我看见了漫天乱飞的猫狗鼠毛,和一张茫然又崩溃,最后归于死水一样平静的英俊脸庞。
我:“啊?”
走错门啦?
提姆虚弱道:“你回来了……给你介绍一下,正在打汤姆的是斯派克,一只……英勇的斗牛犬。”
“这就是你和小雨联合起来给我的惊、喜?”我艰难地把那个“吓”字吞了回去。
“事实上,我一开始看中的是他旁边的一只边牧,但我害怕你被狗遛。”
我难以置信地拔高了音量——没办法,这三只乒乒乓乓的,我不大点声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难道这只我就很控制得住?”
“没关系,”提姆深沉地说,“他们自己会出手。你看他们互殴来互殴去的,运动量自己就够了。”
“好像有点道理……不,不对!你瞎扯什么呢!他们仨这不纯纯扰民吗?!你对公寓的隔音效果是否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望?”
“所以我的提议是,去德雷克宅住吧,好不好?”
我:?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吗?还有,税宵雨,这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冤种闺蜜:【你好,不在,可恶啊这货竟然利用我!】
我狐疑:【真不是你?】
她:【冤枉啊大人!请大人明鉴,我是那种把闺蜜卖给臭男人的人吗?】
行吧,勉强相信她了。但我终归还是答应了提姆,拎包入住了德雷克家的宅子。
——毕竟我总不能住韦恩庄园吧?哪有养子女朋友常住养父家祖宅的,很怪,很像某些展开啊!
不过这两家距离比公寓和韦恩庄园近,所以我可以偶尔去小住一下,就像斯蒂芬妮和芭芭拉。
实话说提姆应该也松了口气。
住在外面公寓,就算提姆很小心,暴露的风险也肯定比独栋住宅高。况且大house确实有大house的好处哈,我拥有了一个巨大的衣帽间,还有专门的谷子房。我推生日摆阵再也不用出去租摄影棚啦!
而且猫和老鼠和狗也很开心,每天都在花园和房子的各个角落搞破坏。我一开始还会教训他们,可后来发现他们破坏的地方在零点后就准时刷新,我就放弃了。
闹呗,还能出什么大事不成?我躺平不管了。
每天就跟看动画片似的,还是5D身临其境版,我都快乐得每天各种小零食小点心围观他们“演戏”了。
就是吧,达米安来得有点过于勤快了。明明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家的猫狗鼠,偏偏嘴上还要扯一句大旗,说什么来看德雷克。
听听,听听!这像话吗?他难道和提姆是什么兄友弟恭的关系吗?
达米安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我家的小动*物们身上。但我和他的关系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不少。
听说达米安初到哥谭时简直是个杀胚——杰森口述,提姆补充,具体有多少私人恩怨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知道他很难搞。不过现在达米安表现出来的就是酷拽小孩哥,虽说高冷了一点,毒舌了亿点,武力值高了亿点点……好吧,还是很难搞的。
但我们有共同话题——少女漫。
只是我偏爱搞笑情节多的类型,达米安什么都能接受,不过据我观察,他其实更喜欢酸涩感多一点的、令我胃疼剧情多一点的款式。
我问他看不看《世界第初恋》,他给了我一个巨大的白眼。
偶尔我会给他推荐一些写得不错的同人——当然蝙蝠侠相关只推荐无cp,我实在是很贴心。达米安和我那些损友不一样,他竟然把我的每一个安利都认认真真看完了,虽然看了之后的评价,尤其是对我的评价,都不咋地。
可他真的,我哭死!
所以在我搬进德雷克宅第一周的某一天,我抱着达米安的大腿(非夸张,纯写实),请求他和我一起参加即将到来的圣迭戈漫展。
“我来写剧本,你来绘画,让我们一起成为本子王吧!*”
达米安不耐烦,想拒绝,还想把我从他的腿上甩开。可他知道自己一脚下去,我百分百会重伤,再惨一点就是死,所以只能一脸不耐地警告我离他远一点,否则就会让我尝尝他的厉害。
我大声:“不论如何你先让我尝尝你画技的厉害吧求求你了!”
达米安都快被我烦死了,我依旧死不撒手,甚至使出了杀手锏:
“你不是一向说自己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吗?难不成画个本子都能难倒你?我这甚至还是全年龄向呢小朋友。”
达米安的眼神犀利了起来!他蹬腿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小孩哥瞪着我咬牙切齿:
“别以为用激将法我就会答应你,我不吃这一套……”
真的不吃吗?那为什么不再表露出强烈的“想要离开”的意愿呢?
但我是个只在自己想要去做的时刻,才会展现察言观色能力的人。比如现在,我就不会把这种话大剌剌地说出来,免得小孩哥恼羞成怒。
“你到底想做什么?”
“给我打工!啊不是,和我一起称霸北美最大的漫展吧!”
我说的冠冕堂皇,达米安一个字不信,我只好祭出了真正的杀手锏——
告家长。
达米安:……
小孩哥难以置信:“到底我们两个谁是小孩?”
“那就是我好了,米哥,菜菜,捞捞。”
达米安:……
他好像被我叫哥的举动惊到了,同时还有点愉悦,所以勉为其难地说:“你先说说看你的想法。”
叽里咕噜说完之后,还是达米安:“滚吧,死恋爱脑。”
我:“我想出红罗宾个人刊怎么你了!”
达米安言简意赅:“再说一次,滚吧,没品的女人。”
“可是蝙蝠侠也有出场啊!”
不能因为你推蝙蝠侠就觉得全世界只有自己很有品味吧!(超大声)
达米安再度拒绝:“我是绝对不会画德雷克的。”
我含恨看着他双手插兜,拽得要命地离开了。
第二天,轮到达米安用死亡视线看我了。
我和小乔——达米安的好朋友,都笑眯眯地看着他。
小乔高高兴兴:“达米安你也来帮苏姐姐画给她男朋友的礼物吗?”
达米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是。”
尽管小孩哥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坨死人,但我还是美滋滋。
哎呀小乔真可爱啊,达米安不爽我但又干不掉我的样子也很可爱啊,我真是全天下最快乐的小女孩!
我准时去参加了这次的圣迭戈漫展,没有开天窗……谢谢小乔的超级速度!谢谢达米安的超绝画技!还要谢谢韦恩企业的印刷厂!
出发前一天,我感动地对达米安说,自己会考虑把他们两个写进我以后毕业论文的致辞里的。
“不要,等等……”达米安先是下意识拒绝,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改口了,“可以,我要单独的一段。”
我点头,热泪盈眶,“阁下大恩大德在下铭记于心,无以为报,只能来世结草衔环——”
达米安:“现在,立刻,滚出我的房间,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我麻溜地滚了。
和我约定好在圣地亚哥碰面的是加州理工的四个宅男,我还想顺便找他们几个问问去加州理工读博的事情。结果等我到了地方才听说,哥四个自驾出行,路过一处电影取景地下车拍摄,非常没有脑子地把车钥匙留在了车上。
于是车没了,他们四个也没法来漫展了。
我:……
有时候看别人倒霉,确实有点小爽哈哈哈哈!我现在可是已经解除了诅咒,不会再倒霉——
漫展上遇到了无差别枪//击案,小命差点交代在那儿。虽然有不认识的超级英雄解决了问题,但我的本子也没有了。
我蔫哒哒地回了酒店,当晚红罗宾走窗户又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
提姆问我:“听说你今天很不开心,所以要和我去兜个风吗?”
我一拍他的掌心:“走!”
一切郁闷烟消云散,但我也很想问,提姆怎么来得这么及时。
“今天在漫展帮忙的是我的队友,他,他们都知道你。”
我后知后觉意识到,提姆好像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将我纳入他生活的一切准备。或许提姆也不是不想和我的好友一样,询问我今后的打算。
他只是温柔又包容地,在等我主动坦白。
在夜风中,我忽然笑了起来。
“好吧,看来你总是比我快一步。下次带我去见见你的队友们吧。”我主动提议道。
“事实上……”提姆的声音却有点古怪,“他们现在就跟在我们身后。”
我:“……请问你的队友和你一样,都是斯托卡吗?”
这什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好吧,”我也放了个大雷,“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打算之后去加州理工读博。咱们以后还得异地恋。”
“没关系。”提姆想得很开,“我会告诉B,他是时候从孩子身上接过重担了,接下来到你博士毕业之前,我都会专注泰坦的事情。”
我和他相视一笑,狼狈为奸(不是)。
对不起了布鲁斯,但想必老管家也会很赞同的。毕竟谁让你没有恩爱的固定女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