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60项目组派往西飞的先遣考察小组出发得很快。

苏联向中国透露图160项目并表示出想卖这个的意愿之后中国表示买了，不过西飞为了图160也要做一些建设。

当前空军考虑图160的引进是两种方案：第一方案是买未装武器系统的半空壳图160，在西安进行雷达、火控、武器系统的最后总装；第二方案是从苏联买零件在西安总装。

无论哪种方案，在西飞都要建一座能容纳50多米长的图160的巨型车间。

在图波列夫决定把图160的二阶段试飞放到西安之后，西飞的车间就更有现实意义了：在这儿试飞的图160飞一段时间后要维护修理，如果有这种巨型车间，不但修理起来更方便，甚至可以根据试

飞中的表现在西安调整飞机上的零件配置。

先遣考察小组由6人组成，3名设计局成员，由布利兹纽克带队；3名试飞队成员，由维热梅依带队，分别考察西飞的厂房和阎良基地。

“欢迎抵达西波列夫，哈哈哈！”

在西安机场迎接布利兹纽克的除了中国同志，还有个老熟人，图波列夫设计局的高级工程师德格罗夫加里宁，中国引进图22项目的时候来中国工作，已经在西安呆了10年。

布利兹纽克：“西波列夫，西安的图波列夫？”

加里宁：“那当然。这里有图16，图22，现在又来了图160。.不过西飞也有 些别的东西。

布利兹纽克：“你是说伊留申设计局的伊尔76吧。”

加里宁：“还有 些他们自己的型号。”

西飞现在仍是国内第一的大型 飞机研制、制造基地，天津和上飞现在属于刚刚起步。加里宁工作的地方是图22的西飞总装线，在它旁边是刚刚建起来的C29"秦"的总装线。

C29秦”的静力试验原型机去年已经出厂，现在总装车间里正在制造第一和第二架原型机，1982年年中首飞。

布利兹纽克：“西飞没有引进图154，而是自己设计干线客机了。。

加里宁：“图154我们自己用起来都不是太满意，西飞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伊尔86也是如此。伊尔62同样也不适合大规模商用民航，那是个洲际远程要人专机。因此考虑之后，西飞决定基于自己民

航的需求设计C29。

布利兹纽克：“而且我感觉他们的厂房格局是借鉴了波音公司而不是我们的任何一个联合体。”

加里宁：“厂房布局，生产质控都与我们的联合体不一样。他们一条生产线上的员工数只有我们的2/5，生产率却不低于苏联的工厂。而且在中国飞过轰8的苏联飞行员表示，他们生产的轰8故障率和

维修难度都低于我们自己生产的图22M，尽管轰8上面有很多零件是从苏联采购的。

布利兹纽克等三人考察西飞厂区，维热梅依等三名试飞员前往阎良试飞基地。

“什么？什么？这是什么？太神奇了！”

维热梅依不是在说飞机，他指着路边：“苹果！你们冬天还有苹果！司机同志，达瓦里希，停下，停一下！”

不只是维热梅依，三名试飞员在车上都大呼小叫，看来今天铁定是要摸鱼了。司机和陪同小组长王凯强商量，干脆就从主路下来，中巴车拐进了离主干道一里地的周家村。

这是一座被苹果园包围的小村，苏联试飞员下车，先在路边啧啧称奇，维热梅依摘下一个苹果就啃，啃两口发现苹果园深处结的苹果更大更红，就一边啃一边往里走。村里走出来一老汉，看见中巴

车和这几个人也见怪不怪，气定神闲地对中方人员说道：

“冬季采摘啊，每人10块，最多带走20斤。”

王凯强：“喂，老乡，我们来过你们村采摘，是一个人6块钱吧。我那时候好像还见过你呢，有印象没有？西飞信息所的。”

老汉在苹果树磕磕自己的烟的斗：“西飞来我们这儿的单位可多了，我都记不清。但是啊，你们那是夏季秋季来采摘的吧，冬季就这个价。冬天苹果卖得都比夏天贵呢。

王凯强：“那我和司机就不去了，4个人，那三位苏联同志，加上翻译。。

老汉：“嘿！你们呀！那这样，买5送1。”

“喂，你们苏联苹果产量不是挺高的吗，我看真理报上写的，年产 百五十万吨呢。”

六人在苹果园，一人一个口袋摘苹果。王凯强问维热梅依。

“你信真理报就太天真了。“维热梅依咽下嘴里的一口苹果，“而 且大多集中在每年的7月到11月，过了11月，商店里的苹果就少了。”

“南部的苹果运不出来，都在当地酿成苹果酒了，“另一名试飞员补充了一句：“交通运输部能运到莫斯科已经竭尽全力了，我们的试飞城，呵呵。”

维热梅依：“不过听说超级市场里有苹果，敞开卖。”

王凯强：“这儿离西安不远，出产的苹果应该也是供应市内的超市的。”

维热梅依：“所以说我一定得在这儿摘够口袋，回去慢慢吃，进了超级市场的苹果就不是我们的了。”

王凯强：“不不不，达瓦里希，你们都理解错了，中国的超级市场不是苏联的超级市场，这儿人随便进去。”

维热梅依：.....

此时的苏联零售系统分为"商店”和“超市"，超市是自选商场，采用中国这边的结账系统，店里布局也差不多。

以前超市营是苏联的中端特供商店标准模式，在OGAS系统强制推行之后，苏联取消了特供制度，超市面向所有苏联公民放开，但也就开始缺货。不过在批发进货渠道，超市永远可以进到货，进到的

货永远是在配送状态，送到终端之后就显示已售出了超市进的货有一部分并不摆 上货架。

这些试飞员是苏联飞行员中的精英，日常食堂伙食当然没问题，食材充足做工精细，不过他们都有家属，老婆孩子父母窝在空军基地旁的小城，物资还是颇为匮乏的。

“别留科夫，你去过黑海边的苹果产地吗？是不是苏联的最南边也比这儿冷。“名试飞员问维热梅依。

维热梅依：“只在夏天去过敖德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