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似有所觉,仰起头要看,沉响的撞钟音波从山顶传来,响彻整座峰峦。
咚——
咚——
林澄注意力转移开去,疑惑地望向阁楼外:“这是什么声音?”
钟声之中,似乎带着某种威慑灵魂的力量,听的他有些不舒服。
佛门的丧钟。
当佛门中有弟子故去,守山弟子便撞响警钟,以钟声报丧。
这钟声,应是为无如而响。
盛秦衍心知肚明,面上不显露半分表情:“普通钟声罢了,不必理会。”
他挥手在阁楼里设下禁制,隔绝掉外界的一切声响,低垂下眼眸,过长眼睫下的深黑瞳眸落在少年身上,眸底墨色汹涌。
“倒是你。”盛秦衍嗓音低沉沙哑:“不换一身衣服?”
林澄不解的低下头,面颊一红。
他身上的衣服本就宽松,方才被盛秦衍按在榻上一通检查,弄得皱皱巴巴的。
几乎能让人一眼就看到衣服下遮掩起来的红润尖尖,衬着软白肤肉上磨出来的许多红印,艳丽又淫‖靡。
这具身体似乎承自灵魂,敏‖感的要命,轻轻一碰都有羞人反应。
林澄耳后发烫,雪白双腿羞涩的绞了绞,声音低不可闻:“……没有衣服。”
他身上的衣服是用积分换的,上一个任务失败,他现在连系统商城都打不开。
既没有积分,也没有银钱,买不到新衣服。
预料之中的答案。
盛秦衍五指并拢,在玉牌上一拂而过,下一刻,榻上便多了一套青兰衣袍,样式与盛秦衍身上的服饰别无二致。
不过,尺寸要小的多。
外里罩一层轻薄纱衣,浅金色丝线勾勒纹络,水墨画一般徐徐铺开。
仅是看一眼,便知用料上乘,比他身上粗制滥造的T恤不知柔软多少。
林澄浓密眼睫颤了一下,是给他的吗?
腰上便落下一只大手,掌心贴着T恤,顺着皮肤往上爬走。
林澄浑身抖了抖,溢着粉的指尖条件反射按住盛秦衍的手腕,耳后的红越发浓重。
像是被逗猫棒逗弄的皮色雪白的小猫,让人想看他轻喘、冒汗。
“你干什么?”不是才检查过么,怎么又要检查?
柔软的触感从腕上传来,盛秦衍眼神暗了暗,大手从善如流地停在少年细腰之上不动。
语气平缓:“帮你换衣服。”
他又不是小孩子,他完全可以自己来,不必假他人之手。
“……不用。”林澄软着声拒绝,桃花眸中的水汽还未散去,眼尾氤氲着浅红。
盛秦衍挑眉:“嫌弃我?”
“才不是。”
盛秦衍模样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是有些不太适应,但远远谈不上嫌弃。
林澄红着脸别过头,红润的唇肉微张:“……我脏。”
失明的这几日里,他行动不便,都没换衣服。
林澄悬空的玉白足弓不好意思的蜷了蜷,小声地继续道:“我身上……臭。”
盛秦衍面上罕见的露出惊讶之色,闻着阁楼里溢满的少年身上的勾人香气,问道:“谁告诉你的?”
林澄垂下眼睫:“赵捕头。”
赵树仁?
盛秦衍黑眸微眯,青阳府衙的知府昏庸无能,他对其不多的印象来自陆一舟。
赵树仁好像是陆一舟的跟班?少年什么时候和他有了交集?
“你认识他?”盛秦衍不动声色的问道。
“认识啊。”林澄毫无防备的点点头,简单说了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自然,他本能隐去了他是系统的身份,以及和新宿主绑定之事。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盛秦衍要是知道真相,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盛秦衍薄唇逐渐紧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瞳孔掠过一丝冷意。
赵树仁打的什么算盘,昭然若揭。
呵。
简直是,找死。
“你一直和他在一起?”一字一句,语调平静,无端令人心头发悚。
林澄瑟缩了一下身体,底气不足的解释:“我是要找你的……但我不认得路。”
一句话,直直戳在盛秦衍心窝上。
少年一直在玉牌里,出外界的时间少之又少,哪里分的清路。
盛秦衍脸色微缓:“下次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他不会给少年第二次离开他身边的机会。
盛秦衍的眼睛里,有着毫不掩饰的病态偏执。
林澄低着头,没看到。他晃了晃双脚,示意盛秦衍放他下去。
盛秦衍似没领会其中的意思一般,任由少年抓着手腕,引着衣摆往上掀。
等林澄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一身软肉又滑又白,禁锢在男人坚实的怀抱里,像是一尾白鱼。
依葫芦画瓢,盛秦衍又为少年换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