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不会骗你。”

他认真道：“就算是在梦里，我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你，也绝对不可能。”

现实中更不可能！

江槿稍稍冷静了一些，却觉得哪里说不出的古怪。

蒋越做的那个梦，应该就是前世发生的事情。

可他如果梦到了，就应该知道，她在他的选择里被丢进了海里，因为他的选择死了。

那他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难道是他的梦仅限于一些场景，并不全面吗？

见江槿不说话，蒋越心中更缠绕着一团烦躁与慌张。

以前的他从来不会产生这种情绪，因为那时候的江槿太好懂，她高兴或不高兴都写在脸上。

甚至她在他面前不高兴的时候很少，脸上永远都带有笑意。

那时候的她也从来不会让他担心什么，因为他无比坚信，她心里有他，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

现在的江槿和以前的她是相反的。

她看到他的时候，就没有真心笑过，从说离婚那一刻开始，对于他，她内心就没有动摇过。

江槿现在对他的话也完全不信，就像是他是她的死敌，只要他一出现，她全身的防御机制都打开了。

蒋越感到深深的无力，“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重新相信我？”

“很简单。”

江槿抬眸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永远不要出现在我和念念面前。”

不管他说真的还是假的，江槿现在也不是那么在意了，只要他不出现，就算这一世有再多磨难，但也至少证明前世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重活一世，江槿想要的就是一个不一样的生活罢了。

蒋越声音低沉了下去，回答得毫不犹豫：“不可能。”

江槿也微微一笑：“那我的答案也一样，不可能。”

怎么样才能重新相信他？

他怎样都没这个可能。

江槿没再探听他梦里事情的兴趣，转身就往家门口走去。

蒋越想要拉住她，手才伸出，又缓缓地收了回来。

想拦住她，又怕看到她眼里的冷漠防备与厌烦嫌恶。

蒋越又想起了梦里的一个场景，那是温雪丧生后，江槿从病房里醒来后的事情。

她看他的眼神全是怨恨与冰冷，最后她提了离婚。

现实比梦里更残酷，在没那么多事情发生之前，他和她还是离婚了。

那场梦就截止到她提离婚，夜夜循环，仿佛是什么永远打不破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