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与王府的妃妾多说一句话,对待下人也是动辄打骂,性情愈发乖戾。
后来知笙去安慰过邵绮梦许多次,但邵绮梦都不肯再听她言语。
一次恼了,甚至还错手将知笙推倒在地。
彼时无人知晓,知笙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她摔的那一跤,令她失去了自已的第一个孩子。
自此,彼此心中都生了怨怼。
就这般僵着僵着,也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娘娘?”
南瑾的一声唤,打断了贞嫔飘忽的思绪。
南瑾见她眼眶红涩,问道:
“娘娘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贞嫔深吸一口气,仰面望天,
“本宫只是担心皇上罢了。”
她急着步子,转身朝清平宫走去。
南瑾追上她,“前路难行,嫔妾与娘娘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贞嫔仍是恣肆地横她一眼,
只是这一次,她没再拒绝南瑾的好意,由着南瑾搀扶着她。
绕过九台花苑,二人远远瞧见清平宫后门虽敞着,但门前仍有一名小太监把守。
南瑾认得他。
他是李德全的徒弟小斌子,从前去南瑾宫中传过几次话。
不过人是个木讷的,远比不得他师父圆滑。
南瑾低声对贞嫔说:“后门也有宫人看守,只怕不会让咱们进去。”
贞嫔不屑道:“本宫要去的地方,还没人能拦得住!”
她径直朝后门走去,
小斌子见是她来,未免惊讶,“贞嫔娘娘怎么来了?”
贞嫔冷着面色,“起开。”
小斌子为难道:“皇上病中吩咐谁都不见。
娘娘还是请回吧。”
贞嫔眸光狠厉地觑他一眼,
“本宫今日是一定要见到皇上的。
你再敢拦着本宫,可仔细自已的脑袋!”
小斌子惶恐道:“奴才要是放了您进去,才真是不要这脑袋了!”
小斌子一贯知道贞嫔对待下人手段狠辣,向来避免与她有所冲突。
可今日,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
“师父也跟着病了。
奴才若放您进去,再让您有个什么闪失,奴才可。。。。。。”
“李德全也病了?”
贞嫔语气愈发焦急,“那皇上身边岂不是连个上心的人都没有?”
小斌子道:“娘娘放心,有太医照顾,还有许多宫人侍疾,皇上不会有事!”
他身材略胖,这会儿整个人堵在幽窄的后门口,像是生怕贞嫔要硬闯似的。
贞嫔缓一缓,无奈叹气,
“好吧。
你既这么说,本宫也不好为难你。
你过来,本宫有几件事要叮嘱你。”
小斌子趋身向前。
怎料刚至贞嫔身侧,她忽地从袖中掏出一块布满绿苔的石头,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砸去。
小斌子霎时血流如注,手捂脑袋颓然倒地,来不及呻吟就昏厥过去。
贞嫔将石头丢在他身边,嫌恶地拍拍手,不免傲娇道:
“蠢货。
都说了叫你仔细自已的脑袋,还敢与本宫在这儿废话!”
南瑾怔怔看着眼前突发的这一幕,半晌缓不过神来。
贞嫔迈过门槛,回头瞥着南瑾,
“你瞧什么呢?他死不了!”
又冲南瑾翻了个白眼,满脸不耐烦地说道:
“不是说要去看望皇上?还不赶紧跟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