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道:“要是不停马车,难不成你狗主子会被我一刀抹了吗?”
剑铮:“……”
剑霜和墨大夫又同情地看向剑铮:叫你多嘴吧。
剑铮木然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陆杳道:“那你是什么意思?要不你来?”
剑铮想都不用想,还是继续保持沉默的好。
既然陆杳没要求停靠马车,马车就一直路上行驶着。即便是这样,她手上的力道也能极好地掌握轻重。
她手上那薄刃往他背上轻轻一抹,血还未及流出,就已先划开了口。
她手没碰到他伤口,只拿干净棉布给他擦拭血迹,另一只手半点没闲着,继续用薄刃将那坏死的肉筋给剥落出来。
每剥出一条,陆杳就先给他处理伤口,浅浅缝合起来,再撒上金疮药。
剥离肉筋时她动作快,只是缝合伤口时需得费心一些,在路上花了一整天的行程时间,方才将他背上全部处理妥当。
他背上条条盘桓的毒筋变成了道道缝合的伤疤,看起来也甚是壮观。
陆杳给他背上缠绷带时,不紧不慢叮嘱道:“近几日,背上都不要沾水。”
她两手绕过苏槐腰际,在他后背缠上一圈,不可避免地与他靠得很近,他低着头,两人呼吸顿时交汇,彼此都能感受到。
陆杳若无其事道:“避免打打杀杀,导致伤口受力而绷裂。”
顿了顿,她又道:“若是近几日有战事,应该也不用回回都要你亲自上战场主战吧。这几日你就歇歇,我说可以了你才可以去。”
苏槐道:“不上战场可以。”
他一直低着头,后来陆杳心有所感,忽然抬头看他,就见他勘勘把低垂的眼帘抬了抬,落在她的脸上。
她若是没猜错的话,这狗东西方才的视线角度,应该是在看她的……胸口。
第956章不得不除
陆杳脸黑了黑,再补充一句:“也不许有任何用力的行为,包括任何事。你听懂了吗?”
苏槐道:“我听不懂,你可以展开说说。”
陆杳道:“你要是听话,过几天就能痊愈,要是任意妄为,十天半个月都反复好不利索。”
她冷笑一声,睨着他又道:“只不过现在可不比以前,能让你任意妄为。”
剑铮剑霜表示默默赞成。
可不是,陆姑娘可是主子自个求着要的,如今只有多听话才能少挨打。
焲朝朝中,皇帝忧思过度,夜不成寐。
因着身体每况愈下,也是汤药不断。
长公主觐见,道:“皇兄还没歇息么?”
皇帝把折子丢在桌面上,道:“你来干什么?”
长公主道:“我想解皇兄之忧。我知道皇兄心病,此心病不除,来日也会危及我大焲朝廷与江山。”
皇帝沉吟不语。
长公主索性直言道:“苏槐此人,不得不除。不然等他凯旋回朝,他必易如反掌对皇兄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