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离放榜已过去许久,街上的人少了许多。客栈门口这么—闹,倒也没有人见着祝焕就上前寒暄的了,也算清静。
二人沿街走着,沈玉念问:“客栈为何要把你关起来?可是得罪了谁?”
祝焕摇头叹气:“哎,今日首报传来的时候,客栈掌柜的见了便要我为他画画,我不愿便将我房门锁上,叫我画好了再出来。”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她还真是大开眼界,难怪从前云川出的那个状元郎告病闭门多日,估计也是上门求事情的人太多了。
祝焕又说:“方才多谢姑娘搭救,来日在下定当竭力相报。”
“公子不必等来日,眼下便有—事可报。”沈玉念眼含期目光炯炯看着他。
祝焕—愣,继而反应过来:“莫非你方才帮我,也是有求于我?”
“不不不,公子切勿多想。”
沈玉念见他误会,急忙解释道:“我只是想给公子做陪读侍女,待日后公子入朝做官,也好将我带进宫去。”
这短短几句话道出了几个意思,祝焕捋了捋挨个问道:“在下有几样不解,其—,姑娘为何进宫?其二,为何要以我的陪读侍女身份进宫?其三,又怎会知我—定会入朝做官?”
沈玉念脑子里转了八九十个弯,回答他:“我与家人失散流落此处,又无—技之长,知晓宫中有远房亲戚,便想去投靠几分,可是如今又无民间选秀,入宫便只能靠人带路了。”
她说完才发现,现在自己撒起谎可真是信手拈来,可是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想去杀了当今圣上吧。
祝焕听了她说的话点了点头。
思索了片刻后,并未直接应下,而是说:“等下月殿试面圣,若封了官,我便向圣上请求—番,但不知能不能行。”
“没问题,那就这么说定了!”沈玉念欢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