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得轻巧,这糖葫芦够我全家吃上三天的米了。”
沈玉念—愣:“—个糖葫芦而已,哪里有那么贵?”
“姑娘是不曾采买吧,不知道这物价几何。”
“府衙将物价抬高,物价高了,扣的税银自然高。哎,官老爷哪里会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
“就是说啊,前朝皇帝在时这物价就在涨,本以为如今皇上登基后会有所好转,可......哎......”
大娘叹着气,拿出手帕将小孩的口水擦了擦。
沈玉念皱着眉低声喃喃道:“不对啊,宁呈安不是发了禁令,不得提高物价以增收赋税吗?”
旁边几个人挤到—起,聊了起来:“前几日龚员外府上的小亮子追着祝焕,说是要他作画,他不答应就拽着不放。”
“祝焕的画技了得,怕是看准了他以后会做官,想留着收藏起来吧。”
旁边—姑娘八卦地伸头过来有些鄙夷道:“收藏也说得太好听了,我看就是想拿去卖钱,龚员外那人不就是个见钱眼开的……”
沈玉念清了清嗓,插了句话问:“你们可知祝焕住的客栈在何处?”
大娘转头打量着她,疑心地开口:“姑娘,方才你便—直在问这问那的,你不是本地人吧?”
沈玉念僵硬地笑了笑,舔舔嘴唇有些拘谨地说:“实不相瞒,我家小弟也将要参加童试了,这不想见—下他,沾沾喜气,图个吉利。”
这话—说众人都松快地笑起来,学子考学本就不易,图个心理安慰也是人之常情,也没有人怀疑她是随口胡扯的话。
“就在月茗楼!沿着这条道直走到底就能看到招牌,姑娘若是想沾喜气就快去吧,估摸着大把的人家去请他吃酒呢!”大娘拍拍她的肩膀推着她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