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念的母亲本就是柳老夫人心中的一根刺,这下恐怕是心情更不好了。杜姨娘急忙开口对着柳昭眠开口:“昭眠,她好歹是你妹妹,说话注意些。”
杜姨娘是柳昭眠母亲,但只是妾室,不得老夫人喜爱,又转头向柳老夫人赔着笑:“昭眠说话一向直来直去,老夫人勿放在心上。”
柳老爷对杜姨娘一向是偏宠,转过身帮腔:“母亲,昭眠也是着急鸿儿。”
柳老夫人撇了撇嘴,她本就心乱上火,如今看着他们一人一句地更是觉得烦躁,怒道:“好了!我这还什么话都没说呢,你们就一唱一和跟双簧似的。”
葛夫人此时挂念着柳渐鸿,没工夫搭理杜姨娘,朝她翻了个白眼小声不满地说:“狐媚劲儿不知哪里学来的。”
柳老夫人瞪着沈玉念:“你过来,跪下!”她虽已年过六旬,但依旧是中气十足。
沈玉念此时头还很痛,没有听清她的话,依然站着。
张嬷嬷在一旁用力往下按她的肩膀,硬叫她膝盖弯下跪在地上。
老夫人压着脾气说:“我问你,这天寒地冻,为何要带少爷去水塘?”
沈玉念一手撑着地,一手揉着太阳穴,头痛欲裂连眼皮都睁不开。
葛夫人见她紧闭双唇,没好气地开口:“沈玉念,你别以为不说话就能混过去,我告诉你,鸿儿乃我柳家长子,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定叫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柳志岩开口:“我柳家收留你,可不是让你来添乱的!”
沈玉念只感觉这些人的声音好似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绕在耳边忽远忽近,脑子里也凭空出现了许多陌生的记忆,乱七八糟,冲撞着头颅好似要爆炸一般。
“你说话啊!”张嬷嬷在旁边推搡着她。
她正觉全身酸软,被这么推一下就倒在地上,爬起来时一脱力又昏过去了。
柳老夫人无奈叹口气,命人将她抬回卧房,等醒来后再带过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