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辞心跳紧促,被盛元烨抱着推门而出。
守候在外头的周德忠愣了一下,正要凑上前,盛元烨道:“回去守着。”
周德忠笑眯眯退回原处,目送陛下绕过锦绣山河屏风,进到了里间内寝。
那里面,除了夜遇圣上被召寝的玉贵人,还从未有人进去过呢。
且,就算是玉贵人,最后还不是被皇帝赶下床睡了一夜。
看陛下如今这架势,慕尚宫怕是第一个上得那养心殿龙榻的女子了。
周德忠怀揣着一颗老父亲的心,笑花了脸。
慕尚宫跟着圣上,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他这旁人瞧着,两人间却是甜蜜得紧。
周德忠被想象中的画面甜得一哆嗦,立了立脚尖,心口一阵麻痒。
嘴角笑意维持了好半晌才消歇下去。
盛元烨大步踏进了富丽堂皇的里间寝殿,慕清辞被满屋子明黄的缎泽迷了眼,下意识将狗皇帝的脖颈抱得更紧,一张小脸窝在他胸口局促又胆怯。
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惩罚,还是内寝里的惩罚。
慕清辞脑海中闪过什么,打了个哆嗦。
盛元烨笑觑她一眼,径直走近床榻,将人轻轻放上去。
慕清辞闭了眼不敢撒手,盛元烨意味深长:“怎么,舍不得朕的怀抱?你要是想朕抱你,以后朕天天抱也未尝不可,别贪恋这一时半会儿,咱们还有要事要做呢。”
慕清辞猛然睁开眼,惶恐缩手到胸前,条件反射的反驳:“谁想让你抱着?”
她脸颊红扑扑的,自从方才发了怒火后,那抹鲜活的红晕一直未消退,衬得她雪白又粉嫩。
如此放在床榻上瞧,又是一番明媚风景。墨发被方才的搓弄挣散了不少,一须须轻云流水似的散落在大红撒花的绸缎软垫上,像一只从红海里被捞出的湿淋淋的鲛人公主,漂亮得让人心肝都跟着颤。
何况那形状姣好的唇瓣,厚度适中,娇憨饱满,像口被水打湿的熟透水蜜桃。
盛元烨瞧得眼热,结实的喉结在脖颈缓缓滚动几许,有种野蛮的侵占欲。
慕清辞视线触及他脖颈处的凸起,心惊胆战,刚咽下口唾沫。盛元烨就俯身压了下来,狠狠叼住她唇瓣,用力扭亲。
这一回比起方才小打小闹的亲吻激烈数倍,慕清辞喘不过气,眼尾激出红晕,一双手原本是推着他的肩。
可他吻得又狠又深,想要吃了她一般,连带着呼吸也要掠夺,让她像只岸上脱水的鱼,连张口徒劳呼吸都无法。
因缺氧而导致大脑空白混沌,她推攘的手力道渐渐弱了下来,最终变成了状似挽留的哀求。
“唔唔唔……”
她眼尾的红晕越来越浓,眼泪串珠似的滑下。身上男人没有收手的意思,依然在尽情享用,慕清辞的呼吸被掠夺到一个极点,脑中闪过一道极致的白光,手臂忽然死死抱住了他的后颈,力道僵硬。
盛元烨察觉异常,立刻松了口。
慕清辞摔回榻上,眼睛发直,张口大口大口的呼吸,如同濒死的鱼终于回到海里,疯狂汲取着来自海底的空气。
盛元烨见她一副惨兮兮的样子,怜惜伸手抚上她的侧脸,“同朕吻了这么多次,怎么还是学不会呼吸,笨死了。”
他拇指戴着骨扳指,扳指又硬又凉,膈着她的皮肤。慕清辞浑身发抖,边抖边吸气,失焦的瞳孔好半会儿才聚集了神采,恶狠狠瞪着他。
他吻得那么狠那么重,让她怎么找时间呼吸?气管都要被他堵死了!
盛元烨被她谴责的目光看得发笑,又动作轻柔地擦干净她落到太阳穴后的泪水,语调低沉柔和。
“同朕接吻是吃力了点,可你方才忽然伸手搂住朕又是怎么回事?”盛元烨眼底调笑:“还说不喜欢,小骗子。”
慕清辞红着眼反驳:“没有,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