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场表演
假结婚被发现=爸爸妈妈身份暴露=家庭破裂=阿尼亚无家可归。
这种事情绝对不要啊！！！
阿尼亚额头滴下两滴冷汗, 抓着艾莉娜的袖子干笑道：“姐，姐姐你在说什么啊，爸爸妈妈感情这么好, 怎么可能是假结婚啊。”
艾莉娜拍拍阿尼亚的肩膀，严肃道：“阿尼亚, 这是大人之间才该聊的话题, 你还是个小孩子, 乖啊，就当没听见。”
阿尼亚还没来得及开口狡辩，艾莉娜摸摸下巴又开口道：“杰森, 妈妈拥有这么引人注目的怪力, 她身为超英的马甲不可能不起眼, 你觉得她的英雄称号是什么？”
他面无表情道：“所以，你已经认定你妈妈是个超级英雄了？”
艾莉娜丝毫不理会杰森的质疑，自顾自继续推测道：“超级少女？不, 妈妈是黑头发。黑头发, 怪力，啊我知道妈妈的真实身份了！”
杰森觉得她的推测很扯, 阿尼亚则是好奇她又要说什么, 于是两颗脑袋一脸好奇地凑了过去，异口同声问道：“是什么？”
甚至就连蝙蝠, 都挪了挪步子, 不动声色向三人靠近。
“我觉得神奇女侠是妈妈的马甲！”艾莉娜一本正经说道。
蝙蝠侠：= =
不是，他到底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听这, 脑回路奇怪孩子的‘推理’, 但是糟糕，他的步子就像是粘在地上一样, 动弹不得。
艾莉娜单手叉腰，伸出一根手指：“首先，她们都是女性，拥有黑色的长发，罕见的怪力，超棒的身材。”
艾莉娜伸出两根手指：“其次，她们都和蝙蝠侠同时出现过，但妈妈和神奇女侠却没有过同框。”
艾莉娜伸出三根手指：“最后，这世上很少有人不喜欢神奇女侠，但我们家里却从未有过神奇女侠相关的周边，甚至对她闭口不提。”
杰森捂着痛苦表情的脸，她说的好没道理，但他竟然无法反驳。
他面无表情道：“我的错，是我不该随便猜测，约尔夫人是超级英雄的。”
阿尼亚觉得已经没有狡辩的必要了，呵，姐姐的猜测可以说和真相毫无关系呢。
蝙蝠侠沉默片刻，开口道：“约尔夫人不是神奇女侠。”
艾莉娜眼睛一亮，啪得一巴掌拍在杰森大腿上，指着蝙蝠侠道：“阿尼亚杰森你们快看，决定性的证据这不自己送上门来了！”
杰森甩开艾莉娜的手，捂着大腿恼怒道：“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艾莉娜使劲摇晃着杰森的肩膀，恨铁不成钢道：“杰森你好笨啊，你听蝙蝠侠方才的话，难道不像是明星被拍到kiss照片，然后还说什么‘我们不是情侣’之类的话，这就是欲盖弥彰嘛！我明白了蝙蝠侠，我保证一定不会告诉别人，妈妈就是神奇女侠的！”
“不，约尔真的——”
“你别说了我都懂。”艾莉娜拍拍胸脯严肃道，“你会替布鲁斯韦恩澄清他不是蝙蝠侠吗？你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因为他一定不是蝙蝠侠，但你现在必须替妈妈澄清，因为我猜对了，你害怕她的身份被曝光，从而扯出你的真实身份，你急了！！！”
杰森了解艾莉娜这会儿是听不进人话的，于是他拍拍蝙蝠侠的手臂，安慰道：“我知道你头很疼，但就像没人会觉得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一样，也没人会信约尔夫人是神奇女侠，你就让她造谣吧。”
蝙蝠侠：
完蛋，他已经不知道是该高兴好，还是无语好了。
蝙蝠侠放弃了挣扎，就如同现在放弃挣扎的杀手鳄一样。
其实他的处境还不如杀手鳄呢，杀手鳄还能还手呢，瞧瞧他，除了扶额头之外没有任何能做的事情。
约尔几下攻击便将杀手鳄彻底击晕，她正想松一口气，却后知后觉想起，她居然在人前几乎暴露所有实力。
她看见走向她的黄昏，慌乱道：“啊，我，劳埃德先生，我以前和别人学过一点格斗术，刚才看到艾莉娜和阿尼亚有危险，一时情急就出手了。”
黄昏摘掉一直偷听蝙蝠侠这边谈话的耳麦，她只是在救人，他怎么会责怪她呢？
而且，上头调查过约尔小姐的身份，她绝对不是坏人。
并且，她、绝、对、不、可、能、是、神、奇、女、侠！
他面上不显露情绪，只是温和笑道：“不愧是约尔小姐，真厉害啊，总之你没事就好。”
艾莉娜看着黄昏这幅表情，啧啧两声，连连摇头，愈发觉得自己爸爸就是个无敌恋爱脑，居然一点都察觉不到妈妈有问题。
拜托，妈妈这个怪力，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吧！
阿尼亚：
啊，姐姐真是好厉害，居然阿尼亚一天内震惊无数次呢，虽然结果全错，但总能猜对最关键的部分。
约尔又看向一旁躲在蝙蝠侠身后的两个孩子，关切道：“哎，艾莉娜小姐，阿尼亚小姐，没有哪里受伤吧？”
她说完这话便又扭过头，看向昏迷中杀手鳄的时候瞬间杀气四溢。
“我和阿尼亚都没有受伤。”
“你们没事就好啦。”
约尔刚想松口气，艾莉娜轻轻扬起嘴角，露出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的表情，她问道：“但我有点想知道，妈妈的格斗技巧是不是在夏威夷学的。”
“哎？妈妈的技巧不是在夏威夷学的哦。”约尔一脸困惑，但还是如实说道。
妈妈，无论怎么否认都没有用，一切真相，都已经被她艾莉娜福杰完全掌握了。
杰森：
他完全懂艾莉娜的梗，他的人生是不是彻底已经完蛋了？
虽然杰森觉得艾莉娜的碰碰车行动，蠢到可以称之为与送死无异。
但别人可不这么想，也不知道是谁，把她开碰碰车的照片发到推特上，其中一同入镜的还有他，阿尼亚，与蝙蝠侠。
短短一个周末，‘碰碰车侠vs杀手鳄’的词条直接荣升热一。
别说哥谭日报了，就连大都会的星球日报记者，克拉克肯特都亲自到韦恩庄园，采访他这个当事人之一。
“不，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杰森面无表情说道。
“杰森比较害羞。”布鲁斯端着咖啡，哈哈笑道。
“布鲁斯，我才不是害羞呢，我只是觉得艾莉娜的行为太冲动鲁莽了。”杰森懊恼道。
布鲁斯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杰森，你们的做法确实冲动鲁莽，下次还是先找大人商量，好吗？”
克拉克倒是保留不同意见，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但不得不说你也很有勇气，我见到你也上了碰碰车，不是吗？虽然有些鲁莽，但你还是个孩子，好好学习假以时日，你也能够成为和蝙蝠侠一样厉害的超级英雄。”
克拉克朝着布鲁斯眨了眨眼，布鲁斯咳嗽两声，尴尬道：“克拉克，别说的好像杰森明天就要去当罗宾一样。”
“不好吗？”克拉克反问道。
布鲁斯的目光落在杰森身上，他笑着，试探性地问道：“杰森，你对成为超级英雄有兴趣吗？”
按照布鲁斯的想法，现在的杰森，就像是当初他‘忽悠’迪克时候一样，指不定会十分兴奋，吵嚷着要成为罗宾呢。
这样，他就能够顺势——
但杰森嘴巴一瘪，露出万分嫌弃地表情，他说道：“布鲁斯，你大白天的说的什么奇怪话啊，难不成你以为我和笨蛋艾莉娜一样，会因为你那天没和蝙蝠侠一起出现，半夜总是出去，就觉得你是蝙蝠侠本人吗？”
布鲁斯：
克拉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杰森翻了个白眼：“我有脑子。”
布鲁斯：“嗯。”
杰森陶德，AKA——暂时还没什么代号，他根本不想承认以前的自己，居然有过‘布鲁斯韦恩可能是蝙蝠侠’这样离谱的猜测。
男的，黑发，从未同时出现，但和神奇女侠（伪）同时出现。
他做出这样的猜测，不显得和艾莉娜是一个脑回路了吗？打死他也不要！！！
布鲁斯的暗示没有得到任何想要的效果，但福杰家的情况却与韦恩庄园完全不同，黄昏花了十分大的力气，才勉强让艾莉娜相信约尔不可能是神奇女侠。
说勉强，就真的很勉强
“好啦爸爸你别解释啦，我保证我不会到处乱说，我妈妈是神奇女侠这件事情了，可以吗？” 艾莉娜敷衍道。
约尔其实并不介意被当成神奇女侠，在她看来，只要荆棘公主的身份别被人发现就好。
所以从头到尾头疼的只有黄昏一人。
“艾莉娜小姐喜欢神奇女侠吗？”约尔甚至还兴致勃勃的问道。
艾莉娜连连点头：“妈妈，这世上没人不喜欢神奇女侠，嗯——我懂我懂，不管妈妈是不是神奇女，艾莉娜都最喜欢妈妈！”
“呜呜呜，我也喜欢艾莉娜小姐。”约尔感动道。
艾莉娜眼珠子转了转，当下决定要给约尔画一幅画。
她的画工还不行，但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成功还原出当时的场景，将约尔从天而降的姿势画成画递给约尔，下头小字写着‘神奇女侠vs杀手鳄，神奇女侠一击必杀！’。
约尔双手接过画，笑得十分开心，她指着下头的字纠正道：“哇，艾莉娜小姐真的好厉害哦，但其实不是一击必杀啦。”
“在我心里，妈妈就是一击必杀。”艾莉娜说道。
阿尼亚摆出约尔教自己的战斗架势，向空气挥着拳头：“妈妈秒杀杀手鳄！”
约尔嘿嘿笑着，看向黄昏说道：“劳埃德先生，我们把它挂在客厅里好不好？”
黄昏：
他放弃了，神奇女侠就神奇女侠吧。
艾莉娜误会也没什么，反正要是哪天东窗事发，挨神奇女侠揍的是蝙蝠侠，又不是他。
第32章 第三十二场表演
黄昏依旧没有放弃枭计划的打算, 但他依旧不希望将艾莉娜培养成间谍。
一个成功间谍的第一要素，便是学会欺骗，他知道艾莉娜擅长这个, 但并不希望她精修此道。
可以她的天赋，怎么都不可能一辈子都做个普通人。
如果她希望成为超级英雄, 黄昏不免觉得, 这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笑着问道：“艾莉娜, 你想成为超级英雄吗。”
艾莉娜点头如捣蒜：“想！”
很好。
如果她愿意，他甚至可以让布鲁斯，送她去天堂岛‘锻炼’一下, 他只是觉得自己需要一些天堂岛的情报, 绝对不是因为, 他觉得这是最容易让她意识到，约尔并非神奇女侠的法子。
黄昏刚想开口，她开始掰手指：“超级英雄好酷的, 但我成为和邦德曼一样的间谍也很不错, 爸爸爸爸，我前些天和阿尼亚一起看了《那个杀手不太冷》, 做杀手也好酷哦！”
“艾莉娜觉得杀手也很酷吗？”约尔问道。
在艾莉娜点头之后, 约尔呜哇一声哭了出来：“艾莉娜小姐能喜欢杀手真是太好了！”
阿尼亚：
啊，越来越觉得姐姐厉害了。
艾莉娜双手叉腰, 看向阿尼亚咧嘴笑道：“比起这种朴素的职业, 我觉得超能力也好酷的，阿尼亚, 姐姐也好想拥有齐木楠雄那样的钞能力哦, 特别是读心！”
阿尼亚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万分。
特，特别是读心？糟糕, 姐姐难不成是猜到什么了。
艾莉娜话语的停顿十分短暂，她又继续说道：“其实学忍术成为火影，吃恶魔果实当海贼王什么的都好，不过我最最最想成为的是猎人，我要学念能力！我要偷盗贼的极意，然后再去偷别人的念能力！”
阿尼亚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呵，高估姐姐了，不过是日常犯病罢了。
黄昏无视了海贼王和火影，挑选了一个最为朴素的职业问道：“猎人？艾莉娜想学射箭吗，比如成为绿箭侠那样的超级英雄。”
艾莉娜张圆嘴巴，上下打量着黄昏，最后目光落在他的金发之上，她猛地瞪大眼睛正想开口，黄昏面无表情飞快说道：“我不是绿箭侠。”
他又补充道：“这不是欲盖弥彰，是事实。”
艾莉娜切了一声，哼哼道：“想也知道爸爸不是，做个医生都和花瓶一样这么闲，最大的爱好就是准时下班回来给我们做饭，没人会觉得你还有副业啦。”
黄昏脸上笑容逐渐僵硬，身为间谍的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到这么疲惫过了。
他每天完成间谍任务，赶回家为她们做饭，到底是为了谁啊！！！
啊，刚收养阿尼亚的时候是这样的吗？
啊，之前是单倍的痛苦，现在可是双倍的痛苦了。
他从质疑普通家长，到理解普通家长，最后选择超越普通家长，拒绝回答小孩的任何无理问题，沉痛道：“艾莉娜，阿尼亚今天已经玩够了吧，作业写完了吗？明天的课预习了吗？下次考试可以开始做准备了。”
两个小女孩对视一眼，飞快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一人带猫，一人带狗，飞快奔向各自卧室。
“哎呀呀，艾莉娜还小，不早睡会长不高哒，爸爸妈妈晚安~”
“哎呀呀，阿尼亚更小，为了长到二米，也要早点睡啦~”
“阿尼亚小姐，艾莉娜小姐，晚安！”约尔朝着她们房间的方向挥挥手，开心笑道。
黄昏抬头望着时针方才走向七的钟表，只觉得头更疼了。
由于克拉克肯特在星球日报发表的报道，与推特上帖子引起的轰动，再加上伊甸学院本就对艾莉娜和杰森重点关注，他们成功一人拿到一颗星星。
作为奖励，布鲁斯给两个孩子一人配备了一只，市面上最新款的手机。
实际上，两个孩子的手机，经过各自父亲的改装，其实他们的手机，比市面上的款式还要先进至少五年，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罢了。
艾莉娜脖子上挂着深红色外壳的手机，挺起胸膛走到一如既往坐在前排的长子面前站定。
长子：？
长子原本托着腮正在发呆，对上艾莉娜视线的瞬间，他呆滞片刻，思考过后熟练地露出嫌弃表情便别过脸。
艾莉娜双手拍在桌上，怒道：“长子你为什么不理我？难不成你觉得，你那呕心沥血极其的区区八颗星星，就比我这一颗星星高贵吗。”
“至少数量上确实是。”长子说道。
艾莉娜拽着他的披风扯了两下，酸溜溜道：“不就是有个披风吗，每天穿着显来显去把你能的，你信不信只要我集齐七颗龙珠，我就能许愿一百件！”
“哈？龙珠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可能存在吧。”长子无奈道。
艾莉娜鼓起腮帮子，双手抓着他的衣领，身子前倾恶狠狠瞪视着他。
长子脸一红，飞快甩掉艾莉娜的手，提醒道：“你觉得我们很熟吗，福、杰、小、姐。”
艾莉娜往后退了两步，不满道：“你就是那种飞黄腾达独自富贵之后，就会忘记曾经共苦朋友的坏蛋吧？”
艾莉娜演起劲了，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手帕开始甩：“这些天，这些天，居然连句话都不和人家说，德斯蒙先生，好狠的心啊你！”
长子捂着额头，怒道：“说要装不熟的人难道是我？”
艾莉娜丝毫不觉得愧疚，一如既往理直气壮，收起手帕单手叉腰扬扬下巴：“是我说的，怎样？你也知道的，我是个善变的女人，所以我现在撤回了！”
长子很生气，但长子依旧拿艾莉娜没有办法。
特别是当她又一次俯下身，凑近他，炫耀语气：“长子你看到了吧，这是一颗星哦，厉害吧？”
她眨眨眼，鲜红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沾染上金粉一般，闪烁着日月星辰一般的光辉。
“也，也就一般吧。”他别开脸，嘟囔道。
艾莉娜拽了两下他的披风，哼哼道：“总有一天，我也会有这个披风的！”
她又拿起手机晃了晃，扬扬下巴，炫耀道：“看，这是布鲁斯送我的手机哦，你有吗？我知道你家教严，你爸爸不会给——不是，你凭什么有手机？”
长子用手指戳了两下手机漆黑屏幕，无奈道：“为什么我不能有？”
“你爸都不给你买游戏机！”艾莉娜不满道。
“游戏机和手机是两个性质吧。”长子嘴角抽了抽，“况且，不是爸爸不给我买，是我不想要，这种东西只会影响我学习。”
艾莉娜鼓着腮帮子，满脸写着不满。
长子咳嗽两声，一只手举起手机，一只手摸着耳背，视线落在门口位置问道：“喂艾莉娜，要不要和我交换号码？”
艾莉娜想也不想就拒绝，吐吐舌头：“我才不要和你交换电话呢。”
艾莉娜说完扭头就走，长子一改之前淡定，起身着急问道：“为什么？”
艾莉娜停下步子回过身，眼珠子转了转，咧嘴笑道：“其实，你要是求求我，说‘艾莉娜大人人家好想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我也不是不能发发善心，考虑给你一个联系方式。”
长子：？
艾莉娜本就是觉得耍长子好玩，点到即止，在长子发作之前，夺过长子的手机，飞快按下她的号码点击拨通，而后又把手机丢回他的怀里。
“你这什么表情啊，其实你想知道我的电话，随便一查不就有了，干嘛还要问我要。”艾莉娜说道。
长子把手机放回兜里，咳嗽道：“这不一样。”
他还想再喝艾莉娜说什么，但刚进教室的提姆打断了二人谈话。
提姆目光从艾莉娜的脸上，直接挪到她胸前的星星上，先是笑道：“艾莉娜真厉害，现在你和杰森都有一颗星星，甚至长子已经集满八颗拿到了披风，不像是我，入学这么多年一颗都拿不到。”
艾莉娜拍拍提姆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的啦，只要你努力，星星早晚会有的。”
“嗯，借你吉言。”提姆笑道。
艾莉娜拿出手机，主动说道：“提姆，我们来交换联系方式吧！”
两人飞快交换完联系方式之后，提姆又满脸犹豫地说道：“艾莉娜，如果我总是给你发消息，会打扰到你吗？”
“当然不会啦。”艾莉娜兴奋道，“你都去过我家，我们现在已经算是好朋友了，不是吗？”
长子原本装作不在意，偷偷竖着耳朵听两人说话，听到这里，他猛地起身大声道：“什么，蒂莫西德雷克去过你家？”
“对啊。”艾莉娜理所当然道，“怎么了。”
提姆捂着嘴，疑惑道：“难不成，长子你没有去过吗？”
长子：- - #
杰森的脚步停在教室门口，他来之前还在挣扎，要是一走进教室就听见艾莉娜站在讲台上，用沾沾自喜的语气说什么，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不知道我的妈妈是神奇女侠吧。”
他一定会想挖个洞钻进去，装作和她不认识的，但现在的场景——怎么感觉比艾莉娜发癫还要让他头皮发麻。
提姆和长子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被艾莉娜传染精神病，所以一起发癫了？
他绕开几人，打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长子抓住他，一字一句说道：“福杰家不过住在普通庶民住的屋子，有什么好参观的？哼，德雷克，艾莉娜和杰森从前经常来我家做客，他们没有去过你家吧？杰森，你和艾莉娜去过吗？”
杰森：？？？
不是，他压根不想参与进这奇怪的争斗中啊啊啊。
杰森进行了激烈的挣扎，好不容易甩掉长子的手。
他不耐烦道：“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要去预习功课了，再见。”
他飞快迈开步子，却对被缺德的艾莉娜强行拽回战场之中。
艾莉娜开始意识到长子和提姆剑拔弩张的气势，立马拽着杰森的衣摆往他身后躲。
她只探出一颗脑袋观察两人，提姆盯着他问道：“杰森，你们去过德斯蒙家吗？”
杰森咳嗽两声，干巴巴道：“是啊。”
提姆眼珠子转了转，又看向长子，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原来艾莉娜和杰森，已经去德斯蒙家拜访过吗？你们已经是好朋友的关系了吧，真高兴艾莉娜有这么多朋友，我还怕她在伊甸学院孤单呢。”
杰森听提姆这话怎么都觉得不对味。
艾莉娜会觉得孤单？且不说她最喜欢给自己找乐子，再说了，他也不是死的啊！
他垂下眼眸，继续说道：“可是我还是有一件事情觉得很奇怪，既然你们是朋友，为什么艾莉娜之前不愿意在学校里被人知道和你认识呢。”
提姆说完之后又捂住嘴，左顾右盼歉疚道：“抱歉，这是不是不能问的问题？”
长子眯起眸子，咬着牙表情十分不满。
艾莉娜理直气壮说道：“我们每次去都是走小门，当然不能到处宣扬啦。”
他对上她无辜双眸之后，咳嗽两声怎么都说不出指责的话，只能别开脸，摸摸耳背冷漠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好吧，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好，从没有正式邀请过你，既然现在你露出一副期待的表情，我也不是不能开口邀请你正式去我家作客。”
“停停停，我有什么好期待的啊？区区德斯蒙家罢了，我去韦恩庄园不好吗？”艾莉娜翻了个白眼不屑道。
长子咬牙切齿，杰森还没开口呢。
提姆笑得眉眼弯弯，抓住机会朝她伸出手，说道：“韦恩庄园啊艾莉娜，杰森，我家就在韦恩庄园附近，这个周末到我家来玩怎么样？”
“好啊好啊。”艾莉娜连连点头，表示十分期待。
杰森耸耸肩，无所谓道：“随便。”
提姆又看向长子，真诚邀请道：“德米特里厄斯，要一起来吗，大、家、都、是、朋、友，不是吗？”
长子：？！
杰森：哦呼
艾莉娜：啊这。
第33章 第三十三场表演
“谁要去你家！”长子怒道。
“你不想去也很正常, 毕竟，在哥谭就连韦恩家，也未必比得上德斯蒙家, 你说是吗，杰森？”提姆扭头看向杰森。
杰森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怎么办, 他好像把他们三个一起绑起来, 全都丢出窗外得了，真是烦死人了。
眼看现场气氛越来越奇怪，艾莉娜玩心又起, 双手捧着脸, 感慨道：“好啦你们别吵啦, 要吵就去练舞室吵，也怪我长得一副漂亮脸蛋，总惹得别人为我大打出手, 哎。”
杰森眉头一皱, 嘴巴一张，面上嫌弃更甚, 他推开艾莉娜, 严肃道：“发病的时候离我远点。”
艾莉娜朝杰森吐吐舌头，嘿嘿笑着看向长子问道：“好嘛, 你去还是不去？”
长子的脸涨得越来越红,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艰难地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不去。”
艾莉娜单手叉腰, 朝他做了个鬼脸：“不去就不去。”
她完便双手背在身后, 赶到已经走出好几步的杰森前头，向着她最爱的角落走去。
杰森冷着一张脸, 回头看见提姆笑容弧度愈发大，扭头又看向只能生闷气的长子，突然意识到德雷克可不是一般人。
啧，艾莉娜总是招惹这些麻烦。
不过，长子输得也不冤枉，一个根本不会好好说话的长子，遇上一个话里全是陷阱的提姆，对上的又是艾莉娜这个没良心，只爱看热闹的东西，啧啧，可怜的长子，完全被坏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呢。
三个小孩已经基本确定，这周六一起去德雷克家玩。
至于长子，他虽然后头跃跃欲试的，在他们身边转悠好几次，又是掉笔又是掉本子的，但艾莉娜偏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提姆通常都是笑着看向他：“德米特里厄斯，总是路过最后一排，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长子懊恼道。
杰森呢，他才懒得管这种事情，他虽然觉得长子可怜，但说到底，他即便被布鲁斯收养，也没什么打算在学校里交朋友。
德雷克家与韦恩庄园的距离，说近也说不上近，毕竟两栋豪宅的间隔怎么说都不会太短，但艾莉娜依旧决定，整个周末都去韦恩庄园‘度假’。
周五下午，艾莉娜和杰森一同先回到福杰家，布鲁斯再去接他们。
约尔早早替艾莉娜把行礼全都装在，一个黑色猫咪头像的书包之中。
他到的时候，杰森正在催促艾莉娜快一点，而福杰一家人也都在一旁站着，他看向像是土豆一样小小一颗的阿尼亚，拍拍她粉色的脑袋，和蔼笑道：“阿尼亚要不要一起，你可以和艾莉娜睡在一起。”
阿尼亚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咧嘴笑道：“阿尼亚这周要和贝姬一起玩！等到下次，阿尼亚再去韦恩庄园探险。”
“好，下次我们一起去韦恩庄园探险！”艾莉娜举起双手赞同道，“阿尼亚我和你说，庄园超大的，我感觉一个周末我们都逛不完。”
“探险探险！”阿尼亚绕着布鲁斯转了好几个圈圈。
杰森怒道：“你们两个，不要总想着随便去别人家里探险啊！韦恩庄园又不是什么旅游景点。”
艾莉娜双手环胸，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杰森，然后凑到阿尼亚耳边小声说道：“阿尼亚，以后你可千万别交这种朋友，以前我们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理，一起露天看星星看月亮，现在好了，一有钱就变了。”
“贝姬一直都很有钱，所以贝姬不会变！”阿尼亚自豪道。
杰森：- -#
布鲁斯看着这场景，一个劲的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要不是他十分清楚福杰家的状况，不然真的很难不认为，阿尼亚和艾莉娜是亲生的姐妹，要不然怎么爸爸妈妈都这么靠——
“艾莉娜小姐不用担心啦，我想杰森是个好孩子，不过因为有钱就变的，他现在也愿意和你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理，一起露天看星星看月亮的，对吧杰森？”
杰森：
不，他不想。
嗯，妈妈不太靠谱，可能女儿随妈妈吧。
布鲁斯用怜悯地目光看向黄昏，见到他熟练从兜里掏出胃药的动作，他更是觉得，组建一个家庭之后需要面临的事情，可能比面对小丑需要做的准备更加复杂。
毕虽然小丑常常让他感到头疼，但他与他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也没染上胃病不是。
阿尼亚和艾莉娜当众用加密语言告别之后，她就和杰森一起钻进后座，黑色的马尾因为跳跃轻轻扬起，甩在后头的杰森脸上。
杰森推着她的后脑勺，懊恼道：“别乱晃脑袋。”
“就晃就晃。”她身子往后仰，又在他脸前头使劲晃头发。
两人又玩闹了一会儿，才一同上车。
黑宝原本乖巧地趴在邦德身上，一猫一狗都在门口目送她们离开，但在杰森关上车门之前，她灵巧地几下跳跃，便成功跳到她的大腿上。
“你也想去？”艾莉娜摸摸黑宝的脑袋，用询问的语气说道。
“喵呜~”黑宝用脑袋蹭蹭杰森的大腿。
杰森朝着艾莉娜扬扬下巴，炫耀道：“看，她知道要讨好谁。”
艾莉娜朝着杰森做了个鬼脸：“讨好你有什么用，她应该讨好布鲁斯！”
艾莉娜话音刚落，黑猫便灵活跳跃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她将爪子按在前座两个位置中央，朝着布鲁斯杨扬脑袋，喵呜喵呜的叫着。
布鲁斯抬起手掌按在她的脑袋上，搓了两下哈哈笑道：“好，你成功讨好我了，乖乖在副驾驶上坐好，不要乱动，好吗？”
黑宝喵呜一声，真就乖乖团成黑色绒球，好好呆在副驾驶位上。
“黑宝还真是一如既往听话。”杰森感慨道。
“嗯，很聪明的猫，简直就像人一样。”布鲁斯双手握着方向盘，笑着说道。
黑猫喵呜一声，缩了缩身子。
去韦恩庄园的路上，起初艾莉娜不免感到紧张，一直正襟危坐。
杰森翘着二郎腿十分放松，见她这幅样子，用手肘撞了一下她的腰部，调侃道：“莉娜，你在害怕吗？”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艾莉娜伸直脖子哼哼道。
杰森往她身边靠了靠，凑到她耳边嘟囔道：“你怕被德雷克发现我们以前干过的事情呗。”
艾莉娜推开杰森的脸，怒道：“别说的好像我们以前去德雷克家里，干过杀人放火的勾当似的过。”
布鲁斯皱紧眉头，看着后视镜里里靠在一起的两颗黑色脑袋，回想起他们从前‘为非作歹’的日子，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们也‘拜访’过德雷克家吗。”
艾莉娜莫名其妙开始吹起口哨，指着窗外干笑道：“看，有乌鸦诶！嘎嘎嘎——”
杰森咳嗽了两声，望着另一边车窗尴尬道：“也，也就一两次吧。”
“你怎么说出来了呀。”艾莉娜锤了杰森一下，埋怨道。
“这种事情也瞒不住啊。”杰森抓了两把头发，小声道，“而且，我不想骗布鲁斯。”
布鲁斯挑了挑眉毛：“杰森艾莉娜，别紧张，我没有指责你们的意思。”
杰森这些日子受到了不少道德方面的教育，其实从前他通过看书，也有不少感悟，但着实没有机会去‘实践’，这会儿垂着头沮丧道：“布鲁斯，如果我从前做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会不会给你丢脸。”
“谁会觉得我家的养子丢人？”布鲁斯挑挑眉毛，笑着说道，“在温饱都成问题的情况下，没人能够要求你们的道德水平，如果有人这么做，便完全是在空谈大道理，对你们极其不公平。”
艾莉娜眨眨眼，双手搭着驾驶座一侧，凑到布鲁斯身侧，语气十分怀疑：“你真这么觉得？”
布鲁斯摇头叹气：“艾莉娜，我和劳埃德要是觉得你们丢脸，当时我们又为什么会选择收留你们呢，如若只是不想让你们再受折磨，找个好的孤儿院，道德上也算说得过去了，不是吗？”
艾莉娜自信道：“因为你们看我超可爱，所以就想收留我，杰森嗯，杰森就是个添头！”
杰森一脸嫌弃：“你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
艾莉娜将脸凑到杰森面前，红色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
“干，干嘛？”杰森吞咽着口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艾莉娜没有说话，又将脸靠近了他一点，眸子里隐掉几乎全部多余情绪，只留下满脸无辜。
就像是小猫一样。
她脑后的马尾会因为车子颠簸一晃一晃的。
杰森双手紧紧抓在座套上，止不住拔高音量：“艾莉娜福杰，不要靠得这么近？”
艾莉娜伸出红润的舌头舔舔嘴唇，她张开湿润的嘴唇，眼角微微下垂，沮丧道：“杰森，难道你觉得我长的不可爱吗？”
杰森微微张开嘴唇，差点就把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宣之于口。
但在他开口之前，艾莉娜就憋不住情绪，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杰森你现在的表情好蠢啊，简直就和长子一模一样，看起来真的好笨好好骗，笑死我了。”
杰森：
**的，艾莉娜福杰可爱？脸蛋漂亮有什么用，她就是恶魔的具现化，上帝编织最大的谎言。
可恶，第一次见面他就上了当，怎么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她蒙骗呢？
难不成，他也有做怨种的潜质，假以时日，他也会成为与长子不相上下的怨种。
到时候提姆还要在一旁茶言茶语的，他们三个人傻乎乎去争什么，谁才是艾莉娜最好朋友的称号。
她还要洋洋得意的说什么：“杰森，男人说不要就是要，你骗不了我的。”
这种事情他不要啊！！！
第34章 第三十四场表演
伊甸学院之中虽然各个都是卷王, 德斯蒙家的两个孩子，更是远近闻名的卷王之王。
杰森虽然在某些方面，有些嫌弃长子, 但他对于长子的卷，还是十分敬佩的。
伊甸学院完全没有O国的调休制度, 假期也不会布置太多作业, 从周五下午开始, 直到下周一早上，都是彻彻底底的休息时间。
当然，如果卷王们自发性的想要学习, 是没有人能够拦得住的。
艾莉娜看着长子每天日常问候学习的聊天界面, 面无表情的关掉手机, 而后正好对上双手捧着作业本，虎视眈眈看着她的杰森。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打游戏。”艾莉娜直接跳到杰森床上来回打滚。
杰森严肃道：“艾莉娜, 现在已经八点了。”
“哎呀呀好晚啦, 我们该睡啦，明早再打游戏吧, 杰森小宝贝, 晚安。”艾莉娜熟练地钻进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杰森一脸严肃地摇头, 将她从被窝里拽出, 然后指着桌面上的作业，冷酷无情说道：“第一——”
“你不叫喂？”艾莉娜飞快接道。
杰森冷笑一声：“随你叫我什么, 不管是宝贝还是亲爱的, 哪怕你叫我爸爸，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艾莉娜吸吸鼻子, 抱着杰森的手臂一个劲的眨眼：“人家只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花季少女，为什么要这么对人家啦~”
杰森完全无视艾莉娜的撒娇，打开桌上的数学作业，说道：“你总说你记不住数学公式，请好好把握睡前的二十分钟，时间十分宝贵，来吧。”
艾莉娜拿起橡皮就往杰森脸上砸，怒道：“你把我骗到你家里来，就是为了要干这种道德败坏，丧尽人伦的事情吗！”
杰森单手接住橡皮，又往桌上一丢，他按着她的脊背，依旧扮演着铁面无私的教导主任：“一天天的嘴里总是说些奇怪的话，快点，上次数学考试低空飞过，不及格也没被骂算你侥幸，期末的考试难度会比上次更大，你想拿个位数吗？”
艾莉娜自知装可怜无用，决定恶人先告状，大声道：“杰森陶德，你这么在乎我的成绩，难道是觉得和我不及格的我交朋友很丢脸吗？”
丢脸倒也不能说没有，但和成绩毫无瓜系。
杰森短暂地陷入了沉默。
艾莉娜张大嘴巴惊讶道：“你你你，真觉得我不及格很丢脸啊！”
她将作业本甩在杰森脸上，生气道：“你要觉得我丢人，你直接和我绝交就好啦。”
艾莉娜甩下狠话扭头就要走，杰森连忙拽住她的手腕，别开脸咳嗽道：“你想哪里去了，我从没觉得你成绩不好丢人，非要说的话，我现在的成绩也在优等班垫底啊。”
艾莉娜气鼓鼓道：“他们从五六岁就开始进行精英教育，我们跟不上也很正常啊。”
杰森拍拍她的肩膀，斟酌片刻之后，虽然他不是很擅长，但还是决定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他盯着艾莉娜的眼睛，定定看着她，握着她的手，十分认真地说道：“其实，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好，但是我不希望和你，和你”
艾莉娜毫不避讳他的目光，他看她，她也看着他，他盯着眼前的红字眸子，说到一半便开始支支吾吾。
艾莉娜完全扭过身子，将一只手搁在椅背上，看着他期待道：“你不希望和我什么呀？”
杰森‘你你你’了半天，最后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艾莉娜捧着肚子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分开了，好嘛，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稍微学习一下吧，就二十分钟，一分钟也不能多。”
艾莉娜转过身，视线刚和数学公式对上，她就觉得自己受到了高级精神攻击魔法，脑袋开始晕晕乎乎的，挣扎了二十秒之后，她沮丧道：“我不能背课文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课文过目不忘，国文考试的考点都是考前一天临时背的，怎么数学公式就左耳进右耳出，你说你的记性到底是好，还是差？”杰森无奈道。
“当然是好啦，我这叫天赋异禀！”艾莉娜哼哼道。
“天赋异禀——啊，那你怎么不去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
“因为我是一个高贵的变种人，需要X教授亲自邀请我。”艾莉娜脸皮厚，十分理直气壮说道。
“难道不是因为你根本不是变种人，且没有任何超能力吗？”杰森面无表情道。
“瞎说，我明明就有！”
艾莉娜觉得自己太久没有到处乱窜，身体都开始生锈了，可恶，她这么灵活，刚才明明可以避开杰森的，结果愣是被他按在椅子上。
她现在反应过来，脚往外一滑，身子一侧，十分灵活地从杰森身侧钻出，她蹬掉鞋子跳上柔软大床，在上头蹦蹦跳跳做着鬼脸。
布鲁斯靠在门框上看了全程，他怀里抱着喜欢撒娇的黑猫，摇头笑道：“你想说你的超能是你超可爱吗。”
杰森反驳道：“明明是超气人！”
杰森走到布鲁斯前头，指着艾莉娜生气道：“布鲁斯，你也来劝劝她，她这样不肯学习，万一被开除怎么办！”
布鲁斯拍拍杰森的脑袋，看向艾莉娜。
黄昏也很担心她的成绩，但在发现她的特长之后，他对于她成绩的约束，反倒只剩下只要别得雷，凑合着过也挺好这一点。
当然，他也能够理解杰森的担忧，虽然他几乎不怎么提起，被问到的时候也嘴硬说，艾莉娜去哪里，他也去哪里，他根本不在乎。
他相信杰森一定不会抛弃朋友，但这不影响他十分想留在优等班，也希望艾莉娜与他一起留下。
至于杰森执着的理由，他其实有一些头绪。
布鲁斯抬起手轻轻点了点杰森的额头。
杰森仰起脸，看向他的表情之中染上些许困惑。
“杰森，其实你挂科我也不会骂你的。”
布鲁斯说完之后，又把手放在杰森的脑袋上，搓了两把他的黑发。
杰森猛地抬起头，两双蓝色的眸子撞在一起，他飞快别开脸，大声道：“布鲁斯，你难不成觉得我会怕你骂我？”
布鲁斯哈哈笑道：“是，你才不怕我骂你。”
艾莉娜见没人理自己，便也不继续发疯，坐在床边晃着两条腿，毫不留情戳穿杰森：“我可太了解他了，他就是怕你会失望，因为——”
杰森飞快走到艾莉娜面前，捂住她的嘴，红着脸喊道：“你不要瞎说，我才不会怕布鲁斯会失望呢，他，他要觉得我不好，那是他没眼光！”
“嗯，我知道。”布鲁斯回答的是杰森，看向地却是艾莉娜，他伸出手指摩挲着下巴，眯起一只眼眼睛说道，“艾莉娜，我们还是给杰森留点面子，把这当成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吗？”
艾莉娜推开杰森咧嘴笑道：“好好好。”
杰森十分激动地反驳，但没人任何人理会他。
布鲁斯与两个孩子稍稍聊了一会儿，阿尔弗雷德正好端着热牛奶进来。
布鲁斯亲眼看着孩子们喝完牛奶，同时拍拍两人的肩膀，露出温柔笑容：“好啦，就当是作为家长的我的命令，这个周末务必好好玩乐，不许再想着学习的事情了。”
布鲁斯说完之后，又凑到艾莉娜耳边，用不轻不响的声音说道：“艾莉娜，如果杰森不及格我肯定不会骂他，但要是不及格，我也欢迎你到韦恩庄园来避难。”
阿尔弗雷德无奈道：“老爷，你这是在教坏小孩。”
布鲁斯眨眨眼，一脸无辜：“阿尔弗雷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艾莉娜兴奋举起双手：“好耶！”
杰森蔫蔫道：“好吧。”
艾莉娜已经得到了布鲁斯支持，所以即便后头杰森关着门，又试图骗她学习，她也能理直气壮的打开游戏机。
“布鲁斯都说了好好玩，怎么，男人，你想不听你爸爸的话？”
杰森：- -#
杰森很生气，但杰森没有办法，于是决定在游戏上给艾莉娜一点颜色看看。
虽然艾莉娜上一次严肃要求，杰森不能背着她偷玩，但杰森肯定没有听，游戏水平突飞猛进。
艾莉娜第三次输掉游戏之后，气鼓鼓说道：“杰森陶德你好坏一个人啊，平日里装着好好学习，结果还不是在家里，背着我偷偷玩游戏。”
杰森晃晃手中手柄自信道：“哼哼，X教授就算真要来哥谭邀请谁加入他的学校，邀请的也是我，而不是邀请你。”
“做梦呢你！”艾莉娜扯着杰森的脸，怒道，“你又没有超能力。”
“布鲁斯有钞能力啊！”杰森理直气壮道。
可恶，艾莉娜觉得自己完全无法反驳。
她握紧拳头狠狠敲击在床上，愤怒攀比道：“你爸爸不过是芸芸亿万富翁中的一个普通帅哥罢了，但我爸爸，拥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医生都没有的浓密头发！”
艾莉娜越说越自信，双手环胸继续道：“我妈妈还是神奇女侠！”
“都说了约尔夫人不是神奇女侠！”杰森无语道。
艾莉娜只听自己爱听的，左耳进右耳出，翻了个白眼继续道：“我还有可爱的妹妹！”
杰森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我有一个靠谱的哥哥，呃，大概靠谱阿巴。”
艾莉娜哼哼道：“阿尼亚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女孩，你见过那个叫理查德格雷森的吗，就说他靠谱。”
“我早晚会见到的。”
“啧啧，万一他不是什么好人呢，他说不定会背着布鲁斯偷偷欺负你，但全家都更喜欢早收养的他，所以根本没人相信他欺负你，而你只能躲到被窝里偷偷哭，自怨自艾说什么‘呜呜呜爸爸不爱我了，阿尔弗雷德也不给我吃小甜饼了，活不下去了啦’。”
杰森反驳道：“少看点真假千金的小说，布鲁斯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小孩。”
艾莉娜翻了个白眼：“你是夸你自己呢吧。”
杰森哼哼道：“我不需要布鲁斯教也很好。”
艾莉娜做呕吐状，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腹部，抿抿唇，突然严肃问道：“杰森，我们之前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吧？”
“什么？”杰森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艾莉娜说的是，他们之前怀疑布鲁斯喜欢小男孩的事情。
他咳嗽两声，连忙替布鲁斯解释道：“之前我们的想法都是误会，那个叫格雷森的，是飞翔的格雷森家的孩子。”
“啊，他的父母是那对，从高处摔下来的空中飞人夫妻？”
“嗯，他们是布鲁斯的朋友，他们的死好像也有隐情，总之布鲁斯从各方面考量，最后选择收养他们的孩子，黑发蓝眼什么的，都是巧合。”
艾莉娜又问道：“他为什么离家出走。”
“不知道。”杰森耸耸肩，“不过阿尔弗雷德和我说，格雷森和布鲁斯在某些事上有些分歧，争吵好几次之后没得到结果，所以决定独立。”
艾莉娜摸摸下巴，煞有其事道：“我明白了，小孩的叛逆期嘛。”
“不，我觉得你根本不懂。”杰森面无表情道。
艾莉娜朝杰森做了个鬼脸，又说道：“虽然学习很讨厌，但我现在一点也不后悔当时答应爸爸跟他回家，我喜欢妈妈，喜欢爸爸，也好喜欢阿尼亚哦！杰森，我也好开心你和我一样不后悔。”
他抓了抓头发，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布鲁斯很好，阿尔弗雷德很好，虽然我还没见过那个叫格雷森的便宜哥哥，但我好像已经不是很害怕了。”
两颗脑袋靠在一起，又聊了很多，艾莉娜说了一会儿便开始打哈欠。
虽然杰森吵着嚷着，让她回自己房间睡觉，但艾莉娜是谁啊，直接厚着脸皮钻进被窝，背对着杰森，闭着眼睛含糊不清道：“现在我们是结婚五十年，已经没有感情的夫妻，请不要碰我。”
杰森：？
他一面生气，一面看着她久违恬静的睡脸，最终也只是抓抓黑发，呼出一口气，抬起手替她掖好被角。
韦恩庄园很好，布鲁斯很好，阿尔弗雷德很好，没见过的格雷森或许也是个好人。
艾莉娜，就是艾莉娜，永远不可取代的艾莉娜。
他也很高兴，他们各自被收养之后，感情依旧和从前一样好。
“晚安。”
艾莉娜自从被收养之后，睡眠一直很好，但今晚或许是因为她受不了这泼天的富贵，床软得她感觉睡在棉花里，导致她半夜居然醒来了。
她揉揉眼睛站在黑夜之中，一时之间找不到方向，向着唯一的光源走去，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居然来到窗边。
她打了个哈欠，刚想换个方向去洗手间，却正好对上一张戴着多米诺面具的脸。
“你是谁？”
他们异口同声大喊道。
第35章 第三十五场表演
理查德格雷森, 前任罗宾，现任夜翼。
他在年幼时被布鲁斯韦恩收养，后来得知他身为蝙蝠侠的秘密身份, 便希望能够成为与他一样的超级英雄。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有不少与养父相悖的观点, 他与身为夜间英雄的蝙蝠侠理念不合, 当‘夜间工作’和亲情混杂在一起的时候, 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麻烦，在不满情绪积累到无法抑制的地步，他们因为夜间行动爆发争吵之后, 他不免‘迁怒’身为养父的布鲁斯韦恩, 只想用独立来证明自己。
他身为少年正义联盟的成员, 认识一堆经历过类似事情的朋友，毕竟英雄嘛，大多都是独行侠, 就连同龄的搭档都没有各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说法, 更别提年龄差距悬殊的孩子们了。
迪克一怒之下单飞，建立了少年泰坦, 认识了更多有各种苦恼的新伙伴, 他离开韦恩家的这些日子里，发生了非常非常多的事情。
在地球一次次经历毁灭危机, 一次次被化解, 他又一次在危险中得以幸存之后。
沃利问他：“迪克，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回韦恩庄园了吗。”
一辈子不回韦恩庄园？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独自面临死亡之后, 他多少理解当时布鲁斯对他的担心, 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个孩子，也是时候该回来见见养父。
嗯, 他只是怕布鲁斯一个人可怜巴巴的，总是麻烦阿尔弗雷德，才不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也有错误呢。
至于为什么不走门。
哪有超级英雄走门的？而且他这不是回家吗，想走哪个窗完全是他的自由。
迪克刚收回钩爪枪，双手扒拉在窗框上，便对上一双半睁着的红色眸子，小女孩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穿着一身白色的棉布睡裙，揉揉眼睛似乎还在呆滞状态。
黑发小女孩？
杰森是个女孩？？？
不不不，杰森肯定是个男孩，他见过他的照片。
还好，杰森只是有女装癖，不是，女装癖怎么能说还好！！！虽然说现在的社会比从前开放，但小孩要是出现奇怪的癖好，大人还是需要引导一下的。
等等，要是他没看错的话，被窝里似乎还蠕动着一颗黑色的脑袋。
哦，不是女装癖啊，还好。
不对！！！感觉事情更糟糕了啊。
如果被窝里的男孩是杰森，这个小女孩莫非是——杰森的女朋友？
不行，绝对不行，他们才十二岁，布鲁斯这个爸爸到底怎么当的啊。
“你是谁？”
他和小女孩异口同声道。
他目光牢牢锁紧床上的杰森，他似乎睡得很熟，完全没有察觉到发生了什么，迪克后来也没给想明白，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总之他拉开窗户，捂住小女孩的嘴飞快地把她往外头拽，动作一气呵成。
“唔唔唔。”
她使劲挥舞着双手锤击在他的胸口，但男人的手掌拽着她的衣领纹丝不动。
她就这样被拎在半空中向上，直到停在韦恩庄园顶部。
迪克的手还捂着她的嘴，严肃道：“我现在放开你，但你不能叫出声，知道吗？”
艾莉娜模样十分乖巧，水盈盈的眸子看着迪克，连连点头，就在他放松警惕放开她的瞬间，小女孩立马变了脸，往边上灵活一躲，大喊道：“邦德曼，救——”
迪克连忙再次捂住她的嘴，无奈道：“我不是坏人。”
她眯着满是怀疑的红眸，眼神控诉着‘哪有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的’。
男人还煞有其事地又说了一次：“我不是坏人，真的。”
艾莉娜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越看越觉得可疑，但她方才逃跑用的是最快的速度，依旧被他轻易抓住，再加上力量上的悬殊差距，让她不得不暂时‘妥协’。
她一口咬在男人手掌之上，连连后退，但却听话的不再喊叫，果不其然，男人不再执着抓住她。
迪克端详着出血的虎口位置，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语气无奈道：“我保证我不会伤害你，但你不能再喊叫了，好吗？”
艾莉娜往屋顶边缘挪着屁股，依旧戒备地看向眼前穿着蓝色紧身衣的男人，她问道：“你为什么半夜在韦恩庄园的窗户前乱晃？”
他能说他是回家吗？他不能。
他随口编造道：“这里附近可能有坏人，我来查看一下。”
他见小女孩面色一变，便觉得自己的话语，多少让她信任自己，但谁成想，小女孩拿出手机开始噼啪按下一连串熟悉的号码。
“等等，你在给谁打电话。”
迪克试图按住她的手，却被早有准备的艾莉娜灵巧避开，已经完成号码的输入。
艾莉娜又往后头退了两步，抬起手机举到他的面前冷笑道：“你知道这是谁的电话吗！”
迪克看着手机屏幕上眼熟的号码，不住陷入了沉思。
他用不确定地语气说道：“你要报警？”
“你不会连报警电话都不记得吧？语气这么不确定。”艾莉娜嫌弃道。
迪克咳嗽两声，缓和神色点头道：“抱歉，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迪克见艾莉娜面上嫌弃更显，便换了副表情，用上迪克格雷森更擅长的微笑，朝她伸出手，温声道：“遇到坏人报警是一个好习惯，你可以给戈登局长打电话，让他来证明我不是坏人。”
艾莉娜：！！！
艾莉娜猛地后退，颤抖道：“你，你这个坏蛋居然已经入侵警察局内部，可恶，我就知道哥谭警察一点都不可靠，居然连局长也能收买。”
迪克有点想要反驳，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
虽然入侵警局内部的坏蛋不是他，但却有其人，至于哥谭警察不可靠吧，也确有其事。
迪克干笑道：“你看，我到现在也没对你做什么不是吗？如果我要伤害你，其实十分简单。”
“也是。”艾莉娜站在屋顶边缘，她一想不对又猛地摇两下头，警惕道，“说不定你和小丑一样变态，就喜欢玩弄猎物，看猎物觉得自己安全放松警惕之时，再给猎物致命一击呢！”
迪克觉得再解释下去，事情会变得越来越糟糕，他挣扎片刻，决定说出大家都这么说，但他几乎没怎么自称过的事实：“我不是坏人，其实，我是个超级英雄。”
“啊？你是中二病吗。”艾莉娜眉头紧锁，表情更是嫌弃。
迪克：？？？
艾莉娜觉得眼前的男人脑子可能不太好使，不免放松警惕，反倒有些怜悯，绕着他走了两圈，上下打量之后，摇摇头，安慰道：“好嘛，其实我觉得你如果想cos，嗯，如果你是超级英雄就不该这么穿。”
“为什么。”迪克问道。
“因为紧身衣看起来就很怪啊。”艾莉娜双手叉腰，指着他胸前说道，“你看看你这衣服，能舒服吗？简直像是在凸显身材□□敌人，和罗宾的小短裤有异曲同工之妙。”
迪克沉默片刻，开口道：“你觉得罗宾的小短裤很奇怪吗？”
艾莉娜摆摆手，哼哼道：“你不刷推特吗？你玩cos，嗯你身为超级英雄居然这么落后，没人会不觉得那玩意奇怪的吧。”
迪克嘴角抽了抽，他并不是不刷推特，但人嘛，肯定不太喜欢看骂自己的言论，久而久之——该死的大数据，该死的信息茧房。
艾莉娜见迪克没有反应，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哈莉奎茵都在推特上吐槽好几次了，她说那玩意连她都不想穿，简直羞耻的要命。”
哦呼，他居然被哈莉奎茵鄙视了。
迪克问道：“虽然罗宾的小短裤可能不太好，但大部分超级英雄穿的都是紧身衣，比如，蝙蝠侠？”
“你是在模仿蝙蝠侠吗？”艾莉娜狐疑道。
迪克义正言辞反驳道：“我才不会模仿他呢。”
“是吗？就算你在模仿，也没模仿到精髓啊。”艾莉娜叹气道。
“你是指？”迪克不解。
艾莉娜眯着眼睛说道：“蝙蝠侠制服的精髓是什么？是披风！如果没有披风，那么制服就会变得没有灵魂！”
迪克：“啊？”
艾莉娜恨铁不成钢道：“你想想看哪个超级英雄身材不好啊？大家都穿紧身衣，那有披风没披风，差别才能突显出来吗？要么你就得按照现在zzzq的原则，在团队之中成为不一样的颜色，否则你一点特色都没有啊！”
迪克自我怀疑道：“我这身制服没有特色吗？蓝色的制服并不多吧。”
“紧身衣太多啦，你只是变了个色没用啊，你想，人家喊bule——你第一个想到的是蓝甲虫还是你，等等你叫什么来着？”艾莉娜问道。
眼前的小女孩居然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吗。
迪克沮丧道：“夜翼。”
艾莉娜咳嗽两声，端详着他的屁股，半晌之后说道：“嗯，也别太气馁，你看你的屁股就很有特色，无人能敌属于是了。”
迪克一点也不觉得高兴，但他肯定不能在一个刚认识的小女孩面前多说什么，咳嗽两声，开始转移话题：“你喜欢蝙蝠侠吗？”
艾莉娜想也没想就摇头道：“不喜欢啊。”
迪克瞳孔地震：“什么，你不喜欢蝙蝠侠？”
“啊，这是很值得惊讶的事情吗？”艾莉娜歪歪头疑惑道，“这世界上最棒的英雄不应该是邦德曼吗。”
邦德曼是什么新晋的英雄吗？
为什么人在哥谭会喜欢邦德曼，却不喜欢蝙蝠侠？
不对，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比蝙蝠侠更好的英雄，难不成这小女孩被人骗了？
迪克僵硬笑道：“邦德曼是”
艾莉娜：“叽里呱啦”
迪克摇头：“不，我觉得蝙蝠侠才是巴拉巴拉”
艾莉娜生气：“没品的东西，我们家邦德曼叽叽咕咕”
布鲁斯穿着蝙蝠侠的制服，已经在房顶的另一端站了很久，这两个平时敏锐地要命的孩子，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居然这么久都没发现他站在一旁吹冷风。
或许，他也该考虑改变一下披风的颜色？半夜一身黑确实不怎么显眼，总是不能蓝色制服红色披风，他才不想和某人一样。
他了解迪克，也清楚艾莉娜，一开始并未打算主动出面。
但现在——
他止住脚步，明智的决定把这个头疼的问题交给迪克。
他才不想听到什么，
“蝙蝠侠，你快来证明你比邦德曼厉害！”
之类奇怪的要求。
不过，迪克应该不会这么幼稚吧，大概吧。
第36章 第三十六场表演
艾莉娜与穿着蓝色紧身衣的超级英雄, 大眼瞪着小眼。
她仰着脖子一脸倔强，
迪克面具之下的表情无比严肃，牢牢抓紧她的双肩, 一字一句说道：“蝙蝠侠十年如一日在黑夜守护哥谭，他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艾莉娜眯起眼睛, 冷笑一声：“好嘛, 你家蝙蝠侠是守护哥谭和平的英雄, 而我家邦德曼，守护的是世界的和平！”
迪克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咧嘴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蝙蝠侠可是解决过不少全宇宙范围的危机, 你家邦德曼应该没有离开过地球吧？”
艾莉娜战术性后仰, 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什么——”
迪克摸摸鼻子，自豪道：“怎么样，还是蝙蝠侠略胜一筹吧。”
艾莉娜双膝跪在地上, 握紧拳头捶打着地面, 痛苦道：“可恶，邦德曼居然输了。”
迪克双手环胸, 正想洋洋得意地说‘当然, 那可是蝙蝠侠啊’，但就在这时候, 隐藏在黑暗里的黑暗骑士, 掩着唇，发出两声咳嗽。
迪克：！！！
糟糕, 布鲁斯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儿的？刚才他一个劲吹嘘蝙蝠侠的话, 他不会全都听到了吧？啊啊啊，那他精心安排的, 身为儿子回到韦恩庄园，装作担心老父亲，勉强与老父亲和解的完美计划岂不是全完蛋了。
不仅计划完蛋，他自以为是的长期冷战，给自己立出的高冷儿子人设也完蛋了，现在的迪克只想用脚趾再抠出一个韦恩庄园。
迪克僵硬地将手按在艾莉娜肩膀上，试图给自己找回一些‘尊严’：“不，你的偶像并没有输，虽然他暂时没有蝙蝠侠有名气，但假日时日，他一定能够成为全宇宙家喻户晓，堪比，不，比蝙蝠侠更厉害的英雄，只是时间而已！”
艾莉娜甩掉迪克的手，指着他怒道：“走开，不许说我家邦德曼输给了蝙蝠侠，今日我和你的辩论，只能证明我输给了你这个蝙蝠侠激推！”
这次轮到迪克战术性后仰，他连忙摆手摇头：“我不是蝙蝠侠激推，真的不是。”
他扭头看向蝙蝠侠，严肃重申道：“蝙蝠侠，我刚才只是，呃，想要帮助失足小女孩回到正途，总之你不要因为我夸你，就感到自满，我和你之间存在的矛盾，依旧无法调和。”
蝙蝠侠：
他觉得，他和迪克重逢的哪天，可能温馨，可能剑拔弩张，也可能会面临严肃的谈判，但现在能够回答迪克的只有沉默。
艾莉娜啧啧两声，看向迪克的表情愈发嫌弃，她躲到蝙蝠侠身后，双手拽着他的披风，探出一颗脑袋：“原来你是那种喜欢以爱之名，操控偶像人生的毒唯啊，走开，我最讨厌和你这种人做朋友了。”
迪克：？？？
蝙蝠侠又咳嗽了两声。
艾莉娜加重拽着他力道的披风，仰着脸看向他，说道：“蝙蝠侠，你总是在夜里飞来飞去，该不会感冒了吧？还是说你的喉咙天生就有什么毛病。”
“我没病。”
“哎，你没病为什么说话声音总是这么奇怪呢，难不成，你是因为觉得这样酷，所以特地装低音炮吗？”
蝙蝠侠的声音确实是为了夜晚特地改变的，但他隐隐约约觉得，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只要他承认是装的，艾莉娜怎么都不会信，他的伪装与装酷没有任何关系。
于是，蝙蝠侠明智地选择无视这个问题，脱掉披风裹在艾莉娜身上，用教育的口吻说道：“艾莉娜，你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觉，跑到韦恩庄园顶部来做什么。”
艾莉娜理直气壮反驳道：“你不也没睡吗，还在韦恩庄园屋顶跑来跑去吗？”
“你是小孩。”
“罗宾也是小孩啊。”
艾莉娜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罗宾可不是一般的小孩。”迪克反驳道。
艾莉娜上下打量着迪克，猛地瞪大眼睛，恍然大悟道：“难怪你刚才这么激动，莫非你就是蝙蝠侠跑掉的马仔罗宾？”
迪克还没来得及反驳，艾莉娜一拍大腿，自顾自继续说道：“啊，毒唯为爱成为偶像的马仔，度过了与偶像一起穿梭在哥谭黑夜之中，快乐而又短暂的无数个夜晚，甚至为了满足偶像的奇怪癖好，穿上绿鳞小——”
蝙蝠侠否认道：“我并没有强迫他穿绿鳞小短裤。”
迪克说道：“你确实没有强迫，但罗宾最初的制服是你亲手设计的。”
蝙蝠侠说道：“你没有说你不喜欢它。”
迪克摇头道：“我也没说讨厌它。”
艾莉娜一拍大腿又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自己的口味啊。”
她又拍拍蝙蝠侠的手臂郑重道歉：“我居然误会你有奇怪的癖好，抱歉蝙蝠侠。”
“没关系。”
艾莉娜的瞎扯还没完，她摸摸不存在的胡子，继续编造，啊不，继续推理，
“你成为罗宾之后，却因为近距离接触，逐渐发现你的偶像也不过是一个，穿梭在黑夜中的普通孤寡男人。”
“你深爱着你的偶像，于是——身为毒唯的你试图改变偶像，但蝙蝠侠是一只免费的哺乳动物，啊不，是一个自由的超级英雄，当然不会听你的，但你可是个毒唯，你怎么会轻易罢休呢？”
“于是，你仗着偶像宠粉，企图用散伙威胁，但你的偶像却忍痛选择保持本心，刚正不阿绝不谄媚，因为他是实力派，不是偶像派！”
艾莉娜又用力拍了两下蝙蝠侠的手臂，大声道：“蝙蝠侠你好厉害啊，我都有点要粉你了。”
蝙蝠侠：
这种粉丝他可以选择不要吗。
迪克怒道：“这完全是造谣！”
艾莉娜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呵，你就是被我戳重痛点，恼羞成怒了。”
“我不是毒唯，蝙蝠侠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他根本不是保持本心，而是固执到无可救药！”迪克大声道。
“你这是爱而不得粉转黑，甚至还脱粉回踩。”艾莉娜说道，“我一点也不欢迎，你这样的人粉邦德曼。”
“我才不要粉什么邦德曼呢，而且我怎么就脱粉回踩了，这是实事求是。”
“实事求是？你粉他之前难道不知道他是个固执的人吗，要不是极度固执，谁会十年如一日的在哥谭夜巡，做一个根本不被人理解的‘英雄’啊，别说的这些事情，是你和他相处之后才知道的一样，难不成你对他是否‘固执’的定义，是由他是否和你想法一样来断定的？”
艾莉娜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让迪克反驳的话完全卡在喉咙里。
是啊，他从来都知道他有多固执，并且很多时候，他的同伴也说过，他的固执与蝙蝠侠如出一辙。
蝙蝠侠总是如同冬雪一般的眉眼，因为艾莉娜一番的话，不免沾染上一丝暖意。
真是的，当时要是坚持一下，将艾莉娜一起收养到韦恩庄园，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容指不定会更多呢。
他将宽大的手掌盖在艾莉娜脑袋上拍了两下。
艾莉娜仰头看着他，不满道：“不许拍我脑袋，会变笨的，到时候考试就更难及格了。”
蝙蝠侠眉尾轻轻上挑，他蹲下身用带着黑色手套的指尖，轻轻戳在她的脑门上，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你要是不想考试不及格，就不该总是熬夜。”
“我才没有熬夜呢。”艾莉娜理直气壮地指着迪克，说道，“我本来只是想去上个厕所，睡得迷迷糊糊走错方向，结果就被这个半夜爬窗的毒唯给拽出来了。”
蝙蝠侠抬起头，看向迪克询问道：“你为什么要把她拽出来？”
迪克当然不能承认，他怕被布鲁斯或是阿尔弗雷德发现，脑袋一热就把艾莉娜拽了出来。
他决定把锅甩回给蝙蝠侠，沉重道：“蝙蝠侠，如果我记的没错的话，布鲁斯韦恩收养的应该是个男孩吧？”
“怎么，是我看起来像男的，还是杰森看起来像个女孩啊。”艾莉娜翻了个白眼，嫌弃道，“你脑子不好使就算了，怎么眼神还不好啊。”
蝙蝠侠困惑道：“杰森确实是个男孩。”
迪克点头道：“我记得我进的也是男孩的房间，我只觉得这个女孩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该半夜出现在男孩的房间，不是吗？”
迪克加重‘半夜’的读音。
蝙蝠侠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他皱着眉头不赞同道：“艾莉娜，虽然你们从前总在一块，但以前是没有住的地方，现在你们已经有各自的房间，也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年纪，再继续睡在一起是不对的。”
“为什么啊？”艾莉娜仰着脸，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十分困惑地看着蝙蝠侠。